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生日当天司颜回家接父母和两个孩子到裴家给他庆祝。家里一片喜气洋洋，司颜进厨房炒了两个他爱吃的菜，寿星本人牛皮糖上身对爱人寸步不离。
司颜炒好菜把儿子的鸡蛋羹端出来，司瑾瑜双眼放光站在裴鹤林腿上伸长手臂要抓东西。
“乖宝宝吃饭饭了。”
二十三斤的小家伙在怀里扑腾他也受不住，放儿童座椅里扶住两边。
司颜端着碗在他对面坐下，舀了一口喂过去，越来越多的牙齿冒出来，吃东西也学会了咬勺子。
“不咬不咬，好好吃饭。”
裴书砚弹他脸蛋，他松开伸着小手指指向他。
“吧，吧，爸爸。”
裴书砚猛得凑近，压抑不住喜悦。
“再喊一遍，你刚刚说什么？”
一声清晰“爸爸”传到所有人耳朵里，裴书砚也看不到他脸上的油渍抱着连亲了好几口。
“宝贝真乖。那她是谁？”
司颜也暗暗期待，第一声没叫她第二声可以叫了吧，他们的感情已经非常好了。
司瑾瑜抓住勺子亮晶晶的眼睛看司颜，司颜悄悄做着口型教他。
“爸爸”
“不是爸爸，是妈妈，最爱你的妈妈。”
裴书砚不想让司颜失落，着急要让他马上学会。
小家伙却听不懂爸爸喊不停。
“不着急，还不到一岁呢，又不是不喊我就是不爱我。”
司颜拍拍裴书砚继续喂饭，小宝贝每一口都吃得干干净净，司颜看他身体健康平安长大就行，别的不重要。
晚饭后生日蛋糕摆上来，司佑年兄妹点好蜡烛，司颜握住他的两只手唱生日歌。
“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
裴书砚握拳闭眼贪心许了好多心愿。
“祝爸爸生日快乐，瑾瑜亲亲爸爸。”
开灯后司颜从妈妈怀里面倾过去，抱住他的脖子亲了好久。
裴书砚满眼都是喜欢看着司颜，二十五岁他的爱人怀了他的孩子，二十六岁他的爱人抱着孩子坐在他身边给他唱生日歌，以后的每一年都会这样过。
晚间的娱乐活动后，裴书砚把孩子抱到爸妈房间，再牵司颜到自己房间。
“瑾瑜跟我爸妈睡，今天是我生日你多陪陪我。”
“好。”
裴书砚突然蹲下抱住司颜的腿弯。
“太高了，你兴奋也要有个度。”
司颜扶着他的肩膀不敢动，微微发热的灯在她头皮上，离地面有三分之二个自己。
裴书砚傻乐抱她转了两圈，吓得司颜花容失色尖叫连连。
随后躺倒在床上亲得司颜失神索要自己的生日礼物。
“瑾瑜不算礼物吗？去年今年的生日礼物都是他，他说话第一句先喊了你，这也是礼物。收这么多了还要我的？”
裴书砚掐住她的腰。
“你是不是没给我准备？”
气冲冲的样子仿佛司颜真的没准备就要咬她。
“那真的没准备怎么办？”
裴书砚鼓着脸颊马上又消散了，趴在她肩上。
“没准备又能怎么样呢，明天补偿就没意思了。不过你说对了，瑾瑜是我这两年生日的最珍贵的礼物，你把他带给我抵过了所有。司颜姐，你吃了那么多苦才生下瑾瑜，他第一句话没叫你我有点儿愧疚。我背地里教了好多遍，他还是不会。明天我接着教，不会让你等太久。”
司颜边大喘气边让他不要逼孩子。
“我真的无所谓，你对他好他先叫你是正常的，我也没有一定要先叫我才可以。别魔怔了。”
可裴书砚一直记得她以前说孩子跟他亲近她有点吃醋。
“没魔怔，你生他真的很辛苦。你在他心里占最重要的位置才对。”
司颜揉揉他脑袋让他别在意这些细节，裴书砚也越过这个话题手伸到裤兜里掏了很久拿出个小盒子。
“这是什么？”
“我给你的礼物。”
司颜笑了，他生日怎么给她送礼物。
“因为你第一次陪我过生日，我高兴所以想送礼物。”
“这是什么逻辑？”
裴书砚拉她坐起来握住她的双手。
“司颜姐，这几个月我过得特别开心，我想要的爱情和亲情都围在我身边。我还是很抱歉用暴力手段逼你就范，但重来一次我可能还是会这样做，我对你的痴狂已经到了走火入魔的程度，得不到你就要死了。”
司颜想起那些暴力手段都还后怕，他小臂上的伤口一直瞒着家里人，等最后结痂掉落留了一道五六公分的疤痕，一眼就能看清楚。当然也没瞒住那么多双眼睛，问就是不小心划伤了。
“知道是暴力手段就好，车祸，跑灾区，跳洪水，划小臂，桩桩件件我都给你记着。情情爱爱怎么可以放在自己后面呢，裴书砚，这些我理解也很难支持。千万不要再冲动了。”
“我没有冲动，我不做那些事能求到你的回应吗？不能，所以我必须做。司颜姐，你也为夏朗做过疯狂的事，不能批评我。”
司颜说不过他只能顺着他，她现在时时刻刻看着他也不会再做危险的事。
裴书砚翻开盒子，发出“啵”的一声。
司颜的视线原本放在他手上，但看到盒子里装了什么慌乱移开眼，还要把手收回来藏起。
裴书砚紧紧捏着她手掌手指不准她跑。
“你喜欢我，我也喜欢你。你现在不想离婚了我们也的确是法律承认的夫妻，我可以送这样的礼物给你。”
那是一枚耀眼夺目的鸽子蛋大的粉色钻石戒指。
“不，不，不不不。”
她边摇头边说了很多个“不”字，把裴书砚的喜悦都冲没了。
他以为经过几个月的相处她能接受这样寓意特别的礼物。
“这两者不能扯到一起说。我们的感情还不到婚姻那个程度，你忘了我之前只想嫁给夏朗吗？你有点着急了，我很恐慌跟不上你的节奏。”
男人送女人戒指就那一个意思，司颜觉得戒指需要纯洁无瑕的爱情，但她对裴书砚的感情有瑕疵。
裴书砚拉着她的手指要往上戴，司颜握拳一手阻挡。
“别这样，你说了要给我时间，逼我太紧我会难受。”
“今天是我生日，你说你只想嫁给夏朗也让我难受。我还没跟你说这戒指是戴在哪根手指上的你慌什么，难道你没想过要跟我确定婚姻关系？”
司颜往后挪，把手弄疼了也收回来藏在背后。
“不管是戴哪根手指上我都不能要，它意义特殊不能草率，你听我一句劝先收起来，再给我多点时间。”
裴书砚红着眼看她一眼，然后把东西扔在深色的被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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