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龄三小时,首席请淡定

能能猫

首页 >> 婚龄三小时,首席请淡定 >> 婚龄三小时,首席请淡定最新章节(目录)
大家在看星河炼绿龙博士寒门栋梁综武:召唤李淳罡,问策武则天林枫苏月夕诡异世界,我能敕封神明女富婆的第一神医免费阅读小说无限升级系统重生肥妻要翻身憨怂爷万里追凶
婚龄三小时,首席请淡定 能能猫 - 婚龄三小时,首席请淡定全文阅读 - 婚龄三小时,首席请淡定txt下载 - 婚龄三小时,首席请淡定最新章节 - 好看的玄幻魔法小说

175.175章 :【大结局】

上一章目录下一章阅读记录

特区警署休息室。

警务处处长、总警司都在。

就在前天早上,简兮失踪的第四天,司机的尸体在荃湾海域被打捞上岸,法医证实司机死于枪伤搀。

蛙人在附近海域找了两天两夜,没有发现简兮的踪迹悦。

一个人活生生的人不可能凭空消失了,只有一个可能,在监控路段出现的温致成带走了她。

休息室的沙发上,易哲慎眼神既疲倦又无力,他不断拿手机拨简兮的号码,回复他的永远是转接语音信息的提示。

粱令楷走过来。

易哲慎抬头看向窗外:“几点了。”

“快两点了。”粱令楷坐下来试着劝他:“你别这样,小兮失踪已经一个多星期了,要是能打通的话早就打通了。”

他仿佛没听见。干净乌黑的短发下,一双眼睛已经布满血丝,俊美逼人的脸,全无往日风采。

粱令楷又说:“你清醒点ok?不是你一个人担心她,我们大家都很担心,不要在这个时候,难道连你都要我们担心!”

易哲慎将脸埋进掌心:“那天如果我坚持去接她,就不会出现这种事。”

粱令楷说:“带走她的是温致成,温致成现在故意不跟你联系,就是想看到你现在这个样子!”

易哲慎:“我不懂,我什么都不想懂,我只知道我不想再让她有事。”

对面讯问室的门打开,几个警察带着被请来配合调查的肖程出来。

肖程一身布料考究的西服,漆黑裎亮的皮鞋,整个人眉目从容,气度盎然,完全的精英模样。

薛兰一直陪在易哲慎旁边,这会儿一看到肖程,冲上去央求:“小程,如果你还有点良知的话,告诉我你大嫂在哪里,我去求你大哥,让他不再追究下去。”

肖程哼笑:“他不再追究,那我是不是要跪下去求他?”

薛兰只差没给他下跪:“你是我儿子,你本性怎么样,我比谁都清楚,你不是这样的人。我知道,你回头,不要再一错再错啊!”

肖程稍稍扬了眉:“是谁不想我回头,是他!我自己是什么样的人,我很清楚。我问你哪一次?我哪一次做错事不是被人逼的?我只想本份做人,是他咄咄逼人!他间接让汶嘉离开我,我现在要他尝尝失去喜欢的女人的滋味很过分吗!”

薛兰着急:“你先放过简兮!你们兄弟俩的恩怨不关她的事。”

肖程觉得好笑:“妈,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事情情确实不是我做的,要怪只能怪简兮命不好,非要做他易哲慎的女人!”

话没说完,他脸上就挨了重重一拳。

“简兮在哪里?”易哲慎几步过来,沉沉盯住他,眼底瞬间寒气凝聚。

肖程躲闪不及,无所谓地抬手擦了擦鼻子里流出血,“怎么?想打我?”

“我问你,简兮在哪里?温致成把她藏到那里去了?”易哲慎更怒,声音冷如寒冰。

肖程无谓地耸耸肩,“我怎么知道她在哪里?这你应该去找温致成,警察已经留够我24小时,怎么?你还想吓我?”

“Carson,你冷静一点!”粱令楷涌上来,好歹将易哲慎劝住。

易哲慎缓和口气:“从前的事,算我对不住你,求你放了简兮。你跟我都知道,她眼睛看不见。”

肖程原本还忌惮他,这会儿听见他开口求自己,冷笑道:“怎么?你以为这样求我,就可以要什么有什么?我以前也像你这样试过,可是不可以。想知道简兮的下落是么?那你现在跪下,跪下,我就告诉你她在哪儿。”

粱令楷变了脸色:“肖程,你别太过分了!”

“Dave。”易哲慎摆摆手,制止。

下一秒,他微微欠下身,长腿膝盖弯下,果真缓缓跪在了地上。

肖程眉梢微挑,居高临下看着面前这个一直以来自己需要仰视的男人,现在忍气吞声跪在自己面前的样子。

他蹲下腰,缓缓和易哲慎平视:“你可真是没用啊,堂堂易哲慎,连自己老婆都保护不了,还要跪在这里求我。我要是你,我就死掉好了,你现在终于明白我当初的滋味是怎么样了吧!”

易哲慎脸上森然,回视他:“现在是不是可以告诉我简兮在哪儿了?”

他耸肩:“抱歉,我确实不知道。”

粱令楷已经忍无可忍,两步上来,揪住他衬衫领口:“肖程,你他妈别太过分了!”

肖程一脸无所谓,“他自己跪的,我可没拿枪逼着他。”

易哲慎忍住怒意,盯住他问:“很好,我只问你,过去的几年,你扪心自问,除了当初你追求简兮那段时间,我在外放话不许人做你的生意,其余时间我到底有没有针对过你?”

