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能双雄:闪耀寻光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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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1章 碎砖缝里的金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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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漫过别墅区的梧桐叶时,洛千羽正蹲在庭院的青石板上摆芝麻,把昨晚顾父捡的圆芝麻粒往兔子玩偶“眼睛”上按。小黑蹲在旁边摇尾巴,鼻尖偶尔蹭过石板,被他轻轻拍开:“别蹭呀,蹭掉了要赔糖糕的。”

顾逸晨和林熙言刚从储物间出来,手里捏着刚扶好的薄荷苗——阳台角落那片倒了的薄荷总算捋顺了,只是草叶上那点暗红印子还在,被林熙言悄悄用土盖了盖。顾逸晨眼角瞥见顾父往院门走,手里捏着个布包,想来是装着那枚铁环要去社区岗亭,便拉了拉林熙言的袖子:“去厨房帮妈妈烧火吧,今早说要蒸芝麻米糕。”

林熙言点头时,正看见顾母从廊下拿了件薄衫往顾父身上搭:“早去早回,粥温在厨房灶上,别空着肚子。”顾父“嗯”了声,脚步却顿了顿,往洛千羽那边望了眼——小家伙正举着玩偶喊“顾叔叔你看兔子有眼睛啦”,芝麻粒沾了满手,像捧着把碎星子。他抬手摸了摸洛千羽的头,指尖蹭过玩偶软毛:“乖乖在院里玩,别跑出围栏。”

等顾父拐出社区小径,顾母才转身往厨房走,路过林熙言身边时,往他手里塞了把刚炒的芝麻:“闻闻,香不?等会儿撒米糕上。”指尖擦过他袖口沾的草屑,没提,只轻声道:“灶膛里的火刚旺,添两把柴就行,别烧太急。”

林熙言往灶膛添柴时,顾逸晨正蹲在旁边帮顾母洗梅子。苏琼宇拎着个竹篮从外头进来,一进门先往庭院扫了眼——洛千羽正趴在石板上数芝麻,嘴里念叨“一个给逸晨哥,一个给熙言哥”,他便放轻了脚步,走到顾逸晨身边低声说:“刚路过岗亭,见联防队的人在搬东西,网兜、捕兽钳堆了一车,王哥脸绷得紧,好像挺急的。”

他说着往顾逸晨手里塞了颗青梅子:“没好意思多问,就听见他们提了句‘笼门铁环’,不知道是啥。”

顾逸晨捏着梅子的手顿了顿,眼角往林熙言那边瞥——林熙言正往灶膛添柴,火光映得他侧脸亮,只是添柴的动作慢了些,想来是听见了。顾母这时端着泡梅子的糖罐过来,舀了勺糖往盆里撒:“许是社区里丢了野猫野狗吧,联防队总爱小题大做。”话落却往别墅的围栏望了眼,那里还沾着几缕灰黑绒毛,是今早顾父没捻干净的。

正说着,洛千羽举着兔子玩偶跑进来,袖口沾着芝麻粒:“顾妈妈,芝麻够不够?我把剩下的都给你!”小手往厨房台面上一摊,碎芝麻簌簌落,竟真捡了满满一把。顾母笑着捏了粒放嘴里:“够啦,千羽攒的芝麻最香。”转头往林熙言手里塞了个热乎的白面馒头:“先垫垫,米糕还得等会儿。”

午后顾父回来时,脸色比早上沉些,手里的布包空了,进门就往围栏上瞅。顾母递过晾好的毛巾,没问,只说:“米糕在屉里,刚温过,就着梅子吃。”他接了毛巾擦脸,声音压得低:“联防队说城郊据点昨晚又少了只飞兽,关兽的铁笼崩了个角,笼门的铁环掉了,猜是躲进城区了,让各家把院门插紧。”

洛千羽正趴在顾逸晨背上数他发梢的芝麻——早上撒米糕时蹭的,这时突然抬头,眼睛亮晶晶的:“飞兽?是不是有翅膀的呀?像画本里画的那种,翅膀上带花纹的大鸟?”他在御寰城长大,城防严得很,除了上次凌云关兽潮和来这儿的路上远远见过几只,几乎没正经接触过异兽,只当是新鲜玩意儿。

