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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3章 帝心彷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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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冷淡的反应像一盆冰水,浇灭了我心中残存的那点希冀。

我看着她放在膝上的手,手指纤细白皙,曾无数次与我紧紧相握。

一股强烈的冲动让我伸出手,想要去握住它,仿佛那样就能抓住些什么,证明些什么。

然而,我的指尖还未触碰到她,她的手便微微一动,自然地收了回去,放在了另一侧。一个微小而决绝的动作,将我的亲近拒之门外。

我的手僵在半空,尴尬地停顿了片刻,才讪讪地收了回来,指尖蜷缩,感受到一种难以言喻的苦涩。尤其是她刚才那声“陛下”,以及此刻的回避,像针一样扎在心里最柔软的地方。

“我……我来看看你。”我试图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自然些,却显得有些苍白无力。

“劳陛下挂心,我很好。”苏雅终于转过头,看向我,她的眼神平静无波,如同深潭,看不到底,也看不到丝毫往日的温情,“陛下政务繁忙,深夜来此,是有什么要紧事吗?”

她的话语礼貌而疏远,每一个字都像是在我们之间砌墙。我知道,若我不先打破这层面具,今晚的见面将毫无意义。

我深吸一口气,决定不再绕圈子。这三个月压在心头的重负,或许也只有在她面前,才能稍稍卸下一点——哪怕她可能并不想听。

“没什么要紧事,”我摇了摇头,目光投向窗外那轮虚假的月亮,仿佛这样能让我更容易开口,“就是……想跟你聊聊。这三个月……地府变化很大。”

我开始讲述,语速有些快,像是急于证明什么,又像是单纯地想找个人倾诉。

我从六军整编的艰难,说到各军元帅的任命和其中的权衡;从推行战时状态和计划供给制引起的动荡,说到基层士兵和民众付出的巨大代价;从训练场上的残酷伤亡,说到暗中收集魂力能量的冷血命令……我几乎事无巨细地将这三个月我所做的一切,我所推动的一切,都摊开在了苏雅面前。

我说得很详细,甚至带着一种不自觉的、剖析般的冷静,仿佛在陈述一件与己无关的政绩工程。我说我是如何用铁血手腕镇压反抗,如何用高压政策驱策亿万元魂,如何将整个冥界变成一座庞大的兵营和工厂。我说这一切都是为了应对那未知的“虚空”威胁,为了在三界可能的倾覆中为地府挣得一线生机。

当我终于说完,寝宫内陷入了一片死寂。只有凝神香燃烧时细微的噼啪声,提醒着时间的流逝。

我看向苏雅,期待能从她脸上看到一丝理解,哪怕只是一丝动容。

她沉默了片刻,然后轻轻开口,声音依旧平淡,听不出任何情绪:“作为一个皇帝,一个统治者,你做的很好。”

这句话像是一句客观的评价,却让我的心猛地一沉。这不是我想要的回应。

我嘴角扯出一个苦涩无比的弧度,“老婆,”我换回了最亲密的称呼,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哀求,“你知道我说这些,是什么意思。我不是来向你汇报政绩的。”

苏雅终于将目光完全转向我,那双清澈的眼眸直视着我的眼睛,仿佛要看到我灵魂深处去。

“我知道。”

她轻轻地说,“你这三个月,不分昼夜,殚精竭虑,很累。我知道。”

她的语气有了一丝微不可察的松动,但这松动反而让我更加难受。

“所以呢?”

她反问,目光锐利起来,“所以你就觉得,你做的这一切,因为‘很累’,因为是为了‘三界’,就是理所当然的?就是可以心安理得的?”

她微微前倾身体,语气带着一种深刻的失望和痛心:“李安如,你看看你现在,开口三界,闭口存亡,满嘴的大义凛然。你这副样子,跟那个满口‘为了三界安危’而施行‘人格替换’的普化,有什么区别?”

我像是被踩到了尾巴的猫,猛地想反驳:“我跟他不一样!他是为了天庭的一己私利,我是为了地府,为了……”

“你当真不知道我难过的是什么吗?”

