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家军说完，向前扑去。
“啊……呜，唔唔。”
张家军还很讲究，先困住光齐接触几下，偷看刘光天表情，见他饶有兴味的模样才继续。
可怜刘光齐一个宠着长大的刘家长子，哪里经历过这种仗势？拼命推拒但力道就像棉花娃娃似的，越推张家军越紧。
接着忽然一下，刘光齐的身体僵住，眼睛睁得老大，仿佛被一道天雷由内而外的击中了。
“嗷~嗷嗷嗷~”
张家军则露出一脸舒服的表情。
“我……你特么……”刘光齐剧烈挣扎起来，脸上羞涩欲绝，恨不得咬舌自尽。
张家军抬手就给他一巴掌，骂道：“贱货！”
刘光齐被打傻了，还要挣扎又是一巴掌，背上也被狠狠捶了一拳。
他终于不动了，却有两道清泪从眼角慢慢地流了下来，仿佛已经接受了这残破的命运。
一阵鱼龙舞，刘光天在旁边静静地看着，欣赏着他大哥脸上的痛苦、不甘，无奈和悲凉。
刘光齐啊刘光齐，你之前谋划残害雨水的时候，有没有想过这件事若是落到自己身上，是什么滋味呢？
没有亲身经历过，就永远无法感同身受。
半个时辰过后。
张家军疲惫地从他身上下来，对着刘光天露出一个讨好的笑：“光天，光天大哥，我已经按您吩咐的做了，把刘光齐做得跟一条死狗一样，这个贱货以后一定离不开男人了，哈哈！”
“光天大哥，请问您还有什么吩咐？只要您吩咐，我一定照办！”
说着拍着胸脯啪啪响。
“好，确实还有一件事。”刘光天嘴角微勾，慢悠悠的回答。
“什么事，您尽管吩咐！”
“呵呵，有句话说，没有经历过的事，永远无法感同身受，你说是不是呢？”
“什么，大哥，您的意思是？”张家军想到什么，脸色变得有些不自然起来。
刘光齐趴在地上呵呵惨笑。
“张家军，该你倒霉了！”
“我说要强了雨水，所以我被强了，你可是要杀了雨水啊，是你杀了人，是你带人杀了人！”
他疯狂地说着，所有的仇恨都转移到张家军的身上，眼神中充满怨恨。
张家军脸色不太好看，小心翼翼地跟刘光天求证：“光，光天……我现在是您这边的人啊，我什么都听你的！之前是我的错，我认错！你别杀我！千万别杀我……”
“对了！”张家军好像想起什么似地快速说道：“您不是说给我一次机会吗，我做到了，你要给我机会啊！”
刘光天淡淡地回答：“没错，我是要给你机会。”
张家军面色一喜。
“给你一个痛快死去的机会。”
喜悦刚爬上嘴角还没来得及展开，就被吓得凝固住。
刘光天抬手，本想痛快结果他，但想起昨晚上见到的场景，心中一动。
张父张母养了个好儿子啊，怎么能忍心让白发人送黑发人呢？他们把张家军养得很好，还是将这个好儿子还给他们吧！
干脆从空间中拿出把菜刀，用上‘气’劲‘唰唰’两下，就将他的四肢斩断，血液直流，又是一刀，将他的舌头割断扔到地上，接着手在他身上大力拍了几下，血液流出的速度变缓，暂时保住性命。
这一切速度太快，张家军还没反应过来，上半截躯体就落到地上，疼痛迟疑地传入脑海，下意识要大声痛叫。
然而——
“……咳咳，咳！”被刘光天弯腰单手掐住喉咙，喉管呼吸困难，只能勉强发出轻微的咳嗽声，脸色涨得通红。
刘光齐见到这幕一脸惊恐，也想要大叫，张开喉咙却由于过于恐惧发不出声音，想要逃跑，两条腿却发软地跌到地上无法动弹，剧烈的恐惧卷袭了他，让他浑身都忍不住颤栗。
等张家军这边稳住了，刘光天像丢一块抹布一般丢开了他，才有心思回过头来看刘光齐。
刘光齐吓得张开嘴要辩解要求饶，但却不知道是堵住了还是怎么的，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只能无助地‘啊，啊’着，两行眼泪又流了出来，随即不止是眼泪，鼻涕口水齐下，涕泪横流恐惧到无以复加。
