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臣砚回完消息后，竟然握着手机睡着了。
将近十分钟后，他意识到什么，突然惊醒，打开手机一看，屏幕上明晃晃的字差点没把他的眼睛刺瞎。
顾臣砚用力长按这条消息，手指几乎要戳穿手机，也没有跳出撤回的按钮。
他不敢再看，用力将手机扔向一边。
才刚扔出去，电话铃音就响了起来。
许助理三个字在屏幕上闪烁着。
顾臣砚咽了咽口水，捡回手机，假装淡定接听。
“顾总，应援的事已经安排下去了，路演七点开始，需要派车去接您吗？”
“嗯。”顾臣砚声音嘶哑，欲盖弥彰道，“这一切都是为了维护企业形象，和沈雾无关。”
“是是是，顾总为集团做的牺牲我们都看在眼里。”许助理昧着良心附和了一句。
接着很快跳过这个话题，和顾臣砚确定派车时间。
挂了电话，顾臣砚起床穿衣。
落地镜中，他的嘴唇因连着高烧几天，嘴皮干涸，唇色泛白。
顾臣砚不想这么狼狈出现在公众视野，想着要不要用点什么办法掩盖病态。
可这时，脑海里却突然响起傅行渊那句话：不被心疼的才是小三。
他的心思隐隐有了些松动，开始好奇，沈雾会心疼这个样子的他吗？
——
柯谦对神迹组合的上心体现在方方面面。
将舞台、设备和妆造都安排好，他还请周特助帮忙给傅行渊带个话。
如果傅总有空，能否劳烦他出席神迹组合路演，有集团大佬镇场，也表明了公司对俩小孩的重视。
到时候那些像阮妍那种心思不正的人，就算想搞他们，看在傅行渊的面子上，也要忌惮几分。
周特助的回复直接将柯谦的心思堵死了：
“柯总监，你应该清楚傅总从来不出席这种娱乐场合，就算是一线大咖的面子也不管用，何况是这种名不见经传的小组合。不过，话我还是会替你带到的。”
不管怎样，柯谦还是认真感谢周特助。
他原本没胆请傅行渊的，不过就是被阮妍的事搞怕了，这才想着试一试，大不了就是被骂一顿。
周特助信守承诺，说要带话就真的带话。
他走进总裁办公室时，傅行渊正在看资料。
等傅行渊抬头看来时，周特助连忙开口：
“傅总，傅氏娱乐旗下有个小组合今晚要搞路演，娱乐公司的柯总监想请您去镇场。”
傅行渊这两天很忙，没有时间关注沈雾的直播动态，也不知道四人组要开路演的事。
他神情不悦道：“周特助觉得我是什么很闲的人吗？身为我的秘书，你难道不知道我今晚有应酬吗？”
“抱歉傅总。”周特助来之前就做好被训的准备，此刻无波无澜，微微鞠了一躬，就准备退出办公室。
门即将合上那刻，傅行渊想起什么，叫住周特助：“今天是直播最后一天，别忘了让财务结算餐饮补贴给沈小姐。”
周特助立马回道：“请傅总放心，沈小姐她们昨天就提前完成任务了，我已经安排财务做结算了，等沈小姐她们今晚的路演结束，补贴款应该就到位了。”
“路演？”傅行渊神情疑惑，“什么路演？”
周特助大脑快速转了转：“就是刚才给您说的小组合，他们今晚搞路演，沈小姐作为特邀表演嘉宾出席。”
这样说，他们傅总应该能听懂了吧？
傅行渊指尖一紧，突然有种想揍人的冲动。
他拿起手机，发了条信息，接着对周特助道：
“今晚的应酬对方有事推迟，你刚才说的路演几点开始？在什么地方？既然是公司旗下艺人，老板出席捧场也是应该的。”
“傅总，我并没有收到对方推迟应酬的消息啊？”周特助十分震惊。
傅行渊所有的应酬都是由他经手安排的，就算要取消，对方也会第一时间通知他。
傅行渊将手机捏在手心晃了晃：“对方老总亲自发消息给我了，今晚的行程可以改成参加公司艺人路演，对了，我要VIp观影座位。”
周特助：“……好，好的，傅总。”
离开傅行渊办公室后，周特助再次变得战战兢兢。
找大师求的转运珠貌似一点用也没有。
他的事业更坎坷了，对方企业竟然直接跳过他给老板发消息。
这就算了，今天又是揣摩不透老板想法的一天。
继续这么下去，他该不会真的被优化吧？
——
因为路演场地限制，柯谦只能确保舞台的华丽。
至于舞台下面的观众席，摆的全都是红色的高脚塑料方凳。
许助理和周特助一前一后联系工作人员留VIp观影位置。
但具体到落实的工作人员，他并不知道今晚有两个大佬会同时出席。
理解的留两个VIp观影位置就是留舞台前方第一排最中间的两个红色高脚方凳。
七点不到，除了第一排最中间的两个空位，其他位置都被神迹组合的粉丝坐满了。
他们的粉丝百分之九十五都是女粉，从舞台上方看去，乌泱泱一片，看不见几个男的。
路演正式开始前一分钟。
顾臣砚和傅行渊就像是命中注定的孽缘一般。
两人一左一右从广场两侧，由工作人员指引着走到属于他们的VIp观影位置旁。
两双高档的黑皮鞋同时出现在劣质红色高脚方凳旁时，一股尴尬又诡异的气氛悄然蔓延开来。
许助理和周特助看着自家老板身旁的红色塑料凳，一时间有种想晕过去的死感。
老天奶，谁能告诉他们，这种廉价的红色塑料凳和VIp观影位置有半毛钱关系吗？
周特助闭上双眼，左手放在胸前，右手四手指并拢，快速在额头、前胸、左肩、右肩各一下，最后双手合十，拇指交叉，绝望着说了一声“阿门”。
大师给的转运珠不管用，他现在开始信耶稣还来得及吗？
许助理像只鹌鹑一样埋下头，眼观鼻，鼻观心。
他好想对他们顾总说：要不你骑我头上，我扛着你看算了。
许助理和周特助想补救，让工作人员好歹换一张有靠背的软椅。
可还没来得及和工作人员交涉，后面就有观众不满大喊。
“前面的二傻子们能不能坐下？都挡住我看哥哥了！”
在这些狂热死忠粉心中，她们担才是绝世美颜，其他男的都只是男的，入不了她们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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