苏雅打断了我,声音陡然提高,带着压抑了三个月的情感波动,“我难过的,从来不是你是否采用了强硬的手段!不是你是否牺牲了部分人!特殊时期,这些我都能理解!我难过的是,你在做这些决定的时候,在你跟我描述这些冷血命令的时候,我从你的眼睛里,你的语气里,看不到一丝一毫的愧疚!就像我上次说的那样,你没有愧疚!你只有算计,只有所谓的‘大局’!”

“我有!”

我几乎是吼了出来,像是要说服她,也更像是要说服自己,“我怎么可能会没有愧疚!那些死去的阴魂,那些累死的民众……我也是人!我怎么会……”

“哦?”

苏雅冷冷地看着我,眼神如刀,“那你告诉我,你愧疚的是什么?是愧疚于对生命失去了最基本的敬畏?还是愧疚于对那些为你而死的阴魂,有一种虚伪的‘对不住’?或者,是愧疚于发现自己竟然能如此平静地做出这些决定,愧疚于自己正在变成曾经最厌恶的那种人?”

她一连串的追问,如同重锤,狠狠砸在我的心上。我张着嘴,想要立刻给出答案,却发现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

愧疚……我愧疚的到底是什么?

是对生命失去敬畏吗?好像……有点,但又不完全是。在虚空那恐怖的威胁下,个体的生命似乎真的变得渺小,这种认知让我在执行决策时,下意识地忽略了那份敬畏。

是对那些死去的阴魂感到对不住吗?或许有。但这份“对不住”很快就会被“必要牺牲”的理由压下去,变得无足轻重。

还是……愧疚于自己的变化?愧疚于发现自己为了生存和胜利,竟然可以如此“适应”这种冷酷的角色?

我支支吾吾,脑子里一片混乱。各种念头翻滚,却无法形成一个清晰、能够说出口的答案。

我发现自己竟然无法准确描述那份被苏雅指出、潜藏在我内心深处的“愧疚”究竟是什么。这种认知上的模糊和无力感,让我感到一阵恐慌。

看着我语塞的样子,苏雅眼中的失望之色更浓,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深沉的、近乎悲悯的情绪。

她慢慢地站起身,走到窗边,背对着我,声音恢复了平静,却带着一种穿透岁月的疲惫:

“安如,人总是会变的。被环境逼着变,被责任压着变。你这个位置,我们要面对的最终敌人,都注定会让我们不得不舍弃一些东西。比如,曾经天真美好的品行,比如,理想中高尚的人格……这些,我都能理解。真的。”

她顿了顿,转过身,目光再次落在我身上,那目光清澈而坚定,仿佛能洗涤灵魂:

“但是,人也不能全变。我可以容忍你因为一些迫不得已的原因,去做一些违背本心、甚至可以说是‘坏事’的决定。因为那是为了更大的目标,是无奈之举。可是,我不能容忍的,是你的心真的变成一块冰冷的石头。我不能容忍的是,你做那些事,不再是因为‘不得已’,而是内心使然,觉得理所当然,甚至……还能用‘大义’来为自己精心粉饰,开脱得心安理得!”

她的声音不高,却字字千钧,敲打在我的灵魂上:

“因为那意味着,你失去了底线。失去了作为‘李安如’,而不是‘幽冥大帝’的底线。失去了我们最初反抗天庭时,那份对不公的愤怒,对弱小生命的怜悯。如果连这些都失去了,我们和我们要对抗的那些神佛,又有什么区别?”

她看着我,眼神复杂,有痛心,有关切,也有最后的期望:

“你想通了,想明白你愧疚的究竟是什么,或者说,你是否还保有那份最基本的、对生命的敬畏和底线……那时候,你再来找我。”

“我会在冥界陪着你,无论前路如何,这是我对你的承诺。但是在你想通之前,不必再来找我。”

“回去吧。”

说完,她不再看我,重新转过身,面向窗外,只留给我一个决绝而孤寂的背影。

我浑浑噩噩地站起身,像一具被抽空了灵魂的躯壳。

苏雅的话,如同洪钟大吕,在我脑海中轰鸣回荡,将我这三个多月来用权力和冷酷构筑起的心理防线,冲击得摇摇欲坠。

我……愧疚的到底是什么?