顾父愣了愣,刚要开口,顾母已经笑着把块米糕塞到他嘴里:“小孩子家别瞎问,是画本里的故事呢。快吃米糕,芝麻都要掉了。”洛千羽含着米糕,还在小声嘀咕:“上次在凌云关见的兽都没翅膀,飞兽会不会掉羽毛呀?”顾逸晨捏了捏他的脸:“再瞎想不给你留糖糕了。”他才乖乖闭嘴,却还偷偷用手指在石板上画翅膀的形状。

夜里洛千羽睡得沉,许是下午玩芝麻玩累了,怀里攥着兔子玩偶,呼吸匀匀的。林熙言翻了个身,见顾逸晨还没睡,正借着月光往窗缝瞅——窗沿被顾母傍晚时钉了块窄木板,把那道缝隙堵上了,此刻木板缝里透进点微光,照得窗台那片梧桐叶轻轻动。

“睡不着?”林熙言用气音问。顾逸晨转头往他身边凑了凑,膝盖挨着膝盖:“刚听见社区里有动静,像爪子刮围栏。”他指尖碰了碰林熙言的手背,那里有道浅疤,是去年在凌云关帮他挡荆棘划的,“等会儿我去看看院门,你在屋里守着千羽。”

林熙言没让他动,只轻轻“嗯”了声:“顾叔叔肯定去了。”果然没片刻,院外传来轻轻的脚步声,是顾父——他每晚睡前都要去摸遍院门插销,今晚脚步声更轻,还听见他往围栏根撒了把什么,沙沙的,想来是顾母白天炒的芝麻壳,怕有东西扒围栏,能惊着些。

脚步声渐远后,顾逸晨忽然往林熙言手里塞了个东西,圆滚滚的,带着点温乎气。借着月光一看,是颗裹了糖霜的芝麻球:“下午妈妈塞我兜里的,给你留的。”林熙言咬了口,甜香漫开时,听见顾逸晨凑在他耳边低声说:“明天咱把庭院角落那道围栏缝堵上吧,用些碎砖,再糊层泥。”

“好。”林熙言应着,指尖碰了碰他的手腕,那里也有道旧疤,是去年猎野猪时护他划的。窗外的风又起了,梧桐叶沙沙响,却没再听见“扑棱”声,想来那飞兽没敢往这边来——院里的灯还留着盏小的,是顾母特意放在廊下的,暖黄的光漫过围栏,像给这方小院裹了层软棉。

次日一早的晨光比昨日更暖,洛千羽蹲在青石板上摆“全家福”时,指尖蹭过围栏根的草丛,突然“呀”了声——摸出片灰黑羽毛,比顾父昨天捡的那片宽些,边缘竟镶着点淡金色纹路,软乎乎的,比他画本里的鸟毛还亮。他举着往顾逸晨手里塞:“逸晨哥你看!能给兔子当尾巴不?”

顾逸晨接过来时,指尖触到羽毛根部的硬刺——比寻常鸟羽粗实,心悄悄沉了沉,却还是笑着帮他往玩偶尾巴上绑:“正好,配千羽攒的芝麻眼睛。”

林熙言正往围栏搬碎砖糊缝,顾母站在旁边递水,瞥见隔壁张奶奶端着个白瓷碗过来,碗里是刚蒸的南瓜糕。“老顾媳妇,给孩子送块糕。”张奶奶往院里瞅了眼洛千羽的芝麻小人,笑着叹,“今早听见东边楼栋的王婶说,她家窗台落了堆碎羽毛,黑黢黢的,倒不像麻雀的。”

话没说完被顾母笑着打断:“老姐妹就爱瞎念叨,快进屋坐。”顺手往她手里塞了块刚炸好的藕盒,张奶奶摆摆手走了,顾母望着她的背影,才轻声跟刚从屋里出来的顾父说:“看来不止咱这院外有动静。”

顾父“嗯”了声,刚要拿修枝剪去剪灌木丛,兜里的手机突然响了。是联防队的号码,他接起来时还带着点刚醒的温和:“王队?”

