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我没想明白。
一个三观如此清奇的人，怎么会带着自己的金主，儿子一起自杀。
她找到宋越也不过是死前的执念罢了，可能是得不到，或者不甘心。
鬼话是不可信的。
爱情？
狗屁。
而在赵兰芝家的楼下，我见到了姜臻。
现在想来，她当时就是去找赵兰芝，或者说等我的。
之后见到我就跑了，而没去管晕倒的女人。
那可是她妈，就这么放心我一个突然闯进来的……色鬼？
是知道我是鬼差，不会对人动手？
我不确定。
因为当时我真的没想那么多。
或者说南宋当时就在医院，要不然我随便叫了个车，接单的竟然是他。
至于躲在哪，现在想没有意义。
姜臻的第二次出现在温堇那里。
当时没有细想。
可荒郊野岭，她怎么会突然出现在那里？
还有，当时那辆车，她是坐在后座的，那么开车的是谁？
当时我没留意，现在一想，那车，就是前天晚上送我回去的那辆。
那开车的就是南宋。
他们跟踪我？
为什么？
他们是知道我的，在找我？
而知道名字，却不知道我是谁？
这么一想，那么赵兰芝和宋越这两个奇葩的存在就成了替死鬼。
只要悄悄下个咒。
而鬼差一定会勾魂，他们或许在现场没有等到我。
而以姜臻这丫头的性子，为什么没当场灭了对方，是让赵兰芝跑了？
还是这个南宋在搞鬼？
虽然对方不知道她也是从我这里跑了，但他们去赵兰芝那里，或者医院这里。
为的，可能就是等我。
好确定我的身份。
还有她家楼下。
我现在都不确定是不是刘全受了什么暗示。
至于在商场，我相信那一定是意外。
虽然这里面有很多巧合和不确定，但我相信，就算这次没被他们逮住，肯定有第二次。
逮住。
没错，他在逮我。
想到这我整个人都麻了。
至于是不是姜臻，就那脑子，不是我看不起她。
“你到底想做什么？”我压着怒火质问。
这种被人牵着鼻子走的感觉很不好。
我现在很想掐死他。
然后我看见姜臻动了。
这家伙忽然站起身走过来直接把我抱住了。
“……”
“卧槽，这什么情况。”
“这……”
“这人有一手啊，我想拜师。”
说实话，我是懵的。
我低头看着姜臻。
那双冥瞳看的我心神荡漾，想要。
但要忍住。
我看向南宋。
“……”
值得高兴的是，我终于看见对方的表情变化，不再是那一种淡定自信的从容。
“咳，师妹，放开。”
“哦。”
“陆爷勿怪，师妹她并不是有意的。”
“不，是有意的，你看，煞气消失了，他好了。”
“……”
“……”
我头疼，真的。
“现在我不想知道你想做什么了，我想见见你师娘。”
那是个人才。
“……”
“……”
“呵呵，陆爷说笑了。”
“没有，我特别认真。”
“有机会，有机会。”南宋抹了把脸说道：“我先赔个不是，赵兰芝的死我也没想到。当时只是想让对方倒霉几日。”
说着南宋站起身，恭恭敬敬的给我行了个礼。
“说这些没有意义，人间之事不归我管，没有鬼让我管，我也不会管，命数使然，自有天收。”
“家师曾说过，如今三界中，能保住师妹的，只有鬼神陆忘川。当然我也不是有意的，只是想见到陆爷，求一个机会，却不知从何下手。”
“我的店就在那。”我想了想说道：“或许你可以试试百度我的名字。”
我觉得凭借如今我的名气，应该有百度百科了。
“是，我想岔了，没想到陆爷有此爱好。”
“那你为什么现在又出来了？我不认为这里有你要的东西，或者说，你知道这里有什么？”
“师傅说，师祖可能就在这里。”
“谁？”
“师祖，李道昌。”
听到这个名字我有点愣神。
那是当今这人间界，曾经最接近仙的存在，却死在了雷劫之下。
雷劫从来不是考验，劫便是劫。
自古以来，人族惊才绝艳之辈从未断绝，可结果从无例外。
天妒英才。
还是那句话，凡人不可成仙。
这是自绝地天通之后，天条第一条。
哪怕是神，你也得死后才行，上封神榜。
然后我好像想起白清明是谁了。
当年李道昌自战乱之中捡到的那个小乞丐，我还见过他。
我看着南宋：“他死了。”
“师父说，当年师祖离去之前见了一个人。”
“谁？”
“不知，不过师祖称其为，先生。”
我沉默了，一时无言。
“那你找我有什么用？我只是个小小鬼差。”
“师父说，陆爷是鬼差的鬼差。”
“……”
我看着对方没来由有点郁闷。
怎么回事？
这两个一个妈宝女，一个爹宝男吗？
一个师娘说，一个师父说？
