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
“我…”
气氛焦灼，艾伦干咳一声，欲言又止。
看了西弗勒斯一眼。
总觉得现在说什么都有点不合适尼？
“？”
西弗勒斯侧头，停下擦拭的动作，毛巾拿在手中。
微微调整了身子，面向艾伦，一双眼睛看着他。
做好倾听的准备。
“……”
这该死的尴尬……
“我去看看凯”
艾伦丢下这句话，背身逃离。无视了西弗勒斯的肢体语言。
再在那里待一天，他也不知道说什么。
还是赶紧走吧。
被艾伦留在原地，西弗勒斯毫不介意，抬手继续擦拭头发。
盯着艾伦的背影，渐渐皱起眉。
他这……走路的姿势是不是有点奇怪？
是有哪里受伤？
西弗勒斯又一次停下动作，眼睛半合，遮住了眼中神思。
低垂的目光扫到手中变得半湿的毛巾。
又抬手整理了有些凌乱的领口。
手在系紧腰带那一刻停住了。
双目微睁，似有所悟。
……
艾伦仓促逃走，却在远离后镇定下来。
他停下脚步，在原地深呼吸几口。
发现自己已经出了地窖，走在了城堡中间的喷泉旁。
泉水伶仃作响，飞溅起的水花在阳光下晶莹剔透，透出五彩的微光。
艾伦走过去，坐在池边，呼吸逐渐平静下来。
这才开始思考自己这种情况似乎在十几天前就出现端倪，只是自己当时没重视过。
现在细细想来，竟是处处有提醒。
是在不自知的情况下就中招了吗？
但是艾伦检查自身并没有察觉出什么异样来。
“这样就麻烦了……不知道安娜奶奶有没有办法查出来到底是什么问题”
艾伦池边自语，喷泉水量增大，一时不防。
半边身子被浇湿。
艾伦连忙起身，抖落身上残余的水珠。
“艾伦”
邓布利多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艾伦手还捏提着衣服，闻言转头。
老者今天的衣服是更简朴不引人注意的灰白色长袍，而不是他往常钟爱的紫色。
还戴着一顶深色帽子，鞋上沾了一些黄土。
似乎刚从外面回来。
艾伦视线从老者的鞋上收回，没听说今天霍格沃茨校长有外出啊？
看来是秘密出行？
那……他在自己面前不遮掩，是觉得自己看不出来，还是觉得不需要对自己遮掩？
猜不出老人的想法，艾伦没有立刻开口。
邓布利多脸上挂着他最常见的笑容，顶多今日的嘴角多往上扬了15%，不过被他浓密的胡子遮住了。
一回来就刚好遇见艾伦，邓布利多也觉得巧合。
他看向艾伦被打湿的肩膀。
“虽然夏季很暖，但是湿着衣服总是不舒服的”
说着，邓布利多手一抬，魔杖在空中划过曲线。
艾伦感受到了肩膀出来微风，衣服变得干燥。
他抬起左手，摸上肩膀。
布料干爽，没有之前湿透后贴在肌肤上的黏腻感。
“多谢”
邓布利多摆手，两条略长的眉梢微动。
艾伦会意，邓布利多应该是有话要和自己说。
再想到之前在地窖收到的那张纸。
艾伦看了一眼四周，现在临近黄昏，也许过不久会有学生经过。
他看向邓布利多，对方似乎在等自己的决定。
艾伦见此，抬手向上指去。
“我们要不要去——上面”
邓布利多闻言点头，并无不可。
得邓布利多同意，艾伦侧身示意长者先行。
邓布利多不推辞，他率先走去，艾伦落后一步。
只是到了四楼，邓布利多转了方向。
艾伦有一瞬间疑惑不解，他回头看了一眼楼梯的方向。
犹豫了一番，决定跟上邓布利多。
对方是霍格沃茨校长，总归比自己更熟悉城堡的路该怎么走。
就这样，邓布利多带着艾伦从四楼抄近道走上西塔楼。
这里的塔楼不同于其他塔楼，显得格外空旷。
就像城堡里被废弃的一些教室一般。
显露着这座城堡悠久的历史。
艾伦看了一眼四周，觉得没有其他可以下脚的地方。于是他决定站在原地。
甚至在手腕上的藤镯表示自己可以用魔法清理好一切时拒绝。
如果藤镯做了这件事，他可能会在回去后清洗它几遍。
艾伦在踩上塔楼的地板时，感到了柔软的脚感。
这说明了这里的灰已经厚到像地毯一般了。
等艾伦站好后，他抬头看向邓布利多。
老人注意到了艾伦在看过窗台上破败的蛛网，以及厚厚的尘土后便没有再前进一步。
“是我考虑不周了”
似乎在瞬间，蛛网消失，灰尘清除。
老人用被遗弃在这里的扫把柄变幻出了两把椅子和一个小茶几。
“请坐”
邓布利多在其中一把椅子上坐下，然后看向艾伦。
“……”
“多谢”
总不能让长辈等自己。
艾伦怀着西塔楼的灰到底除干净没有的心情坐在邓布利多的右手边。
“来了这么多天，我们还从来没有好好聊过天”
邓布利多从自己的衣袖中拿出一套迷你茶具，摆在茶几上。
魔杖在茶具沿边轻敲，茶具瞬间从指甲盖大小变得成人可以使用的状态。
他又从怀中拿出一瓶水壶，双手拿着高举，在半空中晃着转了几圈。
壶内逐渐传来水声。
邓布利多倾听水声，等得到满意的声响，他停下动作。
壶嘴对准来艾伦面前的杯子，淡棕色的茶水注入杯中。
邓布利多又给自己倒了一杯，然后将壶掰成两半。
壶内竟没有水，只有两个装着奶和糖块的小盒子，分别镶嵌在壶的两半中。
邓布利多向艾伦示意。
“要来点牛奶和糖吗？”
艾伦摆手拒绝，他喝着茶。
看着邓布利多往杯子中加了五块方糖，嘴里还念叨着少加些，可不能再吃太甜了。
然后又从另一只袖子中拿出一个小食盒，打开后，里面是一些撒了糖霜的黄油饼干。
邓布利多将它们摆在茶几中间，示意艾伦取用。
不等艾伦拒绝，他自己就先拿了一块，咬了一口，一脸享受。
等饼干余味开始消散，再喝一口茶……
这一连串看下来。
艾伦都有些怀疑邓布利多是真的想要和他喝茶聊天了。
“别着急，我们应该享受一些美好”
“比如这些香甜可口的黄油小饼干”
邓布利多咽下一口甜茶，缓缓开口。
艾伦见此无奈，他瞧邓布利多不着急的模样，想了一会儿。
伸手拿了一块饼干，放在嘴里咬了一口。
……嗯……真甜甜甜……
见到艾伦僵住一般，邓布利多哈哈大笑。
他带着温和的眼神。
“虽然有点甜，但是很不错，它们是我最喜欢的”
“你可以告诉我你的口味，下次给你准备”
“有前提吗？”
艾伦心有余悸的放下饼干，喝了一口没有加任何东西的茶水，微苦的口感冲淡了嘴里的甜腻。
邓布利多闻言看向艾伦。
他沉吟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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