才听了两句,他捏着手机的手指突然收紧,指节泛白,原本平和的脸色一点点沉下来,眉峰蹙得紧紧的。洛千羽正举着羽毛往顾母眼前凑,见顾父站在原地不动,也停了手,眨巴着眼看他。

顾逸晨搬砖的动作顿了顿,悄悄往廊下挪了挪——想听清电话里的话,却被顾父余光瞥见。顾父没回头,只轻轻往旁边挡了挡,背对着院里人,声音压得极低,却能听见字句里的急:“……在哪栋?……好,我知道了……没伤着人吧?……我马上过去。”

末了他应了句“好好好,我现在就过去”,挂了电话转身就往屋里走,脚步急得带起风。顾母赶紧问:“咋了这是?”他没应声,路过衣架时随手抓了件外套往身上套,拉链都没拉好,刚套上胳膊就往院门外走。

“早饭还没吃呢!”顾母端着刚热好的米糕追出来,手指无意识捏紧了盘沿的蓝布巾,布巾角被她攥出几道细密的褶子,像是要把心里那点慌都攥进去。他脚步都没顿,只回头道:“来不及了,联防队那边……有情况。”话没说完已经拐出了院门,晨露打湿的石板路上,他的脚步声急慌慌地远了。

顾母站在院门口,手里还捧着那盘米糕,愣了好一会儿。顾逸晨放下砖走过来,轻声问:“妈,要不要给爸留着?”顾母才回过神,指尖松了松布巾,把米糕往厨房端:“留,温在屉里,他回来总得吃口热的。”

林熙言蹲下身帮洛千羽扶稳快倒的芝麻小人,小家伙仰着头问:“顾叔叔咋走这么快?是去抓飞兽了吗?”林熙言没说话,只轻轻帮他把那片带金纹的羽毛又往玩偶尾巴上绑了绑——阳光落在羽毛上,那点金色纹路亮得晃眼,倒像藏着点说不清的慌。

苏琼宇坐在石凳上剥梅子,见顾逸晨往院门外望,递过去颗剥好的:“逸晨哥,要不咱去岗亭那边瞅瞅?”顾逸晨摇摇头,这时林熙言正好把最后一块碎砖按在围栏缝上,砖缝里的泥被他用掌心拍得实实的,他没回头,却轻轻往顾逸晨那边偏了偏头——耳廓蹭过晨光,不用说话,顾逸晨就懂了:院里得留着人,千羽和妈妈在这儿呢。

顾逸晨没再看院外,弯腰捡起洛千羽掉在石板缝里的两颗芝麻粒,往顾叔叔那“芝麻人”的腿边补了补——刚才被小黑摇尾巴蹭歪了半寸,他指尖捏着芝麻,轻轻往石板上按:“得站稳当些。”林熙言则转身从储物间拎出小半袋薄荷碎,是昨晚和顾逸晨一起筛的,往围栏根的草丛里撒了撒,薄荷的凉气混着晨露漫开,他拍了拍手上的碎末,往顾逸晨那边瞥了眼,两人目光撞了撞,都没说话,却像把“守着”两个字悄悄递妥了。

风从梧桐叶间漏下来时,带着点薄荷的凉,洛千羽突然指着石板上的芝麻小人笑:“逸晨哥你看!我把顾叔叔的芝麻人摆到最前面啦,他肯定能快点回来!”顾母正好从厨房出来拿晒好的抹布,瞥见石板上那排歪歪的芝麻小人,没立刻走过去,就站在廊下轻轻摸了摸洛千羽的头,指尖蹭过他发梢沾的芝麻粒,声音比平时低半分:“咱千羽摆得好,顾叔叔瞧见了,肯定走得更稳当。”尾音沾着点刚蒸完米糕的温,没说盼他回来,却把盼头都裹在了话里。

芝麻粒摆的小人人里,最前头那个歪歪的,却牢牢挨着后面的“家人”,像不管外头有啥,这院儿的暖总能把他稳稳接住似的。小黑蹲在石板旁,尾巴轻轻扫过地,没再蹭歪那些芝麻,倒像也知道似的,安安静静守着那片碎芝麻拼的暖。

