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班同学无奈地认命，拖着沉重的步伐走到自由式散打场地，按照军训队伍一贯的站列方式，纷纷席地而坐。
姜姜和二班的一个男生商量着换了位置，成功地坐到了第一排末尾倒数第二个位置，和陆玖坐在了一块。
“我听说还有实弹演习这一类的，就是不知道明天咱们教官能不能抽到。”一旁的男生和身旁的人闲聊起来。
秦峰听到这话，赶忙插了话，笑嘻嘻地说道：“靳教官那手气哎哟别提了。”一想到接下来要练习自由式搏击，他现在恨不得立马转专业，“这倒霉的训练项目，真是让人崩溃。”
“纪凡，你不是想转去计算机系吗，咱俩一块，我同学他们班就抽到了攀岩，就跟玩一样。”秦峰一边说着，一边戳了戳坐在一旁的纪凡，顺带着擦了一把汗，抱怨道，“这地好是好，但就是太热了，空气一点都不流通，简直要闷死人。”
纪凡嫌弃的瞥了他一眼，直接往右挪了挪位置。
自由式散打场地的旁边就是射击场馆。
一旁不断传来的射击声引得二班同学纷纷侧目，大家的注意力都被吸引了过去。
“陆玖你看，是晚晚。”姜姜兴奋地拍了拍陆玖的胳膊，指着射击馆里正在打靶的女生说道。
那女生正是向晚晚，只见她神情专注，姿势标准，看样子她还打了两个十环，就连和向晚晚险些撕破脸的教官都有些意外。
“我去，那是艺术系舞蹈专业的吧，那女生拿枪居然没有被后力震到。”二班一些对这些东西感兴趣的男生感叹道。
“运气不错。”纪凡眯着眼难得开口。
虽然说能打中十环肯定有运气成分在，但有时候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
陆玖只是淡淡地扫了一眼，便没有多余的反应，很快又收回了目光。
靳石山从一旁的会议室走过来，自然是注意到了这边的骚动。
他轻咳了一声，忽略眼前同学们的抱怨，略微有些严肃地说道：“别以为自由式搏击就不好，这可是能真正锻炼你们反应能力和应变技巧的项目！虽然比不上那些看起来炫酷的器械训练，但对于你们的身体素质和意志力的提升有着极大的帮助。”
底下的学生依旧是兴致怏怏。
靳石山见状直接放下手里的记录本，在大家疑惑的眼神下脱下了原本穿在身上的迷彩外套，只剩一件薄薄的迷彩短袖。
他平时就一直锻炼，每天的训练强度都要比旁人难上千倍百倍，身材也比其他教官保持的要好，短袖薄薄的贴在胸膛上，映出锻炼有素的肌肉，倒也有些别样的味道。
淡淡的扫了一眼众人之后，他眼神瞬间变得凌厉，身姿矫健，步伐灵活多变，拳风呼呼作响，快速踢腿动作干净利落，不管是反应速度还是身手都十分矫健。
原本还有些哀怨的同学见状都被靳石山的身手以及精彩的示范所吸引，刚刚的抱怨全都被咽进了肚子，去吧瞪大眼睛屏住呼吸，全神贯注的盯着靳石山的动作。
五分钟后，现场只能听见二班同倒吸冷气的声音。
是他们见识浅薄了他们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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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一个小时，我会系统地给你们进行详细演示，示范完之后两两一组进行实操。”靳石山扬声说道，声音在空旷的训练场上回荡。
陆玖坐在第一排队伍末尾，时不时低头看着手机，她做这些动作的时候没有刻意遮掩，靳石山自然也注意到了陆玖这边的动静。
他微微皱了皱眉，但并没有开口说什么。
毕竟这些大一新生年纪也才刚刚成年，自控力差点他能理解，也许只是一时兴起而已。
只不过这个想法在他第三次往陆玖那边看时被打破了。
他压下心中逐渐涌起的不满，停止了正在进行的示范动作，直接大步流星地走到陆玖身前，面色阴沉，略带生气地看着她。
一旁的众人大气都不敢喘，这教官都走到跟前了陆玖还跟没事人一样看着手机，大家心里都暗自佩服，牛，实在是牛，教官这两米八的强大气场，搁谁身上谁能不发怵？
姜姜艰难地咽了咽口水，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颤巍巍地抬起手，轻轻戳了戳陆玖。
察觉到身旁的动静，陆玖这才如梦初醒一般，慢悠悠地转过头，摘下那副无感耳机。
场上的氛围格外诡异，安静得仿佛能听见每个人紧张的心跳声。
她先是看了看站在自己跟前黑着脸的靳石山，又看了看自己手里还亮着屏幕的手机，这才后知后觉地知道发生了什么。
只不过她也没说话，神情依旧是懒懒的、随意的，只是不慌不忙地把手机收了起来，仅此而已，再也没有其他动作。
靳石山却没有沉住气，他深吸一口气，耐着性子没有因为陆玖是女生而区别对待。
“陆玖！站起来！”他大声吼道，声音没有刻意压制，如洪钟一般回荡在整个自由搏击场地内。
陆玖见状，倒也听话地站了起来，神情冷淡，漫不经心地拍了拍裤子上的尘土，整个人都是痞痞的，那好看的眉宇间也染上了一丝烦躁。
“对待训练态度要摆正，你刚刚是什么样子？别以为自己身体素质好跑步的时候比别人表现好就可以为所欲为！有事情先请假，不要在场上做一些与训练无关的事！！！”靳石山难得有这么生气的时候，不仅仅是对陆玖刚刚的举动生气，也为她不珍惜自己优越的天赋而生气。
陆玖轻轻点了点头，就在众人都以为冰山美人要服软的时候她直接平地惊雷，说出的话把众人吓个半死，“哦，那我请假。”
靳石山直接一口闷气没喘出来，差点就被陆玖这句话气晕过去，“我的课要提前请假！没有特殊情况不准请！”
陆玖眨了眨眼，把手机装进口袋笑了笑，直接脱口而出，“现在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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