肖程一时没吱声。

“之后温致成冒着我的名义对付你的公司,故意打压你的锐气,要你过去帮他拆穿我的身世。你是真不知道,还装不知道?”

肖程咬紧牙关。

易哲慎继续道:“这些事,你忘了不要紧,我一直当你是弟弟。”

肖程立马嗤笑:“我不稀罕!”

“你再想想,温致成明知我俩的身世,你跟着他的时候,他又是怎么对你的?”

肖程躲不过,勉强开口:“你想说什么?”

易哲慎只问:“温致成洗黑钱罪证确凿,美国警方在通缉他。他为了将留在美国户头里的钱兑现,托你帮忙中转这笔钱,有没有这回事?”

肖程撇开眼,不去瞧他。

易哲慎又说:“这笔钱一到手,他必定不会再留你,你自以为能从他手里净赚两个亿,其实不过是他手里一枚棋子。”

“不可能!”肖程提高嗓门,“他现在就是一条丧家之犬,除了靠我,他还能靠谁?现在你叫我收手,不是叫我作践自己,坐着等死!”

易哲慎没理会,“我看在我们是兄弟的情分上提醒你,是继续被人当棋子利用,还是趁早回头,随你。”

----------------红---袖---添---香---首---发-----------------

肖程擦着嘴角的青肿离开警署,一脸阴晴不定。

从前高高在上的易哲慎,不可一世的易哲慎,居然向他跪下了。

多讽刺的一幕。

可是他却没有丝毫的成就感,甚至丁点开心都没有。

他烦躁地伸手扯下自己的领带,捏在手里卷成一团。

路上接到阿Ken的单线电话。

阿Ken在催促他尽快将温致成那五亿现金打过去,肖程匆匆接听,挂断。

回到车里,司机问:“肖先生,你想去哪儿?”

肖程想了下,有些茫然,一直在车里等他的三太太Maggie缠上来,“怎么啦?律师不是都替你办好保释了吗?心情还不好。”

肖程厌烦,推开怀里娇软的女人:“别说话,我现在很烦。”

Maggie撅起红唇,闷闷不乐转过身,再不理他了。

司机在前方路口转了个弯,附近就是汶嘉的公寓,肖程留意窗外,只是来来往往的陌生路人。

汶嘉换了号码,新号码他知道,却一直没打过去。

现在,他忽然很想念她。

翻出手机,拨号过去,接听的却是一个年轻男声,“你好,汶嘉现在不在,我是她朋友,请问你是?”

肖程捏紧手机,眉心倏地皱紧。

“sorry,打错了。”他对那边说,直接将电话挂断。

----------------红---袖---添---香---首---发-----------------

陈枢这两天做什么都不顺。

先是住的地方被人用胶水堵了锁孔,接着又被泼红油漆。

他父母都是斯文和蔼的大学老师,从没见过这种阵仗,直问他是不是在外面得罪了什么人。

陈枢只当是意外,没当回事,直到昨天他的车子也被人恶意戳爆轮胎,车身被刮出一道触目惊心的痕迹。

汶嘉觉得事情异常,陪他去警署报警,警察做完笔录,一时也没头绪,只让他们回去等消息。

回去的路上,汶嘉脸色不好。

陈枢知道她在担心她姐姐的下落,劝说:“放心吧,你姐夫和你姐姐的母亲都是有身份的人,警察一定会全心全意帮忙找到你姐姐的下落。”

汶嘉勉强笑了下,“嗯,我知道的,不好意思,因为我的事又拖延你留在这边的时间,等找到我姐的下落,我们就去德国。”

陈枢点头,犹豫片刻,从衣兜里拿出一个方形的小盒子。

“这是什么?”汶嘉好奇问。

陈枢脸红,“一个小礼物,很早之前就想送给你了。”

“那为什么现在才拿出来。”

陈枢红着脸把盒子递到她手里。

“里面是什么东西?不会是戒指吧?”两人确定关系没多久,汶嘉对这个礼物十分好奇。

陈枢脸红得更厉害,解开安全带,匆匆准备下车,“出来大半天,我去给你买点喝的。”

汶嘉笑了,有人要不要这么脸皮薄,不好意思亲眼看她打开礼物,现在找借口想溜开。

她目送他远去的背影,低头打开盒子。

里面是一枚胸针,镶了细碎的钻石,在黑丝绒上闪着夺目的光泽。

旁边还有个叠成一小块的纸条,上面是陈枢手抄的一首意大利诗人萨冈的小诗。

汶嘉拿起来默默读完,抬起头,想看那个傻瓜回来了没有。

*

马路斜对角,还停着一辆黑色轿车。

车里,肖程微微眯起眼睛,看着前方。

隔着马路,看着阳光下的汶嘉嘴角含笑的侧脸,肖程的眼神渐渐深邃。

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他一定是疯了。

明知道这么做会面临的风险和代价,他还是克制不住心底蠢蠢欲动的魔。

他无法忍受她彻底远离他的生活,直到和他再没有丝毫关联,更无法容忍她和另一个男人在一起。

电话仍在通话状态,那边的人跟他汇报:“肖先生,准备好了。”

肖程长久地没说话。

直到那边催促:“肖先生,还做吗?”

