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曼秋做好笔录出来，江梦妍他们已经出来了，几人安排一个空房间坐起。
等公安局的工作人员出去江梦妍就说：“顾清清他们王柳叶他们家全部来录口供了，公安局的还安排人去大队调查了。”
这在沈曼秋的猜想之内，毕竟有类似的案子发生过。
杨远航可能是破案的关键人物，所以昨天接触过杨远航的人都有嫌疑。
只有几人后周明亮显得有些忧心忡忡，忍不住问道：“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陈国忠安慰大家说：“放心吧，没事的。这位可是市公安局的副局长，而且江知青也是正当防卫，不会有事的。”
公安局的人非常贴心地让人给他们买来了包子，让大家先吃早餐等后面的录口供。
沈曼秋几人等了一会儿，人家让他们可以走了，不过不要先回大队在公社，王宏达估计还找他们有事。
几人又返回医院，没见到杨远航，看守他的换成了军人。
看守的人对她说已经醒过来了，没有生命危险，让他们不要担心，多余的就不肯说了。
几人只能离开，走到门口沈曼秋才想起韩涛，好像昨天对方说他媳妇来医院生孩子，后面人被她拉走了，具体的他都没有问，会不会耽搁人家的事。
想到这里她就对几人说：“陈大哥，周大哥，你们等我一下，我们老乡家昨天在医院生孩子，我去买点东西。”
周国忠听后说：“我们在医院门口等你，注意安全，”
沈曼秋又对江梦妍说：“韩涛韩知青家媳妇生孩子，我去买东西看她，你要不一起。”
“好，我也买一点吧。”
两人去供销社买了一斤红枣，本想去副食品站买点鸡蛋呢，结果鸡毛都没有。
又回到供销社，买了两个罐头和一些桃酥什么的，至于大白兔奶糖呢，没有货。
回到医院时刚好看到韩涛和陈国忠他们在聊天，韩涛明显和陈国忠认识。
沈曼秋他们过去韩涛就说：“刚刚公安局王副局的说，让你们先找个地方休息，晚点还找你们有事。”
沈曼秋知道只能服从安排，不过想到杨远航就问：“好的，你知不知道杨知青怎么样了？”
韩涛倒是没隐瞒说：“已经醒了，具体的我也不清楚。”
沈曼秋已经很平静，随后关心韩涛的情况：“昨晚麻烦韩支书了，要不是遇到你我都不知道怎么办，嫂子怎么样了，都怪我耽搁你，有没有耽搁你的正事，嫂子和侄子没问题吧，我还说去买点东西给嫂子下奶，结果副食品店什么都没有。”
韩涛听后笑着说：“你的心意我领了，现在副食品几乎买不到东西，以后你都用不着去，去了也是才去，你嫂子昨晚我遇到你们时已经生了，我们大队的一婶子一起照顾的我都没事做，而且我也没帮你们什么忙。”
沈曼秋没聊几句就先看韩涛的媳妇苏菊，确实有人照顾，苏菊见韩涛回去就问：“那知青怎么样了？”
韩涛摇摇头没说话，这不方便说话，只是介绍沈曼秋两人说：“这是沈曼秋和江梦妍，通沟岭知青点，听说我们儿子生了过来看你们，你待会儿和佟婶他们先回去，我可能晚点再回去。”
苏菊说道：“嗯，谢谢你们，这里没什么招待你们的，改天去家里坐。”
说完又对韩涛说：“我这里没事的，你能帮忙就帮忙，大家都是知青不容易。”
沈曼秋几人聊了一会儿，关心一下孩子，来接苏菊出院的牛车就来了，等苏菊一行走后，韩涛才把他们带去公社机关食堂。
佟支书、秦队长、王母，王柳叶，李艳、王凤梅和孙玉洁他们都在里面。
沈曼秋几人一进去，王母就说；“沈知青，杨知青昨天不是还好好的，怎么就疯了的？”
他们实在想不通，白天还好的人怎么晚上就疯了。
沈曼秋回道：“婶子，我也不知呢，在等公安调查的。”
说完看向王凤梅，昨晚他们扶江梦妍回去时交代王凤梅帮忙看人。
可是事发时王凤梅不在就算了，后面动静闹那么大也没见她看热闹，她到底去哪里了呢？
几人坐了一会儿，王队长也出来了，不在的人应该在录口供或者在等人。
每次有人出来，都要问一遍沈曼秋他们杨远航为什么会疯了，包括顾清清以内的人都不相信这会是真的。
顾清清昨晚拍的胶卷也被公安拿去取证了。
沈曼秋想问顾清清和孙玉洁他们，为什么他们都没听见动静，最后还是没有开口。
到中午饭时机关食堂的给他们一人煮了一碗面，卤子里还有肉，只是大家都没心情吃。
苏瑶是最后面来的，出来时表情也正常，沈曼秋都怀疑自己是不是猜错了，
苏瑶出来没多久，王宏达他们也跟着过来，直接沈曼秋说：“沈曼秋同志。麻烦你再和我们进去一趟，我们还有一些细节想了解一下。”
沈曼秋跟又进了办公室，这次王宏达直接开口问：“沈知青，你为什么留王柳叶在你那里留宿？你们之前的关系并不好，是因为害怕吗？”
“没有吧，主要是我那里有汽灯，晚上光线比较好，他们都喜欢在我那里看书，王柳叶是那种特别刻苦的人，每天都等所有人离开她才会离开，她家离我们知青点只有十几分钟的路程，路过中间有一片玉米地，我担心她一个人大晚上回去不安全，就让她在我那里睡第二天一早再回去。”
这是当初留王柳叶陪她做伴的理由，倒不怕查。
王宏达又问道：“王柳叶是本地人，父亲又是生产队长，应该不怕吧。”
沈曼秋笑着说：“始终是个长得漂亮才十八岁的女孩子。”
王宏达也没再问说：“通过我们今天对杨远航这段时间得了解，他虽然不说话也不爱和人往来，但心里有问题可能性很小，至于下药的事现在还在检测，结果一时半会儿出不来。
如果是有人对他下手，又有点说不通，他也没有特殊的身份，家庭条件也不好，我想了一下，我怀疑过真的有人对他下手，那人就是你们知青点，你回去好好想想之前有没有异常的地方，顺便观察你们知青点人有没有异常，如果有及时汇报。”
沈曼秋听后保证说：“我回去会好好想想和观察的。”
王宏达听后说：“你自己也要小心点注意安全，也不要打草惊蛇，被下药的事也不要说出去，就说杨远航被带去精神病医院了。”
“好的，”沈曼秋犹豫了一下又问：“杨知青怎么样了？”
王宏达也没隐瞒说：“八九不离十是被下药了，是他只记得他去巡逻，后面就想不起来了，公安局去看了，他还用调起闹钟去巡逻的，去巡逻前他还在学习的是微积分，微积分是大学里的知识，所以他被下药的可能性很大，现在观察他的身体状态，上面很重视这件事，林逸阳他们估计也要被喊提前回来配合调查。”
沈曼秋也松了一口气说：“这么严重，不过不是疯了就好，我们都吓死了，就想不明白怎么好好地就疯了。”
王宏达嘱咐说：“现在还在调查，你对外说是疯了，其他装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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