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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3章 实验室的秘密:暗处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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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逸的车停在烘房院外时,先闻见桂菊混着槐叶的暖香。院内洛千羽正举着槐叶书签追着南凌风跑,笑声撞在风里,和他记忆里训练营后山的寂静截然不同。他刚拎着资料袋进门,洛千羽就凑过来,裤脚还沾着菊瓣,鞋底竟沾了些深褐色的湿泥——不是烘房附近的黄土,倒像从远处黑土坡带过来的。“萧逸哥!你回来了?”萧逸笑着点头,目光先扫过院角——顾逸晨正蹲在竹席边帮林熙言拢外套,指尖顺着领口细细掖了一圈,连最底下的纽扣都轻轻按了按,才慢慢直起身。

林熙言靠在竹椅上,手里捏着片干菊,菊瓣边缘泛着浅黄,是昨天烘房里刚晾透的。见萧逸进来,他轻轻挥了挥手,手腕抬起时,袖口往下滑了点,露出细瘦的腕骨,顾逸晨的目光立刻跟着动了动,像是怕风刮到。顾逸晨察觉到萧逸的目光,先帮林熙言把椅垫调高些,又把旁边裹着绒布的暖手宝往他手边推了推,暖手宝上还绣着朵小菊,是去年他闲时绣的。“我去跟萧逸哥说句话,马上回来”,他声音放得很轻,怕吵到林熙言,才转身拉着萧逸往柴房走。

柴房里堆着封瑾寒去年劈的青冈柴,码得整整齐齐,干菊瓣还嵌在柴纹里,昏黄的光落在上面,泛着浅淡的黄。萧逸把资料袋放在柴堆上,拉链拉开时,露出里面厚厚一叠纸页,最上面的封皮写着“实验室07号实验体记录”。他掏出里面的纸页,指尖按在“07号”那行字上:“熙言的体弱不是天生的,资料里写他当年在实验室被注射过刺激性药剂,伤了心肺和脾胃,现在的心悸、畏寒都是后遗症。”

顾逸晨伸手接过资料,指尖刚碰到纸页就顿了顿——纸页泛着旧黄,边缘磨损得厉害,像是被人反复翻看过。他低头慢慢翻,第一页就是林熙言的基本信息,贴着张模糊的旧照片:照片里的小孩不过五六岁,穿着洗得发白的衬衫,领口卷着两道边,被人牵着手站在实验室门口,手腕细得像一折就断。顾逸晨的指尖按在照片上小孩的手腕处,忽然想起昨天林熙言帮慕容雪装桂花时,手腕也是这样细,稍微用力就能攥住,当时他还下意识握了握,怕人站不稳。

再往下翻,是密密麻麻的实验记录,用蓝黑墨水写的字迹有些晕开:“3月12日,07号注射A剂后,出现心率加快、呕吐症状,脾胃功能检测异常”“3月15日,07号对低温敏感,室温低于20度时出现畏寒发抖”“3月20日,07号记忆出现模糊,对实验室环境表现出恐惧”。顾逸晨的指节渐渐泛白,攥着纸页的手微微发颤——他想起上个月林熙言喝了口凉粥,半夜就胃疼得蜷在床上,额头上全是冷汗。当时他坐在床边,用掌心贴着熙言的小腹慢慢揉,熙言蜷着身子靠在他怀里,声音软得发颤:“逸晨哥,好像有冰碴子在肚子里转”,他那时只能把暖水袋裹在毛巾里递过去,以为是脾胃弱,现在看着资料上的“脾胃损伤”,才知道那不是普通的着凉,是当年的药剂在他身体里留下的冷痛。

还有前几天下雨,风从窗缝钻进来,林熙言不过在窗边站了几秒,就开始咳嗽,呼吸越来越急,他赶紧把人抱到床上,拿雾化器给他吸药。熙言靠在他怀里,攥着他的衣服说“胸口闷得慌”,他那时拍着熙言的背安慰,现在看资料上的“心肺受损”,心脏像被什么东西攥住,又酸又疼——原来那些他以为的“小毛病”,全是当年留在熙言身上的伤。

