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一飞看了一下表，凌晨4点22，他迷迷糊糊的问：“是你家里出事了?”
段毅衡声音冷挚：“嗯，说老头子昏迷了。一会儿，你不用出去。要不你先回去？”
沈一飞勉强睁开眼睛：“我还是在这吧，我怕我一走，你再出事，你有事叫我。”
浅睡了一会的段毅衡，身体觉得好了很多，他独自走出病房，室内的空气让他感到胸口闷闷的。段毅衡走出医院的大门，站在门口，伸手拿出兜里的烟，生疏的点燃，吸了一口，头脑顿时，清醒了不少。
在部队的时候，他是从来不吸烟的。退伍回来，烦心事太多，他不知不觉的就想吸烟试试。对了，是梦里的他自己吸烟。梦里的他，他知道不是自己，只是一个跟他长的一样脸的人。可是，那个人感受到的情绪，他都感受得到，至多不少。
段毅衡想：‘是不是到我喝孟婆汤时，不够了，就往里面掺水了吧。’想完，他自己都笑了。
段毅衡揉了揉酸涩的眼睛，抬腿走向卫生间，他在换洗台前，低头用水冲了几下脸。
一楼的大厅里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有推车的声，有极乱的脚步声。还有说话声，一个男音说：“妈你告诉他了，你告诉他什么用，他这些年，不在家不是都这么过来的吗。”是段其思的声音。
段毅衡走出去，正好和他们两个遇见。段毅衡淡淡的叫了一声：“赵姨。”
赵雅楠看着段毅衡愣了一下说：“你爸每天都4点多，都会起来。今天他没起来，我动了他一下，他也没反应。后来，我叫他，他还是没反应，我就给你打电话了。”
段毅衡客气道：“辛苦你了赵姨。”
段其思在旁边，切了一声。白了段毅衡一眼。里面的医生检查做的很快，有些脑部检查是需要时间的。只能先在重症监护室里监测着，重症监护室里，有专门的工作人员照看，赵雅楠和段其思还有段毅衡在外面走廊里坐着，没人说话。赵雅楠先开口打破冷凝的气氛说：“毅衡，你来的挺快的。”
段毅衡回：“我别墅，离这近。”
段其思不耐烦道：“妈，你在这吧，有事给我打电话。我今天公司挺多事呢。”
赵雅楠大声道：“你还能比你哥忙?等结果出来再去。”
段其思瞟了段毅衡一眼：“有他在这就行呗。我这一早有个会，我必须在。”说完转身就走。
他心里是生气，为什么同样都是儿子，父亲偏偏看中他段毅衡，他明明比他大哥进公司的早，公司业务比他熟，可公司却非得让他大哥来管，段其思是有怨愤的，而他这个大哥还不待见他。
段其思在停车场里，遇见了二叔，段怀言。段怀言看见段其思一愣问道：“他怎样了?”
段其思回一句：“在里面躺着呢，他们都在呢。我公司有急事，需要马上回去处理。”段其思转身就坐回车里，打火，起车。几秒钟法拉利的车尾，就消失在视线里。
段怀言蹙眉。说完瞪了段其思车子的方向，长长叹一口气，转身走向医院。
市区，紫金园公寓里，女人眉清目秀，黑发全都披在肉色的睡裙上，她眼波流转的瞬间满都风情。李卉子趴在杜涛怀里，温柔的道：“你真舍得，让我去勾搭那个老男人?”
杜涛说笑着：“他这也不知道抽什么风了，突然又想开，想找女人了，以前找机会接近他都费劲，他那人公私分的很开的，别人去他怕都看不上，为了掌控他的公司，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你这妖精样，我不信他能不动心，只要他对你动心里，他命都舍得给你。这两天，我找人跟着他，你创造机会跟他来个偶遇。”此时女人的眼神微眯，眸光里全是算计。
安仁医院里，医生把赵雅楠和段怀言、段毅衡叫去：“初步诊断，段怀玉先生醒来的概率很小了，但也不排除有奇迹发生。这种病情最考验家属的意志力了，你们想开点吧。”
赵雅楠泣不成声：“昨天还好好的，今天怎么就动不了了呢？”
段怀言安慰道：“大嫂，你别太难过了。没准有奇迹呢。”
段怀言又看向段毅衡：“毅衡啊！这一时半会的也没什么事，要不你去公司吧，这我跟你赵姨看着。”
段毅衡的眼睛扫过俩人回道：“好，那你和我赵姨别太难过。”
赵雅楠：“毅衡啊！公司的事重要，有事我再给你打电话。去吧。”
段毅衡说嗯了一声。转身走出医生办公室。下楼时，他打电话给沈一飞说：“你还在医院吗？”
沈一飞问：“你那边完事了？”
段毅衡冷冷的道：“嗯，看完他们演戏了。”
沈一飞起身：“我马上下来。”
段毅衡：“嗯，我在车上等你。”段毅衡在车里点了一根烟，烟雾在车里飘散，用左手在头上按了按。
沈一飞上车时，段毅衡的烟已经吸完了，尽管开了窗户，可还是残留了烟味的。
沈一飞蹙眉问：“老大，你什么时候吸烟了？你不是最自律的吗？”
段毅衡带上安全带：“有点心情不好。”
沈一飞：“要不，你回家吧。休息一天。”
段毅衡：“不用，去公司。这两天那边看严点，他们可能等不了多久了。”昨天，我申请调动设备的申请批了，你下午去趟刑侦大队，我这手续电子版的，一会我发你，你研究怎么弄进去。
沈一飞问：“要不，找个经侦科的扮成清洁工?”
段毅衡：“费事，还得找人。晚上拿回去，我自己想办法。”
沈一飞问：“晚上用不用我陪你去?”
段毅衡看着沈一飞反问：“你想去?”
沈一飞嘿嘿一笑：“我挺好奇的，你们俩为什么，都对对方挺欣赏的?”
段毅衡道：“只有当你发现对方的优点自己没有，所以才会欣赏呗。想去就去。”
沈一飞很快回：“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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