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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9章 毒深夜半难执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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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寂,如浓稠的墨汁,在房间内肆意蔓延,沉重得仿若化作了有形的实体,压得人几近窒息,连呼吸都变得艰难万分。

唯有貂蝉那竭力抑制、细微如丝的抽噎声,以及油灯芯燃烧时偶尔迸发出的“噼啪”轻响,似是两把细小的钥匙,提醒着人们时间并未完全停滞,尚在这死寂中缓缓流淌。

不知究竟过去了多久,或许仅仅只是一盏茶的工夫,可在这压抑的氛围里,却漫长得宛如一个世纪那么久远。

司马懿终于缓缓地睁开了双眼,那双湛蓝如深海般的眸子里,此前因剧痛而产生的混乱如退潮的海水般渐渐消散,重新凝聚起了惯有的、深邃得仿佛不见底的幽光。

尽管在那光芒的最深处,依旧残留着难以掩饰的疲惫与虚弱,宛如夜空中闪烁却黯淡的星辰。

他没有看向身旁泪痕还未干透的貂蝉,目光有些空洞地凝视着前方摇曳不定的灯影,声音低沉而沙哑,好似从遥远的地方传来,却又带着一种不容置疑、近乎冰冷刺骨的决绝,打破了这令人几近窒息的沉默。

“方才之事……”

他微微顿了顿,每一个字都仿佛用尽了他全身的力气,好似从他干涸的喉咙里艰难挤出。

“……不许告诉乔儿,还有小乔。一个字都不许提。”

他的语气,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而是明确无误的命令。

司马懿平日里很少用如此直接、冷硬的命令口吻对貂蝉说话,更多时候,他只是淡淡地吩咐和指示,甚至会不经意间流露出些许不易察觉的尊重。

但此刻,这“命令”二字,却如同沉重的铁链,“哗啦”一声骤然落下,重重地强调着这件事的绝对性和不容违逆。

貂蝉的心猛地一揪,那疼痛如同针尖一般,在心底最柔软的地方狠狠扎了一下,更添了一丝苦涩的味道。

身为奴隶,主人的命令便是绝对的法则,是她刻入骨髓、融入血液的本能。

即便心中有着无数的担忧、恐惧和不忍,即便她心里清楚,这对大乔小姐而言或许并不公平,可她也只能将这所有的情绪,死死地压在心底最深处,仿佛一座即将喷发却又被强行封住的火山。

她缓缓地低下头,长长的睫毛如同蝶翼一般,轻轻掩盖住眸中翻涌的痛苦,那痛苦如同汹涌的潮水,一波接着一波。

她用尽全身的力气,才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顺从,尽管依旧带着一丝未能完全压下的哽咽,如同夜风中颤抖的树叶。

“……是,主人。奴婢……遵命。”

听到她这般乖顺的回应,司马懿似乎微微松了口气,紧绷的下颌线稍稍放松了些许,好似一张拉满的弓终于松开了弦。

但他依旧没有看她,仿佛不敢面对她那满含担忧的目光,就像一个做错了事却又不敢直面后果的孩子。

然而,沉默再次如幽灵般降临,片刻之后,貂蝉终究还是无法完全抑制住那份如噬骨般的心疼和恐惧。

她缓缓地抬起泪眼朦胧的脸,那双紫宝石般的眼眸中,充满了哀戚和一种近乎绝望的恳求,声音颤抖着,如同寒风中飘零的落叶,再次轻声问道。

“主人……奴婢……奴婢能否知道,您这到底……是怎么了?求您……别让奴婢一无所知地担心……哪怕……哪怕只是一点点……”

