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计划启动
饭店内，人声鼎沸，客人们的谈笑声、碗筷的碰撞声交织在一起。服务员穿梭其中，忙碌而有序。
四人围坐在一张圆桌旁，王国成点了几道菜，要了瓶好酒。
王国成端起酒杯，向徐洲年敬酒：“徐先生，今天我们可是好找啊，总算是找到了，也没白忙活，来，我们敬您一杯！”
说话间，马华诚也站了起来，王云山则端着果汁，也忙跟着站起，几人一饮而尽。
徐洲年放下酒杯，轻轻笑道:“国成老弟，不用这么客气，你就叫我徐哥吧，不用叫先生，我有点不习惯。”
马华诚则坐在一旁，笑眯眯地看着两人，不时插上几句，气氛十分融洽。
菜一道道上来，徐洲年也渐渐放松了心情，你一句我一句，聊的很是开心。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徐洲年拿起纸巾擦了一下嘴，看着王国成，收起了笑脸，沉声道:“国成，该说正事了。”
王国成和马华诚及王云山对视一眼，坐直身子，沉吟了一下，微笑说道:“徐哥，我们想邀请你加入我们的团队”
徐洲年眼睛微眯了一下，目光在三人脸上扫过。随后微微一笑，拿起酒杯抿了一口：“哦？你们想让我加入？你们有什么能让我动心的理由？”
三人相视一笑，王国成从口袋里掏出一份文件，递到徐洲年面前：“徐哥，这是我们的项目计划，你可以先看看。我们觉得你的经验和能力能为我们团队带来巨大的帮助。而且，我相信，你绝对会感兴趣的我们相信。”
徐洲年拿起文件，目光聚焦在密密麻麻的字迹上，脸上的表情从平静转为惊愕，再到震惊。
他猛地抬起头，双眼瞪得溜圆。
“这…你们真计划这样做？”他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有些不敢相信这么大胆的计划，居然是两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鼓捣出来的。
“没错，徐先生，如果你加入，我们的团队就组建完成了。”王国成诚恳地说道。
徐洲年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心中的震撼，然后用力点了点头，声音清晰而有力：“中，中，这个计划很吸引人，我，徐洲年，愿意加入。”
话音刚落，空气似乎都为之一振。王国成和马华诚脸上都洋溢着灿烂的笑，王云山悬着的心也放下来了。
“什么时候开始上班。”徐洲年有些迫不及待。
王国成三人乐了，接着，王国成开口道:“徐哥，加入团队后，你照常在众达公司上班。”
徐洲年邹眉看着王国成，很是不解。
王国成接着说道:“徐哥，你在团队内主要负责人力资源这一部分，第一个任务就是先找到一千人的临时工，确定好人员名单，储备好，八月初有大用处。”
“临时工？那这些临时工要使用多久？报酬怎么算呢？”徐洲年又紧问一句。
“三天，工资50一天，每天一结。”王国成的话刚说完，徐洲年的眼睛就瞪的老大。一脸的不可思议。
“这么高啊，我勒个乖乖。”徐洲年惊呼一句，要知道他自己也才500的工资，还算是比较高的，很多普通工人甚至才两三百。
“对了，这三天包伙食，伙食标准是15一天，以实际支出为准，如果一天实际用餐费用没有达到15块钱，余下的结算到工资里发放。”王国成继续补充道。
王云山在一旁静静坐着，对小叔的表现很是满意，多让他担一下担子也有好处。
毕竟自己才七岁，要是啥都由自己来开口，别人会把他当怪物看。
徐洲年又是一脸的惊讶，15块钱一天，天天下馆子啊，要知道普通人一天伙食费也就三四块钱呢。
“意思是如果实际一天只吃了5块钱，余下的就算到工资里去了？那不是一天工资差不多得有60块？”徐洲年回过神来，问道。