“07号……”顾逸晨低声重复了一遍,声音有些发紧。就在这时,脑海里突然闪过陆沉的影子——这半个月陆沉来烘房的次数格外多,每次来都不怎么说话,只坐在角落盯着林熙言看。尤其是林熙言挽起袖子露手腕时,陆沉的目光总会在他腕间停留很久,眼神里藏着复杂的情绪,像是愧疚,又像是担忧。有一次林熙言提到“小时候在陌生房间待过,里面有股奇怪的药水味”,陆沉手里的茶杯都晃了一下,茶水洒在竹席上也没察觉,只追问了句“哪个房间?有没有看到什么标记?”,后来见林熙言皱着眉想不起来,又匆匆岔开了话题,说“可能是记错了”。

顾逸晨的心跳忽然快了些。萧逸掏资料时,从袋底掉出半片压平的野菊,菊瓣边缘卷着,颜色深黄,和林熙言手里捏的那片几乎一模一样。顾逸晨弯腰捡起来,指尖蹭到菊瓣上淡淡的墨痕——是当年夹在资料里染的,他忽然想起林熙言药书里夹的那片干菊,页边也有同样浅淡的墨印,只是之前没在意。陆沉怎么会对林熙言的过去这么在意?难道他早就知道林熙言是07号?还是说,陆沉和当年的实验室,本就有关系?

他抬头看向萧逸,指尖还捏着那片野菊:“陆沉最近不对劲,”顾逸晨的声音压得很低,“他看熙言的眼神,还有他问的那些话,不像是单纯的关心。上周他来的时候还说‘菊香太冲,闻着头疼’,今天却特意往这边来,手里还拎着布包,里面好像藏着什么。”

萧逸愣了一下,随即皱起眉:“你是说,陆沉可能知道熙言的身份?甚至……和当年的实验室有关?”

顾逸晨没点头也没摇头,只把资料页轻轻叠好,放回资料袋里,又把那片野菊夹进去——他想留着,说不定以后能帮熙言想起点什么。柴房外传来洛千羽的喊声,带着雀跃的调子:“逸晨哥!熙言哥说暖手宝热了!”他应了一声,又看了眼柴堆上的资料袋,指尖在袋口顿了顿,才转身往外走——脚步有些沉,心里装着刚知道的真相,还有陆沉那让人捉摸不透的眼神,像块石头压着,连呼吸都觉得重了些。

出门时,刚好看见林熙言坐在竹椅上,正拿着槐叶书签对着光看,阳光透过叶脉落在他脸上,映得眉眼格外软,嘴角弯着浅淡的笑。顾逸晨走过去,伸手帮他把被风吹乱的头发捋到耳后,指尖碰到他的耳廓,还是像往常一样凉。他压下心里的念头,笑着说:“暖手宝还热吗?要不要再换个新的?我刚在柴房里晾了个,温度刚好。”

林熙言点头,把书签递到他面前:“你看这叶脉,像不像小扇子?等千羽编好篮子,咱们把书签放进去吧,还能闻到槐叶的香。”他说话时,指尖捏着的干菊瓣忽然抖了一下,花瓣边缘掉了点细碎的菊粉,他自己没察觉,只抬头笑着看顾逸晨。

顾逸晨接过书签,指尖轻轻摩挲着叶脉,目光却不经意扫过院门口——陆沉的身影正出现在那里,手里拎着个深褐色布包,布角磨得发白。陆沉刚到院门口就停下了,目光先落在林熙言身上,见林熙言看过来,又赶紧移开,却没注意布包口没扎紧,掉出半张旧纸片。顾逸晨扫了一眼,纸片上“07”两个字的笔迹,和资料袋里实验记录的字体一模一样。陆沉慌慌张张地把纸片捡起来塞进包里,又往烘房里看了看,像是在确认什么。

林熙言看见陆沉,下意识往顾逸晨身边挪了挪,椅垫蹭着竹席发出轻响,像本能里的依赖。他对陆沉笑了笑:“陆沉哥,你来了?要不要喝杯菊茶?刚烘好的,加了桂花糖。”