这俩人是什么妖魔鬼怪？
“你师父不是说过吗？切勿招惹我？我可不是个守规矩的。”
管闲事？
这不是我风格。
“正是因为陆爷是个不守规矩的，但规矩同样约束不了你，所以不会按规矩办事，对我们这小人物应该没有兴趣。”
“小人物？你吗？”我翻了个白眼：“我可不认为，能自创炼气法的人是小人物。”
从无到有，以不可能成就可能，这就是人类最大的天赋。
这片天地最初，可是只有那些先天神圣。
可人类，竟然以区区后天生灵，领悟天地自然。
走出了一条所谓的仙路。
就算重来一次，依旧会有开拓者出现。
这是一群下限很低，却又上限很高的种族。
“陆爷抬举。”
“我可没抬举你。”
我认真了不少：“我对你确实没什么兴趣，管你往后是实力滔天，还是惨死街头，都影响不到我。可我平白无故，为何要沾染你的因果？我是不守规矩，可我不会破坏规矩，与天斗？少看点热血小说吧。”
“这话可不像您说的。”
“知道为什么哪吒削了骨，悟空成了佛吗？”
我站起身，看了对方一眼，头也不回就走了。
狂妄。
这满天神佛，高高在上。
口号都会喊，可结果呢。
“铃铃铃。”
镇魂铃声音急促，我也没管。
可笑世人崇拜的正是那离经叛道，桀骜不驯，任你天高地厚，自是少年轻狂，逆风翻盘。
然而有人说，或许这尘世最擅长的，大抵就是抹杀疏狂者的落拓、磨平豪纵者的傲骨、斩灭叛世者的孤妄。
天命之子？
那也是天给的。
没再理会众人，我径直回了屋。
我知道何穗在门口晃荡了好一会，但我没理。
我不知道这女人怎么回事，明明没有见过几面。
什么意思我明白，我又不是真傻。
一见钟情？
或许吧。
毕竟我有那个颜值。
呵，女人，肤浅。
第二天一早，唐老头和我说，那三个人死了，而且茅山的道士不见了。
我咬了一口不知从哪来的包子点了点头，严重怀疑队伍里混进了厨子。
“听见没？这地方是真邪门，别吊儿郎当的。”
“知道了。”
我有些不耐烦。
很快人员就齐了，人很多，也很杂。
满是槽点，我都不知道从哪吐。
一群人兴致勃勃的样子，恨不得马上就要送死，也是没眼看。
两个老头一脸严肃的清点装备，然后大手一挥，队伍开拔。
我跟在最后面看着直摇头。
“喂，你和那姑娘什么关系？”
我斜眼看着走在我身边的何穗，不明白这个时候她怎么还关心这个。
这不会是要长脑子了吧？
“你还有心思想这些？不怕死？”
“你不是说让我放心，有你在吗？”
我看她理所当然的样子我一阵无语。
完蛋，怕是真长脑子了。
“放弃吧姑娘，我是你得不到的男人。”
“我这还没开始呢就让我放弃？是不是有点早？”
“那你还是别开始了。”
“怎么？我哪里不好？你对我就这么不满意？我不比那毛丫头强？”
“各有千秋吧。”我想了想说道。
“呸，渣男。”
“呸，色鬼。”
我扭头看向不知什么时候走到我身边的俩人没好气道：“我说了多少次了，我不是。”
“小妹妹怎么称呼。”何穗绕过我直接挽住姜臻的胳膊。
“你们过来做什么？”我看向南宋。
“跟着您，安全。”
“……”
“喂，你们几个快点，磨磨叽叽什么呢？”唐老头在前面喊。
“这人艳福不浅啊。”
“羡慕，羡慕啊。”
羡慕个屁。
说到这，我下意识抬头寻找金玲儿，那人古怪，我比较在意。
“小哥在找我吗？”
“……”
“两位姑娘不用在意，男人吗，不过是无聊的时候用来解闷的，这天下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满街跑，我看这位小哥也不错，有没有兴趣认识一下。”
“金玲儿！”
来了，王小哥带着怒火来了。
“呵呵，金姑娘谬赞了。”
我看着南宋，忽然发现，这小子和温堇很像，都有种斯文败类的模样。
“既然解闷的，那我给你个平台解闷不好吗？”
然后我看见金玲儿笑容凝固，看向我：“滚。”
“好嘞。”
说完我一溜烟就跑到唐老头身边去。
我忽然觉得，这老头有时候挺可爱的。
“陆爷，等等我。”
“师兄，等等我。”
“喂，陆忘川，你跑什么。”
“刚认识的小哥，别走那么快吗，人家跟不上的。”
“金玲儿！”
“滚，离我远点。”这话是唐老头说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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