“……做吧,”肖程开口,冷峻坚毅的脸上没有丝毫表情。

前方,路口绿灯亮起,两边车辆缓缓减速,停住。

汶嘉站在阳光下,忍不住再读了一遍纸条上的诗。一抬头,就看着马路对面,陈枢手里端着两杯热饮,从星巴克走了出来。

她决定了,等下陈枢回来,她一定要当面夸张地把这首诗念一遍,一定要看看他窘得满脸通红的样子。

想到这里,她忍不住笑了起来,捏着那张小纸条,不怀好意地挥了挥。

陈枢老远就接收到她目光里的调笑,红着脸窘迫地低下头。

汶嘉看着他,心里只想:这人这真是个可爱的呆子,简直傻透了。

他们沉溺在幸福之中,丝毫没有察觉到身后一辆大货车正在悄然启动,缓缓驶向陈枢的位置。

基.督说,欲.望最擅于考验人性最脆弱的时刻。

光明和黑暗只有一线之隔,

善与恶,很多时候一切只在一念之间。

肖程的理智已经绷成一条直线,直到手中烟头烫到手,他才恍然回过神。

远处阳光下,汶嘉笑容清澈,依稀还是他最初在沪城中学门口见到时的青春模样。

曾何几时,这种眼神是属于他的,那么长的岁月里,她眼里只有他一个,每次只要他转身,都可以看见她。

所有的一切,他机关算尽,不择手段得到之后,才发现自己其实早就已经拥有。

肖程在这种彻骨的绝望中攀到顶峰。

最后,他缓缓闭上眼,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能对电话那边低声命令:“算了,不用做了,你们收手。”

下一刻,正悄无声息加速驶向陈枢的大货车戛然减速,继而掉头,悄无声息开走。

正在过马路的陈枢浑然不觉自己此刻已经与死亡擦肩而过,微笑着大步朝汶嘉走去。

肖程看着这副画面,脸上没有丝毫表情,不知在想什么。

好久之后,他突然淡淡笑了一下,又笑一下,直到最后放声大笑。

----------------红---袖---添---香---首---发-----------------

肖程关了手机,一度忘记自己是怎么离开那条路的。

他只记得自己开着车,跌跌撞撞过关,任由车子一路闯红灯,在街头飞驰。

车子穿过高楼耸立的城市,穿过绿水青山的郊区,田野。

他不知道自己应该往哪里去,只是当他最后清醒的时候,却发现自己回到了乡下家的院子外。

一切都没有改变,修建得气派干净的农家小院,门口几只鸡鸭悠然觅食。

他浑浑噩噩停好车,进门。

老远就看到院子里的葡萄架下,父亲肖国华坐在摇椅上,眼睛微眯,在悠然晒着太阳。

肖程走过去,正要张口叫爸。

肖国华却睁开眼睛,看着他,脸上的表情有些奇怪,半天问:“你是谁啊?”

肖程大惊失色。

之前姑姑打电话来说医生诊断出肖国华有老年痴呆症早期症状,当时他忙着跟着温致成对付易哲慎,并没当回事,只打了一笔钱回家,吩咐姑姑给父亲好好治疗。

“爸,我是小程啊。”肖程遏制呼吸,小心翼翼提醒。

肖国华眼神混沌,愣愣看了他几眼,摇头:“你不是小程,我的小程很听话的,你不是他。”

肖程面如死灰。

“小程,你回来啦!”肖晓云摘完菜回来,见怪不怪地看着这一幕,“半个月前就这样了,不认人,有时候连我都不认识。整天念叨你,还有老大。”

末了,嗓音里已经带了哭腔:“你这臭小子,我天天催你回来看看你爸,你总说你忙。”

肖国华靠在椅子上,喃喃自说自话:“我家小程从小就聪明孝顺,才八个月他妈就和我离婚,我出门走哪儿都背着他……”还有我的老大,还没满月我就把他卖给别人,他结婚了,他不认我……”

肖程头一次觉得自己一句话也说不出来,默默陪在父亲身边。

肖国华俨然无视他的存在,自言自语一会儿,又睡着了。

肖程进屋拿了薄毯子来给父亲盖上,寸步不离守在父亲身边。

乡下的阳光是干净的,纯粹的,照着他的身影。

邻居家的狗凑过来,在他身边嗅嗅味道,不停地转悠。

他一个人就地坐在院子里,几个小时的时间,想了很多事。

想起读书时的简兮,想起做警察时自己宣誓的誓言,想起在深圳最落魄时对他不离不弃的汶嘉,想起那天在警署易哲慎说“我一直当你是弟弟”。

……

“爸,今天回家的路上我想了很多,一定是我前面太混帐了,上天才会让你生病来惩罚我。”

“从一开始一步走错,后面的无数次的十字路口,我都选错了。”

“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停下来,什么时候才能睡个安心觉。因为我发现恨一个跟自己流着一样血的人,根本不可能有恨完的一天。我没法原谅他,又不能彻彻底底的解决,结果……都不是……我就变成一个连我自己都讨厌的人。”

“失去了朋友,亲人,甚至连最心爱的女人,我也失去了。甚至,我连我自己是谁,我都不知道……”

“爸爸,我不想再这样做人,我好累。”

“但我不是输给他,我是输给自己。你这个儿子同样优秀,不比他差劲。”

……

----------------红---袖---添---香---首---发-----------------

香港。

易哲慎又是一夜没睡。

一早,易琏橙就在客厅里一遍遍哭着:“妈妈呢?妈妈怎么不见了?”

保姆安慰她:“不哭,妈妈很快就会回来啦!”

小姑娘边哭边跑进书房,抽抽嗒嗒地问:“爸爸,为什么妈妈还不回家!”

