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故词从店里拿来两杯饮料，语气有些冷：“有话不会好好说？”
周焕等人一愣，莫软青低着头跑了出来，故词：“他不是你们队友吗？”
周焕刚想解释，刘琨像被人踩了尾巴一样站起身：“你又知道什么？要不是因为他，我们这次的比赛才不会输。”
黄凡和事佬一样的劝说：“你说话别那么冲！还有队长，你刚才确实说的太过分了。”
“......”郑绛不说话，只是目光有意无意的看着外面。
故词也不再说什么，周焕有些责怪的看着众人：“带你们来吃饭，整这出。”
“得了吧。”刘琨心情极为不好：“你来这里的目的谁不知道，谁想来似的。”
“刘琨，你别像疯狗似的乱咬人。”王修不满：“这件事情也不全怪软青。”
刘琨嗤笑一声：“想做烂好人？王修，你真是哪边都不得罪。”
“你什么意思？”王修脸色一下就沉了下来，周焕头疼，早知道今天就不带过来了。
莫倩看着这边的气氛，拍拍故词的背：“那边气氛不对，我怕他们在店里面打起来。”
几个大小伙子打起架来，不得把店给拆了。
故词想了想，叹息，正准备走过去，莫软青忽然出现在门口，故词不意外，随即道：“没事，打不起来。”
莫软青手里提着两杯果茶和包子，周焕首先反应过来：“你......重新买了？”
“嗯，对不起。”莫软青气喘吁吁，其他人脸上都一副吃了屎的表情。
黄凡站起来活跃气氛，刘琨被郑绛硬塞了包子，目光闪躲着莫软青的视线。
“嗯？你去哪？”周焕讶异，莫软青没有坐下的意思，反而转身向着门口。
莫软青低声：“刚才我妈打电话让我回去。”
“阿姨？”黄凡皱眉：“他不是在国外吗？”
莫软青：“她今天回来。”
“这么巧？”刘琨明显不相信，也不屑挽留：“不想待走就走呗，谁想留你啊，扫把星。”
“......”莫软青手微微颤抖，目光瑟缩了一下：“好。”
郑绛目光不善，紧闭着嘴角 ，没有说什么，看起来像是默认。
“再见。”莫软青感觉自己在他们的视线下非常狼狈，几乎是落荒而逃。
周焕不自在的说：“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刘琨：“哼。”
等到故词出来，一桌人都心不在焉，装作没看见收拾着旁边的桌子。
郑绛没了心情，起身：“我有事，先走了，账我结。”
周焕：“别，我请你们到这边的。”
郑绛好像没听见似的，直接去了前台结账。
“慢走。”故词微笑服务送别，其他人也坐不下去，纷纷离开。
周焕走过来，情绪有些低落：“故词，你什么时候下班？”
“还早。”故词淡淡道：“你就回去吧。”
“哦。”周焕少有的听话，走了三步，转身：“我们对莫软青是不是有点过分？”
“你觉得呢？”故词不做回答。
周焕似乎有些懊恼：“其实大家都习惯了，今天也是事出有因，那一场篮球赛，我们输的太丢脸。”
“嗯......因为莫软青？”故词不解：“他不是后勤吗？篮球场上的事情关他什么事？”
周焕想起来脸就臊得慌：“他上场了。”
“啊？”这倒是没想到，故词有些惊讶：“那你们呢？你们允许的？”
周焕叹息：“就在比赛的前一天，我们训练的时候，球场上有几瓶散落的瓶装水，刘琨没注意到，踩了上去，崴了脚，去了医院。”
“你们认为是莫软青放的？”
“就是，软青他当时正在搬水，包装袋烂了，水就滚到了球场上，谁能想到这么巧？”周焕苦恼道：“刘琨本来就是个小心眼的人，就认为是软青想上场故意弄的。”
故词双眼微睁，讶异：“然后呢？”
“比赛在即，队里面的替补只有新人，老队员因为实习都退了。刘琨就提议让软青上，大概率是为了报复。”周焕当时惊讶极了，更让他惊讶的是队长居然也同意了。
故词皱眉：“所以你么你在知道莫软青并不是很擅长打篮球的情况下让他上场？”
“嗯。”周焕回想起那个场景，小宝宝刚学会走路的时候都比他强。
“比赛输了就是输了，输了就是团队的事情。”故词看着周焕：“把所有责任推到一个人身上，怎么？一个人的比赛？”
“不是！”周焕突然生气道：“怎么就变成我们的事情了？你是没看见莫软青打篮球，投球投不进，传球给别人，还撞人犯规。整个赛场都在嘲笑我们队打烂球。”
“上半场就拉了三十多分，后面还是换了新人。”周焕闷闷不乐：“新人打不好配合，虽然球技很好，但是喜欢出风头，经常无意的犯规，倒是让对面的球员觉得我们是在挑衅。”
周焕说的声音很大，似乎是在对故词发泄情绪，故词表情淡淡的：“所以这些天，你们一直在给莫软青压力？差使他？”
“......他自愿的。”周焕说这话有些心虚，因为故词的目光让他无法直视。
故词微微点头：“嗯，他应该就是这种性格。”
“算了，和你说也不明白。”故词平淡的反应让周焕心情很假浮躁，这搞得是他们故意针对莫软青似的：“我回去了，清明的时候我再过来看你。”
“别了，我暂时不用别人扫墓。”故词婉拒：“节假日店里忙，不用来。”
“你这人你会不会说话！”周焕生气：“我关心你还不识好歹，你身边现在就只有我关心你了吧！”
故词微微一愣，抬头：“你和我说不明白，不是吗？”
“哼！”拿自己的话来噎他，周焕气道：“我不来了！”
“慢走。”故词做出一个请的手势，周焕少爷哪能见到这么对他的人，心里愤恨：“走就走！你当我想待啊！”
故词只是笑笑，周焕走后，莫倩高深莫测摇着头走过来：“怎么今天发脾气了？”
“你看出来了？”故词不好意思低头：“我也觉着自己莫名其妙。”
“哈哈哈哈，打抱不平，我看人家小软青也好欺负。”莫倩靠在柜子上，双眼里含着抹不去的忧伤：“你说人为什么能对一个刚认识不久的人掏心掏肺，为什么就不能对自己身边的给予一点点关怀？”
故词眨眨眼，目光微微惊讶，然而莫倩很快就隐藏住情绪笑道：“像吧？emo大师。”
“嗯。”故词点头应道，他知道莫倩心里一直都隐藏着一件事，她一个人时总会待在比较隐蔽的空间神游。
“收拾吧，看来今天真的能提前下班了。”莫倩错开故词的视线，爽朗道：“清明节我请了一天的假，你不打算休息一会吗？”
“不了。”故词收着桌子：“趁着还能在这边几天，多赚些钱。”
莫倩可惜道：“你真要走？”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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