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卖会刚一结束，李衾何便借口离开了。
回到车上，她深吸一口气，稳住情绪，随即拨通了一个久未联系的号码。
电话接通，对面的声音冷冷地传来：“什么事？”
“帮我查一个人。”李衾何的语气透着压抑的愤怒。
“查谁？”对方的声音依旧平静，仿佛习惯了各种请求。
“姜乔！”她几乎是咬牙切齿地吐出了这个名字。
对方沉默了一瞬，接着声音微微低沉下来：“姜乔？查她的话......价格会高一些。你确定要查？”
“说个价。”李衾何毫不犹豫地说。
“……两千万。”
李衾何的脸色瞬间僵硬，心头猛地一紧。
两千万？
她一时愣住，没想到他们要价这么高！以往查一个人，哪怕是父亲在外面的情妇，也不过花了百万。
这个姜乔，难不成还有什么别的身份？
“好，两千万就两千万。”李衾何压下心中的疑虑，咬牙答应，“需要多久？”
“一个月。”对方答得干脆利落。
“好。”她几乎是咬着牙说出口的，“定金我一会儿打给你们。”
挂断电话后，她握紧手机，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
与此同时，在黑暗的卧室里，烟雾缭绕，空气中弥漫着未散的烟味。
明衍靠在椅子上，微闭着眼，神情显得有些倦怠。
阿木悄无声息地走上前，轻声咳嗽了两下，打破了寂静。
“主人，真的要查姜小姐吗？”阿木的声音带着一丝不确定，语调小心翼翼。
明衍缓缓睁开眼，眼底闪烁着一丝寒意。
他的唇角勾起一抹带着几分病态的笑意：“为什么不查？我们既然在禁区贩卖情报，就没有拒绝客人要求的道理。”
“可姜小姐毕竟是Sp的人，要是泄露了……”
阿木其实想问的是，您不是对人家有好感吗？
一边对人家有好感，一边推人家进火海？？
“怕什么？”眀衍的嗓音阴冷慵懒，“风浪越大，我们才能坐收渔翁之利。”
他站起身，走到窗前，目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看向外面的连山，“黑枭那边来消息了吗？”
“来了。”阿木点头，犹豫片刻后说道：“他们表示愿意合作，但要求我们先表现出诚意。”
明衍冷笑了一声，眼中闪过一抹寒意：“胃口不小。说吧，他们想要什么？”
“他们想要您手里的药物资料，就是姜小姐之前给您的那份。”阿木的声音带着一丝忐忑。
明衍微微眯起眼，冷笑更深：“果然贪得无厌。告诉他们，资料我会亲自带去，但我要的药物，一点都不能少。”
“是，主人。”
明衍紧紧扶着窗框，胸膛起伏不定，随即剧烈地咳嗽起来。鲜血混着深红的痕迹溅在雪白的手帕上，喉间的腥甜让他感到一阵窒息。
他低头看了一眼手帕，唇角勾起一抹带着嘲讽的冷笑，随手抹去嘴角的血迹。手帕被他随意丢到地上，紧接着，他抬起脚，狠狠碾了下去。
这时，房门传来一阵轻轻的敲击声。
“哥，你在吗？我进来了。”门外传来明雪的声音
阿木连忙走上前，急切地说道：“等一下，小姐，少爷刚洗完澡，还没换衣服。”
明衍示意阿木，阿木急忙打开窗户，让烟雾散去，并迅速收拾好地上的手帕和其他物品。
过了大约五分钟，明衍已经换好了一身干净整洁的衣服，推门走了出去。
他的脸色已经恢复平静，脸上微微笑着，看起来全然一个温柔绅士的哥哥形象。
“小雪，有事吗？”
“也没什么事。”明雪有些别扭地站在他面前，从身后拿出一个方形的小盒子，递给他，“前几天不是你生日吗？那时你不在家，我就没送出去。喏，补给你的。”
明衍接过盒子，打开一看，里面是一款精致的男士手表。
表盘设计简洁而大气，表带由上等皮革制成，质感极佳。表面隐约闪烁着微光，低调而不失奢华。
“挑了很久吗？”明衍摸着表盘，语气温和。
“也没有多久。”明雪仰着头，脸上微微泛红，掩饰着自己的紧张，“就……随手买的。”
明衍的唇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难得的笑意：“谢谢，我会经常戴的。”
明雪看到他露出笑容，心里总算松了口气，脸上的紧张也缓和了不少，“那就好。礼物送完了，我就先走了啊。一会儿还有钢琴课。”
“嗯，去吧。”明衍轻轻点了点头，目送她离开。
他低头看向手中的表。本应是冷冰冰的物件，却在他手心里仿佛变得炙热。他的指尖慢慢收紧，手表的表带在掌心压出一道道浅痕。
为了小雪，他绝对不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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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还有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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