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夜慕月轻轻叩响夜兰瑷的房门。
“进。”
明显还清醒着的声音让夜慕月莞尔，她开门进去，一眼就看到夜兰瑷坐在梳妆台前，正在认真护肤中。
将手中端着的小碗搁在一旁的桌子上，夜慕月轻柔出声。
“妈咪，这是厨房刚炖好的燕窝，你睡前记得喝了，这样内外保养，你一定会是最美丽的新娘。”
半打趣半认真的语气让夜兰瑷眉眼染上了笑意。
“好，我等下一定喝完。”
夜兰瑷起身来到夜慕月身旁，拉着她一起坐到了一旁的沙发上，端看了她几眼，没忍住先开了口。
“小月儿，你就没有什么想问我的吗？”
夜慕月轻眨了下眼，淡淡一笑。
“妈咪你是指刚刚晚饭宣布要结婚的事情吗？慕稀都没有什么反对和疑问的，我又怎么会有呢。”
夜慕月语带轻松地说道，然而这话却让夜兰瑷皱起了眉，脸上也同步露出了不赞同的表情。
“你当然可以有，慕稀是慕稀，你是你，你们都是我的孩子，并不是只有他才能提意见。”
夜兰瑷拉过夜慕月的手，轻拍着她的手背，一脸认真严肃地说着。
夜慕月反手握住夜兰瑷的手，脸上是温和的笑容。
“我知道，但我也相信，妈咪的决定是已经考虑清楚后才下的，所以我只要支持就好。”
乍然听到这话，夜兰瑷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凝滞，随即就是满脸夹杂着喜悦的柔情。
“慕容屿无论是身份还是实力，对于我们来说，都是一大助力，有了他，推翻那几个老东西就能更容易些，你和慕稀都可以省力很多。”
夜兰瑷端起桌上的燕窝喝了一口，润了润嗓子。
“过几天慕容屿会正式登门，届时你们和他好好聊聊，他的一切都可以为你们所用，这是我答应与他步入婚姻的条件之一。”
夜兰瑷边说边看着夜慕月，在发现她的眼底浮现的一丝顾虑后，夜兰溪轻柔地笑了一下。
“小月儿，不用露出这样的眼神，无论我决定结婚的目的参杂了多少计较，这些都有一个重要的前提，那就是我对慕容屿的情，我很清楚，我还爱着他。”
夜兰瑷抬手伸向夜慕月的发顶，轻轻顺着她的发丝。
“你要记住，我的孩子不需要为了所谓的家族大业牺牲自己的情感，我当初接手夜家，让它一直强大的本身是为了保护，让你们能有更多的选择，而不是禁锢你们，从而蚕食你们的血肉和灵魂。”
“好，我记住了。”
夜慕月柔柔地蹭着落于她脸颊边温暖的手掌，面上亦是绽放出美丽的笑容。
这一刻，窗外的寒风停止了它的叫嚣，冬日的夜似乎都缓和了起来。
......
一连几天，所有的人都在各自忙碌着。
书房内，夜慕月在处理事情的间隙瞟了眼手机，在确认还是没有收到莫启深的任何消息后，轻蹙起眉心。
食指有节奏地轻点着桌面，令人难以捉摸的神情，让一旁等着指示的夜骁不自觉地站直后又挺了挺背脊，总觉得此时的大小姐有着不同于往日的深沉。
“大小姐，是有什么棘手的事情吗？”夜骁不确定地询问道。
因为夜骁的这一问，夜慕月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半晌，她看向与自己一桌之隔的夜骁，沉声道。
“前面说的所有事情都按既定的动作进行，你另外帮我查下霍渊落的位置。”
“是。”
低声应下，夜骁在夜慕月的示意下离开了书房。
门被关上的那瞬间，手机铃声骤然响起，来电显示的名字让夜慕月眯了眯眼。
“喂。”
“大小姐。”小五的声音传来：“我已经尝试复刻出了裘家当初研制出来的药剂，准备进入实验阶段，想问下您有没有指定的实验对象？”
“有没有其他人知道你已经复刻成功？”
“没有，我全程都是秘密进行的。”
思量片刻，夜慕月开口：“带上这药剂，来Z国找我。”
“是。”
挂断电话，夜慕月垂下眼帘，半遮的眸子闪过暗光，似是预示着什么。
叮咚，一则消息跃上刚熄屏的手机屏幕上。
【事情办完，已在回程的飞机上】
简短的一句话，因为发件人的署名而令夜慕月原本有些深沉的眼眸明亮了起来。
莫启深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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