他一把搂过女儿,握住那小小手,声音低哑:“爸爸跟你保证,妈妈很快就会回来。”

9点钟,突然接到温致成打来的电话。

电话那头,男人的声音仍旧温文尔雅:“易哲慎,别来无恙。”

“……你把简兮弄哪里去了?”易哲慎捏着手机,直到指节泛白。

“是,她是在我这儿,我会替你好好照顾她的。”温致成低低地笑了两声,将“好好”两个字咬得格外意味深长。

“说,你要什么条件。”

“当年你为了郁凌子能一掷一亿美金,今时今日,那就一样条件吧,同样一亿美金,带到越南,记住,只许你一个人,不许报警,不许带帮手,你来了,自然有人会跟你联系。”

易哲慎在下一秒回答,“没问题。”

“OK,游戏开始,记得查看你的邮箱,有惊喜送给你。”温致成说完,直接挂断电话。

----------------红---袖---添---香---首---发-----------------

雨是早上开始下的,雨点打在院子里的石板和芭蕉叶子上,叮叮咚咚地响。

空气中有热带植物的味道,还有茶叶的清香。

简兮简兮做了个噩梦,睁开眼时,眼前漆黑一片。

那天在车里被袭击后,她再醒来,就已经在这里。

易哲慎告诉她,已经没事了,现在将她转移到安全地带,过段时间再回香港。

只是最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肚子里正在发育的小家伙,还是其他原因,她总是乏力嗜睡,一天里大部分时间都想睡觉。

眼睛看不见,耳鸣的症状也越来越严重,她的神智变得越来越不清醒,大多数时候头脑都昏昏沉沉,前一刻记得的事,后面就忘了。

连“易哲慎”也变得十分繁忙,这两天带着她换了好几个住的地方。

但这并不能影响到她的直觉,种种迹象表明,她现在所在的地方不是香港。

甚至,连易哲慎也变得怪怪的。

吱呀,门被人推开,空气中有熟悉的杜松、西柚的清新味道,是易哲慎常用的须后水的牌子的味道。

“回来啦?”简兮摸索着坐直身体。

男人走过来,握住她的手,“这雨估计得下好几天,今晚你早点休息,台风太大,附近区域可能会停电。”

简兮问他:“你感冒还没好吗?声音还是很沙哑。”

他说:“可能是吧?等会儿我一定记得吃药。”

简兮笑起来,又说:“我好想橙橙,我们明天就回去好不好?”

那人拥住她肩膀:“台风影响航班,估计得过几天。放心吧,过两天我们就回去。”

她揉了揉耳朵,“为什么我最近听觉越来越糟糕?白天也总是想睡觉。”

他低头吻了吻她的脸,“没事的,这是药物副作用,过两天让医生开点药就会好起来的。”

她温顺地承受这个吻。

“喜欢这里吗?”他最后问她。

简兮轻轻点了一下头,喜欢。

摸到对方骨节分明的大手,“咦?你手上那次烧伤的疤痕已经好了吗?”

男人不动声色挣开手,重新将她揽入怀中:“用了一款进口药,效果很好。”

“哦,这样啊。”

“医生说你要多休息,别说太多话,先喝点水吧。”男人扶住她肩膀,将水杯递到她唇边。

简兮听话地喝下,水里的药性渐渐发作。

房间灯光下,温致成看着怀里女人渐渐昏睡的脸,心情复杂。

他费尽周折,制造车子坠入大海,简兮失踪的意外事故,将她掳来这里,却冒充易哲慎的身份陪在她身边。

从来冷静,理智的他,也会有为了感情变得这样疯狂卑微的时候。

可她本来就是属于他的,是他比易哲慎先遇见她,不是吗?

温致成低下头,从西服内袋掏出一个有些发旧的戒指盒。

这是当年王晏如找过他后,他一时头脑发热,临时在路边珠宝店买来的戒指。

因为时间仓促,只是很便宜的戒指,不是什么大牌。

很素的一个圈,连钻石都没有镶嵌。

可是曾经有那么的刹那,哪怕被王晏如威胁破产,他也想过放弃一切,给她一个终身承诺,让她名正言顺地成为自己的妻子。

但也只是一时肾上腺素激增的冲动。

理智恢复过来,他仍是冷静,理智,目标明确的温致成。

对他而言,感情不过是锦上添花,很多事情远比男欢女爱重要。

小小的戒指就搁在他掌心上,有着温润的金属光芒。

温致成垂下眼帘,慢慢苦笑了一下。

笑容褪去,他目光重新变得沉定深邃,将戒指放回盒子里。

----------------红---袖---添---香---首---发-----------------

温致成离开房间,外面是一所古朴的院子。

这里是地处中越老挝三国交界一个小城,地处偏僻,常年武装割据,混战不休。

人们说汉语,老挝语,越南语或是法语,街道还带着殖民地时期的风格,民居建筑多是瓦顶竹墙的旧屋,年代太久,竹墙在雨水浸润下发潮发黑,散发着热带独有的湿润气息。

穿白袍的本地医生提着药箱等在外面,看到他,微微鞠了鞠躬,“温先生,那药还要继续用吗?”

温致成问:“怎么了?”

医生用生硬的英语提醒他:“这种药对人体神经中枢是有一定的迷幻作用,但是副作用也很强,会升高血压,致使神经衰弱,那位小姐已经怀孕六周,再继续用下去,会对胎儿有影响。”

温致成蹙眉。

医生就问:“温先生,还需要用下去吗?”