陆沉愣了一下,才勉强笑了笑:“不了,我就是来送点东西……”他说着,把布包往身后藏了藏,可布包里隐约飘出的桂菊香,却和他上周说的“菊香太冲”完全矛盾。顾逸晨扫过布包侧面的小兜,瞥见个透明药瓶,标签上“防菊香过敏”的字晃了下——原来上次说“菊香太冲”,是故意装的,怕自己常来烘房的举动太显眼。

顾逸晨看着那只藏在身后的布包,心里的疑虑突然炸成了慌,他猛地攥紧手里的槐叶书签,指腹都蹭得发疼,转身拽住萧逸的胳膊往柴房方向退了两步,声音里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颤抖:“不,这不可能!”

萧逸被他拽得一个趔趄,看着顾逸晨眼底的红血丝,心里也沉了沉。“逸晨,你冷静点。”

“冷静?”顾逸晨的声音拔高了些,又赶紧压低,怕吵到林熙言,“你让我怎么冷静?熙言那么软的人,你说他是实验体?那些疼、那些难受,全是被人灌了药弄出来的?这是假的对不对!是你们弄错了!”他伸手去抓萧逸怀里的资料袋,指尖抖得连袋口都没捏住,“你看他现在,连风都吹不得,怎么可能……怎么可能经历过那些?”

萧逸按住他的手,把资料袋往他面前递了递,袋口露出的实验记录上,“07号”旁边的出生日期,和林熙言身份证上的数字分毫不差。“你以为军方的侦察是闹着玩的?”萧逸的声音也沉了下来,“当年那个实验室私下搞人体实验,高层发现时已经晚了,为了销毁证据、也为了救剩下的实验体,才下令把实验室炸了。熙言是当时被救出来的孩子里,唯一记不清自己身份的,我们找了这么多年,才通过这份残留的记录对上。”

“那陆沉呢?”顾逸晨的目光死死盯着院门口的陆沉,“他为什么对熙言的过去这么清楚?他刚才掉的纸片,上面的字和资料上的一模一样!他到底是谁?”

这话刚落,陆沉忽然迈开步子走了过来,手里的布包也不再藏着,而是轻轻放在竹席上,拉开拉链——里面没有别的,只有一叠新的医疗记录,还有个小巧的定位器,旁边放着枚银色的军牌。

“顾先生,萧先生,”陆沉的声音比平时沉了些,他拿起那枚军牌递过来,上面刻着他的名字和编号,“我是军方特别行动组的,奉高层命令,从三年前开始保护林熙言。”

顾逸晨盯着那枚军牌,指尖都僵了:“保护?那你之前为什么不说明白?你看他的眼神、你问的那些话……”

“因为我需要确认,他是不是真的记不起过去。”陆沉的目光落在林熙言身上,语气软了些,“实验室被毁时,有漏网的研究员一直在找幸存的实验体,想把人抓回去。高层怕打草惊蛇,只能让我暗中跟着。上次他说‘陌生房间’‘药水味’,我确实慌了——我怕他想起什么,更怕那些人顺着他的记忆找到他。”

他翻开布包里的医疗记录,上面全是林熙言这几年的体检报告,每一页都贴着便签,写着“需注意保暖,避免低温”“脾胃虚弱,忌生冷”,和顾逸晨平时记在小本子上的注意事项几乎一样。“这些是我托人做的,怕他哪天突然不舒服,能有份详细的记录给医生看。”陆沉又拿起那个定位器,“这个是紧急用的,只要按一下,我们的人五分钟就能到,我一直没敢给他,怕他多想。”

顾逸晨看着那些写满字的便签,心里的慌慢慢沉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复杂的酸。他想起每次陆沉来,都会悄悄往烘房的火道里添两根干柴,会在林熙言的水杯里多放半勺糖,会在下雨天提前把院门口的积水扫干净——原来那些看似“奇怪”的举动,全是藏着的保护。

林熙言坐在竹椅上,虽然没听清他们说的全部,却能感觉到气氛松了下来,他捏着干菊瓣笑了笑,对陆沉说:“陆沉哥,你的布包里,是不是有槐叶的香呀?”