刘光天却没着急动手，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不知道过了多久，刘光齐终于缓了过来，心想自己还没死？
摸摸头摸摸手脚发现都在，一种重回生天的快乐感从心底涌出。
“光，光天……”喉咙终于可以发出声音了。
“嗯，光齐。”
刘光天的目光很平静，没有仇恨也没有厌恶，好像在看一个普通的熟人。
“怎么说，你也是我大哥，是父亲的大儿子。”
“我原本不愿意这么对你。”
刘光齐闻言心中又惊又喜，难道刘光天还念着他们的亲情？
他今天还能活？
不，不仅是能活，还要全须全尾地活下去！
想到这刘光齐的心里燃发出一种激动和斗志，赶紧点头附和着说道：“对对光天，我们是兄弟啊！”
“我们可是亲兄弟啊！从一个娘肚子里出来从小一起长大，在我心里你一直都是我最亲的亲人，这次是大哥做错了，以后一定潜心改过再也不做坏事，等回家我就跟雨水赔礼道歉，送上大礼，以后再也不冒犯她！”
一大堆话说完，小心翼翼地看向光天。
“哦？既然要赔礼道歉，那你回去跟雨水下跪道歉吧。”
“下跪……？”
刘光齐的心里闪过纠结，他这样骄傲的一个人，身为刘家长子，怎么能跟一个女人下跪？
这种折辱身份的事情……算了！跪就跪吧！韩信忍受胯下之辱，终究成王拜相，他刘光齐也该忍受女子之辱，等过了这一波以后卷土重来，不愁弄不死刘光天和何雨水！
这么想着他，便抬起头来准备说话：“我跪……”
“唰”，只听得一道浅淡的声音响起，血痕飞上天空。
“不用了。”
刘光天下手后面无表情，略微侧身躲过那道血痕，血迹飘落在地，犹如鲜花绽开。
“你拥着那可笑的自尊跪雨水，我怕冲撞了她。”
简简单单一句，刘光齐没听懂，他低下头看着自己下巴，大量的鲜血涌了出来。
张开喉咙说：“光，光天……饶……饶我……求……”
却因为喉咙的打开，血流得愈多愈发汹涌，刘光齐仿佛才意识到他该死了，再也活不下来了，露出绝望而痛苦的神色。无意中看到旁边四肢全断却依然没死的张家军，眼中发出微光，尽全力伸出手，奋力地朝着光天伸过去，好像要抓住些什么。
下一刻，手臂垂落，他的眼睛依旧睁着，却已永远凝固。
……
上午，一个挑粪工人挑着粪桶步伐稳健大步走入小巷，来到一处忽然顿在原地，肩上粪桶一松滚落在地‘砰砰乓乓’，里面的粪便倒出四处流淌。
他嘴巴张了张，吸了一口粪气，左右看看四下无人，重新担起粪桶，飞快朝着最近的公安处跑去。
中午，张家军的父母，张父、张母，刘光齐的父母，刘海中、二大妈，都被传召到公安处。
倒不是为了查谁杀人，而是第一时间通告家属给予心理安慰，昨儿个才发生女孩被绑事件呢，差点死了三，今儿这个就显得不稀奇了。
其中稀奇的反而是张家军的父亲张父，张父来到公安处一听说事情，神色一变状若癫狂，激动地大叫：“冤魂索命，冤魂索命啊！”
公安忙问怎么回事，张父把一切都说了，末了眼泪直流，痛哭流涕道：“都是我那儿子造的孽，冤魂来找他偿还了！”
众人面面相觑，没想到还有这种事，更想不到，张家军居然就是昨天那起案件最后一个逃脱人员。
难不成这是个连续案件，是反向寻仇？
公安心里有些猜测，对张家军也唾弃起来，混黑道的，遭这个罪活该！
见张父还在念念叨叨，公安忍不住提醒：“你别急，张家军还没死呢！”
“什么，没死？”张父吃惊地说道。
那些冤魂竟还能放过他？
“嗯，没死，就是跟死差不多了……”
公安沉默了一下，感觉有点烫嘴似的，说：“双手双脚全没了，舌头也被割，过了那么久，竟然还神奇的活着，现在已经送到医院去了。”
