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人转过身来，她顺势扶着他肩膀，他则搂着她腰。两人站着，交缠的气息，让他们心里有些莫名地痒。像是预感到什么，肖可可先岔开话说：“你身上好香。”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了。
“是吗？”李申微微挑眉，扶着她腰的手里一使劲，把她往近前拽了一寸，随后低头在她耳际闻了闻说：“你也好香。”
肖可可不打自招：“大概是昨天洗澡用的洗发水好闻吧。”
“嗯，”他继续向下闻着，鼻尖触到她颈处，抓住她刚才话里的重点：“昨天洗的澡？”
预感到不妙，她猛然间抬头看他，李申却丝毫没受影响，只喉咙里含着笑说：“别怕，我不欺负你。”随后他商量的口吻说：“只摸摸行吗？”
“。。。。。。”
“摸一下后背。。。。。。”李申补充道。
肖可可配合地勾紧他脖颈，像是默许。
李申的声音一下变得有些粗重，他缓慢地将一手探进她的毛衣里，温热的掌心在她细腻的肌肤上拂过时，令她喷撒出来的气息有些灼热，那气息打在他的耳畔却又痒在他的心里。
像是一时难以自控，他将另一手也伸了进去。
游走在她丝滑的肌肤上，却一下被什么挡住，他不容分说地想要解开，却鼓捣了半天也解不开它，大概是这场景自己也觉得尴尬吧，李申笑着用气声解释说：“没解过，不会解。”随后他的吻便覆了下来，带了力度的，有一丝猛烈。肖可可有些招架不住地被带入其中，她脑子一下空白，下意识地配合他。
像是如她所料，下一秒他抱着她倒在床上。开始像是怕压着肖可可，李申的整个身体都倒在床上，但随着那激烈的攻势，他又一点点靠上她身体，先是将手指插进她发间，托着她脑袋，用力地吸吮着这独属于他的刺激与销魂，而后李申的整个上身都压了下去，低低的嘤咛声引得他将托在她后背上的手游走至身前，像是克制着自己，手只规矩地抚摸在她腰腹之间的软肉上。
被他手抚过的肌肤像是点燃，有些灼热。不知过了多久，他将手收了回来，不动声色地给肖可可把毛衣下摆整理好，并开始调整自己的呼吸。
李申双肘撑在床上，俯视着看她，两人对视好久，直到他乌黑的眼眸加深，欲念难忍，他才低沉着声音：“也就是我现在这个情况，我。。。。。。”
或许是看着这么漂亮的人，却不能碰，无从释放的他将唇一点点下移，先是在她耳际处亲吻，而后又轻咬了她耳骨一下，那力道不轻也不重，却带着莫名地攻势。令她捏着他胸前衣角的手抓得更紧。他急促的喘息声性感又勾人魂魄，却因为他亲吻的过于专注，而忽视了她此时已经被他拉陷、几乎沉沦的目光。
李申继续向下，在她白皙的脖颈上力道稍稍加重了些，带了点隐隐的刺痛感，却又酥酥麻麻地让人无法抗拒。像是宣誓主权，他唇滑过的肌肤变得有些红紫。
忽然留意到肖可可好看的锁骨此刻正若隐若现地裸露在那白色的圆领之下。
有点难以自控，李申轻轻一扯，便将她一边的整个锁骨完全露了出来，滚烫的唇轻触上她时，激得肖可可心里一颤，之后随着李申力道的加重，她所有的意识和感知都被他侵占。
肖可可下意识地闭上眼感受着上面人带给她的刺激与激情，两人耳边此时剩下的只是相互间急促地喘息声。
亲吻完锁骨，在感受到她已经完全沉沦在两人的爱意中时，他却忍着欲开始往上，只亲吻她唇和脸颊，而不是趁机做“坏事”。
肖可可已经没有半点抗拒，甚至想要得更多。在面对无所适从时，李申此刻如若提出更过分的要求，她也只会应允和依附着，因为她想让李申靠得更近，而她也情愿。