顾父跟王队并肩走在街道上时,晨雾还没散透,梧桐叶上的露水珠顺着叶尖往下掉,砸在青石板路上,洇出一小片湿痕。王队手里拎着盏应急灯,光柱扫过路边的围栏,“昨晚后半夜接到的消息,三栋那边发现了兽爪印,比寻常野猫的宽两指,围栏上刮掉了块木刺,沾着点灰黑绒毛——跟你昨天送去的铁环旁沾的那撮,看着是一路的。”

顾父“嗯”了声,指尖捏了捏腰间别着的折叠铲——出门时顺手从工具间拿的,铲头磨得亮,是去年给院里翻土时用的。他脚步放得轻,眼尾扫过沿街的院门:大多都按联防队的嘱咐插紧了,有几家还在门柱上钉了块窄木板,跟自家窗沿上的似的,想来也是怕缝隙漏了动静。

“那飞兽没伤人吧?”顾父问得低,晨雾漫进喉咙,带着点凉。王队往旁边的花坛瞥了眼,花坛沿上落着片碎羽,黑中泛着点金,跟洛千羽今早捡的那片像孪生的,他弯腰拾起来捏在指尖捻了捻:“没伤着人,就是把三栋李婶家晾的腊肉叼走了半块——爪子扒在窗台沿,没破玻璃,倒像是……怕惊着屋里人似的,动作轻得很。”

顾父眉峰动了动,目光落在那片碎羽上,忽然想起据点那边说的铁笼——听说城郊据点早年养过几只驯熟的异兽,都是从小崽养起的,难不成这飞兽是从那儿跑丢的幼崽?他没把这猜测说出口,只接过碎羽对着光看了看,羽尖的金纹软乎乎的,倒不像带戾气的样子。

走到社区中心的岔路口时,风卷着点芝麻香飘过来——是街口的老面铺,今早该是蒸了芝麻包,往常这时候早该飘出蒸笼响,此刻却静悄悄的,铺门帘掖得紧,门底下还塞了圈旧布,想来是掌柜的也听见了消息,把门户守得严实。

“你说这兽,会不会是从城郊据点跑出来的?”王队忽然开口,应急灯的光柱扫过面铺的窗台,窗台上摆着盆薄荷,叶尖被风吹得颤,“据点那边说铁笼崩的角是内侧往外撞的,不像是硬闯,倒像里头的兽自己挣开的——笼门铁环上还缠着几根羽管,没断,是轻轻磨掉的。我瞅着倒像是据点里从小养的,不然哪懂避着人?野兽哪有这分寸。”

顾父心里的猜测被说中了,应了声“多半是”,脚步顿了顿,往自家小区的方向瞥了眼——隔着两排梧桐,能看见自家院廊下那盏小灯还亮着,暖黄的光透过雾,像块没凉透的米糕。他摸出兜里的小布包,是出门前妻子塞的,里头装着把炒香的芝麻壳,刚才路过二栋围栏时撒了些,此刻还剩小半把,他捏出一撮往路边的冬青丛里撒:“说不定是饿急了,据点里的兽哪吃过外头的东西。”

王队瞅着他撒芝麻壳的动作笑了笑:“你这法子跟你媳妇学的?上次社区闹野猫,她就教各家撒芝麻壳,说脆响能惊着畜生。”顾父嘴角牵了牵,没否认——妻子总说芝麻壳比石子软,惊了兽,也伤不着,“院里孩子小,多防着点好。”

两人往五栋走时,听见前头有轻响,是扫帚扫地面的声。走近了才见是张奶奶,正蹲在自家院门口扫落叶,扫帚旁放着个白瓷碗,碗沿沾着点南瓜糕的黄——该是送完糕又出来收拾院子了。“张婶,咋不多睡会儿?”王队喊了声。

张奶奶直起身,往顾父手里塞了块刚从兜里摸出的芝麻糖:“睡不着,扫扫叶子心静。”她眼尾往顾父身后望了望,没见着旁人,便压了声,“我家老头子后半夜听见‘扑棱’声了,在房檐上,没敢落脚,就停了停,像在瞅啥——你说会不会是瞅着哪家有孩子怕吓着,才没敢往下跳?”