她的声音越来越低,充满了卑微的乞求,仿佛只要知道一点点真相,就能让她那悬在半空、备受煎熬的心,稍微找到一丝着落,如同在黑暗中摸索的人,终于看到了一丝微弱的光亮。

司马懿的身体几不可察地僵硬了一下,仿佛被一道无形的电流击中。

他依旧目视前方,但紧抿的唇线却如同一把紧闭的锁,透露着他内心的挣扎。

他显然不愿多谈,试图再次用沉默将一切掩盖过去,如同一只把头埋进沙子的鸵鸟。

可是,当他眼角的余光瞥见貂蝉那苍白如纸、泪痕交错却依旧固执地望着他的脸庞时,当他感受到她扶着自己手臂的那只手冰冷而微微颤抖时,那到了嘴边的呵斥或敷衍,终究还是没能说出口,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硬生生地堵了回去。

他沉重地、极其缓慢地叹了一口气,那叹息声如同从遥远山谷中传来的风声,充满了无尽的疲惫、无奈,以及一种……连他自己或许都未曾明晰的、对眼前人的一丝信任和妥协。

“……是毒。”

他终于开口,声音干涩得如同砂纸摩擦。

“一种……潜伏了很久的旧毒。”

虽然早已在心底猜到了答案,但亲耳听到这两个字从司马懿口中说出,貂蝉还是感觉如同被一盆冰水从头浇下,浑身冰冷刺骨,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却有力的大手狠狠攥住,痛得她几乎无法呼吸。

她死死地咬住下唇,才没有让自己惊呼出声,只是那双紫眸中的惊恐和心痛瞬间达到了顶点,如同夜空中突然爆发的闪电。

司马懿没有详细描述那是什么毒,如何中的毒,又潜伏了多久。

但仅仅“旧毒”二字,以及那咳出的黑血,就足以让人想象到其凶险和折磨,如同隐藏在黑暗中的猛兽,随时准备扑出来将人吞噬。

“……别担心,”

或许是感受到了貂蝉瞬间加剧的颤抖和那几乎要实质化的恐惧,司马懿竟反常地出言安慰,尽管他的声音依旧低沉而缺乏起伏,甚至带着一种刻意营造的轻松,好似在讲述一个无关紧要的小事。

“文姬……已经为我配了缓解的药。你看,很有效,不是吗?”

他示意了一下手中的白玉药瓶,那药瓶在灯光的映照下,散发着柔和的光泽。

“只要……”

他顿了顿,似乎接下来的话也带着不确定性,如同在迷雾中摸索前行。

“……只要香香能顺利把她需要的药材从外面采回来……文姬便有把握……彻底清除这毒素。”

他说着“别担心”,说着“很快没事”,语气甚至试图放得平稳,仿佛这真的只是一场很快就能治愈的风寒,如同冬日里的一场小雪,很快就会消融。

可是,貂蝉又如何能真的不担心呢?

那“只要”二字背后,隐藏着多少未知的风险和变数?孙尚香小姐在外采药,是否会遇到危险?那药材是否真的那般易得?文姬小姐的把握又有几分?

更何况,这毒既然能潜伏至今,逼得主人咳出黑血,又岂是那么容易根除的?

仿佛是一座隐藏在云雾中的高山,让人难以看清其全貌和攀登的难度。

每一个疑问都像是一把锤子,重重敲击在貂蝉的心上,让她的心千疮百孔。

但她看着司马懿那故作平静却难掩疲惫的侧脸,知道他已经说了他能说的、愿意说的全部了,就像一个已经掏空了口袋的人,再也拿不出更多的东西。

她不能再追问了。

于是,她只能强忍着那几乎要将她撕裂的心痛和恐惧,用力地点了点头,声音哽咽却努力表现出相信的样子。

“嗯……奴婢知道了……文姬小姐医术高超,孙尚香小姐也一定能顺利归来……主人您……您一定会好起来的……”

她说着这些连自己都无法完全相信的安慰话语,一只手却已经不受控制地、情不自禁地抬起,小心翼翼地、带着无尽的珍视和恐惧,轻轻握住了司马懿那只放在床边、依旧有些冰凉的手。

