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油？
姚跃进一听就乐了，这个生意好啊！
自从峨眉酒家取消他的挂靠后，他和峨眉酒家的交易越来越少，省的有一天被人算后账。
也就是看在伍师父面子上，每个月送一坛给他自己用。
空间里存着十几万斤花生油，正愁没地方卖。
只是他不可能一下子把油拿出来：“厂长，油多少能收点，但是你懂得，油料可是国家管制品！”
“我懂，我懂，你尽管弄来，价格暂定三块一斤还能贴点其他票，你去试试看！”
“好，我去试试！”
李怀德为了买到油也算下血本了！
三块还贴点票，完全就是黑市价格。
姚跃进没有急着去拉油，而是先去鸽子市转转。
国家统购统销的管制品，怎么能说有就有呢？
姚跃进自然要先出去找找，费尽千辛万苦才找得到。
今年的鸽子市那叫一个惨淡，白天摊位少的不得了。
往年一大堆郊区农民过来卖菜，但是今年卖菜的摊位少的可怜。
就算有那么个把菜摊子，价格也比往年贵了三倍以上。
没办法，他们来卖菜可是冒着巨大风险！
往常鸽子市白天卖菜的，红袖章都懒得过问。
就算两筐子一百多斤全卖了又能值几个钱？
但是今年蔬菜进了计划后，红袖章到处追着菜贩子跑，抓到就送回大队去游街批斗。
这下子导致菜贩子都不敢来鸽子市了，菜价自然水涨船高。
姚跃进装模作样问了几个贩子，全都没有油卖。
姚跃进压根没指望能买到，就算他们有也就是几斤的量，还不够轧钢厂炒一顿菜的。
他只是做给有心人看，证明他手里没油也要到处去找。
一连跑了三个鸽子市，一斤油都没买到，倒是撞上了厂里其他采购员。
结果大家都是一样空军，什么都没买到。
采购员已经不敢去下乡，一个是乡下收不到东西，另一个是下乡失踪率直线上升。
到处都是逃荒的人，路上没有吃的怎么办？
有些事情不能说，说了会被关禁闭！
总之没人会拿自己的命去冒险，厂里领导也默认了这一点。
大家闲聊了两句互通皆无后，很快又各奔东西。
姚跃进又跑了几家食品店，感受到了市场的萧条。
一些副食品柜台上空空如也，就摆着几个漂亮的包装盒好看。
为了不让人误会，这些包装盒旁边还贴了张纸，非卖品！
这说明市场供应出了大问题！
首都市场都供应不上了，可想而知其他城市有多凉。
姚跃进叹息着摇摇头，顺手拎了一大袋子青菜回了家。
二月份怎么会有青菜？
农科院大棚出产，不信你去问问！
啃了一冬天的萝卜白菜，现在谁家不馋绿色蔬菜？
要是大家都吃不到还没什么，偏偏姚跃进家有！
四合院众人那叫一个羡慕嫉妒恨，眼珠子都红了。
闫埠贵更是眼巴巴找上门来：“小姚，你能不能帮忙去农科院买点？”
你想屁吃！
姚跃进苦笑着摊摊手：“这是我通过峨眉酒家关系搞来的，一大爷你不会真以为农科院还对外卖菜吧？”
闫埠贵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这个，峨眉酒家应该有多的吧？”
“一大爷，院里要都您这样好人我肯定帮忙，但是……”
说到这里姚跃进故意指了指贾家方向：“只要我今天帮了，明天我就要进派出所，成了投机倒把份子！”
望着桌上绿油油的青菜鸡蛋汤，闫埠贵那叫一个难受。
偏偏姚跃进拒绝的很有道理，他也没办法：“这个，要不你偷偷……”
“别！”
姚跃进坚决拒绝道：“一大家子全靠我一个人工作，我可不敢冒任何风险，对了，峨眉酒家的大厨伍师父也是傻柱的师父！”
峨眉酒家确实有菜，姚跃进要买也能买一点。
大不了他不出面，通过伍师父的关系买也一样，伍师父肯定愿意帮这个忙。
至于傻柱嘛？
呵呵！
但是闫埠贵不知道，还以为找到了办法，兴高采烈地走了。
当天晚上一下班，他就迫不及待跑到易中海那说了买青菜的事情：“老易，这时节能吃口青菜不容易啊，傻柱有这个门路可不能错过！”
易中海也心动了：“走，去柱子家！”
傻柱正在家里小酒就咸菜，越喝越没有。
突然看到两位大爷来了，他赶紧笑呵呵地起来让座：“坐，坐，你们找我有事？”
闫埠贵迫不及待地问道：“傻柱，峨眉酒家大厨伍师父你认识吧？”
“废话，那是我师父啊！”
傻柱那叫一个得意，连腰板都挺直了三分。
他的厨艺可是有名师传承的，不是那些三脚猫功夫。
川菜就是传承的伍师父，正宗的京派川菜！
闫埠贵继续给他下套：“以前很少听你说过啊，是不是你们关系一般啊？”
傻柱顿时急眼了：“谁说的？年前我还去看了他，回来还塞给我一堆东西！”
关系好就好啊！
闫埠贵继续下着套：“这一冬天下来全是萝卜白菜，吃的嘴角都生疮了，傻柱你说你想不想来碗青菜汤啊？”
“当然想啊！可是这季节哪有青菜啊？”
“峨眉酒家就能买到！”
闫埠贵终于说出了目的：“姚跃进中午拎了一袋子回来，说是在峨眉酒家买的，以你和伍师父的关系，你肯定也能买到吧？”
傻柱吹出的牛收不回来了，只能硬着头皮说道：“这……， 没问题，我明天就去看看！”
易中海又好心补充了一句：“你看你秦姐家也不好过，给他们也带点！”
“哎，没问题！”
送走了两位大爷，傻柱这才发起了愁。
他和伍师父的关系能比得过姚跃进吗？
过年他去了伍师父家，专门破费带了四样礼，花了五块多钱。
结果陪着伍师父喝了一晚上的酒，听伍师父夸了姚跃进一晚上。
甚至伍师父评价起姚跃进的厨艺都自愧不如：“他要是来峨眉酒家的话，一年，最多一年就能完全超过我，将我们这一派发扬光大！”
傻柱越听越不服气，故意转移起了话题：“师父，小姚脑子活路子广，过年给你送什么好东西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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