陆沉愣了愣,才想起布包内侧垫的,是他上次在坡上捡的槐叶——怕医疗记录被磨坏,特意用槐叶纸包了层。他看着林熙言眼里的纯良,忽然松了口气,点了点头:“是,刚捡的,晒得干干的,垫在里面软和。”

顾逸晨走到林熙言身边,伸手把他手里的干菊瓣小心地收进兜里,又把暖手宝塞进他掌心,抬头对陆沉说:“以后有事,直接说。”他顿了顿,补充道,“熙言这里,也是你的落脚点。”

陆沉看着顾逸晨眼底的松动,终于露出了个真切的笑,他把布包往顾逸晨面前推了推:“那以后,熙言的医疗记录,就麻烦你一起收着了——你们更懂他。”说着,他忽然从口袋里掏出个巴掌大的黑色通讯器,递到顾逸晨手里,“这东西信号抗干扰,侧面有个银色按键,要是再看到洛千羽说的黑衣人,或者熙言有任何不舒服,按一下,我五分钟内准到。”

风从院外吹进来,带着桂菊和槐叶的暖香,洛千羽追着南凌风跑过来,手里的槐叶书签晃得人眼晕,笑着喊:“逸晨哥!陆沉哥!你们看我捡的新槐叶,比上次的还圆!”他跑到顾逸晨身边,鞋底的黑泥蹭在竹席上,留下个浅浅的印子,又突然想起什么,凑到林熙言耳边小声说:“熙言哥,刚才我在坡上捡槐叶,看到个穿黑衣服的人站在树后面,手里拿个小本子写东西,我喊他他就跑了,地上还掉了张小小的纸片呢!”

顾逸晨心里一紧,刚要追问,陆沉已经不动声色地往院门口走了两步,目光扫过外面的槐树林。顾逸晨摸了摸洛千羽的头,笑着打圆场:“应该是镇上路过的村民吧,说不定是来看看咱们的烘菊长得怎么样了,别多想。”洛千羽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又举着槐叶跑去追南凌风了。等少年跑远,顾逸晨才走到院门口的槐树下,弯腰果然看到半张浅灰色纸片,上面用铅笔写着个模糊的“07”,和陆沉之前掉的纸片材质一模一样。他指尖捏着纸片,忽然闻到上面沾着淡淡的药水味——和资料里提的“实验室试剂残留味”一模一样,心里的警惕又重了几分。

顾逸晨看着跑远的少年,又看了看身边攥着暖手宝的林熙言,心里那块压了许久的石头,终于轻轻落了地,却又多了丝不易察觉的警惕。他知道,以后的路或许还会有麻烦,但至少现在,他们多了个并肩的人,多了份保护熙言的力量——而这就够了。

这时慕容雪和苏琼宇从烘房里出来,慕容雪手里拿着个空的粗瓷碗,眉头轻轻皱着:“逸晨,烘房角落的旧架子底下,发现个陌生的脚印,不是咱们的鞋码,鞋底还沾着黑泥,跟千羽鞋底的一样。”苏琼宇也跟着点头:“我刚才去院外绕了圈,槐树林里有片草被踩倒了,好像有人蹲在那儿很久。”顾逸晨心里一沉,把手里的纸片递给陆沉,声音压得很低:“看来不是路过的村民,是冲着熙言来的。”陆沉接过纸片闻了闻,脸色瞬间严肃:“是实验室常用的镇定剂味道,漏网的研究员果然找到这儿了。”

洛千羽拉着林熙言的手腕往前跑,少年的动作没轻没重,顾逸晨下意识想上前拦,却见林熙言笑着把脚步放缓,指尖轻轻拍了拍洛千羽的手背:“千羽慢点儿,我走快了会喘,等下咱们慢慢捡好不好?”洛千羽立刻放慢脚步,还不忘回头说:“那我牵着你走,我走慢些!”

