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既然这是你的意愿……”
钟离平复好心情，放下茶杯，叹了口气，不忍心道。
“老友放心，我不会让你失望的，你是知道我的。
就岩石和土地这一块，我说我是提瓦特第一，应该没人反驳。”
昆钧自豪道，他对自己的强项从不谦虚。
（我搜的度娘，关于若陀龙王的性格就是这样的。狗头保命）
钟离与一众仙家闻言，也是点头表示同意，便没有多说些什么。
昆钧开心的揽下了关于万界土地改造的活计。
随后，昆钧面色坚定，双手搭在锅巴肩上，语气坚定而又感伤道。
“老友，你放心，我一定会拼尽全力将你恢复原来的样子的。”
“咕……？”
锅巴歪了歪头，并不明白昆钧在说些什么，但也高兴的拍手表示高兴。
锅巴的此番表现，也让昆钧更发坚定自己的信念。
为了璃月和老友，自己义不容辞！
……
一顿和谐的晚饭结束，几位仙人拉着昆钧赶赴下一场。
苏千和钟离则是悠闲的消食散步。
在这期间，钟离心虚的眼神飘忽，苏千见状，虽然感到好笑，但也并未点破钟离想偷懒的小心思。
钟离年纪大了，奋斗了这么多年，也该享受享受了。
苏千率先挑起话题，同钟离交谈。
“老爷子，锅巴和若陀龙王并不是个例吧？”
苏千的话语虽然带有疑问，但其中语气却是带着肯定。
钟离闻言，脚步一顿，随后对苏千进行讲述。
“磨损会让“我们”变得如同野兽。
无论怎么挣扎，“我们”依旧不断失去与人共处的能力，失去理性。
越是强大的力量，被磨损后带来的危险也更大。
这是天理对我们施加的限制，或许有什么事我们并不知晓。
但看天理的行为，磨损或许是对世界的一种保护，对这件事，我能理解的也不是很多。
它主要涉及到记忆、历史和人格的复杂变化。
这个概念并非单纯指物理上的损耗或精神上的疲惫。
而是指自我意识和记忆因为时间或其他原因引起的消散，从而导致一种类似走火入魔的狂乱状态。”
“那老爷子怎么看待磨损这件事？”
苏千一边发出疑问，一边掏出一袋瓜子嗑着。
钟离伸手掏了一把瓜子，一边嗑着，一边对苏千讲述自己的看法。
“磨损，意味着事物或人因时间流逝或经历的消磨，使得心性、认知等产生变化，而这种变化通常是不好的。
此外，我将磨损视为宇宙自然法则的一部分，是遏制毁灭力量的手段之一。
通过侵蚀记忆与理智来约束那些过于强大的个体，同时也制约了文明的迅猛进步。
在某些情况下，神明长期处于尘世之中也会被磨损，最后甚至会发狂。”
“举个例子。”
苏千嗑着瓜子继续捧哏。
“沉玉谷，翘英庄，这个地方你应该并不陌生。”
“嗯，璃月最有名的茶叶供应地。”
“那是长生的故乡。”
“长生？白术先生脖子上挂着的那条白蛇？
她也是一位仙人？”
苏千继续嗑着瓜子，他穿越前原神刚更新到这里，自己还没游玩就穿越了。
“长生曾居住于沉玉谷的群山深处，被一名寻求根除世间疾苦方法前来拜山的药师发现，而与其签订契约。
与人签订契约后，不仅能把契约者的生机分享给别人，还能将他人的毒素疾病渡至契约者体内，分担病患痛苦。”
钟离叹了口气。
“那位医师，应该就是白术医生一脉了吧。
只是久未白术医生的名号。
往日只知他举止温雅、谈吐亲切。
不论男女老少，与他相处都感觉如沐春风；
不管是多焦急的病患，看到白术智珠在握的微笑，心里也会安定一些。
我本以为白术医生仅仅只是医术通神，没想到其中还有这种密辛。
未曾想为了救人，他能做到这一步。”
苏千对白术的为人表示高度赞赏。
白术以自身性命救治旁人，不说其他，单是这份担当，就称得上是一位在世神医。
“这一脉，或许可能会在白术这一支，命运得到改变。”
钟离看了苏千一眼，意味深长道。
苏千对此没有反驳。
“白术师承沉玉谷，这一脉心性皆至纯，均与仙兽长生签订契约。
然而至善之人得此秘法，却比常人，更容易被这忤逆生死的奇迹吸引。
为了救人的执念短寿而终，执着于忤逆生死的奇迹。
白术既不想让后来者继续因契约而短寿，也不想让长生失去契约而逝。
那么就只有穷究百毒百病，以达不死之境。
即便在常人看来有悖天理，但于他而言，这跟先人们遍尝百草，克服百病并无区别。”
苏千诉说着自己对白术和他这一脉传承的评价。
钟离对此不置可否。
他了解苏千的性格，一个简简单单的普通人。
简单到纯粹的普通人。
寻常人拥有这般机缘，莫说愿意帮助他人，单是收到些许损失都要在心中计较。
但苏千并没有，他愿意将这些分享出来，不为自己一人谋利。
而是选择了帮助万千世界向着更好的方向发展。
没人能够评说这种行为的对与错。
在苏千自己心里，可能只是顺心而为，但这也恰恰证明他心中的大爱和胸怀。
换旁人来，即使给钟离开出更有诱惑力的条件，他都不会看一眼。
他绝不会让璃月有半分陷入跨世界级别的麻烦之中。
这意味着未来必将两面受敌。
那些心性薄凉之辈，钟离根本不会浪费时间将目光停留在他们身上。
但苏千反其道而行，不计较得失，不计较获得为什么不去获得更多的利益。
苏千对得起自己的良心。
或者换一种说法，顺心而为，念头通达。
而这才是最难得的，普通人突然拥有了财富或是能力，或多或少都会变得偏激，心中下限被自己一次次拉低。
苏千却是一点点提高自己的下限，很多时候，哪怕不会获得实际的报酬，他依旧愿意这样做。
达则兼济天下，穷则独善其身，他做的很好。
这也是为什么，钟离愿意让璃月，参与到万界贸易之中。
“璃月的未来，有你在，我很放心。
或者说，因为是你，我才放心。”
钟离看着苏千远去的背影，心中夸赞着。
苏千去往的方向，正是，不卜庐。
（昨天凌晨就发了，卡审核了，刚被放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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