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时间地推移，来的人越来越多，领导也越来越多。
王铁蛋都能看出来，闹得很大。
终于，在几个领导看过询问记录之后，找到了王主任和张所长。
在王主任的指引下，几人一起看向了王铁蛋所在的胡同，然后正好和正在扶着墙头往里看的王铁蛋对视在了一起。
“王铁蛋，过来！”
张所长大吼了一声，顿时让整个现场都安静了下来。
“我？”
王铁蛋看着张所长，指了指自己，好似确认一样。
“对对，你过来！”
“好！”
王铁蛋答应一声，跳下石头，表现得很平淡。
人群很自觉地让出了一条道路，让王铁蛋挤了进去。
“张所长，王主任，你们找我？”
王铁蛋问道，不时还看向地上的血迹，露出惊叹地神色。
“柳局，这就是王铁蛋，你有什么话，直接问就行。”
张所长直接说道。
叫柳局的是东城分局的局长，是一个国字脸的中年人，他拿着问询记录，眉头皱得很深。
以他的阅历，有点看不明白眼前的年轻人。
一般人见他这个大官或者遇到这个场景，多少会有点害怕。
可王铁蛋，除了惊讶，感受不到丝毫的畏惧。
“王铁蛋，听说你在天坛那边打了几个人，有没有这事？”
“领导，不算打人吧，我在天坛门口睡觉，等我妹下班，有五个人上来就踢醒我，我不搭理他们，他们就故意踢翻了我的汽水，明显是故意找茬。
我一气之下就捏住了那人的脖子，扔到了地上，然后那群人就跑了。
就那么简单一事，我可是占着理的。”王铁蛋早就想好了说辞，实事求是。
“你就只掐了一个人的脖子？”柳局看了一眼询问记录，说道。
“是啊，就掐了一个人脖子，那人好像叫塔山，对，他们喊塔山，你们可以去查。”
柳局听着直接看向了一旁的公安。
其中一人点了下头，点了两个人快速离开了现场，估计是要去核实的。
柳局长接着问道：“案发的时候，你在哪，什么时间过来的？”
“听到吵声的时候应该在家耳房学习呢，刚来，就比你们早了一小会儿。”
王铁蛋这话是半真半假。
当时，他跑得快，连翻了好几堵墙才甩开了追逐的热心群众，然后利用空间，绕了一个大圈，回到家洗了个澡才出屋。
也就是身体素质好，不然估计现在还大喘气呢。
这次不用柳局说，已经有人主动去找胡玉兰和小妹。
所有的口供都要核实，这就是公安办案的准则之一，尤其是这种大案要案，一点不能马虎。
柳局长点了下头。
“那群人什么身份，你心里应该清楚，我也不瞒你，他们这群人是来找你麻烦的，你小心点。”
王铁蛋很是不屑。
“我工人老大哥还能怕他们，敢来，我就敢收拾他们。”
“行了，你少惹他们为妙。”
不等王铁蛋放完狠话，柳局和张所长一起看向了外围，那边又来了几辆汽车，显然是有大人物。
王铁蛋白了一眼，回到了人群。
不过，他也没出去，现在的视野可比外面好不少，没准还能刺探一下案情进展。
来人正是西城分局的肖局等人，几人碰面，仅仅寒暄了几句，就走到了旁边，小声交流起案情。
没说上几句，一群人又一起上了车，好似朝医院赶去。
王铁蛋听了个寂寞。
他不知道，此时，在围观的人群里，不少人看王铁蛋的眼神变得很不一样。
他们离得近，听得很清楚。
王铁蛋惹上了街上那群人，而受伤的那群人好似就是要来找王铁蛋麻烦的，结果运气不好。
否则……后面真不敢想。
那群人都是小年轻，惹上一个，后面就带出一群。
最响的口号就是大义灭亲，六亲不认，还没轻没重，惹上他们就没一个好。
王铁蛋八成就要倒霉。
他们生怕被扯上关系。
实际上，王铁蛋出手之后，就开始考虑全部的事情。
傍晚的时候，他见人过来就迎了上去，在听到他们打听自己家时，就果断出手，一点也不后悔。
当时王铁蛋就注意到，找自己麻烦的五人脸上多了不少伤，明显是要栽赃。
这比他在天坛门口想的结果一致，但还要卑鄙。
故意找事，目的小妹。
所以他这次下了重手，也不准备放过背后的人。
不管是谁！
又看了一会儿之后，见公安只是在现场一寸一寸地找线索，王铁蛋就没了再待下去的兴趣，拉着老妈和小妹一起回了家。
……
医院。
待东西城两分局赶到医院的时候，手术室的灯还亮着，受伤的九个人都还在手术室里没出来。
“马院长，病人们现在怎么样？”
柳局长直接问道。
马院长叹了一口气，心情很沉重。
“你们要有心理准备，九个人，恐怕都要留下终身残疾，凶手的目的很明确，就是奔着废掉手脚的目的去的。”
“马院长，我想问一下，他们具体伤势是什么样？有没有生命危险。”
一旁的肖局补充问了一句。
“九个人，每人一手一脚！深可见骨，手筋脚筋被完全割断，连带着肌肉也没放过。”
听马院长这么说，肖局长既庆幸又感慨。
庆幸没死人，感慨凶手可能熟练了。
“麻烦马院长了，请全力救治。”
“放心，这是我们的义务。”
问完伤势，不等他们两个局长带人讨论案情，门口突然闯入不少人，一个个全都面色不善。
肖局和柳局看着来人，同时露出了无奈的表情。
“肖局长，这都几天了，案情没有丝毫进展，你们是怎么办案的？发生了今天的事情，你们要负全责！”
不等靠近，领头的年轻人直接开了炮，一副质问的语气，相当不客气。
“柳局，这可是你的管辖范围，距离分局不超过一公里，下班点，凶手居然在众目睽睽之下，在你们眼皮子底下，伤了那么多人。
我对你们的能力提出强烈怀疑。”
这话已经相当直接，夺权的心思都已经写在了脸上，这让柳局和肖局脸色更加憋屈。
如果不是命令，他们真想直接毙了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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