顾父捏着芝麻糖的手指紧了紧,糖纸蹭着掌心,有点黏。他没接话,只把剩下的芝麻壳往张奶奶家院围栏根撒了撒:“婶子回屋吧,雾大,凉。”张奶奶应着,却没动,直瞅着他跟王队走远了,才弯腰把扫帚往门后靠,顺手把那碗没送完的南瓜糕往门内挪了挪,碗沿挨着门柱上的木板,严丝合缝的。

往回走时,晨雾淡了些,梧桐叶上的露水开始往下掉成串。王队把那片碎羽递给顾父:“你拿回去给孩子瞧瞧?说不定不是啥凶兽——要是凶,哪能叼块腊肉还轻手轻脚的。”顾父接过来,指尖碰着羽根的硬刺,比洛千羽那片略短些,却同样软乎乎的,他往布包里塞时,听见兜里的手机震了震,是妻子发来的消息:“米糕温着呢,小黑在院门口守着,别挂心。”

他指尖在屏幕上按了个“好”,没多说。走到自家小区路口时,王队拍了拍他的肩:“剩下的我去转,你回吧,院里孩子等着呢。”顾父没推托,只把折叠铲往王队手里递了递:“拿着用,比你那应急灯趁手。”

转身往院里走时,他脚步放得缓了些。快到院门时,听见院里有笑——是洛千羽的声,脆生生的,该是在跟逸晨摆弄那兔子玩偶。他抬手刚要推门,见门柱缝里塞着片薄荷叶,是林熙言常摆弄的那种,叶尖沾着点湿泥,想来是孩子怕门缝漏风,特意塞的。

推开门时,廊下的灯还亮着,妻子正蹲在青石板旁,帮洛千羽扶那排芝麻小人——最前头那个“顾叔叔”的芝麻人,脚下又补了几粒芝麻,稳稳地立着,没被风吹歪。

晨光往青石板上爬得更高些时,院门外忽然传来脚步声,踩着晨露的湿意,还带着点轻快的响——是上官鸿煊他们回来了。小黑先支棱起耳朵,尾巴不再慢悠悠扫地面,反倒往前颠了两步,对着院门摇得欢,它认得这几个脚步声,是打从上个月跟着逸晨哥他们住进这院儿就没断过的。

“哎呀,我没回来晚吧?”君瑞的声音先探进来,带着点喘,手里还拎着个装着酱菜的小坛子,是今早路过巷口酱菜铺顺道买的,知道顾母爱配粥吃,“鸿煊你等等我,这坛子滑手!”

话音落时,院门被轻轻推开,上官鸿煊先跨进来,手里拎着两个鼓鼓的购物袋,袋口漏出半袋薄荷糖的糖纸,青碧碧的,跟院里的薄荷苗一个色——他记得林熙言总爱拿薄荷叶泡水,特意挑的这种凉度轻的。他身后跟着南凌风,胳膊上搭着个帆布包,包角坠着串钥匙晃悠,那串钥匙上还挂着个小木块,是上次洛千羽用边角料刻的小兽,他一直挂着;欧阳枫手里捏着个纸筒,不用看也知道是芝麻酥,前几天洛千羽扒着他胳膊念叨过好几次,说想吃刚出炉的;慕容雪走在最后,手里捧着个小竹篮,篮沿挡着层棉布,隐约能看见里头的青枣,是瞧见市场上新摘的,想着顾母蒸米糕时配着吃正好。

“我说你们几个,买个东西倒磨蹭,”君瑞先挤到院里,眼尾扫见石板上的芝麻小人,脚都收了收——他前几天刚踩歪过一次,被洛千羽追着要赔芝麻,这会儿乖觉得很,“逸晨、熙言都在呢,顾婶也在——我还以为咱得赶不上早饭。”他说着把酱菜坛子往廊下石台上放,放得轻,怕磕着。