两人路过烘房角落的架子时,林熙言的目光突然顿在架子上的玻璃罐上——罐子里装着晒干的野菊,罐身有圈细细的蓝条纹。他伸手轻轻碰了碰罐壁,小声说:“逸晨哥,这个罐子……我好像在哪见过,上面也有这样的蓝条纹,摸起来凉凉的。”他指尖在罐壁上慢慢滑过,忽然皱起眉,声音里带着点委屈:“好像有人拿着类似的罐子,往我嘴里倒苦苦的东西,我不想喝,他还按着我的头……记得罐口沾着点碎碎的绿,当时没看清,现在想来,倒像晒干的槐叶渣”,话没说完,又突然摇头,“不对,想不起来了,好像是做梦。” 顾逸晨心里一动,想起资料里提过实验室的试剂罐常有蓝纹标记,更想起刚才林熙言提的“槐叶编篮”,没说破,只笑着说:“这是去年封哥装野菊的,你以前说不定见过,记混啦。”他伸手把林熙言的手从罐壁上拿下来,悄悄攥在掌心,怕他再想起不舒服的事。

顾逸晨站在原地没动,目光追着林熙言的背影。风把林熙言的外套下摆吹得轻轻晃,露出里面浅灰色的毛衣袖口,又往下滑了点,细瘦的腕骨在阳光下泛着浅白,像上次他帮熙言揉手腕时摸到的那样,没什么肉,能清晰感觉到骨头的形状。他忽然余光扫到院外路口的老槐树下,树影晃了一下,攥着林熙言的手不自觉收紧——忽然想起上个月的雨夜,熙言淋了点毛毛雨就发低烧,裹着厚被子还发抖,他用体温焐着熙言的手脚到后半夜,那时只当是体质弱,心疼地帮他擦汗,现在想来,那不是普通的感冒,是当年的药剂让他连一点风寒都扛不住,要是今晚黑衣人真来,熙言怎么扛得住?他下意识把林熙言往自己身边带了带,扬声问:“熙言,刚才有没有听到外面有脚步声?”

林熙言停下脚步,侧耳听了听,笑着摇头:“没有呀,只有风吹槐叶‘沙沙’的声音,逸晨哥你是不是听错了?”顾逸晨没再追问,只是指尖悄悄攥紧了林熙言的手,心里暗忖:得跟陆沉说一声,往后多留意院外的动静,不能让熙言有半点风险。这时慕容雪端着刚煮好的菊茶过来,茶香里混着淡淡的甘草味,林熙言闻到味道,忽然皱了下眉,小声说:“这个味道……有点像以前喝过的苦苦的水,喝了之后肚子会暖暖的。”顾逸晨接过茶杯,不动声色地闻了闻,果然加了甘草,正是资料里写的“实验室常用的温和镇定成分”,他赶紧岔开话题:“慕容姐加了甘草,说对你的脾胃好,咱们慢慢喝。”

心里忽然像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下,酸意漫上来。他想起资料里那行“07号注射后持续低烧,腕间静脉明显凸起”,想起刚才陆沉递来的医疗记录上写着“长期体弱导致腕骨发育较缓”,原来熙言这双连握杯子都要轻拿轻放的手,早就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受过那么多苦。

“自己的爱人……”顾逸晨低声念了句,指尖还残留着刚才帮熙言暖手时的温度,“我竟然现在才知道你受过这些罪。”他想起以前总怪自己没照顾好,让熙言总生病,现在才明白,那些病不是“没照顾好”,是刻在身体里的伤。他甚至不敢想,当年实验室里,那么小的熙言是怎么熬过来的,是不是也像现在这样,冷了只能自己攥紧手,疼了只能悄悄忍着。

“逸晨哥!你怎么不走呀?”洛千羽的声音从前面传来,林熙言已经停下脚步,正转过身看他,手里还捏着片刚捡的槐叶,叶片上的露水没干,沾在指尖亮晶晶的。他递槐叶给顾逸晨时,指尖碰到叶片上的露水,突然顿了半秒,眉头轻轻蹙了一下,像是想起了什么。

顾逸晨赶紧走过去,轻声问:“怎么了?是不是露水凉到你了?”