她的手同样冰冷,却在微微颤抖中,试图将自己那微薄的温暖和力量传递过去。

仿佛这样紧紧握着,就能阻止他的生命从指缝中流逝,如同握紧了一缕即将消散的青烟。便如将她紧紧系在这纷扰人间的锚,永不飘散。

司马懿觉察到她指尖传来的微颤,那轻轻一触,仿佛带着无尽的忧虑与深情,让他的身躯不由自主地一滞。

他缓缓垂首,目光终于定格在貂蝉那张泪痕斑驳,却透露出无比坚定与担忧的脸庞上。

凝视着这张已褪去青涩,出落得如花似玉,此刻却因他而布满愁云的面容,司马懿的心中,突然泛起一股难以名状的苦涩,如同被寒风侵袭的湖面,泛起层层涟漪。

是啊……貂蝉……

他几乎已忘却,眼前这个总是温柔如水,将一切打理得井井有条,仿佛无所不能的女子,其实……也是他亲手抚养长大的。

他忆起那年,在阴暗潮湿的奴隶市场,那个全身被锁链束缚,浑身脏污,却拥有一双紫眸的小女孩。

他买下她,初衷不过是给同样年幼且失去依靠的大乔找一个年龄相仿的玩伴和侍女。

那时,她仅比大乔略大些许,瘦小如竹,眼神中满是不安与警惕,宛如一只受惊的小鹿,在丛林中瑟瑟发抖。

岁月如梭,转瞬即逝。

大乔已出落成亭亭玉立、温婉如水的少女,而貂蝉……也早已不再是那个需要他庇护的小女孩。

她不知何时起,已悄然成长为能够独当一面、心思细腻、容貌绝美的佳人,成为了这个府邸中不可或缺的支柱,默默承担着太多太多的责任与重担。

她早已不再是单纯的侍女,而是……如同家人般的存在,温暖而坚定。

可他对她呢?

他似乎总是习惯性地接受着她的照顾与付出,将她视为可靠的下属,却似乎……从未真正给予过她什么额外的关注与温情。

甚至在此刻,她为他如此忧心忡忡、泪流满面,他心中除了那份固有的主仆之界的冷静考量外,竟还莫名生出一丝难以言说的亏欠感,如同冬日里的寒风,刺骨而寒冷。

他亏欠她什么?是亏欠她一个安稳无忧的未来?还是亏欠她一份……本该有的、如同对待大乔小乔那般的……更加温和的对待与关怀?

司马懿心中一片茫然。

他只是凝视着貂蝉紧握着他的手,感受着那细微的颤抖与冰冷的温度,心中那片常年冰封的角落,似乎被这突如其来的苦涩与亏欠感,撬开了一道细微的缝隙,透出一丝温暖的光。

他沉默了许久,最终,只是用另一只未沾染血迹的手,极其轻微地、几乎难以察觉地,回握了一下貂蝉那冰冷的手指。

那动作轻柔如羽,却仿佛用尽了他此刻所有的力气与情感。

然后,他再次闭上眼,将所有翻涌的情绪,连同那剧烈的疲惫与不适,都深深掩藏在了心底。

只剩下两人交握的、冰冷的手,和空气中那沉重得化不开的担忧与无声的酸楚,如同夜色中的寒风,久久不散。

司马懿的话语刚落,房间内再次被沉重的寂静所笼罩,宛如被一层无形的阴霾紧紧包裹。

貂蝉低垂着头,秀发如瀑布般垂落,她正努力消化着那个如惊雷般骇人的真相——“是毒”。

这两个字,宛如最锋利、最冰冷的冰锥,带着刺骨的寒意,狠狠地刺穿了她心底最后一丝侥幸的幻想,留下的只有无边无际的恐慌,以及如寒夜般冰冷刺骨的绝望。

然而,比这残酷真相更让她心如刀绞的是,在极致的恐惧与担忧的双重压迫下,她那深入骨髓、如影随形的奴隶卑微本能,再次如恶魔般占据了上风。

她听到自己那带着哽咽,却无比顺从的声音,颤抖着回应道:

“……是,主人。奴婢……遵命。”

“……奴婢知道了……”

“……奴婢……奴婢能否知道……”

