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颜杲脸上保持着镇定，注视着会议室中争论不休的人群，眼神中闪烁着满意的光芒。
“各位，请稍安勿躁，我个人认为，西进比南下更为明智。”
他的话语一出，打断了金国高层的辩论。
所有大小将领的目光都转向了坐在主席位上的完颜杲，期待着他接下来的解释。
“为什么？”
有人提问。
“因为秦国！”
完颜杲回答。
“我们在大同府的战败，惨痛至极。万一南下再次遇到秦国，我们真能胜吗？”
“当然能，我们的金国勇士无坚不摧！”
有人反驳，尽管略显盲目，却赢得了在场一致的认同。
完颜杲的嘴角轻轻抽搐，他是大同府战役的亲历者，对那场战争的屈辱记忆犹新。
他也清楚地意识到，金国勇士的战斗力的确不及对手！
“好了，都安静下来！”
他无奈地说道。
众人立刻噤声，目光聚焦在完颜杲身上。
“我提议西征，目标是获取优良的牧场和草原上的牲畜。通过掠夺草原，提升我金国勇士的战斗力，增加我们的马匹数量和骑兵部队。”
“待我们的勇士足够强大，再一举南下，彻底摧毁大宋，夺取富饶的中原之地！”
完颜杲直言不讳，陈述了他的战略。
“万岁！万岁！”
“金国万岁！”
……
一番发言后，众多贵族纷纷响应，对完颜杲的策略表示支持。然而，即便金国有心西征，目前也无法成行。
原因很简单，此时正值寒冬，辽东地区严寒刺骨，草原上的白灾同样严重。
若金国冒险冬征，别说战斗，单是草原的白灾就能葬送大军。
再者，西征不同于南下攻打大宋。大宋富饶，他们能就地取食，靠掠夺百姓维系军队后勤，甚至越战越强，越打越富。
而草原则截然不同，比金国更为贫穷。进攻草原必须事先做好后勤准备，储备充足的粮草才能出发。
否则，一旦断粮，后果不堪设想！
此外，草原部落游走不定，地域广阔，敌人逃跑，金国难以追赶，更别提依赖掠夺维持大军运转。
就如同中原王朝，北伐时最大的挑战往往来自自身的后勤问题，而非草原上的敌军。
找到敌人，便是大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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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如果在草原上找不到敌人……
那些历史上频繁出现的北伐迷途是怎么来的？
因此，金国若要西征，必须提前准备粮草和物资。
……
江南！
原本繁荣富饶的江南，经历了白莲教和宋军的多次拉锯战，早已满目疮痍。
小桥流水的雅致已荡然无存，虽然尚未达到人迹罕至、鸡犬不宁的地步，但江南昔日的辉煌已然不再。
白莲教与宋军僵持不下，杨么亲自率军坚守前线，多次与赵构率领的宋军交锋。
虽处劣势，但战局颇有声势！
至少，蔡州、光州一线的防线得以稳固，宋军攻势受阻。
张晨风虽然焦虑，但他明白提升军队战斗力并非一蹴而就。
一群未经训练的佃农士兵，其战斗力可想而知。
……
杨么的使者踏入秦国领土，与大宋截然不同的是，秦国的冬天依然繁荣。
到处是冒烟的工厂，忙碌的工人，一车车的肥皂、玻璃、水泥、布匹……源源不断地从工厂运出，通过秦国的道路送往各城镇，然后销往大宋。
一车车的工业品换来一车车铜钱和黄金，每天都有无数粮食和药材流入秦国，然后被秦国市场消化。
更重要的是，他发现秦国对商人的税收方式与大宋不同，不在关卡征收，而是在商品交易过程中征税。
税收悄无声息地进行，许多人甚至不知自己已纳税，而秦国却早已收到。
比如，农户到店铺购买布匹，秦国向店铺征税，从店铺利润中收取，而非直接向农户收取。
更令杨么使者惊讶的是，秦国的农田正持续改善水利，修整道路，开垦新田。
一片片荒地变为良田，一块块下等田升级为上等田！
秦国的田亩数呈倍数增长，相信来年粮食产量将实现跨越性增长。
杨么的使者来到京兆府，首次见识到报纸，并深深沉迷其中。
看着报纸上批评赵构杀害俘虏的报道，他感到一阵温暖，终于有人为白莲教说句公道话了。
尽管白莲教在起义，但赵构为何要杀害无辜教众？他们已经投降了。
不过，紧接着，杨么的使者突然领悟到什么。
报纸是秦国官方的喉舌，其表达的态度代表了官方立场。
既然报纸上对白莲教遭遇表示同情和惋惜，是否意味着……
杨么的使者强忍激动和兴奋，快步前往接待外宾的鸿胪寺，表明身份。
一切正如他预料，秦国官员客气地接待了他，双方一拍即合！
白莲教花钱，可从荡虏军那里购买装备，量大从优！
“楚大人此言当真？”
杨么的使者有些不敢相信。
“当然。”
秦国官员一脸理所当然。
“我秦国装备素来犀利，北伐能打得金国丢盔卸甲便是明证！白莲教兄弟难道不相信我秦国？”
“只是价格……”
使者犹豫道。
“这价格可不贵，良心价。我们秦国的装备用的是优质精铁，由顶尖工匠手工打造。”
秦国官员耐心劝说。
“可是……”
使者仍然犹豫。
“没什么可是的，买不买给个话。买的话，每十套装备我给你减一百贯。”
“一套装备包括铠甲、武器、手弩、盾牌……共一百贯。十套就是一千贯，减一百贯……”
这优惠力度，确实……很大！
“好！先给我一千套，货到付款！”
杨么的使者咬牙道。
“好好好！”
秦国官员笑眯眯地说。
“但你得先付定金，否则工厂不会开工。”
“没问题，不过能带我去工厂看看装备是如何制造的吗？”
“这个……恐怕不行！不过我可以带你去看看成品。”
“好！我们现在就去。”
在白莲教使者的请求下，秦国官员带他参观了荡虏军对外销售的铠甲兵器。
秦国制造的兵器质量远超他的想象，他高兴地付了定金，满心欢喜地回去报告。
第二天，白莲教使者离开后，秦国的装备开始装车，运往江南大宋。
不付定金工厂不开工，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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