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赵然一脸倦意的走进了霍清璇的办公室，坐到了属于他的那张小办公椅上。
“嗯？昨天晚上干嘛去了你这是？”过后没多久，进来的霍清璇看着赵然一副昏昏欲睡的样子，不由得有些好奇道。
而赵然闻言，也是有苦说不出。昨天晚上被莫欣缠着聊微信不让睡觉，你说这一夜七次郎就算了，关键是被莫欣缠着聊微信聊久了熬夜，这不划算啊。当然，这都要怪莫欣，赵然是绝对不会承认是自己看人家长得好看才陪着聊天的。
“没，没事，昨晚没睡好。璇姐，你有什么事情要吩咐吗？”赵然露出一丝笑容笑了笑，他可不会傻到说自己跟女孩子聊了一夜，这不是给人家送八卦嘛。
“今天不用你做报表了，你出趟外勤。”听到这话，霍清璇这才想起了自己起初找赵然的目的，笑着说道。
“不是应酬吗？”一听这话，赵然就有些闹不懂了，他一个总裁助理需要出啥外勤的，这不是市场部的事情吗？
“还不是我给你的工资还有那天晚上的酒局，你帮了我这么大的忙。公司的老员工们不肯了，你一上来就拿着比他们高的工资，然后又是一大笔奖金，有点难以服众哦。”霍清璇笑嘻嘻的说道，只是她的话赵然是越听越迷糊，他这就犯众怒了？
“天下熙熙攘攘，皆为利来。”霍清璇似笑非笑的解释了一句，赵然一下子就明白了。
“懂了吧。所以，我让你出一趟外勤，就七天吧，你用七天的时间把这两家店的情况了解一下，然后再想想办法，把任意一家的业绩提高起来，当然要是两家都提高了那就最好了。”赵然一听，就知道对方这是在考验自己呢，倒是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一成不变的做报表让他感觉很无聊。
“行，是不是我把业绩做起来了，就可以让公司的前辈们心服口服了。”赵然连具体情况都没了解，就直接点头答应了下来。
“你不是了解一下情况先吗？直接就这么答应下来了？”霍清璇有些惊讶，现在的人都这么自信的吗？简直是王霸之气外露啊。
“我觉得我也没得选啊，升职加薪之路就好比是逆水行舟，不进则退。我这次要不把事情搞好咯，估计我也不可能再在bEA待下去了。”赵然平静道，职场有时候就像是宫斗，不是你退一步别人就会退一步的，很多时候争也要争，不争也要争。
“果然啊，能把报表做的这么好的人，都是聪明人。”霍清璇点了点头，虽然这家公司是她去世的父母亲留给她的，但是一家公司的正常运转，可不是仅仅只依赖于老板，员工也是必要的条件之一，所以她有的时候必须要考虑那些为公司付出了很多心血的老员工们的情绪，因为这些都是合理的诉求。
“那我现在就出发吗？”赵然笑了笑，直接站了起来，开口道，一想到跑外勤了，他就来了精神，适当的活动一下可以加快新陈代谢。
“对，这是你的工作证，还有一份简单的情况介绍。”霍清璇闻言，径直走到了自己的办公桌前，打开抽屉，将里面的工作证和打印好的东西拿了出来。
“璇姐，我感觉被你诓了。”看着对方雪白细腻的柔荑上捏着的两样东西，赵然的眼皮跳了跳，这剧本是怎么演的？
“放心，你帮了我，我怎么会诓你呢？只要你能解决了这个问题，我就可以给你升职加薪，看谁不服气。”看到对方没有生气，霍清璇顿时松了一口气，信誓旦旦的保证道。
结束了闲聊之后，赵然出门，直接打了一个网约车朝着第一家门店走去。
不过，当他顺着导航，到达目的地的时候，看着眼前三间店面，占地一百来平方的门店，傻眼了。这这这，这蓝月亮怎么是一家内衣店的照片，想着想着，他拿起手中的介绍一看，这上面果然也没有，霍清璇果然是个坏女人。
这下怎么办？我是谁？我要干嘛？赵然站在门店对面大约二十米的地方，看着那个硕大的招牌，他有点后悔来之前没多问一句。
不过来都来了，赵然也不可能就这么空手而归。既然这家店的业绩有所下降，那么总归是有原因的。除了拆迁，修路这些不可控因素之外，其他的原因还是能够找一找的。
于是乎，赵然就开始站在不远处详细的观察起这家门店，及其周围的人流量来。围着门店走了一圈又一圈。
正当赵然将自己了解到的情况全部都记在了手机的备忘录里之际，突然听到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抬头，就看到了两个穿着黑色保安服的壮硕男子站在了自己的面前，后面还跟着一个穿着工作服的女生。
“两位保安大哥，就是这个死变态，围着蓝月亮走了好几圈，时不时的还看一下手机。”女生指着赵然，气鼓鼓的说道。
“这位先生，麻烦你跟我们去一趟安保室。”听完之后，其中一位保安主动站了出来，神色平静道。
只是他那壮硕的身材，赵然绝对有理由相信，自己可以可以和他五五开，对方五秒钟打倒自己，然后五秒钟掐着自己的人中，让自己不要死。
“你，你们误会了误会了。”一听这话，赵然忍不住后退了一步，挥舞着双手解释道。