林熙言摇摇头,又笑了:“没什么,就是刚才碰着露水,突然觉得好像在哪见过类似的——冰凉凉的,还带着点奇怪的味道,可转眼又想不起来了。”他把槐叶往顾逸晨手里塞了塞,“不管啦,这片叶脉齐,夹在你常看的那本《菊谱详解》里正好,你上次不是说那本书缺个书签吗?对了,咱们等下也编个槐叶篮吧,就像……就像我好像见过的那种小篮子,能装好多干菊。”

顾逸晨接过槐叶,指尖轻轻摩挲着叶脉,忽然觉得心里那块空落落的地方被填满了。之前知道真相时的慌和疼还在,可看着眼前的人,握着他的手,又觉得没什么可怕的——不管过去有多难,以后他都会守着熙言,把那些没来得及补上的暖,一点一点都给够。

“好啊,”顾逸晨笑了笑,牵着林熙言往前面走,脚步放得和他一样慢,“等下煮完茶,咱们把槐叶夹好,再一起编个小篮子,装你捡的干菊。对了,陆沉哥说他下午会去镇上买些防风的窗贴,还说傍晚来给烘房装个简易的震动报警器,这样晚上咱们也能睡踏实些。”

林熙言点头,走了两步忽然想起什么,转头看他:“对了,刚才陆沉哥把医疗记录给你了,要不要先放好再喝茶?我怕等下忘了,万一被风吹到烘房里,沾上菊粉就不好了。”

顾逸晨心里一暖,熙言总这样,哪怕记不清自己的事,也会想着他的东西。“不用急,”他捏了捏林熙言的手,“我等下把记录锁进柴房的木箱子里,钥匙就放在你常看的药书里,你也能帮我看着点。”林熙言眼睛亮了亮,用力点头:“好!我一定帮你看好,不让别人乱动!”

苏琼宇这时从外面匆匆回来,手里攥着张折得皱巴巴的画纸,快步走到顾逸晨身边:“逸晨哥,我去镇上的杂货店问了,老板说昨天有个左手虎口带疤的男人买过面包,他凭着印象画了这个人的样子,你看是不是陆沉哥说的那个漏网研究员?”顾逸晨接过画纸展开,上面的人像虽然简单,却能清晰看到左手虎口的疤痕,和陆沉照片里的特征完全对得上——尤其是疤痕的形状,和洛千羽后来掏出来的纸片上的“短横线标记”几乎一样。慕容雪也跟着补充:“我趁刚才煮茶的功夫,把烘房周围的旧篱笆都加固了,还在门口两边摆了两盆带刺的月季——要是有人夜里靠近,碰着月季的刺肯定会有动静,也能给咱们提个醒。”顾逸晨看着两人认真的样子,心里一暖,点头说:“辛苦你们了,有这些提醒,咱们也能更放心些。”

顾逸晨弯腰帮林熙言拂掉裤脚沾着的菊瓣,指尖碰到少年微凉的裤管,忽然想起上个月的那个雨夜——林熙言淋了点毛毛雨就发起低烧,夜里裹着厚被子还不停发抖,嘴唇泛着白。他当时把人紧紧圈在怀里,用自己的体温焐着熙言冰凉的手脚,直到后半夜,熙言才迷迷糊糊地抓着他的衣角,小声说“逸晨哥别走开”。那时他只当是熙言体质弱,心疼地帮他擦汗,现在想起资料里的“心肺受损”,才明白那不是普通的感冒,是当年的药剂让他连一点风寒都扛不住。他悄悄把林熙言的手攥得更紧些,心里暗下决心,以后绝不能再让他受半分委屈。

傍晚陆沉来装报警器时,特意把顾逸晨拉到柴房旁边,从背包里掏出张照片:“这是漏网研究员的资料,左手虎口有一道三厘米的疤,上次千羽看到的黑衣人,很可能就是他。”他指着报警器的按钮,“这东西除了震动报警,还能同步把位置发给行动组,要是他敢靠近烘房,咱们的人三分钟就能到。”顾逸晨接过照片,指尖在研究员的疤上顿了顿——和苏琼宇的画、洛千羽纸片上的标记完全吻合,心里的警惕又重了几分:“我会盯着,绝不会让他靠近熙言。”

