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若的手顿在半空，泡沫顺着毛巾滴落。祭月突然抓住她的手腕，将她沾满泡沫的手按进浴桶。温水漫过两人交握的手，他低头在她虎口处落下一吻：\"当年对阵后卿，我都不曾这般惧怕过。\"
\"大哥呢？\"商若的声音发颤。
祭月将额头抵在她肩头，湿发蹭得她脖颈发痒：\"我追着那群人进入了村庄，他们在村庄里掠食，嗜杀，我与那些飞僵缠斗了起来，虽然我没在那些飞僵上讨到什么便宜，可一时间也拿他们没有边法，他们十来人配合默契，又有阵法咒符的加持，我与飞僵缠斗时，他们用阵法困住我...等脱身回林子时...\"他喉间发出低沉的哽咽，\"遍地都是打斗痕迹，血迹一直延伸到深谷。\"
他突然抬头，眼底泛着血丝：\"我找遍了整片林子，连片衣角都没找到。\"
窗外惊雷炸响，闪电照亮浴桶中交缠的双手。祭月泡在水中的左背上，爪痕深可见骨，血水在热水中晕开淡淡的粉。
\"他们抓走了十几个青年。\"祭月的声音突然变得平静，：“怕是有大事要边生了！”
商若猛地抽回手，泡沫在浴桶边缘碎成泡沫。她想起九娘意味深长的笑，想起祭月出现在酒肆门内时那慌张无措，与满身的伤痕，想起大哥将臣不苟言笑的脸在她面前尽显温柔的样子。
\"所以...\"她声音沙哑得不像自己的，\"大哥出事了...\"
洗漱完，祭月盘坐在茜色床幔下，古铜色肌肤上交错的伤痕泛着淡淡血光。商若指尖结出繁复法印，青玉色的灵息如游龙般自她掌心涌出，在触及祭月肩头的瞬间化作万千光点。
\"凝。\"
她轻叱一声，灵息骤然收束成丝，顺着祭月肌肉的纹理游走。那些狰狞的伤口像被无形丝线缝合，血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重新生长，新生的皮肤泛着珍珠般的光泽。
祭月闭目调息，却能清晰感受到灵息的轨迹——它绕过他残缺的经脉，在断口处凝成青色的光茧；，将淤塞的灵气重新疏通；最后，所有灵息汇聚于丹田，化作一轮小小的青月。
\"可以了。\"商若突然收手，灵息如退潮般收回她体内。祭月睁开眼，见她额间沁出细密汗珠，在烛光下泛着碎钻般的光。
祭月忽然收紧手臂，将商若箍进怀里。他指尖沿着她腰际游走，在纱裙上划出细碎的褶皱：\"明日我再去探查，定把大哥带回来。\"热息拂过她耳垂，\"你留在酒肆，别乱走——我总觉得这次的事似乎是针对将臣而来，到处都透着古怪。\"
商若双手环住祭月的腰，将今晚上在酒肆出现僵尸的事与祭月说了一遍，祭月听后一脸疑重的问：“你真看清楚了？是南疆秘术？”
\"错不了。\"商若抬头，烛光在她眼中跳动：“你忘了之前我们游历到南疆时，当时我们在南疆的那段时间，我常去拜访那里的一位修士，我曾见他使用过控尸术。”
祭月道：“是那个，南疆的赶尸术士？”
商若点了点头，从祭月的怀中退出道：“那僵尸侧颈处的暗纹，与我在南疆那位修术使用秘术后，那些僵尸身上的暗纹一样！只是不知道这南疆秘术为何会出现在北地！南疆的控尸术如此厉害，不知对大哥是否有迁制作用！”
祭月扶过商若额前的发丝道：“别担心，将臣是僵尸之王，拥有不死之身，就算南疆控尸术对他有所迁制，以他的修为，应能应付过去的！”
商若点了点头，窗外忽起阴风，吹得烛火摇曳。商若似想起什么：“对了，我觉得这家酒肆不对劲，特别是那个九娘，她给我的感觉很不一样！”
祭月：“可是发现了什么？”
商若：“没有，只是今日僵尸出现，与我的出手，她似乎并不意外，而且她所表现出来的淡定不似一个普通的酒肆老板！太镇定了，像早料到会有这么一场戏。”
祭月反手扣住她五指，力道大得几乎要嵌进骨头：\"可还发现了什么？\"
商若指尖在他掌心画圈，\"我查看痕迹，酒肆旁的酒窖定有古怪。\"
一道紫电劈开墨色天幕，将祭月棱角分明的侧脸照得雪亮。他忽然倾身逼近，温热的呼吸裹着松木香扑在她耳畔：\"今夜我去酒窖探查，你...\"
\"我跟你去。\"商若指尖插进他发间，用力将人拽离自己几分。烛火在两人交叠的影子里炸开一朵花，她盯着他眼底跳动的幽光。
祭月喉结滚动，拇指摩挲着她下唇：“今夜你与那飞僵大战，又为我疗伤，灵息消耗大，还是我去，你乖乖在房间等我！”
\"所以更该一起去。\"商若突然咬住他指尖，齿尖在皮肤上碾出浅浅的红痕，今夜你受伤回来灵力也还没恢复，你一个人去我不放心，不如明晚吧！今日我们好好休息恢复灵息，明晚我陪你去！”
祭月点了点头，勾起商若的下巴，：“双修恢复的快，那便不休息了？可好。”说着窗外炸响第二道惊雷，雨声骤然密集。祭月忽然低笑一声，掌心扣住她后颈猛地压向自己。便落下吻，由浅入深，商若回勾住祭月的颈，回应着，呼吸间，只听到她似哀求的寻问\"子川...\"她含糊地呜咽，双腿不自觉缠上他腰肢，\"会永远陪着我的，对吗？\"
祭月动作一顿，随即加深这个带着占有欲的吻。他舌尖撬开她齿列，将她的香软吞入口中，混着她青莲香的温热滑过喉管：\"会的，至死方休。\"
雨势渐弱。商若蜷在祭月怀里，发间还沾着方才缠绵时的汗，天边已泛起鱼白，两个才疲倦的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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