“误会了没事，等警察同志来了，就知道是不是误会了。”两个保安相视一笑，刚才那人随即说道。
“真是误会了，我是bEA派来的做市场调查的，只是因为我是男的，没好意思进店里面，所以我才在门口逛的。”看到三人一副不相信的样子，赵然无奈只能将被外衣挡住的工作牌给亮了出来。
“你这什么工作牌，我不认识。”岂料，女生一听，直接摇头否认道。此言一出，两个保安的眼神立刻开始变得不友好起来。
“叫你店长过来吧，她肯定认识。”无奈，赵然只能继续客气道，这要是被逮住了，那可就尴尬了。
“行，你等下。”看到对方一脸淡定的样子，女生心里面也犯嘀咕，最后为了保险起见还是给店长打了一个电话。一听到“市场调研”四个字，店长直接挂断了电话，急匆匆地跑了过来。
“两位保安大哥，误会了误会了，这是总部派下来调研的，真是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店长一赶到，只一眼就分辨出了工作牌的真实性，急忙赔笑道。
“对不起对不起啊，新来的同事不懂事，还请您见谅啊。”店长看着赵然有些郁闷的模样，赶紧开口道歉道，同时也往前走了一步，挡在了店员面前，俨然是打算保护对方的样子。
“不要紧不要紧，你们也是保护自己而已，不要紧张。”见状，赵然赶紧摆了摆手说道，他可还指望着店长呢，犯不着把关系搞得这么僵。
“好好好，咱们里面坐。”店长闻言，顿时松了一口气，作为上有老下有小的打工人，她可不能失去了这份工作，幸好对方不计较，不然门店的业绩本来就下降了。但凡对方一个不乐意在上面说几句，她们就要被炒鱿鱼了。
“好，您带路。”赵然点点头，只是当他看见店里面那琳琅满目的性感内衣的时候，整个人就尴尬了，飘忽的眼神都不知道该往哪里看。
“这边请，里面有个小型的休息室。”店长一看，就知道赵然的心思，立刻一挥手，示意赵然往休息室走，直到进了休息室，赵然这才松了一口气，刚才差点被当成LSp被逮了。
“店长，这是我在外面调研的时候想的问题，您能否回答一下，因为这家店也就是您对店里的经营情况最了解。”赵然将自己的手机递了上去，屏幕早已解锁。
“好呀好呀。”闻言，店长也是很干脆的答应了下来，然后开始看着上面的问题，一个一个的回答。
在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之后，赵然立刻起身告辞，虽然休息室里并没有女士内衣，但是外面有啊，身处这样的环境之中，赵然只觉得头皮发麻，好尴尬啊。很嗨，他就坐着网约车来到了bEA另一家卖女装的门店里。
“您好，您四处看看，有需要随时叫我。”看到有一个男人进来，负责接待的店员只是公式化的打了声招呼就低下头干自己的事情去了，很显然这门店的生意差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毕竟连做业绩，拿提成的店员也只是敷衍了事。
“我是总部派过来的调研员，你们店的业绩已经连续三个月下滑了，所以总部让我过来调研一下。”看到店里的几人都在各忙各的，赵然无奈只能举起了脖子上挂着的工作牌，开口说明了自己的身份。
“小哥哥，这个调研没用啦。”这时，刚才第一个发现赵然进来，并且开口的店员不屑得撇了撇嘴说道。
“为什么这么说？”听到这话，赵然惊讶了，这么明晃晃的发言，他还是头一次听到。
“其实之前总部已经拍派来了好几波调研员了，什么打包促销，降价等招数全部都试过了，不过都没太大的用处。”这时，收银台后面，一个看起来年长几分的女人站了起来，面无表情的说道。
“所以，你们现在是消极怠工，就等着公司裁撤你们了？”听到这里，赵然心里面顿时是恍然大悟，最后心里面有了几分猜测，用试探性的口吻说道。
“对呀，大家都知道霍总是出了名的体恤下属，我们现在就是尽量做，到时候等N+1就好了。”几人纷纷异口同声道。
“能告诉我为什么吗？这个商场看样子也很繁忙啊，没道理你们的业绩会降的这么快吧。”赵然闻言，顿时感觉到不可思议，到底是怎么样的事情，会让大家有同一个想法。
“怎么称呼？我是这家店的店长，她们都叫我林姐。”看到赵然脸上将信将疑的样子，林姐，也就是站在收银台后面的女人，主动上前，伸出了手自我介绍道。
“我姓赵，林姐叫我小赵就好了。”赵然客气道。
“那赵调研员跟我来一下吧，来了你就知道了。”林姐笑了笑，然后做了一个邀请的手势。
“有劳林姐了。”赵然也不计较，微微躬身，客气道，算是给足了林姐尊重。
“来，赵调研员。您看看吧，这里这路一修，店里的生意就一落千丈了。”林姐虽然面带笑容的说着话，但是言语间尽是数不清的心酸。
而看到眼前一摊乱的工地，赵然也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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