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程繁繁揉着眼睛醒过来。
一眼就看到了男人清晰的下颚线。
她瞬间清醒过来：“霍璟铭？”
看到视频通话时长，程繁繁半晌没回神。
昨晚她是什么时候开的平板，居然还抱着平板在床上睡觉。
那头，男人问，“醒了？头痛不痛？”
程繁繁摇摇头，仔细回想才想起，昨天晚上她喝了一口晓雯的果酒。
在饭店的时候真没觉得有什么，没想到这果酒后劲那么大，她一上车就感觉头有点晕。
后来大概是醉了吧。
也不知怎么搞的，程在远那么能喝酒，她偏偏就是一口酒都沾不得。
一沾就醉。
还以为果酒没事呢，没想到是她高看自己了。
“宝宝，发什么愣呢？”
程繁繁说没有，伸手点了一下平板，右上角时间浮了出来。
看这会儿还早，她也就心安理得地赖在床上。
她半合着眼睛，跟平板那头的男人说话：“霍璟铭，你起得很早吗？”
“比你早一点。”
他视线灼灼的望着他，眼睛定定的，喉结还微微的滚动了一下。
程繁繁觉得不对劲，低头一看自己也愣了一下。
昨夜洗完澡，她只裹上干净的浴袍。
这会儿半侧着身体，什么都挡不住。
她扯过薄被盖在自己身上。
那头的男人瞧见她的动作微微挑眉：“宝宝，昨天晚上你做了什么，你忘了吗？”
程繁繁眨眨眼。
努力回想了半天，都没想起自己昨天晚上做了什么。
但是看他这个表情，她心里隐隐有不好的预感。
“做、做什么？”
男人慢悠悠道：“也没有什么，也就问我为什么不从平板里出去给你洗澡。”
“……”
“这不可能吧？”程繁繁难以想象自己居然会说那样的话。
不是她说让霍璟铭帮她洗澡难以置信，而是她居然问他为什么不能从平板里出去？
就在这时放在床头的手机响了一声。
程繁繁还没来得及将手机拿过来，就听平板那头的男人说，“我昨晚录屏了，已经发给你。”
“……”
那头霍璟铭的助理好像在叫他，程繁繁听到了，忙道：“你快去忙吧，我起来洗漱一下。”
“嗯，别忘了吃早餐。”
“好，你也是。”
“嗯，宝宝，我明日就回去了。”
“好。”
二十分钟之后，程繁繁走出浴室，晓雯正好在外面敲门。
她打开门，晓雯笑着道：“程小姐，早餐我拿上来了，您要吃早餐了吗？”
程繁繁：“好。”
看到保温盒，还有熟悉的鸡丝粥，程繁繁怔了怔：“这是刘姐做的？”
晓雯点头：“是啊，霍少让家里的司机送过来的。”
“您昨晚喝醉了，吃点粥会比较舒服。”
说到这里，晓雯又觉得十分不好意思：“对不起啊程小姐，昨天都怪我嘴馋，害得您误喝了我的果酒。”
程繁繁无奈：“这跟你有什么关系，是我自己拿错了杯子还能怪你头上？”
“好了，别说这些了，这么多我也吃不完，你跟我一起吃。”
晓雯还犹豫，程繁繁已经另外拿了一套一次性的碗筷给她盛了一碗鸡丝粥。
吃过早饭，冯陈来了。
冯陈简单跟她说了今日的工作安排，而后抱歉道：“繁繁，我家里有点事情，我可能要离开一上午。”
程繁繁：“没事儿冯姐，你有事尽管去忙，我自己可以。”
冯陈点点头，她忽然看向晓雯，“我本来打算给你安排一个助理，但是你好像更习惯晓雯，所以我想跟你和晓雯商量一下。”
她话音顿了顿，“我想让晓雯当你的助理，我来找时间培训她，繁繁，还有，晓雯，你们觉得怎么样？”
程繁繁想了想，“还是看晓雯自己的意思吧。”
几乎是她话一落，晓雯便开口了：“我愿意！程小姐，冯陈姐，我愿意！”
冯陈见她激动，觉得好笑：“当助理就这么高兴？”
晓雯点点头：“当然，其实……”
她似乎有些不好意思，“我一直有个当明星助理的梦想，这不是一直没有机会嘛，现在机会来了，程小姐跟冯陈姐你们都不嫌弃我什么都不懂，那我就要赶紧抓住这个机会。”
冯陈：“既然如此，那这件事就这么决定了。”
“等这个短片拍完，我会找时间培训你。”
说到这里就不可避免要考虑到薪酬的问题。
冯陈的意思是，晓雯当程繁繁助理的薪酬由她这个经纪人来上报公司。
晓雯听了连忙摆手：“不用了不用了，我已经有一份工资了，我本来就是要照顾程小姐的，不用再开一份工资。”
她在霍家当佣人，一个月工资到手两万多，还有五险一金，哪能再要一份。
人要知足。
冯陈交给程繁繁做决定。
程繁繁：“就按照冯姐你的意思来吧。”
晓雯还想说什么，程繁繁说：“这个工作应该不会轻松，总不能让你白白干活。”
什么叫白白干活。
她虽然只是个佣人，但是一个月的工资比别人都高，朋友们听说了都很羡慕，还想让她帮忙介绍，看能不能也到霍家做佣人。
晓雯知道分寸。
不可以随便介绍人。
介绍人还要担风险，她不想做。
总之，她现在很知足，说不用再多一份薪酬，也是出自真心。
可程繁繁跟冯陈坚持。
“那……谢谢程小姐，谢谢冯陈姐。”
-
第一天是拍定妆照，从第二天开始就是正式拍摄了。
昨天拍摄定妆照的时候，程繁繁已经跟几个合作比较多的演员都相互自我介绍过了。
也算认识了。
上午的拍摄都很顺利。
程繁繁一开始还担心自己没有经验，会不会耽误大家的进度。
可实际拍摄下来，她的戏份几乎都是一条过。
重拍的也有，不过大多是因为对手演员。
她的戏份拍完，刘尚让她过去跟他一起坐在监视器前看刚刚拍摄的回放。
“你来看看咱们拍出来的效果。”
程繁繁看了两遍。
刘尚问她：“你觉得拍得怎么样？”
“看起来还不错？”程繁繁觉得自己毕竟是个外行人，好坏先要导演来评定，后续就是观众了。
她不敢说得太确定。
刘尚笑了：“自信一点，不是还不错，是很不错。”
“接下去几天，保持这个状态就没有问题了。”
“行，刘导辛苦了。”
旁边的姜明听到这话，诶了一声，“就他辛苦，我不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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