一切都那么真实，并且充满诱惑。让她不得不去想或许下一刻他们会。。。。。。
而李申却在此时换了一种方式靠近她。
他紧紧地揽着她腰，向自己的方向用力摁，好似要把她塞进身体里一般。下一刻肖可可感觉到下面被什么坚硬地东西抵住，隔着衣服，可仍旧能感到滚烫。
像是一下子清醒，虽思绪还有些混沌，可肖可可下意识地往下看。
李申的动作顷刻间顿住，两人对上视线，只见他眉眼中满含着情意和欲望。虽眼眸深邃，却不似从前那般明亮，而是掺了些迷离恍惚。
看着那唇瓣鲜红还带了些水色的人喉结上下一滑动，随即露出抹迷人的笑。她正看得不知所措，那人却哑着声音向她开口，只是声音还有些喘息：“你一个人看会电视，我去洗澡！”
躺在床上的人没反应过来发生的这一切，李申就已经快步进了浴室。
浴室门关上之前，他回过头说：“打开电视，声音大一点。”停顿一秒他又不自在地加了句：“不许偷听。”
肖可可咽了下口水，随即坐起身。
虽然她不明白李申为什么一定要让她打开电视，并且特意嘱咐不许偷听，但凭那硬物，她依稀能感觉出些什么。
只是想到这些，她脸一下就红了，脑子像是轰炸开来，再也没法这样的安坐在床上，下一秒，她迅速地找到遥控器打开电视，并调大音量。
她自小就生在一个家风纯洁的环境里。
上了高中，周晓偶尔当笑话给她讲的那些隐晦的故事，她统统是一笑而过，根本不能领悟其中的深意。一次两次、第三次周晓都懒得给她讲了，于是她仍旧是那个不曾被点化过的、不黯风月之事的傻姑娘。
电视里虽一直响着，可背景声音偶尔停顿时，她还是听见了一些声音，听得她脸颊通红，心跳加速。
肖可可不由得往浴室方向偷瞄一眼。
看里面严严实实的拉着浴帘，刚刚她依稀涌出的那点小心思瞬间就消散了，反倒是还踏实了不少。虽然没有人知道她脑子里思存的那点杂念，但她还是莫名其妙地感觉自己很羞耻。
于是她捂着涨红的脸将自己摔倒在床上，大概是感觉这种行为极其幼稚，她在床上滚了个身，然后趴着将脑袋蒙进被子里，极力地控制着自己的思绪不许再往这事上想。
就是这些年来过的太清汤寡水了，才会这样的无知，无知就会好奇，她在心里安慰自己。下一刻，从床上坐起来，伸手拿过桌上的手机，准备找点东西看。
她平时没事的时候喜欢明星八卦，这会打开网页，很快便有与她喜好相匹配的视频推送出来。她点开一个又一个，也不知道看了多少，反正感觉时间过去了挺久。
浴室里还有水声。
洗这么长时间？他平时洗个澡也就十五分钟。正想着，水声停了，意识到李申要出来，肖可可忽地站了起来，先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和头发，然后又端端正正地坐下去，继续拿起手机来看。明明很自然的事她总觉得自己做的特别刻意。
浴室的门开了，李申拿着块毛巾擦头，发梢还有水不时滴落。
像是为了证明什么，浴室的门敞开时，她都没抬眼看他，目光一直注视手机。李申一愣，大概是他也没想到屋里的人会坐得这么认真，他拿遥控器把电视关了，又将窗帘拉开。
刺眼的光柱一瞬间照亮整个房间，她不再那样端坐着。两人对上视线，然后同时发声：
李申：我洗完啦！
肖可可：你洗完啦？
肖可可挠着头讪讪一笑，然后问道：“火车是不是快到点了。”
“。。。。。。”
李申已经意识到，她知道了自己刚才在浴室做的，但也没难为情，随意地看了眼时间，回答她：“嗯，快到点了。”
下一刻，李申将坐着的人拉起身，搂在她腰处：“下午你还有课，就别去送我了。”