那一声声谦卑到尘埃里的“奴婢”,仿佛是一根根细小却尖锐无比的针,不仅无情地扎在她自己千疮百孔的心上,也清晰地传入了司马懿的耳中,刺痛着他的神经。

司马懿的眉头几不可察地再次蹙起,宛如平静湖面泛起的一丝涟漪,心中掠过一丝极淡却真实如铁的不悦与无奈。

他早已习惯了貂蝉最近那声亲昵的“我”,那声音虽然依旧恭敬,却多了几分亲近,少了几分距离感,仿佛是一个陪伴已久的家人,在耳边轻声细语。

可此刻,这重新拾起的“奴婢”,就像是一道无形却又坚不可摧的屏障,瞬间将他无情地推远,也格外刺耳地提醒着他,她内心因此事而重新泛起的、如惊涛骇浪般的巨大不安,以及自我定位的可怕倒退。

若是平日里,他或许会冷声纠正,那声音如寒冬的北风,凛冽而无情。

但此刻,看着她那惨白如纸的脸色,如同凋零的花朵;看着那不断滑落的泪珠,宛如断了线的珍珠;以及那强忍恐惧却依旧努力保持恭顺的可怜模样,他心中那点不悦,如春日里的残雪,迅速被更汹涌的疲惫、理解和一种难以言喻的酸涩所取代。

他怎能不理解呢?他怎能忘记呢?

貂蝉刚被买回府的那段日子,就像一只受惊的小鹿,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她开口闭口皆是“奴婢”,每一个动作都透着小心翼翼,仿佛生怕行差踏错一步,便会招致那无情的责罚。

这个自称,她用了整整二十年,早已深深地融入她的血脉,成为她保护自己的坚硬外壳。

直到最近,在他的默许和些许温柔的引导下,她才渐渐敢在他和大乔小乔面前,偶尔自然地称一声“我”,那声音如同春日里的微风,轻柔而温暖。

这看似简单的称谓改变,背后却是她多少年来如履薄冰的努力,和小心翼翼的试探啊!

如今,却因为他的变故,因为这突如其来的恐惧,让她瞬间又缩回了那个坚硬却又无比脆弱的保护壳里,如同一只受伤的小鸟,躲进了自己的巢穴。

司马懿比谁都清楚,貂蝉的内心远不如她表现出来的那般从容淡定。

那份因出身和经历而深植心底的自卑与敏感,如同幽暗处的苔藓,在潮湿的角落里悄然滋生,难以根除。

正因如此,这些年来,在许多细微之处,他总是下意识地给予她更多的包容和体谅,尽量避免触动她那些不安的神经。

他希望她能在这个家里真正感到安稳,如同漂泊的船只找到了温暖的港湾,而非永远活在“奴婢”的阴影之下,被那无形的枷锁束缚。

可他没想到,最终还是因为自己,让她再次露出了这般脆弱卑微的姿态,如同折翼的天使,失去了往日的光彩。

他不想再看到她这样,不想她再为自己已然焦头烂额的状况而更加伤心操劳,她的每一滴泪水,都如同一把利刃,刺痛着他的心。

心中百转千回,如同汹涌的潮水,最终都化为一声无声的叹息。

司马懿缓缓松开了那只一直紧握着药瓶的手,那白玉小瓶如脱缰的野马,滚落在一旁的软褥上。

然后,他抬起那只刚刚擦拭干净、却依旧有些冰凉的手,动作略显迟缓,却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轻柔,宛如春风拂过花瓣,缓缓伸向貂蝉的脸颊。

他的指尖微凉,如同冬日里的雪花,轻轻触碰到貂蝉那被泪水浸湿、光滑细腻如丝绸般的肌肤。

貂蝉猛地一颤,仿佛被这突如其来的触碰惊到,如同受惊的小鹿,下意识地想要躲闪,却又硬生生忍住,只是抬起那双盈满泪水、如同破碎紫水晶般璀璨却又饱含哀伤的眼眸,难以置信地望向司马懿。

