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吼！”
系统结算完之后，他们二人便直接通过白色通道回到了系统空间当中。
刚一落地，沈初心就飞快的扑向了那装满零食的冰箱——虽然说不是很理解，为什么零食都要装冰箱里，但是也确实，那琳琅满目的样子，看得人心情非常舒畅。
“薯片，冰淇淋，巧克力……啊，果然这些高热量的食物吃多少遍都不会腻！”
沈初心瞬间抱起一大把零食，放到了月牙状沙发前的小桌上，程承安也没拦着，反而走到厨房为他冲了一杯热牛奶。
“嗯……这次是热牛奶？热奶茶不行吗？”
沈初心一边塞着零食，一边有一些疑惑的问道。她似乎已经习惯喝程承安冲泡的奶茶了。
“你吃的这些都偏腻，喝点牛奶比较好缓冲一下，至于奶茶……下次吧。”
程承安一如既往的喝着他的咖啡，转头便对上了沈初心那探究般的眼神。
“怎么了？”
“没有，就是……”
沈初心的脸上露出了一副不是很能理解的表情。
“就是不太能理解为什么有人会同时喜欢喝咖啡跟小叶苦丁？颇有一种中西合并的感觉。”
“虽然都是苦的，但是那苦的出处完全不一样。”
“哦，也没什么，一个休闲的时候喝，一个工作的时候喝，不是正好吗？”
说着，程承安又猛的喝了一口咖啡，那种苦味慢慢流逝过后的奶香渐渐显露出来的感觉，总是那么的百喝不厌。
“果然，放松下来的第一杯黑咖啡，还是要加奶比较好。”
“可我记得你才刚在副空间喝过小叶苦丁……不觉得冲突吗？”
沈初心表示真的非常不理解，这两种东西要是分开喝，她也觉得没什么太大问题，可是一起喝的话，那味道就真的……
“啊……这么多年了，喝习惯了。”
程承安倒是显得一脸的不在意，很自然的忽略掉了沈初心有些别扭的表情。
啧，真是……
沈初心心中的小九九又这么突然的冒了起来。
虽然说已经看习惯了他这张脸，但是这副大人的姿态还是让人感觉跟这张脸对不上。
不爽。
她忍住了内心那种想把那张小孩子的脸揉出其他表情的冲动。便将手伸向了薯片，拿出一片，狠狠的咬了一口。
别冲动，好歹是同学，系统塑造的问题，他其实跟我一样大！
当然，程承安对她内心的那些小心思完全不知道，只是看了看日期道。
“对了，这次任务完成，我们会有三天的休息时间，你打算做什么？”
“我？”
沈初心几乎是闭着眼就给出了答案。
“吃饭，睡觉，刷剧。”
“……”
程承安默默不说话，只是稍稍提醒了一句。
“吃饭的话得自己做，不过这里可能没有什么食材。”
“刷剧嘛……系统空间内联通不了外界的网络，所以概率不大，不过你倒是可以通过系统屏幕看看几个小世界的生活来打发时间。”
“至于其他的，请自便。”
“咝……”
沈初心倒吸了一口凉气，他本来以为系统既然能查找到那么多信息的话，网剧应该也少不了的才对。
很显然，她这个想法破灭了。
“那，那你一般是怎么在系统空间里度过的呀？”
沈初心有些不死心的问了一句。
“看书，喝咖啡。”
听到这回答，系统空间内骤然沉默了下来。
“好吧……”
“那你的书是怎么来的？”
“用白色通道传送过来的。”
莫大的希望感油然而生，沈初心紧接着问出了下一句。
“那为什么不能传送手机？”
“你在外太空……能连得到地球上的网吗？”
程承安有些无语的看了她一眼，随后伸手就从白色小光圈内抽出来了一本书。
“不能……”
好吧，这下彻底没戏了。
“不过，你看的这是啥呀？”
沈初心好奇的凑过去看了一下，封面跟内容都是一个字也看不懂，那上面的字符看着像英文，却又感觉不是英文，莫名让人有些摸不着头脑的感觉。
“《世界的逻辑构造》。”
程承安不紧不慢的回答了他的问题。
“因为担心翻译偏差的问题，所以我找了外文版的，但是由于作者是德国美籍人，所以我不知道它原版是用德文写的还是英文写的，就随便拿了一本过来。”
“你，你还有看这种书的兴趣？”
沈初心抽了抽嘴角有些不明所以。
“有时候在理解小世界构造的时候可能会用到这一类的知识。”
他翻了一页，继续说道。
“简单来说，就是工作所需。”
“……这么麻烦呀……”
现在闲下来，有时间，沈初心倒是开始好奇了起来。
“能让人在休息时间都主动工作，那你这工作……得有多少薪资呀？”
