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鹤西虽然脸色不好但也没有失魂落魄，走到江华跟前，环视周围，江华轻笑一声：“还没有死心？”
“江医生，你没有资格参与进来。”楼鹤西表情阴沉，江华却不以为然：“迟早的事情，早一点晚一点答案是不会变的，你心里很明白。”
楼鹤西没有说话，视线在大厅里寻找着。
“别找了，你刚才不是在对面都看见故词离开了。”江华戳破楼鹤西的心思：“楼少爷，天底下好男儿那么多，就别逮着一个人薅行吗？”
楼鹤西死寂般的眼神盯得江华头皮发麻：“怎么，不甘心？不甘心能有什么办法？”
“......”楼鹤西不说话了，没过一会儿，简单的吃了几口早餐就准备离开。
江华叹息一声叫住他：“楼少爷，我知道我有些多管闲事了，但是我还是的劝你一句。”
楼鹤西顿住脚步，背影带着不耐烦。
江华：“别再自欺欺人了，是时候该走出来了。”
“......”楼鹤西没有回答的离开了，但脚步的踉跄看得出主人心里十分迷茫。
故词第二天六点的飞机，昨天一天没有见到楼鹤西的身影还有些担心，毕竟他的性格有些极端。后来听江华说他已经离开酒店，不知道去了哪里。
但故词已经没有心情管这么多了，发给钱李纪元的信息和电话一个未回，难道小觉出事了吗？怀着忐忑的心落地江川，打了车直奔医院。
然而，医院那边告诉他，小觉在昨天已经出院了，故词想了想叫车回到居住的小区，还没开门，就看见门是开着的，露出一点缝隙，里面传出阵阵的笑声，故词身形微微一怔，推门走了进去。
“你是谁啊？”玄关处站着一个穿着围裙的女人，大概二十六七岁，颇为惊讶的看着他：“怎么能不敲门就进别人的家。”
故词视线落在她身后的妇女身上，那是钱李纪元的母亲，杨美。
“故词。”杨美目光中闪过一丝慌乱，随后道：“你怎么过来了？”
故词诧异的看着这一切，哑然：“阿姨？”
“故词！”钱李纪元听见外面的动静从厨房里跑出来，还没等故词说话，就哥俩好的推着故词出了门，室内拖鞋都没来得及换。
“纪元，怎么了？”故词还处在茫然之中，还没有搞清楚状况：“那位女士，是谁？”
钱李纪元淡淡道：“我以前一起长大的玩伴，在医院里碰见了。她是医院的主任，帮了我们不少忙，今天是特地邀请她到家里做客。”
“哦......”故词上下打量着钱李纪元，这腰带系的真好：“那我来下厨吧，你没怎么做过饭。”
“故词。”钱李纪元拦住他的手，语气稍微急躁：“不用了，你今中午就出去吃吧，你没跟我说你会回来，家里准备的饭不够。”
故词愣了一下，像是在努力理解钱李纪元的话：“纪元？”
“就这样吧，晚上再回来，小觉也因为你没有看他，现在还不想见你。”钱李纪元躲开故词的视线，在故词没有反应过来之前将门关上了。
“......”故词仿佛丢失了钥匙，迷茫无措的站在门口良久，直到手机铃声响起，他才木讷的反应过来。
莫软青：“故词，你回国了吗？”
故词如梦初醒：“嗯，我在家，现在过去你那边。”
“欸？也不用这么着急。”莫软青笑道：“不过你急着见我的话，那也是可以的。”
故词干笑几声，他该怎么解释现在的情况？有家却不能回？
故词拿了车往莫软青家的方向驶去，余光却瞥见副驾驶座椅下遗落的发光物体，趁着红绿灯弯腰去捡。
耳饰，这个款式也不像是男士的，故词将耳饰放在前面的夹层里，当他打开夹层的一瞬间，目光仿佛是被烫了一下，“嘭”的一声关上。
他的车里怎么会有那种东西？！
绿灯亮了，故词单手打着方向盘，心里似乎已经的出结果。
这辆车，钱李纪元也有一把钥匙。
——
“故词，怎么样啊，d国好玩吗？”莫软青好奇道：“听说那边很冷，我受不了冻一直没去。”
故词勉强道：“如果你喜欢堆雪人的话，反正我不适应那边的天气，去的那几天都是暴风雪。”
“那么吓人啊。”莫软青咂舌：“那我还是不去了。”
故词将带过来的资料放在茶几上，语气沉重道：“赵求恩的父亲是江川市的市政协主席，背后势力盘根错节，软青，我想......”
“你先别想。”莫软青打断他：“我知道你要说什么？让我别管是不是，不就是一个市政协主席吗？很厉害吗？确实很厉害。”
莫软青理所当然的说着，捏着下巴：“赵财富这人和我家有过一些来往，毕竟该走的关系还是得走。”
“所以，软青，要不你就别管了。”故词担忧道：“别让叔叔阿姨为难。”
“我爸妈？”莫软青挑眉，随后不在乎的摆摆手：“没有，我爸身体不好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妈又不会生意上的事情，现在几乎都是交给郑绛去做的，不然你以为整天都看不见他单纯的是因为我嫌他吗？”
故词沉默，莫软青家里的情况他知道一些，但就是因为叔叔身体不好，才更加不能找麻烦。
莫软青拍拍他的肩膀：“你放心，赵财富为人贪婪，又喜欢耍手段，我家很早就和他断了来往。他倒是找过郑绛，想要合作什么项目，被郑绛拒绝了，我也没问。”
故词点点头，但还是害怕将莫软青拖下水，毕竟民不与官斗，更何况还是这么大的官。
“你就把心放在肚子里。”莫软青自信道：“那边的人根本不知道我是谁。”
“什么？”故词惊讶：“怎么会？”
莫软青回想着：“其实我小时候有些自卑，不敢见生人，还经常生病。我爸在生意场上奔波，我妈要照顾他，就顾及不到我，导致我就越来越胆小。”
故词回想起第一次见莫软青的时候，疑惑：“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很热情啊。”
“那是因为不得不。”莫软青自嘲：“我在高中和郑绛一个班，他喜欢打篮球，整个人散发的魅力让我非常羡慕，不自觉的想要靠近。”
“郑绛那个时候是学校里的风云人物，我只是他身边的拎包小弟。”莫软青现在想起来，不由得好笑：“我那个时候就像跟屁虫一样，他干什么我就干什么，他上什么学校，我就跟着去。”
故词讶然，这还是莫软青第一次说起他们的事情。
“上了同一所大学，一起加入了篮球队，因为我胆子小，怯场，就变成了整个球队的后勤。”莫软青说起来有些感慨：“其实郑绛有很多次想让我上场，但我觉得自己不行，就躲在后面。以至于，他后来都对我不抱有期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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