温致成回神,似在考虑,最后只说:“再用几天,停药的时候我会通知你。”

医生言尽于此,听见他的决定便不再多说,低头进了房间。

温致成站在院子里的大榕树下,拿出手机,打开相册,翻出刚才有意拍下的照片。

照片里,简兮依偎在他怀里,任由他低头亲吻。

两具身体亲密地贴在一起,亲昵的画面让人浮想联翩。

拍照片的时候他怀着强烈的破坏欲,而现在,这个恶念源源不断地从心底涌上来。

温致成伸出手指,将照片以匿名邮件发给了易哲慎。

看到自己的女人被别的女人肆意亲吻,会是什么样的感受?

他的目的很简单,要借此次机会让易哲慎发疯发狂,然后布下天罗地网等着易哲慎来送死。

阿Ken走了过来,汇报:“温先生,那笔钱已经汇到香港那边的户头,肖程说他马上转过来。”

这么多年了,身边的人来来去去,只有阿Ken还跟着他。阿Ken二十八岁,跟在他身边已经十多年。这些年只要他需要,阿Ken一定会忠心耿耿守在他身后。

温致成说:“知道了,这件事办好也没有再留他的必要。”

阿Ken了然,又问:“易哲慎已经到越南三天了,为什么你还不去跟他见面?”

温致成气定神闲:“不着急,有得是时间。”

他想,连阿Ken都等的不耐烦了,那易哲慎现在会急成什么样子呢?

----------------红---袖---添---香---首---发-----------------

今天是易哲慎抵达越南的第三天。

这里是这座小城一个不起眼的涉外宾馆,早上6点他就起床。

宾馆房间的百叶窗一打开,清晨的空气湿润清新,还不那么燥热。

楼下的街道有本地农民在沿街贩卖水烟、时令水果,鲜花等等,小孩子蹦蹦跳跳穿插期间,空气中有热带植物的清香味。

远处有一条小河,河面上升腾起淡薄的水雾,随着河床蜿蜒至远方。

易哲慎一向沉得住气,这三天却犹如度日如年。

每一分每一秒都在焦躁里煎熬,夜里难得入睡,却总是梦见她受苦而惊醒。

9点钟,他收到温致成发来的邮件。内容很短,只有寥寥几字。

钱已到账,收货时间,地点。

易哲慎合上手提,换好外套,准备下楼。

宾馆楼下的街道已经很热闹,远处湄公河上水雾散去,波光粼粼的河面在阳光下耀眼夺目。

他走去河边,果然有人摇着船过来。

摇船的船夫问:“先生,买香花吗?早上采的。”

易哲慎静静看着那人。

对方穿本地男人特有的短衫长裤打扮,此刻慢慢抬起头,露出帽檐下一张清俊面孔。

温致成。

清风霁月般的男人,脸上是温良的笑容——却也是狰狞的。

温致成开口:“久违了。”

易哲慎眼睛盯住他,只问:“简兮呢?”

温致成淡笑,“她当然是被我藏到安全的地方,现在我不是来接你去见她了么?”

易哲慎按紧裤兜里的枪柄,“没有见到她人,我如何确定她安全?”

温致成无谓地耸肩,“怎么?你忘了状况?现在,是谁来定规则?”

易哲慎目光收紧,胸口的怒火更是要将他撕裂一般。

“我们走,马上上路。”温致成看着他,一字一句,“从现在开始,你最好按我的要求照做。否则永远也见不到她。”

这是致命的条件。

易哲慎闭上眼,告诉自己安静下来。

船只载着他一路离开市区,往下游而去。

船只前行,留下河面上微漾的波澜,在一层层墨黑的河水中圈圈旖旖地荡漾至远方。

----------------红---袖---添---香---首---发-----------------

简兮梦见了易哲慎。

梦里的易哲慎被很多人围着,满身是血。

简兮使劲摇头,急着上前,拼尽全力去抓住他,却怎么也触摸不到他的指尖。

她忽然想起老太太说过,他35岁之前会有情劫,有女人会害死他。

原来是真的,她会害死他……

她想哭,却哭不出来,眼睁睁看着他高大的身影往后倒去,跌进深不见底的水面……

“不要!”简兮大喊出声。

猛然睁开眼,眼前漆黑一片。

“做噩梦了?”有一双男人微凉的掌心正在轻轻为她擦去额头的冷汗。

熟悉的杜松西柚混合的味道让她无比安心,一把抓紧那双手,“我做噩梦了,梦见你身上有好多血,有人要害你。”

“易哲慎”淡淡一笑,“我不是好端端地在这里吗?”

简兮按了按迟钝的脑袋,“可是那个梦好清晰。”

“易哲慎”替她顺了顺头发,“放心,梦都是反的。”他停了停,道:“今天我们要马上走,去一个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

她闭着眼,喃喃问:“去多久?先回香港再去好不好?我想橙橙,我连衣服都没带……”

“不行,我们没时间了。”

“为什么啊?”