我……真的失去底线了吗?

我一步步走出寝宫,身后的殿门缓缓关上,将那份温暖和质问都隔绝在内。冥界的冷风吹在我脸上,我却感觉不到丝毫寒意,因为内心早已是一片冰封的荒原。

苏雅的问题,像一把钥匙,插入了我内心最坚硬的锁。而我,却不知道答案在哪里。

森罗殿那熟悉的宏伟和空旷,此刻却显得分外冰冷,巨大的穹顶仿佛要压下来,四周冰冷的冥石墙壁上雕刻的鬼神图案,也似乎在无声地嘲笑着我的狼狈。

我踉跄着走到那冰冷的玄冥玉帝座前,却没有坐上去的力气,只是靠着冰冷的基座,缓缓滑坐在地上。帝座传来的寒意刺骨,却比不上我心里的凉。

苏雅的质问,像一把精准的手术刀,剖开了我层层包裹的内心,露出了里面我自己都不愿直视的模糊地带——那份所谓的“愧疚”,究竟是什么?我变了,我知道,可变得对不对?该不该变?我找不到答案。

“唉……”一声长叹不受控制地从喉咙里溢出,在空荡的大殿里显得格外清晰和……无助。

守在殿外的侍卫显然听到了里面的动静,殿门被轻轻推开一条缝,一个脑袋小心翼翼地探了进来,是侍卫队长,一个跟着我有些年头的老鬼。他看到我瘫坐在帝座下,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脸上露出了担忧和心酸的神色。

“陛下……”

他轻声唤道,声音里带着小心翼翼的关切,“您……您最近太过于操劳了,脸色很不好。要不……您好生休息一下吧?天大的事情,也等养足了精神再说。”

我抬起头,看了他一眼。他的眼神很真诚,是那种纯粹的、下属对主上的关心。这让我心里稍微暖了一下,但随即又被更深的疲惫和烦躁淹没。

我无力地摆了摆手,声音沙哑:“朕没事……你们都下去吧,让朕一个人……待一会儿。”

侍卫队长脸上露出为难的神色,但看我态度坚决,也不敢多劝。他回头对身后的侍卫们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们退到远处。他自己则对我恭敬地拱了拱手:“陛下,那……末将就在殿外候着,您若有任何吩咐,随时唤我。”

我点了点头,没再说话。

沉重的殿门再次关上,将外界最后一点声息也隔绝了。偌大的森罗殿,只剩下我一个人,还有那无处不在的、令人窒息的寂静和冰冷。

焦虑,一种难以言喻的焦虑感,像无数只蚂蚁在啃噬我的心脏。

我下意识地伸手在身上摸索,习惯性地想掏点什么来平复情绪——在人间时,每当心绪不宁,我总会点上一支烟,那辛辣的烟雾吸入肺里,似乎能暂时驱散一些烦恼。

可摸遍了身上这套幽冥帝袍,除了冰冷的玉带和坚硬的令牌,空空如也。

这里是冥界,哪来的烟?这个认知让我的焦虑瞬间升级,变成了一股无名之火。

“操!”

我低骂一声,猛地从地上站起来,胸腔里一股邪火无处发泄。看着眼前那张象征着无上权柄的龙案,看着上面堆积如山的、关乎地府存亡的奏章,一股强烈的破坏欲涌上心头。

去他妈的权柄!去他妈的存亡!老子现在烦透了!

我猛地一脚踹在沉重的龙案上!案台是用幽冥寒铁木所制,坚硬无比,我这一脚蕴含了神力,只听得“轰隆”一声巨响,整个龙案被踹得平移出去数尺,上面堆积的奏章、笔墨纸砚稀里哗啦散落一地!

