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者很快回来，将卡奉上，“三位请。”
王胖子收了卡，对吴邪得意挑眉。
却没想到下一秒就接到解雨臣的电话。
在王胖子跟解雨臣打马虎眼的时候，侍者看向张起灵胸前微鼓的地方。
张起灵见他发现，从胸前口袋里掏出一只看着十分乖巧的小黄鸟……
——并五方手帕。
侍者：……
他盯着踩着柔软手帕瞧着十分金贵但明显就是很普通的小黄鸟，沉默一瞬，秉持尊重的服务态度说了和服装店员工差不多的话，不过也表明新月饭店有鸟笼和细链可选。
总有那么几个吃得起新月饭店的有钱人，在一些方面有奇怪的喜好，鸟宠而已，侍者觉得很正常。
张起灵帮清音拒绝了束缚，并表示会看好她。
清音舒展翅膀，在张起灵手上拍打着，“里面闷死了。”
她在王胖子强烈要求“大佬就该有逼格”的话语下，被张起灵千求万求后（清音是这么觉得）勉强进了口袋，虽然只有下车这一段距离，但也闷得很。
张起灵摸头安抚。
他为了让清音更舒服些，在胸袋内垫了好些手帕给她做窝。
不论强调逼格的王胖子看见时是怎么样个欲言又止，不过他最终还是当没看见般移开了视线。
好在张起灵的脸可以让其他人忽视这一份不和谐。
三人走进大厅。
红毯平整地铺满地面，红木桌椅整齐摆放，三层高的建筑内里中空，抬头望去只觉自身渺小，加之雕梁画栋，周围装饰贵气逼人，旗袍侍者微笑待客，行云流水引座添茶，宾客自持身份轻声细语，雅致的氛围内，谁看了不说句高端大气上档次。
“没想到胖爷还能有进这里的一天呢！”王胖子坐在椅子上，目不暇接，小声“卧槽”着。
以前他是想都不敢想，毕竟百年老店，背后又有人，只有钱没点身份地位的也来不了几次，不是他这种混子可以随意进的。
王胖子仔细打量着周围，暗地里用指甲掐了下红木桌，又心虚地摸了摸，啧啧两声，“奢侈。”
旗袍侍者很快送上菜单。
作为油滑的老江湖，王胖子接过翻开，入眼七千，直接破防，“卧槽这个——”
“这个茶，我、我再看看有没有更好的。”好在他应急能力强，及时收回要瞪出眶的眼睛，故作镇定打圆场。
手肘顺便捅了捅旁边的吴邪，递过菜单，“你看看？”
顺便用眼神示意：你的钱够吗？
吴邪疑惑，凑过去，脱口而出，“七千——”
这踏马的怎么不去抢！
被王胖子瞬间捂嘴！
“哈哈哈，带孩子来见世面呢。”
王胖子尬笑。
侍者保持礼貌微笑，以良好的服务态度一视同仁。
吴邪拍了拍王胖子的手，示意他松开。
王胖子瞅了他一眼，才收回手，“要不要？”
吴邪抽了抽嘴角，无语斜他：我一个天天吃泡面且付不起水电费和员工费的人，你竟然还问我七千一壶茶要不要，谢谢你这么看得起我啊！
王胖子眼神微移：要不然用花儿爷的……？
不行！
吴邪郑重眨眼：不能拖小花下水。再说你难道认为我还得起吗！寅吃卯粮不行啊！
王胖子眼神又移回来：那我们就这样干坐着？
吴邪思考：先把侍者打发了吧。
“……”侍者依旧微笑，哪怕王胖子和吴邪就在她面前眉来眼去。
清音蹲在张起灵手心，一边看两人大庭广众发送密报，一边张嘴接受张起灵的投喂。
“啊——”
张起灵低头认真剥瓜子，将瓜子仁放进碗中醴泉内过了一道，再喂给清音。
等王胖子和吴邪结束密聊，转头就见桌上多了一盘瓜子，张起灵剥，清音吃。
“？！”王胖子大惊，“哪来的瓜子！哪来的水？！”
七千一壶茶，瓜子不得上万！
这得是什么清晨山上至纯至净的泉水冲泡而成，天然无污染远离人世的桃花源栽种而出的瓜子啊！
吴邪也是瞳孔震惊，他第一反应就是看向侍者，“这吃了一点还能退吗？！”
侍者：礼貌微笑。
在吴邪一脸痛苦开始抠搜自己有多少钱的时候，张起灵眨了下眼睛，“免费。”
“一万七……我的卡里只剩四千……啊？”王胖子正算着，就被张起灵一句“免费”给叫回了神，还愣愣重复，“免费？真的假的？”
眼神却期盼地看向侍者。
却是张起灵先动作。
他将瓜子仁放进碗里，空出手来指了下菜单犄角旮旯里的一行小字。
【瓜子免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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