“还记得你在《晨光微熹》那个小世界里面还有安雨晴手机里的钱么？”
程承安不直接回答，而是反问了一句道。
“一个月20万？还是一年20万？”
沈初心心中微惊，她承认她也开始心动了，如果是一个月20万的话，她也愿意在休息时间去做一些跟工作有关的事。
“……”
“我的意思是无上限。”
对方却轻描淡写的抛出了一个重磅炸弹。
“什么？！无上限？！”
沈初心直接蹦跶了起来，一把拉开程承安面前的书，一双大眼睛“不灵”“不灵”的看着他，仿佛在验证对方的话是真是假。
却只看到了程承安略带嫌弃的眼神。
“系统处于上世界和下世界之间，自然有一定操纵下世界的能力，虽然不多，但是在资金这方面，肯定是少不了的。”
“那，那那那那我在契约结束之后，还能有工资拿吗？”
“看你表现。”
程承安在说完这一句话之后，抬手就抵着沈初心的额头将她移开，然后接着看自己手上那本结合着理论与猜想的书籍。
而沈初心倒也不吃零食了，思考着自己做些什么才能被评判为表现不错。
最终，她选择了和程承安一样的方式——向程承安要了和他手上的本同样的，但是是中文版的书，皱着眉，晦涩难懂的读了起来。
“对了。”
沈初心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又转头问向程承安道。
“话说我们在小世界里面待了有三五个月之久，现在出来了……你不用到外界去看看吗？”
“不打紧。”
程承安回答，眼睛却没有半分离开书本。
“系统有能力操控我在外界的身体，有什么事的话，他会帮我弄好的。”
“只是如果我要到外界，那具身体就必须处于沉睡状态罢了。”
“啊……这样么……”
“所以说系统管理员跟系统是共用一具身体的？那这感觉……跟双重人格有点像啊？”
沈初心的思维不知道又蹦到了哪里去，飘出了这么一句前不着店，后不着村的话。
“嗯……你非要这么理解的话，也不是不行。”
“那他不会利用你干些什么出格的事儿？”
“他是系统，他能干什么？况且，掌控权主要还是在我手上，他也做不了什么。”
“好吧……”
这家伙，是巴不得出什么事才好玩儿么？
听到这儿有些遗憾的语气，程承安心中颇为无奈。
这么一打岔过后，沈初心又来了点精神，继续仔仔细细的钻研着这书本上的东西。
但可惜，超出自己知识范围的书籍和老师上课一样是那么引得人昏昏欲睡。只有那莫名的信念支撑着她，没有完全睡着。
“这写的是……什么什么的什么什么的什么什么……”
虽然说稍微读出了声，但上下眼睑依然靠的是越来越近，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唉……要是我也能当系统管理员就好了。”
半梦半醒之间，沈初心嘟嘟囔囔地说出了这一句，然后“啪嗒”一下，书掉在了脸上。
等那冰冰凉凉的触感褪去之后，人是彻底昏昏死死的睡了过去。呼吸声渐渐加重。
程承安难得的分了心思，看了她一眼，却依旧没有说话。对她嘟囔的那一句也并没有做出什么反应。
只是放下了书本，起身将桌上残留的零食收拾起来扔进了系统的垃圾箱内。
待到清理完后，他又一次回到了桌旁的软凳上，正准备拿起书本，继续看时，注意到了沈初心下意识有些瑟缩的动作。
她盖在脸上的书本早已不知道掉到哪儿去了，兴许是在沙发后面罢，以系统的能力，多半已经自动摆回虚拟书架了。
罢了。
他暗叹道，一抬手，又一条薄被从半空中塑造而成，落在了沈初心的身上。
故人之亲，还是多照看照看比较好。
看着对方沉沉的睡颜，眉眼间总有几分与故人相似，只是那稚气未散的脸庞，与棕褐色的头发，无时无刻在提醒着他，只是像而已。但终究故人还是故人，沈初心却依旧是沈初心。
“唉……”
程承安不知道想起了什么，思绪纷飞，眉间有着一抹化不开的愁绪，仿佛突然之间经历了沧桑的岁月，只是在他脸上，却依旧没有什么显现。
“这也算我欠他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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