王国成笑着点了点头，徐洲年腾地站了了起来，一脸的兴奋劲。
“中，这真得劲儿，干三天就快抵一个月工资，我现在跑街上喊一嗓子，立马把人给招齐。”
徐洲年刚说完，马华诚忽然开口道，也要弄个门槛:“不然就怕招到一些乱七八糟的人。”
几人点点头，低头思索着，王云山大喊一声:“有暂住证的优先吧。”
众人一听，都认为不错，就定这个门槛。
接着，几人又商议了一阵，最后把招人的具体细节确定了下来。
见事情确定好，王云山还是比较满意，事情一步步按预定的计划行进，很是顺利。
还有个事要提一下，王云山想了一下开口道:“小叔，你不是说还要找身份证。”
王国成一听，反应过来，都差点忘了这茬。
随即又开口道:“徐哥，马哥，还要拜托两位一件事，就是收集一万张身份证。”
“要身份证做什么？”马华诚有些疑惑，不解地问道。
“到时买认购证的时候用的上。”王国成解释道。
“不过，之前购买都没有身份证限制呀。”马华诚还是不太理解。
王国成看着一脸不解的两人，淡淡说道:“股票认购证是什么？绝大多数人在92年之前都不清楚是什么，虽然国内两家证券交易所两年前就已经营业，但绝大多数人们对股票还是陌生，少数这方面前卫的人士，也还在学习或进一步了解中。”
马华诚点点头，接着说道:“确实如此，今年之前人们对股票的态度，就是那种猎奇的心态，都要去看，但没人肯掏钱，因为人们担心炒股会被当成投机倒把，担心赚的钱会被没收。”
王国成笑了笑，接过话头:“所以在这种情形下，政府甚至还发文要求党员干部带头买，以起到示范作用，可效果并并不明显，股票仍然乏人问津，直到年初老人家讲话之后，情况才开始好转。”
“不过，年初沪州发股票认购证时也受到冷遇，30块钱一本，计划发行10天，可到结束销售任务远没完成，最后据说是承揽销售此证任务的银行和邮局，做了工作或内部消化，发行结束。”马华诚说完，又看着王国成，示意他继续。
徐洲年在一旁认真听着，这些对于他来说，都很新鲜，也就洗耳恭听。
王国成继续开口说道:“确实如此，不过来后来沪州四次摇号，摇号中签率达80%。这4次摇号震撼全国，谁也没想到4次摇号可以中10几只股票，中签概率得到很大的提高。我看过报道，一个教师中签购买的股份因盘子大，可以买500股，每股1.5元，上市后，价位窜至42,5元卖出，赚了2万元以上，另外8只股票平均每只也有3-9千可赚。
“我滴乖乖，那就是买十本，哪怕只中一本也是稳赚不赔呀。”徐洲年脑子反应快，脱口而出。
“是的，在这种情况下，股票认购证成了香饽饽，社会上掀起一股炒卖股票认购证风，1本股票认购证最高时，曾炒到近1万元！”王国成看着徐洲年，缓缓说道。
“没错，股票认购证的丰厚回报吸引了越来越多的人，物以稀为贵，购买认购证就越来越难，所以，根据我的推测，这次深城发行的认购证肯定会涨价。当年很多人都对没买认购证感到后悔，但也有人意外暴富。
昨天看报纸，讲了这样一件事：沪州一个老太太，把子女给她的3000元钱去存银行，老太太没说清，银行错以为是买认购证，结果，老太太捧了100份认购证回去。
当子女发现搞错后为时已晚，尽管很生气，但也没有办法。结果你们也能猜到，这些错买的认购证，给老太太带来了意外的50万元以上收益。
马华诚说完端起水杯一口喝完。
徐洲年若有所思，也开口说起:“我前几天，也看过一篇评论认购证的文章，当时也没太放心上。文章认为，改革开放后，社会价值观经历了三次冲击，第一次是个体户的冲击，第二次是出国潮的冲击，第三次就是股票热尤其是认购证的冲击。作者担心，通过认购证致富这种带有很大投机成分的做法，会影响人们劳动致富的价值观。”