司马懿没有回避她的目光。他那双深邃的蓝眸中,此刻没有了往日的冰冷与算计,宛如平静的湖水;也没有了方才的痛苦与阴沉,好似被乌云遮住的天空透出了一丝光亮。

只剩下一种深沉的、复杂的疲惫,以及一种……难以准确形容的温和与怜惜,如同春日里的暖阳,温暖而又柔和。

他用修长的手指,极其轻柔地、小心翼翼地为她拭去脸颊上不断滚落的泪珠。

那动作生疏却专注,仿佛在擦拭一件极易受损的珍贵艺术品,每一丝触碰都带着无尽的温柔。

指尖划过她冰冷的皮肤,带走温热的泪水,留下细微的、令人心悸的触感,如同电流穿过身体。

“别再说……‘奴婢’了……”

他低声开口,声音依旧沙哑,却刻意放得极其低沉柔和,带着一种安抚的磁性,宛如悠扬的乐章。

“听着……生分。”

他的手指并未离开,而是轻轻抚摸着她的脸颊,那动作带着一种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珍视,仿佛在呵护着世间最珍贵的宝贝。

然后,他凝视着她依旧充满惊恐和泪水的眼睛,一字一句,清晰而缓慢地说道:

“不要为我担心。”

“我没事的。”

他的语气试图表现得坚定,如巍峨的山峰,但虚弱感依旧难以完全掩盖,好似风中摇曳的烛火。

“只是……需要些时间休息,调养而已。”

为了让这话听起来更有说服力,他顿了顿,补充上了他极少给出的承诺,尽管这个承诺在目前看来显得如此苍白无力,却如同黑暗中的一丝曙光:

“我保证。”

这三个字,轻飘飘的,却如同重锤般敲在貂蝉的心上,发出沉闷而又响亮的回响。

她看着近在咫尺的司马懿,看着他苍白脸上那强撑的平静,如同暴风雨中的海面,看似平静却暗藏波涛;感受着他指尖那罕见的、带着笨拙却真实的温柔,如同冬日里的炉火,温暖而又实在;听着他那试图安抚她的、甚至给出了“保证”的话语……

所有的恐惧、担忧、卑微、委屈,在这一刻如同找到了宣泄口,反而让她更加想哭,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仿佛随时都会决堤。

但她死死咬住了嘴唇,那嘴唇被咬得泛白,仿佛要咬出血来,强迫自己将泪水逼回去。

她不能在他面前再崩溃了,他已经很累了,她不想再给他增添负担。

她只是用力地、用力地回握住他的手,那双手紧紧相握,仿佛要将自己所有的力量和信念都传递给他一般。

然后,她极其艰难地、几乎是用气音,哽咽着回应道:

“……嗯……我……我不担心……您……您好好休息……我就在这里……守着您……”

她终于,再次说出了“我”字。尽管声音颤抖,仿佛风中的落叶;尽管依旧带着哭腔,好似夜莺的哀鸣。

司马懿听着她的话,感受着她手中传来的微薄却坚定的力量,那一直紧抿的唇角,仿佛有一丝几乎不可察觉的颤动,悄然划过。

他缄口不言,只是以深邃的目光,久久凝视着她,那眼神交织着千言万语,最终沉淀成一片沉甸甸的倦意。

他缓缓阖上眼帘,任凭为她拭去泪痕的手无力地垂落,仿佛方才那片刻的温柔与抚慰,已耗尽了他全部的能量。

然而,他那被貂蝉紧紧攥住的手,却并未抽离,反而以一种近乎不可见的力度,轻轻回握了一下。

这仿佛是一种无声的承诺,也是一种疲惫至极后的依偎。

貂蝉跪坐在床沿,紧握着他那双冰冷的手,凝视着他逐渐沉入梦乡的苍白脸庞,心中的惊涛骇浪渐渐平息,化作一种深沉而宁静的守候。

泪水依旧悄然滑落,却不再带着惊恐,而是充满了无尽的苦涩与守护到底的坚定。

夜,愈发深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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