听到这，张父呆愣少许，忽然更加激烈的说起来：“就是冤魂索命，就是冤魂索命！这是冤魂的力量，他们不想直接弄死他，要他活着受罪啊！”
“哈哈哈，要他活着受罪啊！”说着说着眼泪就流下来，一把年纪悲怆泪下看着好不可怜。
公安闻言竟然无言以对，张父说的有道理，都成这样了哪还能活？几个小时还不死，普通的道理已经说不清了。
一下不知道怎么说，索性不管这事，来到刘海中面前问：“你就是刘光齐的父亲吧。”
“我是，怎么了？”
听着张父和公安的对话，刘海中终于搞懂些情况，杀人的被人凶残报复了，是好事！
他倒没把刘光齐往这件事上联想，光齐那是啥，从小肩不能提手不能扛的，还能做坏事了？
就是太废物了，近年来刘海中把期望都放在刘光天身上，对于光齐的看法改变，和光福差不多活着就行，养大以后自己出去找个工作，别给家里添负担。
至于给家产什么的，那是不可能的，刘海中已经计划好了，以后就让光天养老，一切财产包括房子都给光天。
再说光天这么出息，未来积累可比他多多了，偏院的房子比他家老屋大，工作才一年多点工资已经和他齐平了！
反观光齐毕业一年多了还不肯找工作，整天在家吃现成的。
也怪他以前对光齐大方，动不动就给五块十块，让他刚毕业手上富裕，硬是花了大半年才差不多花完。
想着这些刘海中问：“光齐怎么了？”
“他被人杀了。”
“什么？”
刘海中的嘴巴张大，瞳孔剧震。
“他和死亡地点和张家军受害地点相同，身上有受殴打痕迹，以及……”讲到这，公安欲言又止，脸上神色奇异，停了一下才继续说：“他的体内查出有张家军的体液，两人有过亲密接触痕迹。”
“什么？！”
刘海中问声响亮，还没从大儿子死亡的消息中回过神来，又听到更离谱的消息。
他怎么感觉有些听不懂呢？
是他想的那个意思嘛！
“因此我们怀疑……张家军在打他一顿后又强了他，也不排除两人苟合可能，张家军刚犯事第二天就去找刘光齐，据路人线索看到刘光齐自愿跟着张家军走的。”
这时，有个公安从外面进来，说：“城南公安发来消息，昨天的绑架事件有眉目了，查探到逃犯张家军于十几天前在福闲茶馆见过刘光齐，两人似乎在巷子里密谋过什么，消息是福闲茶馆临时工许洁提供的。”
“张家军去福闲茶馆做什么？”
“他喜欢许洁，从读书时期就经常去福闲茶馆。”
“刘光齐去哪里又做什么？”
“福闲茶馆离刘光齐的日常活动范围较远，他很可能是专门去找张家军的。”
听完这些，原本通告两家消息，专门负责此事的公安林安堂陷入深思，事情仿佛都串联成了一条线。
但线的头在哪里，却还搞不清楚。
汇报工作的公安将事情说完就走了。
这时，刘海中死机的大脑终于恢复些许，一把抓住林安堂的手臂，问：“我儿子真的死了？”
“对，遗体已经送到附近医院由法医查明原因，验完后你们可以领回去。”
“啊……”刘海中陷入恍惚，即使再不看好刘光齐这时也陷入悲痛，一时难以接受这个事实。
理了理思绪，他愤怒地看向张父：“是不是张家人杀的他，张家军还强暴我儿子？！”
张父一直坐在椅子上神神叨叨，没有注意大家的对话，听到指控后缓慢地看向刘海中，忽然像打开了什么开关似地，猛地站起来大声喊道：“刘光齐！是刘光齐害了我儿子！”
林安堂听到这话精神一震，追问：“张家军跟你说了什么？”
“家军说：”张父回忆了一下，接着伸手指向刘海中，眼神愤恨，斩钉截铁地说：
“一切都是刘光齐指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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