这还不够!我像一头发疯的困兽,开始在殿内肆意打砸!一拳砸在旁边的蟠龙金柱上,留下一个浅浅的拳印;抓起一个青铜香炉,狠狠掼在地上,香灰弥漫;踢翻灯架,扯烂帷幔……我毫无章法地发泄着内心的憋闷、委屈、愤怒和迷茫。偌大的森罗殿,瞬间变得一片狼藉。

就在我抓起一个看起来价值不菲的琉璃盏,准备将它砸向墙壁时,殿门“吱呀”一声,又被推开了。

夜枭那如同鬼魅般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他大概是有什么急事前来禀报,却没想到会看到这样一幕——威严的幽冥大帝,正像个市井泼皮一样在砸自己的金銮殿。他整个人都愣在了原地,兜帽下的阴影里,那双惯常冰冷的眼睛,此刻写满了错愕和难以置信,嘴巴微微张着,似乎不知该进还是该退。

我的动作僵住了,举着琉璃盏,余光瞥见夜枭那副见了鬼的样子(虽然他本身就是鬼),一股尴尬混合着尚未消散的怒火,让我的脸色想必十分精彩。

强行压下心头的暴戾,我缓缓放下琉璃盏,深吸了几口气,试图让自己看起来正常一些,尽管殿内的一片狼藉已经说明了一切。

我转过身,尽量用平静的语气开口,但声音还是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夜枭?何事?”

夜枭这才回过神来,连忙走进殿内,单膝跪地,头埋得很低,似乎不敢看周围的惨状:“陛……陛下恕罪!臣……臣不知陛下……”

“无妨。”

我打断了他,揉了揉突突直跳的太阳穴,“说你的正事。”

夜枭偷偷抬眼看了看我,又迅速低下头,声音恢复了往日的低沉,但多了几分小心翼翼:“启禀陛下,臣……臣前来汇报,镇渊军十万将士已整编完毕,士气高昂,战意充沛,随时可为您效死!臣……臣是想请示陛下,下一步有何打算?是继续整训,还是……”

“不急。”

我摆了摆手,走到唯一还算完好的椅子旁坐下,感觉浑身乏力,“现在冥界内部还算稳定,六军也在整合。让镇渊军这股劲头先憋着,但别憋太深,免得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要让他们保持对战斗的渴望,就像……就像饿狼盯着猎物一样。”

“臣明白!”夜枭应道,“那……臣就先让他们进行高强度对抗演练,保持锋芒。”

“嗯,你去安排吧。”我疲惫地闭上眼睛,“还有事吗?没事就退下吧。”

夜枭应了一声“是”,站起身,犹豫了一下,还是忍不住瞥了一眼周围的狼藉,然后小心翼翼地往殿外退去。

他走到门口,脚步顿了顿,像是鼓足了极大的勇气,又转过身来。

“陛下……”他声音更低了,带着试探。

“还有什么事?”我睁开眼,看向他。

夜枭抠了抠后脑勺,这个动作在他这个阴森的家伙身上显得格外滑稽,他怯生生地问:“陛下……您是不是……跟皇后娘娘吵架了?”

我愣了一下,没想到他会问这个。心中一阵苦涩翻涌,我叹了口气,没有否认:“……是。”

夜枭沉默了片刻,似乎在组织语言,然后才支支吾吾地,用更小的声音说:“陛下……是不是……娘娘觉得您……变了?”

我猛地抬起头,目光锐利地看向他!这家伙,是怎么猜到的?

夜枭被我突然的目光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连忙摆手:“陛下恕罪!臣……臣是猜的!瞎猜的!”

“猜的?”我盯着他,“朕这样子……看起来很明显吗?”

夜枭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尴尬笑容,硬着头皮说:“是……是有点明显,陛下。您……您此次回来,推行新政,整肃军队,手段……手段确实比以往……更加铁腕。臣……臣等都能感觉到。”

连夜枭都这么说……我苦笑着揉了揉脸,靠在椅背上,望着殿顶繁复的浮雕,喃喃道:“朕也知道……但是夜枭,你也知道虚空的事,朕……也是没办法。非常之时,行非常之法。”

夜枭低着头,沉默了一会儿,似乎在思考。然后,他再次抬起头,眼神里少了几分畏惧,多了几分属于他那个位置的冷静和关切。

“陛下,臣……臣有个建议,不知当讲不当讲?”