“等我们在那边安定下来,再接她过去。”

她精神不佳,摇摇头:“不行,我现在好困,我不想出门。”

男人说:“那就睡一会儿吧,反正是开车,到了我叫醒你。”

简兮点点头,焦灼地闭上眼。

温致成等他入睡,才取来药盒里最后一支针管。

这种药医生已经提醒很多次,再用下去,副作用会无法控制。

深茶色的液体注入女人体内,温致成眸光渐渐变得深邃。

阿Ken接了个电话,走过来。

“怎么样了?”温致成问。

阿Ken说:“还是没找到易哲慎的尸体,我们的人虽然损失不小,但那三枪都打在他的要害,他掉进湄公河必死无疑。”

温致成颔首,“知道了。”

阿Ken一直留言他的神色,又说:“易哲慎有越南军方人脉,现在外面到处都是通缉我们的警察,温先生,我们必须马上转移,不能再拖延下去。”

“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温致成抬头,眉毅目锐地看着他。

阿Ken看着他,一时没说话。

四周忽然变得安静,两人陷入僵持。

直到阿Ken忽然掏出枪,黑洞洞的枪口对准已经昏睡过去的女人,“现在易哲慎已死,温先生,这个女人再跟着我们已经是拖累,不能再留她了。”

“你想做什么?阿Ken。”温致成送开怀里女人,站起身。

阿Ken紧咬牙关,“温先生,今天她必须死,你要是不愿意,我可以为她偿命。”

“你以为我不会?!”温致成起身,抓住他肩膀,几乎要捏碎。

阿Ken控制不住地对着他吼,“她有什么好?你为了她变得现在这样优柔寡断?我就是要杀了她,为你除掉这个后患!”

砰的一声,是温致成掏出枪,扣动扳机朝他肩膀开去,丝毫没有留情。

空气中有火药与硫磺的味道。

阿Ken踉跄摔倒在地上,左肩迅速有血涌出来。

温致成上前几步,愤怒扭曲了他清雅的面孔,他揪住阿Ken领口,“不许动她!”

阿Ken在剧痛中笑起来:“迟了,她肯定活不成了。刚才你为她打的那支针剂被我换过,药力是平常的五倍,温先生,你觉得她还有多少机率活着?”

----------------红---袖---添---香---首---发-----------------

温致成带简兮去了这座城市码头时,针剂的药效已经开始发作,简兮额头冒出密密麻麻的冷汗。

温致成脱下外套替她裹上,用毛巾一点点的擦干她的头发和脸。

她身体滚烫,嘴唇却青紫而颤抖。

她冷。

“好点了吗?”他问。

她攥着他的手却更紧了,慢慢说:“易哲慎,我好难受……我想我妈妈,我想橙橙。”

他用双手握住她冰凉的手:“别怕,我在这里。”

船家催促,“先生,你们还走不走?船马上就要开走了。”

简兮闭紧眼,脸色已经变成青紫。

这是严重药物过敏的临床表现,再拖下去,她一定会死。

温致成抿紧唇,犹豫良久,伸手将她扶好躺下,嘴唇贴在她的耳后,“你在这里等我,我去给你买药,很快就回来。”

----------------红---袖---添---香---首---发-----------------

温致成几乎是弹跳而起,三步并作两步跳下船,奔上码头。

车子在异国小城的街道上飞驰,他赶去最近的药店,气喘吁吁下车,店主却告知没有他要那种药。

他重新上车,去下一个药店找。

谢天谢地,第三个药店终于有售,他付过钱,疾步奔出药店大门,却迎面被巡逻的警察撞个正着。

“警察,不许动!”他在这里已经是通缉对象,警察迅速认出他的身份。

温致成毫不犹豫掏枪,赶在警察掏枪之前,拉下手中枪械保险,扣动扳机。

两声枪响,两个警察应声倒地。

街上前一刻还悠然自得的路人纷纷惊恐地抱头逃窜。

温致成直接上车,将油门踩到底,全速前进,原路返回。

车子风驰电掣,一路转弯,前行,到了码头时,远处有警车呼啸声。

他来不及思考其他,争分夺秒迅速下车。

几步冲到船舱前,一把黑枪却突然伸出,狠狠抵在他太阳穴处。

转过视线,是易哲慎冷峻的脸。

温致成挺直身体,环顾四周,警察早已为他布下天罗地网。

他抿紧唇,盯住易哲慎,“你没死?我比较好奇,你是怎么用障眼法瞒过我的。”

“这应该等你坐牢了,才告诉你。”肖程出现在易哲慎旁边。

温致成更为惊诧,挑眉看着他们兄弟两人,“呵,看来还真是兄弟情深啊!竟然瞒着我暗渡陈仓。”他目光锁定肖程:“为什么出卖我?”

肖程说:“我只是选择了我认为对的决定。”

那天,香港机场,肖程在易哲慎上飞机前拦住他。

当时他开口:“很意外吧?放心,这是最后一次,你以后,都不会再有机会看到我。”

“什么意思?”易哲慎站定不动,似乎一点也不意外他今天会在这里出现。

肖程抬头,正视他的眼睛:“你应该知道,温致成户头里洗黑钱得到的五亿现在在我这,他现在很需要我帮忙中转这笔钱。我知道他藏在哪儿。”

“你想通了?”

“是,从今天起,我想收手,我跟你,大家都是。”

易哲慎仍旧很平静:“我还记得你说过不会回头。”

肖程近乎自嘲地笑笑:“是不能回头,但总可以停下脚步。错的,已经错了,少错一点,总好过再继续错下去。”

……

温致成已怒火中烧,亢声质问,“你以为出卖了我你就能干净?那笔钱你也有份,我要坐牢,你也逃不掉!”

肖程说:“你放心,这趟回了香港,我会去自首,担当我要负的责任。”

“温致成,现在外面全是警察,你最好放下武器束手就擒。”易哲慎沉声开口,声音里已有杀机。

四面八方的警察已经齐齐涌上来,掏枪对准温致成。

有人用生硬的汉语喊话:“温致成!举起双手投降,放下武器!”

温致成站定不动。

警察再次催促:“温致成,最后一次警告你,放下武器!”