顾母正往廊下收抹布,听见声笑着回头:“刚还念叨你们呢,千羽今早摆芝麻人,还特意在顾叔叔旁边留了位置给你们几个,说‘鸿煊哥他们也得有位置’。”

慕容雪把竹篮往厨房台面上放,棉布掀开,里头青枣沾着点晨露:“就是去早市转了转。”她指了指欧阳枫手里的纸筒,“瞧见老周家的芝麻酥刚出炉,想着千羽爱吃,就捎了两斤;鸿煊说院里薄荷长得好,顺带买了点薄荷糖,说凉丝丝的,夏天含着舒服。”说着便转过身,正撞见洛千羽举着兔子玩偶跑过来,玩偶尾巴那片灰黑羽毛沾着点芝麻粒,许是方才摆小人时蹭上的。她伸手帮孩子理了理玩偶歪掉的耳朵,指尖不经意蹭过那片羽毛,指腹触到边缘的金纹时顿了顿,随即笑着揉了揉洛千羽的头发:“这羽毛倒特别,边缘的金纹像撒了层碎芝麻,跟你摆的小人眼睛似的亮。”

洛千羽立刻把玩偶举得更高:“慕容姐姐也觉得好看呀!是今早从围栏根捡的呢!”

南凌风把帆布包往储物间门口放,包口一歪,滚出个玻璃罐,是腌梅子的糖罐——上次尝了顾母腌的梅子,他总念着酸甜口,特意寻的同款罐子,想着回头跟顾母学学手艺,“超市今早补货,想着家里的盐罐快空了,顺带添了袋盐,还买了点酵母,下午说不定能烤芝麻饼——千羽不是爱吃带芝麻的嘛。”他说着蹲下身,帮洛千羽扶稳快倒的“芝麻人”,指尖碰着冰凉的石板,忽然笑:“咱这院儿倒好,不管去哪,回来总有人等着,连芝麻小人都留着位置。”

“这样啊。”君瑞听着直点头,又往上官鸿煊手里的购物袋瞅,“那你们先把东西放屋里吧,别拎着沉。”他自己先动手把酱菜坛子往厨房挪,路过灶台时还瞥了眼——锅里温着的米糕冒热气呢,他熟门熟路地拿了个干净盘子,先垫在灶台上等着。

顾逸晨已经放下手里的碎砖走过来,帮欧阳枫接了纸筒:“我放厨房碗柜上,省得千羽瞧见了眼馋,等米糕吃完再拿出来。”他跟欧阳枫凑近些时,低声补了句,“早上顾叔接了联防队电话,出去了。”欧阳枫捏梅子的手顿了顿,没多问,只点了点头——他们几个跟逸晨、熙言在一队时就养成的习惯,该知道的自然会说,不必多问。

林熙言则拎起南凌风的帆布包往储物间走,路过竹篮时瞥了眼青枣,回头跟慕容雪说:“等会儿洗几颗,配米糕正好。”他往外走时,脚边蹭过围栏根的草丛,带起点薄荷碎的凉气——那是今早他和顾逸晨撒的,此刻被风卷着飘了两缕,正好落在上官鸿煊脚边。

上官鸿煊把薄荷糖罐往石桌上放,眼尾瞥见那丛薄荷碎,又扫了眼围栏根新糊的碎砖缝,顺势往林熙言那边扬了扬下巴:“撒这个是防蚊虫?”他记得林熙言做事向来仔细,若只是寻常蚊虫,不必费这劲堵围栏缝。

林熙言正把帆布包往储物间架子上放,那架子第三层还是上官鸿煊帮着钉的,闻言回头,声音淡淡的:“薄荷气凉,畜生不爱近。”没多说,却够了——上官鸿煊懂他的意思,点了点头没再追问,只拧开薄荷糖罐,倒出两颗递向洛千羽:“先含颗糖垫垫,芝麻酥留着当点心。”