王国成点点头，很是认同，2说道“在这样的背景下，上个月，厦门发售股票认购证时，要求就提高了，开始进行限制，每张身份证只能买1张，1个人最多只能买5张。只是厦门这次的发行影响不大，很多人没注意到，根据我的推测，深城发售认购证肯定也会考虑到这一点，如果宣布身份证购买限制，那到时身份证肯定会被大量收购，所以，现在就回到我们刚说的点上，我们要早做打算，提前收集身份证。”
说完，眼睛盯着徐洲年，等着他的回答。
马华诚在一旁拍手称赞:“国成，实在佩服啊，考虑的很是长远，眼光很独到，深谋远虑啊，佩服，佩服。”
厦门这个新闻自己也看过，却忽略了这个重要细节，王国成的敏锐的确令人钦佩。
王国成脸有些微红，随即摆了摆手，表示谦逊。
这都是侄儿给他说的，自己只是整理好语句，复述出来而已。要说真正的高手还得是这个小家伙，不对，应该是天才。
徐洲年站起来，很是认真地说:“国成，放心，月底前我给你收集完成。”
王国成点点头，感激地握着徐洲年的手:“徐哥，你的能力我是相信的，身份证我们可以给租金，10块钱一张。”
徐洲年大为意外，咧嘴一笑，痛快说道:“有这个条件，不出十天给你办好。”
见他如此爽快的答应，让王国成有些激动，脸颊微红，举起了酒杯。
马华诚，徐洲年见状，各自也举起了酒杯。
王云山在一旁静静坐着，见此情景，也忙起身。站到凳子上，小小的身躯显得有些滑稽，但表情却同样认真，把手中的果汁杯高高举起。
“今天，我们的团队正式成立，收购计划正式启动！”王国成高举酒杯喊道，声音中满是豪情。
他的话音刚落下，其他人同时将酒杯高高举起，在空中轻轻碰撞，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杯中酒微微荡漾，好似也在为这一刻欢呼。
几个人都相视而笑，这一刻，时间仿佛静止，定格住他们举杯庆祝的画面。
王国成看着侄儿，眼中泪花闪烁，虽然这只是迈出了第一步，但这第一步，走过来也很是不易。
王云山也不住地点头，回应着小叔的目光。
入夜，南进乡，王国卿坐在贺洪阳的办公室。两个人吞云吐雾，屋内烟雾弥漫。
窗外，夜幕低垂，办公室的灯光在烟雾中，显得昏暗朦胧。
王国卿眉头紧锁，手中拿着一份文件，另一手夹着的烟头，闪烁着微光。
贺洪阳坐在办公桌后，手上也拿着一份文件，仔细看着。脸眉深蹙，不时吐出一个个烟圈。
“国卿，南进完小工地项目要尽快解决，你这个文件规划很是详尽，只是，这资金问题确实棘手。”良久，缓缓开口。想到那栋摇摇欲坠的教学楼，心中更显得烦闷。
王国卿深吸一口烟，缓缓吐出：“贺书记，那栋楼必须拆除重建，这个是确定的。我们不能拿孩子们的生命安全开玩笑，修补起不到任何作用。”
他站起身，走到窗前，望着窗外漆黑的夜空，声音带着几分沉重：“确实，资金问题很棘手，拆除重建，意味着巨大的投入。作为民生工程，这个项目是专款专用资金，杨向鸣在任期间，已经提前将资金全部划拨给了建安公司，这个是不合规的。目前马金生被收监，建安公司也是人去楼空，资金无法追回，只能想办法引资启动。”
贺洪阳也站起身，走到王国卿身边，扬了扬手中的文件：“国卿，我没支持你，就按你这个规划书去推进，先启动引资。”
王国卿点了点头：“贺书记，我会立刻着手引资的事宜，联系各方资源，争取早日解决资金问题。学校的孩子们等不起啊，我们要做的也刻不容缓。”
夜色中，王国卿的身影渐行渐远，步伐坚定。贺洪阳站在窗前，目送着他离去，心中念头闪动。随即转过身，重新坐回办公桌前，手中的文件似乎愈加沉重，新的挑战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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