温致成点点头,作投降状,却突地反手一拳,准备去夺易哲慎的枪。

易哲慎反应比他快,手肘猛击他后背。

温致成踉跄后退两步,双目充血,他突然低吼一声,扣动手枪扳机。

下一秒,一声枪响。

温致成腹部中招。

血从他西服里里涌出,紧接着又是第二枪,第三枪。

温致成拎着手里装着药的袋子,身体微微晃了晃。

警察涌过来,更多的枪声朝他射去。

乱枪之下,他身体扶住旁边栏杆,然后缓缓下滑。

他无力地栽倒在血泊中,用尽最后的力气转过脸,看到陷入昏迷的简兮被人从船舱抬了出来,易哲慎几步上前,抱住了她。

接着,很多人涌上去,有人为她戴上氧气罩,往她身上插了各种管子,将她送上救护车。

温致成勉强牵动嘴角,缓缓闭上眼睛。

时光在刹那倒转。

曾经沪城的林荫道上,阳光从枝叶间漏下来。

年轻漂亮的女孩在那片金色光晕底下面朝着他,一步步笑着往后退,脑袋后的马尾也跟着一甩一甩。

他跟着他,不紧不慢,面带微笑。

她佯装生气地问:“喂!你这个人太讨厌了,究竟还要跟着我多久?”

他说:“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她眨眨眼睛,抿了抿嘴,“刚才我没听清楚,你把问题再说一遍!”

他认真重复之前的话:“简兮小姐,你愿意做我的女朋友吗?”

她这才笑起来,笑得眉眼弯弯,故意摇头:“不!愿!意!”

说完就调皮地想跑,却被他上前两步,一把捞到怀里,“愿不愿意?愿不愿意?”

“好啦,人家愿意啦!”

她跳起来,在他脸留下一个飞吻,头发轻轻擦过他的脸:“温致成,恭喜你有女朋友喽!”

……

很久以后,一次采访记者问他,“温先生,您有过遗憾的事吗?”

当时他微微笑,云淡风轻,“算有吧。”

他心里住着一段逝去的感情,他多想爱给她看啊。

可她没空等他,或许永远也看不到终有一天他可以给她依靠的样子。

现实玩了一个太残酷的游戏。

多么希望,当初没有松开她的手。

这一次,他只是想留住短暂时光,陪在她的身边,即便能拥有她,只不过是做另一个男人的影子。

但影子也有自己的感觉,也会爱上一个人,愿意为她付出一切。

仅此而已。

----------------红---袖---添---香---首---发-----------------

【尾声】

“你说,谁会猜到温致成风光这么多年,会有这样的下场,他明知道自己被包围了,为什么还要做徒劳反抗?”粱令楷一直想不明白这个问题。

香港ES办公楼顶层,窗外阳光充沛。

办公桌前,易哲慎抬起头,想了想,“或者可以说,他当时根本是在自杀。”

“自杀?”粱令楷不解。

易哲慎右手还握着笔,说:“我和他斗了十年,对他的性格很了解。他当时已经走到绝路,明知道一开枪就死定了,还是选择反抗,或许死才是他最体面的方式。”

粱令楷琢磨了半会,点点头,很有道理,“其实他对小兮也算是痴情,当时小兮已经是他的拖累,他本来可以扔下她,自己上船跑路,却还是回去给她买药。到最后,小兮都不知道他的存在,甚至以为那段时间和她在一起的是你。”

易哲慎的口气相当不客气:“没那个必要,就让这个秘密永远保留下去吧。”

粱令楷奚落,“哼哼,自己老婆被另一个男人这样爱过心里不好受是吧,果然吃醋的男人最可怕。”

易哲慎丢过来一记白眼:“滚!”

*

哐啷一声,狱警打开门。

汶嘉说了句谢谢,低头走进去。

隔着冰冷的玻璃窗,那边肖程被狱警带了出来,坐在里面椅子上。

汶嘉看着他,缓缓坐下,拿起旁边话筒。

“最近好吗?你瘦了很多。”汶嘉看着他的脸。

肖程想了下:“还不错,每天读书,锻炼,劳动,过得很充实。”他握紧话筒,看着她,眼睛变得清澄又温和:“你呢?”

汶嘉说:“我要结婚了,和陈枢。”

肖程默了一下,嘴角浮出笑,“恭喜你。”

“谢谢。”汶嘉微微笑,“对了,我姐前两天生了个小帅哥。”

“这样啊。”肖程脸上露出一丝欣慰,“她眼睛没事了吧?”

“早就好了,姐夫给她请了最好的医生,治疗后,现在已经没事了。”

肖程说:“代我向他们问好。”

汶嘉点头,“会的,你也要保重。”

“谢谢。”

两人把该说的话说完,忽然再找不到其他话题,一阵相顾无言。

就这样静静看着对方。

直到预警过来催促,“时间到了。”

“回去吧,我很好。”肖程放下话筒,很干脆地站起身,被预警带离探视室。

汶嘉咬紧唇,目送他离去。

年轻男人背影潇洒磊落,依稀还是她记忆里,初见时的样子。

----------------红---袖---添---香---首---发-----------------

简兮生下兜兜是在春节。

这个坎坷到来的孩子,生下来很健康,足有六公斤重。

孩子的大名等着外婆和奶奶商量着取,用不着她再操心。

因为现在她已经是全家重点保护对象,家里堆积成山的各种补品,菲佣保姆时刻待命,每天吃饭有某人亲自监督,连下床活动活动身体也要经过某人批准。

坐月子的生活各种无聊空虚有木有!