洛千羽含着糖,腮帮鼓鼓的,又举着玩偶往慕容雪身边凑:“慕容姐姐你看,羽毛配芝麻眼睛,是不是像画本里的神鸟?”慕容雪帮他把羽毛上沾的芝麻粒拈下来,指尖捻了捻那点金纹:“像,就是这羽毛软乎乎的,倒不像会扎人的样子。”她顿了顿,又轻描淡写补了句,“许是哪家养的宠物飞丢了?前几年在据点见过有人养过驯熟的羽兽,羽毛根儿也这样,不扎手。”她没提“飞兽”,却悄悄把话递了句——她知道顾母怕孩子慌,这话听着像随口说的,却能让逸晨他们心里有数。

正说着,院门外传来熟悉的脚步声,小黑先“汪”了声,尾巴摇得更欢了。顾母从厨房探出头,笑着往门口迎:“可算回来了,米糕刚温透——鸿煊你们也快来,就等你们开桌了。”

顾父推门进来,手里还捏着片碎羽——是王队给的那片,路上顺手揣在了兜里。他刚要把羽片往裤袋里塞,抬眼正撞见上官鸿煊在石桌旁摆薄荷糖,便索性把羽片放在了桌上:“你们几个也在,刚见着片羽毛,跟千羽那玩偶上的像。”

洛千羽立刻举着玩偶跑过去,把尾巴往桌上凑:“你看你看!是不是一样的金纹?”顾父摸了摸他的头,指尖蹭过玩偶软毛:“是一样的。”

上官鸿煊拿起那片碎羽,对着光看了看,羽根的硬刺比寻常鸟羽粗些,却没带戾气,他指尖蹭过金纹时顿了顿——这纹路他认得,去年去城郊据点送物资时见过,驯兽栏里那几只幼羽兽的羽毛就是这样:“这纹路像极了据点里驯兽用的引羽,”他没说得太急,语气还是平常那样,“去年去城郊见过,边缘也镶金,是从小喂熟了的才有的。”

顾父心里微动,果然是据点跑出来的。他没接话,只往厨房望了眼,声音松快了些:“先吃米糕,凉了就噎得慌。”他顺手把桌上的薄荷糖罐往洛千羽那边推了推,“给千羽留两颗,含着解腻。”

欧阳枫已把纸筒里的芝麻酥拿出来,装在碟子里往桌中间放——那碟子还是上次慕容雪带来的,素白的瓷面,他一直记着放哪个碗柜。酥饼的香气混着薄荷糖的凉、米糕的暖漫开。顾逸晨搬了张矮凳给顾父,林熙言则去厨房拿了碗筷——他知道君瑞爱用那个带缺口的粗瓷碗,特意挑了出来;慕容雪洗了青枣盛在竹盘里,南凌风帮着把芝麻小人往石桌旁挪了挪,怕被人碰歪——满院的人各有各的动作,却都往一处凑,像青石板上的影子似的,叠得密密实实,本就是一路的人,住在一起这些日子,早不用多言就知该做啥。

洛千羽坐在小板凳上,一手捏着芝麻酥,一手护着桌上的碎羽,嘴里含着薄荷糖,含含糊糊地笑:“顾叔叔回来啦,鸿煊哥你们也在,芝麻酥可以吃啦!”

顾父看着他嘴角沾的芝麻粒,又看了眼满桌的人——逸晨和熙言挨着坐,手里都捏着没动的米糕,想是等他;鸿煊他们几个也自在得很,君瑞已经夹了块米糕往嘴里塞,还不忘给南凌风递梅子——指尖在桌沿轻轻敲了敲,方才在外面的沉气,像是被这满院的热乎气烘化了,连带着那句没说出口的“外头没事”,都裹进了米糕的温香里。

小黑蹲在桌旁,脑袋搁在顾逸晨的脚边,偶尔抬眼瞅瞅桌上的碎羽,却没敢伸嘴,只安安静静摇尾巴。晨光爬过石桌,把羽片的金纹、芝麻酥的碎屑、薄荷糖的青碧色,全照得透亮,倒像是不管那飞兽藏在哪个角落,只要这院儿里的人齐整着——不管是顾家的人,还是他们这帮早就拧成一股绳的伙伴,连片羽毛都能被暖得乖乖落在桌上,成了孩子眼里的玩物,成了众人闲语里的寻常事,半分慌意都沾不上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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