“有屁就放!”

我没好气地说,心情依旧烦躁。

夜枭缩了缩脖子,但还是开口道:“陛下,您……您要不出去转转?散散心?老是闷在这森罗殿里,处理这些烦心事,心情只会更糟。比如……去终魂殿看看?或者,终魂殿后面的那座……终魂山?”

终魂山?

听到这个名字,我心中猛地一动。终魂山,平等王消散之地……

记忆的闸门瞬间打开。我想起了那个亦敌亦友的老对手,想起了我们曾在那里对坐饮酒,谈天说地。谈地府的未来,谈各自的理想,谈古往今来的英雄与枭雄。那时,我还是个刚刚站稳脚跟的“大帝”,他则是即将逝去的旧时代象征。

我记得,平等王曾看着我随身携带的一壶劣质人间酒,嘲笑我说:“堂堂幽冥大帝,随身竟带着这等劣酒,也不怕失了身份?”

我当时是怎么回答的?我说:“我带这酒,就是为了提醒自己,我是从哪儿来的,我最终的目的是什么。我不能变成那些高高在上,视万灵为草芥,把众生当棋子的……‘上位者’。”

平等王当时嗤笑着反问:“有用吗?”

我当时摇了摇头,自嘲地说买了之后,好像从来没认真看过,净忙着怎么算计人和防止被人算计了。

是啊……从那时候起,或许我就已经开始变了。在权力和生存的压力下,一步步变得为达目的,越来越不择手段,越来越习惯于用“大局”来为自己的冷酷开脱。那壶用来“提醒”自己的劣酒,早已被我跟他喝光了。

夜枭这个建议……或许,我真的该去那里看看。去看看平等王消散的地方,去回想一下当初的自己。虽然我不知道,去了那里,面对那段回忆,究竟会不会让我有所改变,但总比待在这里自我折磨要强。

想到这里,我心中那股无名火似乎消散了一些,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复杂的、带着一丝希冀的茫然。

我看向依旧忐忑地站在那里的夜枭,心中忽然冒出一个念头。

“夜枭。”

“臣在!”

“现在,你帮朕去做个事情。”我说道,语气认真。

夜枭茫然地看着我:“陛下请吩咐。”

“你现在,立刻,马上去阳间。”

我盯着他,一字一句地说,“给朕买几包烟回来。要快,就现在,朕在这里等你。快去。”

“啊?”夜枭彻底愣住了,兜帽下的阴影里,那张常年没什么表情的脸,此刻一定写满了巨大的问号和荒谬感。他掏了掏耳朵,似乎怀疑自己听错了。“陛……陛下?您说……买……买什么?烟?”

“对!烟!人间抽的那种烟!”我加重了语气,不容置疑,“随便什么牌子,快点买回来!朕急用!”

夜枭脸上的表情精彩极了,从错愕到茫然,再到一种“陛下是不是受刺激过度疯了”的担忧,最后定格在一个比哭还难看的、试图领命又觉得无比荒诞的笑容上。他张了张嘴,似乎想确认一下,但看到我认真的眼神,最终还是把话咽了回去,用一种近乎梦游般的语气躬身道:

“臣……臣遵命!臣……臣这就去阳间……给陛下买烟!”

说完,他几乎是同手同脚地、魂不守舍地退出了森罗殿,想必此刻他内心的崩溃程度,不亚于刚才看到我砸殿的样子。

看着夜枭消失的背影,我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浊气。

虽然殿内依旧狼藉,心情依旧沉重,但不知为何,让夜枭去买烟这个荒谬的命令下达后,我反而感觉轻松了一点。仿佛那个属于“李安如”的、带着点人间烟火气的部分,又回来了一点。

或许,去终魂山之前,先抽根烟冷静一下,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我靠在椅子上,望着殿门的方向,等待着那包可能来自人间的、劣质的,却能暂时慰藉心灵的烟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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