风又吹过来,带着桂菊的香,林熙言往顾逸晨身边靠了靠,肩膀轻轻挨着他的胳膊:“逸晨哥,今天的太阳好像比昨天暖。”他怀里的暖手宝蹭到顾逸晨的胳膊,顾逸晨伸手帮他把暖手宝的绒布带子往肩上提了提,怕带子滑下来:“别掉了,等下晒太阳能揣着,暖乎乎的。”

“嗯,”顾逸晨侧过头,看着他被阳光晒得微红的耳尖,“因为今天没风,等下喝完茶,咱们去坡上晒晒太阳,你不是说想看看那边的槐叶黄了没有吗?陆沉哥说坡上的槐叶最近黄了不少,晒在太阳下像撒了层金粉。”

林熙言眼睛亮了亮,用力点了点头,牵着顾逸晨的手又紧了些:“真的吗?那咱们等下早点去,我还想捡几片黄槐叶,跟之前的绿槐叶凑一对呢!对了,咱们捡完槐叶,就编那个小篮子好不好?我想装些干菊放床头,闻着香睡得香。”

林熙言伸手去够坡边枝桠上的黄槐叶,指尖刚碰到叶片清晰的纹路,忽然顿了顿——脑海里闪过个模糊的画面:好像小时候也有人这样,站在槐树下帮他摘叶子,还笨拙地用槐叶编了个小小的圆篮子,放在他手里说“装你喜欢的小石子”。他隐约记得那人的手很粗糙,指节上有个浅褐色的小疤,罐口沾着的槐叶渣好像就是从这人手里掉的,可再想抓住细节,画面就像被风吹散的烟,慢慢淡了。顾逸晨见他盯着槐叶愣神,轻声问“怎么了,不舒服吗?”,他回过神摇摇头,笑着把叶子摘下来:“没不舒服,就是觉得这片叶子真好看,跟小时候见过的一样。咱们多捡点,编个大点儿的篮子。”

顾逸晨笑着应下:“好,都听你的,咱们捡完槐叶,晚上还能煮你爱吃的小米粥,加你喜欢的山药碎。”他弯腰帮林熙言拂掉裤脚沾的菊瓣,指尖碰到少年微凉的裤管,又往他身边带了带,挡住从烘房缝隙钻来的小风。

两人到坡上时,洛千羽已经捡了半兜黄槐叶,看见他们就举着叶子跑过来:“逸晨哥!你看我捡的!这片叶子上还有个小虫子咬的洞,像小月亮!”他突然从兜里掏出张皱巴巴的纸,“对了,刚才在坡上的石头缝里发现这个,上面有字,我看不懂——你看这个小横线,像不像我上次画的‘小疤痕’?”顾逸晨接过来展开,是张被撕烂的笔记本残页,上面写着“07号坐标:烘房坡下”,还有个模糊的手绘地图,标注着烘房的位置,纸角的短横线标记,和苏琼宇画纸上的“虎口疤”、陆沉照片里的特征完全对得上。

顾逸晨刚把残页折好放进兜里,就听见烘房方向传来“哗啦”一声轻响——是角落里装干菊的竹篮被碰倒的声音。他瞬间把林熙言往身后护了护,对洛千羽说“你带熙言哥往坡上退两步”,自己快步往声音方向跑。刚到坡边,就看见院墙上有个黑影一闪而过,地上掉着枚生锈的金属徽章,徽章正面刻着的“L-07”字样,和实验记录封皮上的标记一模一样。他赶紧把徽章揣进兜里,回头对林熙言和洛千羽摆手:“没事,就是风刮倒了竹篮,我捡起来就好。”等林熙言走过来,他悄悄把徽章藏在身后,没提黑影的事,怕让熙言担心。

他把残页折好放进兜里,摸了摸洛千羽的头:“千羽做得好,这个咱们先收着,别告诉熙言哥,免得他担心。”

林熙言笑得更欢了,脚步也轻快了些,顾逸晨看着他的侧脸,心里悄悄想:以后不管是晒太阳、捡槐叶,还是煮小米粥、挡冷风,他都会陪着熙言,一天都不落下。哪怕有未知的危险在暗处,有陆沉的通讯器和报警器,有身边这个人的笑,他就有底气拼尽全力,护着这份来之不易的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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