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太后甚至都不敢重复一遍李玉所说。
“舒妃娘娘一时羞愤，晕了过去， 怕是不好呢。”
太后太了解舒妃的性子了出了这样的事情，舒妃那个面皮薄，又深爱皇帝的性子，只怕能膈应一辈子。
说不准还要出事。
“快，快些去瞧瞧舒妃。”
太后说着匆匆赶往皇帝和舒妃住所。
太后一入房内，瞧见地上跪了一个老嬷嬷。
太后先问了皇帝。
“皇帝，舒妃的事情，到底是怎么了？”
皇帝没想到太后来得如此迅速。
那事他不知从何说起。
皇帝看了一眼进忠。进忠解释起来。
“回太后，是皇后娘娘跟前侍候的老嬷嬷错偷了舒妃娘娘的肚兜。
那老嬷嬷不满皇后娘娘因令妃娘娘受到责罚，是以想趁着令妃娘娘侍寝时偷令妃娘娘的肚兜。
可意外偷了舒妃娘娘的。”
进忠说得很快，太后听得一脸不解。心里正回想到底是怎么回事。
却听见嬿婉打里面哭着出来。
“皇上，
啊。太后。
舒妃娘娘不太好，齐太医怎么还没来？”
太后看见嬿婉愣了一愣。
怎么嬿婉和舒妃都在里面？
太后下意识去看皇帝。
显然是误会皇帝了。
嬿婉急忙解释。
“太后，都是臣妾不好，臣妾夜里听了太后所说，想着皇上也有些日子没见舒妃姐姐了，所以夜里便叫舒妃姐姐侍候皇上。
只是臣妾刚走，进忠就抓住了这个老嬷嬷偷舒妃的肚兜。
是臣妾害了舒妃姐姐。”
“怪臣妾怕人说是舒妃姐姐夺臣妾的恩宠，没叫人宣扬出去，给那老嬷嬷误以为里面的人是臣妾了。”
太后这下明白了。
是卫嬿婉好心让舒妃，谁知道反而舒妃替她挡了灾。
太后懒得计较这些纠缠，问起要紧的。
“齐汝呢？哀家听齐汝不在这里？”
太后将舒妃的胎交给了齐汝照料，舒妃出事了齐汝居然不在里面。
“还有这个不知死活的奴婢是谁的人？”
太后问到齐汝，皇帝和嬿婉又都沉默了。
进忠小心翼翼道：
“齐太医去了皇后娘娘那里。”
“这个老嬷嬷也是皇后娘娘跟前的人。是皇后娘娘上次救下容佩时一同救下的。”
“好啊。真是太好了。皇后是彻底要和哀家做对了是吗？”
太后气愤的拍着桌子。
“皇后呢?
出了这样的事情皇后怎么还没过来？”
太后的愤怒无处发泄，转头瞧见如懿在凌云彻的搀扶下悄无声息的出来了。
太后隐隐还能看见如懿脸上的不悦。
太后不知如懿在不悦什么。
“皇后，齐汝呢？”
太后也不等如懿走近，直接问他齐汝呢。
如懿不紧不慢来到太后跟前请安道：
“皇额娘，齐汝在儿臣那儿，皇上那会踢的那个宫女吐了血。”
如懿心里还想的是皇帝踢容佩的那一脚太过了。
还有太后，容佩已经那样了，太后莫不是还要追究什么。
说着她又看了一眼皇帝，眼里颇有怨怼。
“皇上这么晚了急召臣妾来是怎么了？”
太后简直要气笑了。
“皇后跟前的宫女真是本事。
一个个，顶撞哀家，陷害妃嫔。
甚至还能用着皇帝的御用太医。”
如懿瞪着不解的大眼睛看太后。
“皇额娘说的什么儿臣不明白。
容佩再怎么也是一条人命。用齐太医也不是不可。”
“齐太医也是儿臣的太医。”
如懿完全忽略了太后说的顶撞太后，陷害妃嫔。只在那里说着她的无辜。
最后那句大有显摆自己皇后身份的意思。
“皇后娘娘，您还是叫齐太医快些过来吧。
您跟前的嬷嬷偷舒妃娘娘的肚兜，想加害舒妃娘娘，气得舒妃娘娘动了胎气。”
进忠不得不好言劝慰如懿。
如懿到这一刻还没领悟到要紧的，盯着进忠疑惑道：
“进忠，你说的什么。
本宫跟前的人什么时候偷舒妃的肚兜了？
又为什么要偷舒妃的肚兜？”
太后当真是气得要冒烟了。
舒妃动了胎气这几个字，如懿是一个字没听进去。
“福伽，你去皇后跟前，把齐汝给哀家请过来。
舒妃都成什么样子了，你看不到吗？”
太后已经怒到了这个份上，如懿却还在纠结她自己想的。看着进忠。
“进忠，你说明白，舒妃到底是怎么了？”
太后怒火这么盛，进忠都不敢解释了。很是佩服如懿没眼色的本事。
太后长吁一口气。
“皇后，哀家真是不解，乌拉那拉氏怎么生出你这么蠢的蠢货？”
太后当真忍不得了。骂了出来。
如懿委屈的看着太后。
她好歹挤出一滴泪来也不至于让人觉得她是不满。
可偏偏她只会瞪着眼睛做出委屈样子。怎么看怎么像是不服气。
如懿半晌挤出一句。
“皇额娘……”
“您怎么能这样羞辱儿臣?”
太后真是气得都不气了快。
“哀家羞辱皇后了？
难道不是皇后先为难哀家？”
“哀家原本是不想说的。
今夜宫宴哀家原本还为皇上预备了歌舞。
皇后跟前容佩因窥见了令妃跳舞，以为哀家准备的船只是给令妃准备的，厌恶令妃跳舞争宠。弄坏了船只。
转头皇帝要令妃侍寝，皇后跟前的宫女又抱不平，来偷令妃的肚兜。
令妃好意让舒妃侍候皇帝，所以就害了舒妃。”
“皇后，你听明白了？”
“你就是这么待哀家的。”
“皇后真是会调教人！”
如懿听完了太后所说，脸上的委屈都不见了。
“这都是什么事？”
皇帝听完也觉得如懿跟前的人有些过分了。说了这么一句。
太后对这夫妇二人的态度极其的不满意。
“皇帝，你可知道哀家过来之前，钦天监与哀家说舒妃腹中的胎儿可是祥瑞之胎。”
“可惜，舒妃的祥瑞之胎比不过皇后跟前奴婢的命金贵。”
“进忠，还不快去催一催齐汝。舒妃和腹中的胎儿万不能有事。”
皇帝总算在太后听到祥瑞之胎的时候紧张了一下。
进忠听了吩咐要往外去。
谁知迎面撞上金玉妍和跛足的贞淑。
贞淑拦住进忠。
“进忠公公，不必过去了。齐太医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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