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腾一天，回到家程希洗澡就是躺。
打开手机看了看，微信有两个好友申请。
也不用她猜，申请信息就有说，一个贺屿白，一个裴衍。
同意之后程希就放下手机没管，有事他们肯定会找她，用不上主动打招呼。
她拿着林正今晚给的手表，跑到客厅。
许厌抱着电脑敲键盘，不知道在捣鼓什么，萧梵啃着苹果看电视。
程希直接忽略萧梵，坐到许厌旁边，说：“我们的手表更新换代了。”
把三个盒子摆出来都打开，程希一手拿一块，黑色的手表递给他，粉白色自己戴。
电视本来就没什么好看，萧梵就是闲的无聊，这会也凑过来。
一人一块同款不同色手表，像情侣似的，但手表总共是三块，又不太像。
男人多，所以谈两个？
想到那些男人，萧梵觉得也不是不可能，目光幽幽，非常复杂。
程希有感觉被盯着，一回头就看到他眼神复杂，白了一眼，“停止你丰富的想象力。”
“哦？”萧梵笑了笑，伸出手，“这里就我们三个，剩下一块是不是给我。”
程希拍开他的手，把桌面那块手表合上，“又不是见者有份，死一边去。”
他也不恼，开口欠欠的，“我懂，因爱生恨。”
程希都懒得搭理他，拿着两块手表回房间。
许厌握着那块新手表，难得打量起萧梵。
其实他不太相信，这是程希亲哥，他们的相处之间也不太像。
不相信，但也不影响他对这个人的毫不在意，所以在刚刚之前他都没怎么注意。
萧梵那件事，让他想起一件事。
许厌关了电脑，“你收到过她的情书。”
肯定的询问，问的不是字面意思，是希望得到当事人的肯定。
萧梵眸色暗了暗，垂眸咬了口苹果咽下去，再抬眼时腔调懒洋洋：“你喜欢程希？我和她是有血缘关系的兄妹，她是我妹妹。”
最后一句，不知是对许厌强调，还是在告诉他自己。
许厌没说话。
答案已经得到肯定。
程希高中时喜欢的男生，送过情书的人，是萧梵。
许厌在程希那的所知，萧梵看不上也不喜欢她。
他看到的，感觉到的，又不一样。
萧梵对程希，像暗恋者，像哥哥，是两种复杂的情感，唯独不是厌恶。
留给程希那样的印象，为什么？
许厌想不明白，但没打算问出来。
萧梵强调是兄妹显然不会说，他也不想私下探究程希的过去。
是不是真兄妹，鉴定结果出来就会清楚。
程希躺在床上，拿着洗澡前摘下的手表。
没有零的消息，也不知道他什么情况。
以前一起用的手表是最后的联系，今天之后也不会用了。
她和零不能是朋友，但长时间的形影不离，会习惯。
习惯是个可怕的东西。
拿着手表，程希试着喊了一声“千夜”。
定位分别发送，手表里红点亮起，重叠在一个位置。
许厌在隔壁房间，位置现实跟她在一块很正常，零也在？
程希起身去打开房门，门外站着许厌，他已经换了身居家服。
他回答她的疑惑，“零没回来。”
程希眨眼，问：“他在小区里吧，是南玄让他监视我？”她想到一个更坏的可能，“南玄要我死？”
毕竟骂过南玄脏的人，一般都会被他杀。
她能活第一次，第二次他不一定还能那么好脾气。
“许厌！”
许厌都没机会回答，程希就惊叫他名字，抱着他的腰，问：“一起睡吧，我害怕。”
许厌其实没看出来她害怕，“嗯。”
程希本来是害怕的。
毕竟零和许厌，真要动起手，五五开。许厌要保护她，就会有顾虑，容易绊手绊脚，就会有点打不过。
看着许厌的脸，一想到能抱着睡觉，害怕就被兴奋取代。
她也想害怕一点，但他真的太帅。
躺在床上，程希亢奋也自觉无耻。
救了许厌是没错，她就差让他以身相许了。
无耻，但改不了一点。
身旁女孩越靠近许厌就越清醒，没办法入睡。
柔软的指尖轻轻触到皮肤，然后一点点放肆摸在他腹部，他握住那只不安分的手，“不困？”
咸猪手程希一阵心虚，她以为这么半天，他已经睡着了呢。
她含糊不清：“啊？我迷迷糊糊快睡着了，我睡觉手脚不老实，别介意别介意。”
许厌嗯了声，没松手。
程希也不好意思再乱摸他腹肌，心无杂念闭着眼很快就睡着了。
女孩呼吸均匀，许厌松开手坐起身，空调温度适宜，他握她的手心冒了些汗，被摸过的位置有些发烫。
静坐了会，他还是起身离开房间去浴室，冷水澡冷静冷静。
一阵手机铃声，刚睡着的程希一个激灵。
她一摸身旁，没人，眯着眼打开灯，发现许厌不在。
看向床头柜，不是她的手机，许厌的。
睡着之前人还在，这是干嘛去了？
许厌不像是会半夜偷偷跑回自己房间睡的人，上厕所？
程希拿起许厌手机，往浴室看了看。
她房间是主卧，有独立卫生间，关着灯没有人。
房间门虚掩，她也就往外走。
手机铃声停了又响。
隔壁许厌房间开门，程希开灯看了看没人，拿着他手机直奔共用的卫生间。
卫生间亮着灯，里面传来哗哗的流水声。
手机铃声在这时候又响起，屏幕亮起，时间00:52。
许厌不是洗过澡，大半夜起来洗澡？难道是萧梵？
不能理解，程希也不试图去理解，伸手敲了敲门：“许厌是你吗？”
没有立刻得到回答，水声停止，两分钟后浴室门打开。
许厌除了发丝湿漉漉滴着水，身上还是那套家居服。
程希递出手机，“你妈妈……是，许芳舒一直在给你打电话。”
和他目光交汇，她愣了愣，总感觉他眼神有点奇怪，跟平时不太一样。
“抱歉，吵醒你。”他声音微哑，散去几分平时的冷淡。
“哦，哦……没什么。”程希回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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