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心柔心疼地抱住自己。
要不是静妃拉着她畅想未来，说她以后可以一拳一个爹爹。
她是绝对坚持不下去的。
昨日睡得晚了点，林知音午后去学堂的时候，精神头就不太好。
夜雪见她无精打采的样子，担心公主会走神。
该怎么让殿下打起精神来呢？
她想了一下自己技能，问道：“殿下，您想听八卦吗？”
林知音略略精神了一点：“什么八卦？”
夜雪是八卦小能手，系统收录的情报要一个个翻，而在夜雪这里吃瓜就方便多了。
“你又听说什么了？”
夜雪凑近林知音，小小声地问：“您知道中书令认回了一个流落在外的女儿吗？”林知音点头，“嗯嗯，知道。”
【就是那个差点有情人终成兄妹的小宫女，叫阿彤。】
夜雪听到心声，对殿下知道这个也不惊奇，殿下的消息也很灵通。
虽然她不知道消息来源是什么，但主子身上有秘密多正常啊。
她继续说自己打听到的：“那姑娘或许是因为流落过民间，胆子大得很，中书令又纵着。”
“不似一般的官家娘子们。”
“中书令夫人要给她选夫婿，问她喜欢什么样的。”
“她说，那些人她都不认识。好不好的，得试了才知道。”
“于是选了一个，让中书令夫人安排，两人先试试。”
说完这句，夜雪闭上嘴不说了，给公主一点震惊的时间。
没想到林知音一点没觉得有问题，兴致勃勃地问：“然后呢？然后呢？”
夜雪：？？？
“殿下您都不惊讶吗？世上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门当户对就直接嫁了，谁会去试一试？”
“名声多不好听，这也太随意了。”
“京中现在对这位娘子的流言蜚语多着呢！”
林知音不以为意。
【这有什么。】
【不就相当于谈恋爱吗？】
她不赞同地和夜雪讨论：“其实我觉得直接嫁过去才是太随意了。”
“万一对方阳痿呢？”
飞雪一脸单纯的眨巴眨巴眼睛，问道：“阳痿是什么？”
林知音：【......完犊子了，嘴上没把门，忘了飞雪只是个娃娃】
她瞬间有一股带坏小孩的罪恶感。
但是林知音没有回避，直接给她普及了这方面的知识。
古代性教育本来就不行，她只是科普，对，科普。
说上头了就没有控制音量，旁边的夜雪和董心柔两个小孩听着，嘴越张越大。
林知音一无所觉，还在和飞雪兴致勃勃地讨论：“你觉得媒婆的话能信吗？”
“那都是收了提亲人的钱的，话都是往好的地方夸。”
“而且还是有根有据的夸大其词。”
“我就听说过，一个媒婆夸她介绍的郎君是个干净的小伙子。”
“然后别人信了，嫁过去以后才知道，干净的是头上，那郎君是秃的。”
飞雪没忍住笑了出来。
林知音笑完之后在心里默念：【我不是故意的，功德+1+1+1】
【其实我记得还有一个，媒婆介绍女方在网上天天谈几十万的大单子，结果是搞诈骗的。】
【不过说了她们也听不懂。】
飞雪和董心柔确实没听懂，也不敢问。
林知音拉着飞雪，叮嘱道：“飞雪啊，你听着。”
“以后你要是想成亲了，一定要先试试再决定，试都不试就嫁过去了才是太随意了。”
飞雪懵懵地点头应是。
林知音转开视线，看旁边的两个小姑娘：“你们也是哦！”
董心柔：......你操心太早了吧。
但是跟在公主身边真长见识。
小轿抬到崇文馆门口，宫女不能进去，飞雪和夜雪行礼后回去了。
林知音的书箱被董心柔接过，一起走进去。
聊完了八卦，她现在完全精神了。
今日到得比较早，学堂里还没几个人。
屋里，林彦正在给帮徐娇韵讲写策论的技巧。
“写策论你不能只看那一句话，要展开，要根据朝廷的政策、风向来论。”
“明白了吗？”
徐娇韵老实摇头。
林彦：“这都第八遍了，你要是有一分良心的话，也该说明白了。”
徐娇韵沮丧的垂下头：“可是就是不明白啊......”
韵韵在文科方面确实比较笨哦，林知音看不得她这么沮丧。
她过去安慰徐娇韵：“韵韵没事的，你只是天赋不在策论上而已，但你算术很好啊！”
“你有听过上天为你开了一扇门，就会为你关掉一扇窗吗？”
徐娇韵捂住耳朵不听：“可是你和林彦两个学什么都好，为什么我就不行啊......”
林彦伸个头来插嘴：“可能我俩四面通风？”
徐娇韵表情更难过了。
林知音环视着找人：【要不找谁来拉踩一下？】
她视线扫过董心柔。
【不行，这也是个六边形战士，只是没有我学得快而已，但阿姊学兵法却是数一数二的厉害。】
【好像真的没有人比韵韵的策论更差耶......】
徐娇韵把林知音往她的座位推过去，再听她的心声，她要吐血了。
趁着还没到时间，林知音翻出来自己带的糕点肉干找另外三人唠嗑。
“这些都已经试过毒了，没问题的，可以吃。”
她又拿出一个小水壶，给另外三个的杯子里都倒上奶茶。
董心柔露出不信任的表情：“殿下......这白白黄黄的水是什么？”
林知音扬了一下小脑袋，骄傲道：“是奶茶！就是牛乳茶。”
三个小朋友眉头拧得都能夹死蚊子了。
“这......牛乳和茶水从来都是分开喝的。”
“牛乳有牛乳的甜香，茶水有茶水的清苦。”
“你这样做，完全是对茶的亵渎。”
天天泡茶的林彦痛心疾首。
“殿下用的是什么茶叶？”
林知音回答得理所应当：“是从父皇那里顺的雨前龙井。”
林彦：......
他捂着胸口，直呼：“暴殄天物，暴殄天物啊！”
这一声喊得其他学生们都围了过来。
此时文贺也背着自己书箱进来了，他过来问道：“怎么了？彦小侯爷。”
“什么东西能让你都如此痛心？”
彦小侯爷是同窗们对林彦调侃的称呼，除了皇子公主，崇文馆里所有人以同窗平等相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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