宪兵皱了皱眉头，上下打量着李肆。
李肆心中一紧，这鸟人还特么挺警觉，只能哀求：“求你了，救救我！我愿意给你一切！”
宪兵眼中闪过一丝贪婪的光芒，他蹲下身子，想要扶起李肆。
在宪兵手触及他的一刹那，李肆迅速从身下抽出匕首，无声无息地刺入了宪兵的要害。
宪兵的双眼因惊讶而瞪大，却连呼救都来不及发出。
李肆的动作干净利落，没有一丝犹豫。
解决掉宪兵后，李肆迅速检查了四周，这个小巷子比较偏，没有引起注意。
李肆迅速换上宪兵的衣服，将尸体放入车内。
然后他又使用了易容术，迅速改变了面貌，看了一眼后视镜，跟那名宪兵一模一样，然后整理着装，确保每一处细节都能经得起检查。
驱车再次上路，来到了虹口的那个他们之前执行任务的安全屋附近。
此时的安全屋周围布满了日本宪兵和警察，他们正在封锁现场，进行调查和清理工作。
李肆远远地观察了一会儿，发现现场十分混乱，这正是他混入其中的好机会。
有人拦住了他，李肆掏出了那个死去宪兵的证件，一切顺利，没有人怀疑他的身份，毕竟，谁会想到，一个小时前还活着的同事，现在竟成了他人手中的棋子。
安全屋附近，空气中还弥漫着烧焦的味道。
李肆穿梭在人群中，他的目光锐利，观察搜集着每一处信息点。
在一片混乱中，他找到了一个角落，那里堆放着一些暂时无法辨识身份的尸体，正是他需要的地方。
他跟其他宪兵要了一个裹尸袋，然后回到车上，将已经被他处理过的铃木芳子的遗体装了进去。
然后他再次回到现场，趁着混乱接近了停放尸体的地方。
他环顾四周发现并没有人在特别注意他时，迅速且小心地将铃木芳子的尸体放到了其他尸体之中，并确保她的尸体与其他尸体混杂在一起，难以分辨。
完成这一切后李肆并没有立刻离开，而是继续在现场徘徊了一段时间以确认没有引起任何怀疑后才悄然离去。
李肆顶着那张宪兵的脸漫步在熙熙攘攘的街道上，仿佛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
他随意走进一家裁缝店，挑选了一件深色长衫，换下了沾染血迹的宪兵制服。
在店主惊异的目光中，他丢下足够的银元，不等找零便匆匆离去。
拐进一条昏暗的小巷，他找到一个无人注意的角落，用随身携带的火机油点燃了那辆装着宪兵尸体的汽车，熊熊大火迅速吞没了车体，也带走了所有可能的证据。
做完这一切之后，化身为马三儿的李肆再次踏进了红颜楼的门槛。
他轻车熟路地找到了老鸨，又要了柳如烟的房间。
老鸨似乎对这种要求习以为常，只是暧昧地一笑，引他入内。
柳如烟正在梳妆台前整理着妆容，看到李肆进来，眼中闪过一丝复杂，但随即恢复了职业性的温柔，起身相迎。
李肆径直走到床边躺下，示意柳如烟帮他处理背上的伤势。
柳如烟轻轻掀开他的长衫，看到李肆后背上的创口和灼伤，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她心中疑惑，这人究竟是铁打的，还是真的感觉不到痛楚？
不过她知道有些问题，永远不必问出口，所以只是默默地为他清理伤口，涂上药膏。
夜幕降临，李肆的伤势已经结痂并且恢复了不少，落在如烟大帝眼中宛如神迹。
这也让她越发的对马三儿死心塌地起来，在这乱世之中，他就像是天兵天将。
柳如烟的大眼睛忽闪个不停。
夜色渐浓，李肆看了一眼怀表，给了柳如烟一个眼色。
她立刻会意，用布条蒙上了自己的双眼，用棉花球堵住了耳朵，乖乖地躺在床上。
接下来将要发生的事情，不是她应该知道的。
不一会儿，房门被轻轻推开，六哥走了进来。
李肆坐起，半裸的上身和遍布的伤痕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格外刺眼。
随后，他轻轻拍了拍柳如烟的大腿。
柳如烟立刻会意，开始惟妙惟肖地模仿起行房时的声音，娇喘微微，婉转承欢。
“都办妥了。”李肆淡淡地回答。
六哥点了点头，走到床边坐下，开始仔细地检查李肆的伤势，不禁皱了皱眉头。
“你这次玩得有点大啊。”六哥感叹道，“就不怕真的把自己玩死了？”
李肆却只是笑了笑：“那不能够，小鬼子还没杀完呢，除非小鬼子死光了，不然我不会死的。”
“说一说任务吧。”
于是李肆将最近的任务细节、成果以及铃木芳子所提供的情报，详尽无遗地向六哥一一汇报。
他的叙述冷静而细致，每个关键节点都未遗漏。
六哥听得聚精会神，不时点头，对李肆的表现显然十分满意。
“做的不错。”六哥赞许道，紧接着，他眼神一亮，说道：“那么，也是时候，结束这场较量了。”
李肆也笑着说：“没错，是时候了。”
于是，这一大一小两条狐狸就在柳如烟的闺房里制定了日后名震魔都的惊天大案。
直到天际微微泛白，六哥才悄然离开了红颜楼。
李肆转向嗓子已然有些沙哑的柳如烟，拍了拍她的肩膀：“辛苦了，去请巡捕房的老黄来一趟，这次，我有特别的奖赏等着你。”
柳如烟很快找来了老黄，两人一同站在李肆的面前。
李肆坐在床边，目光深邃地看着他们。
“你们听过肖寒这个名字么？”李肆淡淡地问。
柳如烟娇媚地笑：“当然听过，杀日本人的大英雄啊，奴家喜欢的不得了……”说到这儿，她偷偷地瞥了一眼李肆，声音颜抖了一下，“也……也不是那么喜欢了……”
老黄则是一脸正色地说：“是条汉子，三爷，你不会是想对他动手吧？”
李肆没有立刻回答，他缓缓转过身去。
当他再次转身面对二人时，已经换回了本来面目，那个在魔都最恐怖的男人——肖寒。
“我就是肖寒。”他平静地说。
柳如烟和老黄二人大惊失色，仿佛被雷击中一般，呆立在原地。
柳如烟用手捂住嘴，眼中满是惊讶与崇拜；老黄则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地看着眼前的肖寒。
“从今天开始，你们就是我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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