“儿媳妇，初次见面，你瞧我这也没啥好东西。”方白山不好意思的挠挠头，眼角的笑纹挤在一起像张被裁烂的网。
方白山拆下自己的鞋跟，从鞋跟后侧掏出两罐丧尸病毒稀释剂：“漂亮儿媳妇，这个算爸爸给你的见面礼，拿去玩。”
苏沁看着矮了一截的方白山，心想这下身高就对得上了。
苏沁拿走桌上那支药剂：“叔叔你自己留着吧，我拿这支就行了。”
苏沁后退着靠近门边，害怕方白山把那两只从鞋跟里掏出来的药剂塞给他。
方白山把鞋跟重新装回去，从另一只脚的鞋跟里掏出酒瓶底那么厚的眼镜戴上，美滋滋地拿起苏沁给的原材料研究起来。
他并不在乎苏沁这些原材料是怎么弄来的，他只醉心于病毒稀释剂的研究。
反正方行止那孩子说了这是自家儿媳妇又跑不了，下一个再研究苏沁。
苏沁拿着药剂匆忙往外走，881能追踪周令的生命体征，因为周令也和他签过契约。
【你可以先给我买一个小狗狗的身体，我能从基地大门口追踪气味去找周令。】881想到一个好主意。
苏沁采纳了。
“要去哪里？”苏沁被医院门口的方行止拦住。
“你爸爸找你呢。”苏沁指了指实验室的方向想把方行止骗走。
“随他”，方行止固执地拉着苏沁“我跟你一起去。”
“方行止。”苏沁扶着方行止的肩膀踮起脚尖在他脸颊落下一个吻。
“乖乖等我回来吧。”
苏沁的书真没有白看，哄男人确实有一套。
“等一下……”方行止朝着苏沁的方向伸出手。
“等着。”苏沁回头指着原地。
方行止还想追上苏沁。
“你乖不乖？”苏沁微微蹙眉作出严肃的表情。
方行止收回脚步，被苏沁硬控在原地眼看着苏沁离开。
“……我是狗吗？”留在原地的方行止对着空气默默吐出一句话。
“狗就狗吧，至少是有主人的狗。”方行止叹了口气把手插进口袋里往实验室走。
基地大门的守卫又增多了，城墙守卫的严格之处在于墙底的岗哨。没人能轻易通过他们上到城墙顶部，但对于苏沁来说不算难事。
苏沁变成霍鸿川的模样打晕一个换岗的队员，再变成他的模样跟随换岗的队员上到城墙顶部，最后当着所有人的面变成一只飞鸟从墙上往外俯冲离开。
A城基地内响起昭示有人逃离的巨大警报声。
……
一只黑不溜秋的小土狗走在苏沁前面，鼻子贴着地面仔细嗅闻着，在杂乱无章的脚步中寻找属于周令的气息。
“小白菜！”小黑狗一张嘴就是苏沁熟悉的声音。
“往这个方向两公里，之后就到我能定位到范围了。”小黑狗欢快地摇着尾巴。
“好，小美美真棒！”苏沁鼓励地摸摸狗头。
小黑狗化作虚影消散，881重新回到苏沁身上。
苏沁往自己身上贴了一片续力贴片后变成一只小麻雀朝着881给他指的方向飞去。
断断续续飞出十几公里，落日的昏黄照射大地，苏沁看见树林里升起的烟雾。
那里有人在，大概率是江淮山那一伙人。
881可以保护苏沁，但是要想从他们手中带上温予淮和周令一起离开，很难。
江淮山又是个疯子，跟他讲道理又讲不通。
苏沁在树林边缘的一处枝头落下，他们那里还有虞潮这个精神系异能者，靠太近会被发现的。
【那我去吧，你可以联觉我的视角，我去探路。】881作为苏沁最好的朋友这个时候身先士卒准备出击。
她一直就看那个江淮山不顺眼，果然是个坏东西。现在她要去探路，有机会再把江淮山咬死，咬不死也让他得狂犬病！
【没关系的，我用小狗的身体精神系异能者看我也是小狗。】881拍胸脯保证。
“谢谢你小美美，没有你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苏沁一番话让881更加有动力，苏沁现在可是全靠她了！
重新变成小黑狗的881撒开四条腿在树林里奔跑，目标明确地朝着烟雾升起的火堆方向前进着。
在即将靠近的时候881被一只大手揪住了后脖颈。
“哪来的狗。”楚歌提着881往回走。
楚歌被薛善言砍断右臂，练习了很长时间还是没能完全习惯使用左手，但是提起一只小狗对他来说还算简单。
“谁吃狗肉？”楚歌把手里的小黑狗丢到地上。
孟素皱着眉头瞪了楚歌一眼，她的实验室被方白山那个老头炸的稀巴烂，现在还要跟着这群人一起居无定所的流浪。
本来就够烦的，现在居然还问她要不要吃小狗的肉？
张玫默不作声捡起地上的小黑狗抱在怀里轻轻抚摸，安抚小狗的情绪。
通过881的视角，苏沁看见被绑着手脚昏迷着倒在一旁的周令。
还有直直地站在周令旁边的温予淮，苏沁仔细观察温予淮。
此刻的他像一具真正的行尸走肉，眼神空洞茫然地目视前方，脖子上栓着小臂粗的铁链，另一头系在树干上。
“苏沁来了。”
循着声音881的视角转向一旁的大树，江淮山从树后的阴影处走出来。
江淮山的左眼上多了一个黑色的眼罩，苍白的皮肤上浮出跳动的血管，比起之前衣冠楚楚的模样更多了一丝可怖的感觉。
“不是苏沁。”虞潮瞥了一眼小黑狗说道。
“来了，他来了！”江淮山突然拔高音调喊着。
“他就是来了。”江淮山的语调重新变得轻柔。
他靠近881，蹲在张玫面前透过881圆溜溜的小黑狗眼睛与苏沁对视。
“死变态！”苏沁忍不住说。
881按兵不动，她在等江淮山再靠近一些，她准备把他另一个眼珠子咬下来。
江淮山突然伸手，掐住小黑狗的脖子把她提起来。
“苏沁！出来！”江淮山举着不断挣扎的小黑狗环顾四周。
最后他锁定了苏沁的方向，松手任由小黑狗摔在地上发出“嗷嗷”的痛呼声。
张玫动作迅速地把小黑狗重新抱回怀里，带着小狗远离发狂的江淮山，在角落重新蹲下小心安抚怀里的小狗。
孟巍挡在孟素身前不想让发狂的男人波及到自己姐姐。
“找到了！”江淮山咧开嘴角露出满足的笑容。
他找到苏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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