肖可可对上他那双好看的眼眸，内心十分不舍，可刚才的事情她又没完全走出来，沉默几秒她垂眸应道：“嗯。”
看那娇羞的样，李申低笑着，莫名地就想逗她一逗：“下次再见面时，我可不可以。。。。。。碰你？”
像是被话惊住，她抬起眼睫。平时看着一脸正派的人这会在那高大身形和好看五官的加持下，唇上地那抹笑竟显出几分浪荡。
肖可可当即直了直脊背，掩着心里地涌动回答他：“不可以！”
可这三个字脱口而出时，就连她自己都觉得不是那么地掷地有声，甚至还带了些——不确定。
时间不等人，火车更不等人。李申为了不让彼此再经历这种分别时的痛苦，他提出：“一会我去酒店办完手续后就直接打车走了，你等会再出来。”李申说着将已经整理好的行李箱打开，放进最后的一点东西，然后关好箱子拉出拉杆。
“我不想让你看到我离开时的背影！”说着他上前一步将人一下拥入怀中。
这拥抱持续了几分钟长，然后他低头在她额上轻吻了下，松开手说：“我得走了，你下午好好上课。”说完李申露出个极其好看的笑，随后不舍地拉着行李箱开门出去。
直到那背影出了门，肖可可才意识到他真的要走了，于是赶紧追出门去。
“李申！”那声音带了哭腔。
肖可可跑上来，李申迅速地转身并张开双臂。于是一场离别的拥抱在南丰大学的酒店走廊里再次上演。
他紧紧地拥着她，同样不舍的李申在最后一丝理智的作用下，艰难地握着她双臂将人推开，他先将她脸前的发丝轻轻整理到耳后，然后笑着对她道：“怎么，真不打算让我走了？要不我干脆把学退了，来南丰天天陪你吧。”
“。。。。。。”
肖可可知道这是李申为了不让自己难过才胡乱说的，可她就是忍不住捶了他一拳：“你敢？”
“啊。。。。。。”他捂着心口惨叫，却笑得那样的——勾人心魄。
“你走吧，我还要去房间拿衣服。”肖可可笑着转回身去，笑容却在转过去的一瞬间消失了，她强忍着对李申的依恋走回了房间，而后坐在床上静静地等着工作人员进屋收拾。
肖可可是出了酒店又在操场上走了好几圈，等待情绪都释放的差不多了才回教室的，那会下午的第一节课马上就下了。别说是这一节，整个下午的课肖可可都没怎么真听进去，直到次日清晨收到李申安全返校的信息，她这才算彻底的死心。
只是这一回去，李申就面临着严峻的期末考试。
石门的寒假时间比姚江早，所以考试也较南丰大学早了一个星期。
肖可可想着等他考完试时，自己才开始考呢，或许他会趁着寒假再回来一趟。也确实如她所愿，李申在考完试后，就是打算先去南丰几天，然后再回昕原。只是学校有个公益活动选了他当负责人，这其他角色还好推脱，但负责人一职是何主任亲点的。主任的话要听，面子也要给；再者他想肖可可这会也忙于考试，去早了反而令她分心，倒不如在这边先忙活忙活。
这公益一办就是四天，活动结束时前面考的那几门功课，成绩基本已经出来，只是还差了后面的两科。何菲去父亲办公室时，无意中听见办公室里有专业课老师谈论李申的成绩，驻足听了会，像是考的不好，不，应该是很差。
本是打算偷听一耳的，但现在她想好好听听，直到听完专业课老师的评论，何菲才皱着眉离开。一个尖子生她想不通怎么会期末考试考成这样。回家后，何菲向父亲张口：“爸，李申这学期的成绩是不是不太好？”
何明辉一举眼镜，看向女儿：“怎么？你关心他？”
何菲脸上发红，走至近前又重复一遍：“问你呢爸，他是不是考的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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