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大比赛，真要砸钱，那可是小数目。
楚家虽然家境还不错，可楚父楚母恨不得楚音卖身供养楚舞。
哪还有闲钱？
除非楚舞真的是舞蹈天才。
可林知意总觉得楚舞不太像。
抬眸时，楚音也看着她，两人想一起去了。
楚音道：“我不喜欢和楚舞扯上关系，我上大学后就不怎么回家了，楚舞的舞蹈水平如何，都是我妈和亲戚朋友夸的，我也没有真正见过，但家里倒是有不少她的奖杯，应该没错。”
林知意追问道：“什么样的奖杯？”
楚音立即掏出手机。
“楚舞放奖杯和练舞的房间，是我以前的卧室，我一上大学，我爸妈就把我的房间改了。我有次放假回去看到以后就拍了照片。”
听完，林知意抿了下唇。
她和柳禾再潦倒，一居室里柳禾也会买漂亮的帘子隔开一片空间给她。
而楚音却像是被扫地出门了一样。
楚音无所谓道：“放心，我没事，习惯了。你看看这些照片。”
林知意凑近查看，她也是参加过比赛的人。
所以知道不是所有比赛都有用。
很多商业比赛，其实只是噱头，有些甚至只要花点钱就能安排名气。
甚至会出现三十个人，每个人都获奖的情况。
林知意按照奖杯上的比赛名字搜索了一下，还真被她发现了端倪。
“这十几个奖杯，除了这个第三名的比赛有出处，其他几乎都有商演成分。”
“不会吧？我虽然不参加比赛，但我也听过一些比赛名字，这个，这个，还有这个……”
楚音放大照片，点了其中几座奖杯。
当时，楚舞捧着奖杯回来，父母特意办了宴席，她很羡慕。
经历了很长一段时间的焦虑。
林知意解释道：“这的确和正规大赛名字一样，但是你看到下面那个小小的别名了吗？这些都是大赛下面一些商演形式的娱乐比赛，有实力的人根本不参加，而且几乎人人都能拿奖。”
“我……去。”
楚音憋了半天，才发现自己从小都在被父母欺骗。
林知意笑道：“你父母好面子，你妹妹会哄人，所以他们把资源倾斜到了她身上，结果发现她没天赋，但他们是不会认错的，所以只能破罐子破摔，渐渐地连自己都信了。”
“为什么？当初我学乐器的时候，老师可是正儿八经夸我厉害，他们为什么不愿意分我一点感情呢？”
“因为不管是生活还是事业，他们上不能掌控领导长辈，下不能掌控亲戚朋友，唯一能掌控的人只有你们姐妹。”
林知意一点一点开口。
楚音张了张嘴，始终没说什么。
她拿起手机拨通了楚舞曾经的同学。
“楚姐姐？真的是你吗？”对方很惊喜。
“是我，不好意思，打扰了，我想询问一下几年前，小舞要参加的比赛。”
“楚舞？比赛？哦，我知道了，当时老师让我们都报名了，这种大赛走个过场也算是增加经验了。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走个过场？”楚音抓住了重点，问道，“可是我听小舞说她有机会获奖。”
对面同学停顿了一下，随即大笑了起来。
“怎么可能？楚舞一进学校就四处勾搭男同学，连基本课都不怎么上，还想在那种大赛上获奖？根本不可能，就连我们班那些能力最好的同学每天都在加练，她却每天陪了这个男人，又陪那个男人……对不起，楚姐姐，我没别的意思。”
“没事，不过你说她陪了这个，又陪那个是什么意思？”楚音问道。
“虽然她天赋不高，可是她长得不错，又是男生他个别喜欢的类型，所以被选为系花，然后……她当年不是谈了一个富二代男友吗？其实在这之前，她和舞蹈系另一个男生走得很近。”
“麻烦你，给我一下男生名字好不好？”
“楚姐姐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同学问道。
“没事，这不是我妹妹和富二代男友公开了，所以我怕有人拿比赛的事情攻击她，毕竟她伤了腿，不能再跳舞了。”楚音解释道。
同学又是一句惊雷。
“啊？什么不能再跳舞了？有这事吗？”
“就是比赛后，她受伤了，你们不知道吗？”楚音诧异道。
“没有啊，比赛后，我还看到她在舞蹈房跳舞给他男朋友看，当时两人眼神都拉丝了，我就赶紧走了。”
“你确定？”
“确定，我……还拍了照片发朋友圈，不过是屏蔽了她和你，我怕你们说我，其实她在我们面前经常说你坏话，说你能去拍戏都是靠男人。”同学不好意思道。
楚音干巴巴笑了笑。
“照片给我，谢谢你了。”
“没事，就是……我听说你要参加线下活动，现场还缺舞蹈演员，能不能让我去露个脸？”
她说这么多，其实也是为了这句话。
楚音嗯了一声：“好，我会帮你推荐。”
她的要求也不过分，又是专业舞蹈生。
挂了电话，很快对方就发来一张截图上面还标注了时间。
就是当年大赛后几天。
当时楚音因为楚舞受伤，被全家上下指着鼻子骂，她情绪一度崩溃。
楚舞坐轮椅一个多月，都是她在照顾。
没想到楚舞根本没事。
林知意凑近：“你看这个人，是你前男友吧？”
楚音注意到了楚舞对面的男人。
“是他。”
“这么说从头到尾他都知道楚舞没事，他却一直道德绑架你，还借口说你亏欠楚舞。”林知意越说越生气。
楚音看向窗外：“莫旭尧以前就觉得我太拼，不想着孝顺父母，却总想着逃离家庭，他说我这种性格要吃亏，我不信，从那时起只要我遇到什么事情，他就说看吧，我早说了你这样会吃亏。”
“自大男，还好现在所有问题都迎刃而解，等一下咱们就去找邢队长。”林知意安慰道。
“嗯。”
……
楚家。
“妈！你不是说你可以说服楚音吗？现在好了，她不仅不听你的，还把我的事情抖了出去！”
楚舞看楚母没有说服楚音，直接抱怨起来。
楚母皱眉道：“我怎么知道她现在翅膀硬了？”
楚舞刚想说什么，手机响了，一看对方电话，她立即紧张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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