这晚兜兜睡得好好的忽然哭起来,某人自告奋勇赶过去抱孩子,抱起后又束手无策。

简兮正埋头玩平板,头也不抬指挥他:“该换尿布了……”

某人小心翼翼把儿子放好,怀里巴掌大的小家伙幼弱得像是一捏就能碎,他粗手粗脚的,哪里敢乱动。

犹豫了半天只好求助:“怎么弄?还是你来吧。”

简兮呵呵冷笑两声:“老公,你做生意那么厉害,这个肯定行的,加油。”

易哲慎:“……”

十分钟后,总算搞定了这项大工程,他已经满头大汗,眉宇之间,却又有一股自豪。

回过头,简兮还抱着平板玩得正嗨。

易哲慎的秘书曾经为他注册过微博,加了V,已经长草N年,关注0,微博0,粉丝却已破百万。

简兮知道这人虽然低调,却仍挡不住各路粉丝对他的花痴爱慕。

有粉丝为他建了专门的后援团,定期收集他的各类新闻采访,甚至还为他取了个亲昵的爱称:慎慎。

这会儿百无聊赖登陆他的号,心血来潮,她替他发了第一条微博:

易哲慎V:大家好,我是慎慎#爱你##爱你#

微博发出去短短一分钟,评论瞬间挤爆消息提示。

粉丝A:天啦!我老公居然破天荒发微薄了!

粉丝B:男神,真的是你吗?

粉丝C:老公老公我爱你,我给你生猴子吧!

……

粱令楷在一大堆评论里捧场回复:慎慎?你被盗号了?

简兮抱着平板乐不可支,手指飞快敲了一行字:

易哲慎V:回复粱令楷V:楷楷么么哒!

楷楷?粱令楷受到了惊吓:天,这还是我高冷的Carson吗?

旁边某人抱着儿子,脸已经黑成了炭,“一分钟之内给我删了。”

简兮玩得正起劲,丢过去一记白眼:“偏不!”

两人你瞪我一眼,我横你一记。

易哲慎把睡着的儿子重新放回婴儿车,妥协认输,“好了好了,不删就算了。”

认错态度敷衍,简兮扭过脸不理他。

“好了,亲一下,你就原谅我。”某人走过去。

简兮推他:“神经病!”

某人:“不生气了,亲一个。”

简兮毫不客气的一巴掌:“神经病,不理你啦!”

……

外面客厅,阳光温暖。

四岁的易琏橙小大人一样摇摇头,对她幼稚的爸爸妈妈已经彻底无语。

*

爱情最好的样子,莫过于当“我”和“你”,最终成为了“我们”。

是的,我们。

————————

【四个月连载时间,这文终于写到了结尾,这篇文写到中间,现实生活发生一些事,实在心力交瘁,后面部分写得力不从心的感觉尤其明显。

因为乐文VIP章节作者没权限修改,现在要回头去改也没机会,大家就忍住对我的鄙视凑合看吧。

番外会是一个很轻松欢乐的故事,正文里没交待的部分和伏笔也会在番外讲,我想我会写的比较随性一点。

还记得142章开头橙橙去打疫苗针时遇到的小正太么?番外就是易大小姐,和她的MR.right的故事啦,一个逗比白富美的故事,全新尝试,灵感来自韩剧《秘密花园》~

希望你们能喜欢~~

谢谢所有支持正版订阅的朋友们一路陪伴,群么】

喜欢婚龄三小时,首席请淡定请大家收藏:(m.315zwwxs.com)婚龄三小时,首席请淡定315中文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上一章目录下一章存书签
站内强推脱离奴籍后,长姐回家种田了铁甲轰鸣内木叶苍龙千秋不死人绝世邪神快穿拿捏偏执指挥官的千层套路选择白月光后,霍总肠子悔青了叶辰夏若雪小说全文免费阅读四合院:鹅毛大雪,我自逆天改命花式撩妻,总裁的求婚蜜令田园药香之农家医女快穿男神超乖哒全能医仙大唐验尸官火影:开局无敌,怒叛木叶暗黑仙庭哑妻种田:山里汉子宠上天西游:弟子太嚣张,为师苟不住了天命第一仙离谱!都无敌了,女帝让我吃软饭
经典收藏殿下请不要锁定我一人之天蚕变白珂的奥德赛开局让系统滚,系统黑化为破解版一品龙妃凌天诛神录你刚好15度甜忍界最后一个大佬诸天:开局破防李莫愁扶摇仙道诸天学院的优等生君倾世:冷面鬼医从火影开始抽取能力争天帝战龙族之完美世界全球黑科技从被召唤开始地狱归来之最强战神三千世界漫漫逍遥游桃生传记
最近更新逆天系统:开局收瑶池女帝为徒诸天神魔:抽奖成为最强轮回之体,十世轮回重生之屠龙者回到二十年前反派:勾栏听曲,奖励千年修为!异地序混沌葬天体【吞噬】我的元宇宙,能降临修仙界混沌五行之昊源星辰灵植系统:从杂役弟子开始我,唐僧,打劫成圣,如来气疯了幻颜尊者天工至圣乾元祭修仙:我真没想当舔狗!边月歌狠人江湖,一刀砍翻天下开局与天同寿,熬死一个是一个我独临仙途开局修仙模拟器,我苟的要死
婚龄三小时,首席请淡定 能能猫 - 婚龄三小时,首席请淡定txt下载 - 婚龄三小时,首席请淡定最新章节 - 婚龄三小时,首席请淡定全文阅读 - 好看的玄幻魔法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