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尔神色淡然，心中却泛起一丝无奈的叹息。
屠蛇，乃毒液意志的异变之体，非如毒液般源自卡牌生物，它不受生物卡牌规则的束缚。
若屠蛇当初选择避而不战，悄然离去，又怎会有今日之局？
凯尔转身步入机舱，维思的机械双臂依旧握持着操控台，望向窗外，只见天穹似被撕裂，巨大的空洞中赤色雷霆闪烁，旋涡般的风暴在周围疯狂肆虐。
战机正位于这片天空空洞的中心，置身于狂暴的风暴之中。
维思感知到凯尔已解决后顾之忧，报告道：“尊主，显然，战机无法穿越虫洞边界了。”
“那就加速穿越时空虫洞，目标已达成，萨卡星已无留恋之处。”凯尔平静回应，对萨卡星球毫无眷恋。
尽管尚有悬戒、振金护腕、能量双枪等宝物未曾找回，委托安莉购买的高科技物品也未齐全，但这些已不再重要。一切，皆不及【神族基因】的收获。
“日后有机会，再来此地与宗师清算一番。是时候规划重返地球了。”
凯尔满怀期待，他在萨卡星停留的时间并不长，与卡尔家族的告别仿佛就在昨天。然而穿梭时空虫洞会耗费大量时光，若能顺利回到地球，不知已过几载春秋。
但无论过去多久，都无妨。卡尔家族拥有无限方程，而他已成为神之一族，手中握有加命卡，百年时光，实属微不足道。
凯尔坐上副驾驶位，系好安全带，维思提醒道：“请稳住。”随即操控战机对准天空中的虫洞，引擎轰鸣，全力冲刺。
哗啦啦……
虫洞内部，零星的异星碎片坠落，撞击在战机前部，机身微颤。
“因无法确定地球确切位置，我只能驾驶战机跃迁飞行，以最快的速度安全穿越不稳定的虫洞。如今能源即将耗尽，希望随机出现的出口能通往文明星球。”
维思的话语让凯尔心头一紧，一股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
战机化为流光，狠狠撞入暗赤色的雷暴虫洞，微妙的时空扭曲感弥漫整个机舱。
“开始了！”维思低语，战机猛然剧震。
凯尔望向挡风玻璃外，无数星辰倒退，宇宙景象一片混乱。
“跃迁！跃迁！跃迁！”
战机持续跃迁飞行，直至能源指示器接近归零，仿佛脱离了时空虫洞，前方豁然开朗，展现出一片赤褐色的荒原。
咔咔咔！
战机紧急制动减速，但仍失控地高速撞向荒原，如同推土机般在地面划出五十米长的痕迹，最终斜撞在一座小石山上，引擎熄火。
“维思，这是何处？”凯尔起身，扫视窗外，映入眼帘的是一片荒芜的星球。
“这里……”维思抽出机械手臂，查看投影屏幕的信息，答道：“不在数据库内的宇宙区域，应是人类文明星域与神秘未知之地的行星。”
“这算哪门子解释。”凯尔无奈地扯了扯嘴角，转头，发现一双眼睛正注视着他。
两人无声对视，目光短暂交汇。
“你醒了？”凯尔淡笑，看向半躺于座椅上的奎托斯，如今他已是火神，没理由惧怕重伤虚弱的战神。
维思迅速跃上凯尔的肩头，躲在其后脑勺后，即使是机械生命，对决斗场上的惊险对决，也让它对奎托斯心存忌惮。
“没想到，我竟败于人类之手。”奎托斯艰难地咧嘴，平静地看着凯尔问道：“为何不给我个痛快？”
“因为你之前对我还有利用价值。现在，是否有价值，取决于你的选择。”
凯尔向前迈步，金色双瞳俯视奎托斯，语气冷漠而威严：“臣服，或死亡！你只有这两条路！”
话音刚落，他体表升腾起淡淡的金色神火——神力是神族最明显的种族标识。
“你也是神？！”奎托斯大惊失色，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气息迥异的凯尔，旋即摇头否认：“不对，不可能，之前的你绝非神族。”
“罢了，你是否神族，已不重要。”
在凯尔若有若无的威胁下，奎托斯咧嘴一笑，眼神凝聚坚毅，坚定而霸气地说：“老子可是战神！即便败北，神器破碎，身患旧疾，老子仍是无敌的战神，岂能屈服于人？！”
“好，我已得到答案。”凯尔点头，无意浪费时间说服。
他只是尝试，本就没抱太大期望。
拥有战神作为手下固然极好，但若战神选择臣服，他还是战神吗？
“我会给你个痛快。”凯尔平静说道，抬起左手，食指与中指并拢，熊熊神火燃烧，机舱内的温度瞬间飙升。
“动手吧。另外，你们来到的星球，我认识，不妨告诉你们，这里是奥丁那老家伙的神域与强族的古老战场。”
奎托斯说完，双眼坦然闭上，平静地等待死亡。
他的身体早在决斗场时，便已不复当年之勇，如同之前的凯尔，深陷战争旧疾的绝症。
不同的是，奎托斯只能走向战神末路的死亡，而凯尔则枯木逢春，更进一步。
“我想知道，是谁在你身为战神巅峰时期击败你，摧毁神器，将你放逐至萨卡星的？”凯尔问。
“你只需知道一点，当他们出现在你面前时，你自然会明白。”奎托斯并未睁开眼睛，模糊地说了一句，便沉默下去。
“那么，再见了，战神。”
凯尔轻语，两指刺向奎托斯的眉心，指尖凝聚的火焰突破五千摄氏度的太阳表面温度，配合人类百倍之力，穿透了神躯的额头与头骨。
火焰轻轻肆虐，保全了奎托斯的身躯，却摧毁了头颅内的所有。
弑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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