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什么叫颖贵人也是疯了？”
“皇上是说臣妾疯了吗？”
正在气头上的皇帝，惹到了同样正在气头上的如懿。
如懿彻底不顾还有旁人在场，质问起皇帝来。
皇帝被气得大气直喘胡须都被吹起来了。为了帝后体面，皇帝终究是没言语。
皇帝的不言语，越发激恼如懿。
“皇上怎么不言语，是不能说？不敢说？”
“也罢，皇上如此执迷不悟，此事臣妾也管不了了。”
如懿说着眼里委屈蓄满。与还在地上跪着的颖贵人道：
“颖贵人，你且将你的孩子给令妃。好好让后宫众人瞧瞧令妃的狐媚手段。”
如懿咬字时死死盯着嬿婉。她等着后宫众人对嬿婉群起攻之的一天。
嬿婉只是哭着，如懿这毫无用处的攻击嬿婉压根不在意。
倒是颖贵人看出如懿说的废话。
“皇后娘娘，孩子给了令妃。纵然旁人说她狐媚又如何。孩子到底是给令妃了。”
“嫔妾舍不得，嫔妾腹中孩子是臣妾第一个孩子，并不是如皇后娘娘一样，是随时可以舍弃的孽根祸胎。”
颖贵人一时着急，加之从前对如懿又的种种不解一时都被她宣泄了出来。
说罢这话她很怕皇帝责罚。又急忙道：
“皇上，都是嫔妾错了。是嫔妾身旁的宫女整日为嫔妾的身孕心生嫉妒，嫔妾万不想闹下如此大祸。”
颖贵人还是有一些脑子的。找了个最不可信，但是当下最能安慰皇帝的理由。
“颖贵人。你说的什么？”
如懿以为她在全心全意帮助颖贵人，不想颖贵人居然贬损她。
“钦天监说宫里要诞下一个孽根祸胎。皇后娘娘不觉得这样的话很耳熟吗？”
“嫔妾没嫁入大清之前，皇后娘娘不是舍弃了一个孽根祸胎吗？”
“谁知是不是皇后娘娘命数里不吉之事未完。”
颖贵人之前说是有意将祸患转移给如懿，现在倒是光明正大可以说如懿的不吉。
如懿也追溯起从前的记忆。那个被白蕊姬打掉了的孩子。
如懿一句话说不出来。厌恶的扫视了殿内每一个人。遂放弃了帮助颖贵人。往外走去。
如懿一走，没什么热闹瞧了金玉妍便也起了身。
走到皇帝跟前故意给皇帝行了一礼。
“皇上，那臣妾也回宫了。”
皇帝对金玉妍嗯了一声。死死盯着如懿的背影。
对比金玉妍皇帝发觉，如懿又没给他行礼。
“娘娘们请。”
进忠心里憋着坏，专意送了几人一截路。
金玉妍与如懿隔得并不远。一只脚的距离。她们身后的宫人也只错一只脚。
其中丽心左侧就是凌云彻。
进忠送出几人不多远。转身时碰到到了丽心，丽心自然就倒向了凌云彻的方向。
“丽心姑娘小心。”
丽心都倒下了，凌云彻不得不扶。
凌云彻一开口，如懿和容佩齐刷刷回头。
“凌云彻你做什么呢？”
“拿开你的脏手。”
金玉妍也在第一时间回头。她讨厌凌云彻，第一时间为丽心说话。
丽心也厌恶的抽身从凌云彻跟前离开。
凌云彻被嫌弃，如懿自然不愿意。
恨铁不成钢的和凌云彻道：
“你做什么呢，还不快走，没瞧见这里的人都不待见。”
“再等下去又不知什么罪名落在你头上。”
如懿这一句想震慑金玉妍，也有怨怼皇帝的意思。
皇帝在里面听得是一清二楚。气不知往何处撒的皇帝。猛然看了一眼颖贵人。
“颖贵人知错能改，有眼色。朕决定恢复你的嫔位。”
“你回自己宫里好好反省。”
皇帝说话声音极大，皇帝想要如懿晓得，如何遵从他，如何驯服他。
可惜，如懿走得更快了。
“皇上，那臣妾的孩子。”
皇帝是气如懿的，但颖嫔是得利的。她还想皇帝再顾及她一些。
但皇上说那些话就是气如懿。不肯再给她更多恩典。
“孩子自然是令妃养。你可以偶尔探望。”
皇帝说罢这些不再理会颖嫔。只想如懿的不规矩，还有那个不吉的孩子的事情去了。
此事至此算告一段落。
嬿婉在皇帝的嘱咐下，由进忠着人送回永寿宫。
回了宫内，进忠没有如往日一般与嬿婉逗趣，春婵和澜翠都晓得事情不好，不敢打搅二人退了下去。
进忠耐着性子给嬿婉换了衣衫，擦洗干净，才搬了个凳子坐在嬿婉榻前。
“你早知道你有身孕了？”
嬿婉知道瞒不过进忠。
“你是那日帮我做衣衫发觉的吧。
在御前多年，自然是闻得出麝香的味道。
你那时是不是以为我只是想穿着那件衣衫去害皇后或者颖嫔？”
进忠没有否认。
嬿婉回想从前种种。与进忠讲道：
“我做过一个梦。梦见肚子里生出来的孩子，她说我是个不合格的额娘。
她说，我是害皇后的人。说我失去至亲之人是我活该。”
嬿婉每每吐露一个字都觉得心里难过。
从前这个孩子被人夺走时她没有能力夺回，好容易她有能力去接回她了。可她就是这么说自己的。
“你的胯下不能生出刺向你的尖刀。”
“那个孩子不爱你，那该死。”
进忠无条件的偏爱嬿婉。
他伸手替嬿婉擦干眼角不知何时掉落的泪水。
“颖嫔那个孩子会是个亲近你的好孩子。
颖嫔听说回去就发动了。应该过不了多久就生了。
皇上叫毓瑚等着的，一生了就给你抱过来。
皇上叫我问问你。你想好给孩子取什么名字了吗？”
嬿婉紧紧攥着被角。
“璟妧。”
嬿婉长舒一口气。
从前被夺走的那个孩子，被夺走的一切她都报复回来了。
“好名字，皇上一定会准许的。”
嬿婉噗嗤一笑。
进忠似乎总是无条件的信任她，任何时候都有法子帮她。
“今日多亏你引来了胧月公主，不然事情也没这么容易成功。”
“以后再不会有欺瞒你的事情。”
进忠眼里也不知何时含了泪水。
“这话说的，你能瞒得过我么。 ”
嬿婉再次被进忠逗笑。
进忠见机解释起胧月的事情。
“胧月公主面上不和皇上计较，心里恨皇后逼着她二嫁的事情。自然是愿意踩皇后一脚。”
“不过，有一事不是我安排的。”
“主儿，婉嫔娘娘来了。”
进忠要说的就是婉嫔。婉嫔却正好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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