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官桂一挥手,两张符纸激射而出,贴在了宋妙珍和阿丑的头上。
两张符贴在宋妙珍和阿丑额头之后,幻化出两只黄色纸鹤。
纸鹤翅膀煽动,直扑这间“私牢”门外。
朱官桂有神斧在手,在神斧神秘力量加持之下,试着动了动自己的腿。
果然,可以动了。
这神斧果然是神器。
朱官桂手持神斧,站了起来。
“师弟,切不可再强行催动经脉之力啊,这样子你会……”吕洞宾劝阻。
“师兄,照顾好师嫂和妙珍姐她们,我来会一会这传说中的‘滕王’!”话音落时,朱官桂已经紧随纸鹤到了门外。
他见为首站着一人,一身道袍披身,头戴逍遥巾,年龄约三十岁左右,在月光、火把之光照射之下,颇有仙风道骨的模样。
“你就是‘滕王’?”朱官桂见两只纸鹤围绕着那名道人右手小指的指环不停盘旋飞舞,问道。
宋妙珍与阿丑被摄取的魂魄八成是在这枚指环之中了。
“你是何人?”滕王宋元放面色古井无波道。
他看了看两只小鹤,食指与拇指将其轻轻捏住,用力一捻,两只小鹤顿时化为两团粉末,随风而散。
“将我妙珍姐和阿丑的魂魄还来!”朱官桂再次喝道。
“哼,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你说让本王还,本王就还么?”滕王宋元放不屑道,“滕王府做事,还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
“唰——”
朱官桂现在虽然能站起来,但他知道,留给自己的时间并不多,他当下一斧劈出。
滕王宋元放右掌向前,准备徒手接下这一斧。
“王爷小心!”
滕王宋元放身后众人惊呼。
朱官桂手中斧子甫一碰到宋元放的手掌,立刻感到不对,宋元放的手掌上有一股莫名的吸力,神斧隐隐有要脱离自己掌控的迹象。
朱官桂明白了,他准备要空手夺斧。
“想要斧子,那我给你啊。”朱官桂猛然催动体内强行运起的经脉之力,斧子上带着火焰正正撞在宋元放手上。
宋元放果然修为惊天,他的手掌在神斧之下竟然丝毫未伤。
不过他身后的众人可就没有那么好运了。
要知道,朱官桂的神斧可是连神仙都劈得伤。
灵力激荡、火焰翻飞!
神斧之力透过宋元放的身体,冲击到了他的身后。
除却滕王宋元放和那三道一僧,其他众人皆被灵力波及,身受内伤倒地,更有火焰溅落在身上,烧得他们狼嚎一片。
朱官桂左手在斧柄上一磕,神斧翻转。
“咔——”
滕王宋元放手上的指环被崩碎,数道灵光飞起,有一团较大的灵光带着一星小小的灵光飞回“私牢”之内,飞进了阿丑与宋妙珍的眉心之中。
“小子坏我好事!”宋元放面色一下子变了数遍。
而朱官桂再也支撑不住,经脉之力退去后,他又感觉不到双腿在何方了,一下子瘫在了地上,神斧复又隐于他小臂上。
“小子,本王已经很久没有杀人了,今日你成功将本王惹怒了!”滕王宋元放怒道,“拿命来!”
“谁敢动我的阿桂!?”
一女子的声音传入每个人耳中,是那么的清晰。
“阿丑,妙珍姐,你们没事就好。”朱官桂嘴上带着甜甜的笑,哪怕现在滕王宋元放真的将他击杀,他也无怨无悔了。
阿丑刚刚醒来,就看到了朱官桂面临危机,她怎么不急?
她在“私牢”最里面的屋内抬起了玉腿,重重踏在地上。
“轰——”
大地颤抖不止,一道裂缝自阿丑脚下散开,如一条游龙般穿过“私牢”走道,绕过朱官桂,出现在滕王宋元放众人之中。
尘土飞扬,不少人身上的火还为扑灭,便又掉入这深坑之内。
那裂缝去势不减,直通滕王府外。
如果这时有人从高空观察,必定会发现偌大一个滕王府,已经被撕成了两半!
朱官桂刚刚神斧劈出去的火焰此刻也点燃了不少房屋,整个滕王府火光一片。
阿丑这一脚,让“私牢”被震得坍塌一片,不知损坏了多少名玩字画。
“走!”吕洞宾御剑飞行而来,抓起瘫在地上的朱官桂,飞向高空。
白牡丹带着宋妙珍和小红也御剑跟上。
阿丑见状,飞身而且,踏空而走。
“求恩公救救我等!”
“私牢”内,不少女子以棉被裹身,透过坍塌的屋顶向吕洞宾等人高呼。
“嗖嗖嗖——”
已经踏空而行的阿丑手中飞出十几道绸缎,卷住了这些可怜的女子,一并带出了滕王府。
滕王颤抖着右手,静静看着这一切,无力回天。
“还是托大了啊,这少年是哪里来的,那柄斧子当真威力无穷。”滕王宋元放整个身体不停地颤抖,他的右掌上殷红一片,有不少鲜血滴下。
他身后的三道一僧不是不想出手,委实是刚才发生的事情太快了。
朱官桂一斧伤了滕王宋元放,阿丑一脚将滕王府撕成了两半,之后众人飞行而去,这一切都只不过在数个呼吸之间,等他们反应过来,准备祭出法宝对敌时,吕洞宾等人已经走远。
不过,他们也并非毫无收获。
朱官桂劈出的火焰,让他们一下子想到了某件事情。
“滕王,恕我等无能。”为首的一名道人向滕王道歉道。
“呵呵,这倒怪不得诸位。炎龙川什么时候出了这么几位英雄少年?久居王府,倒真是孤陋寡闻了。”滕王宋元放叹道。
“如果贫僧所料不差,这火,还有这斧子产生的一些灵力痕迹,和那日千妙山的巨变有很大关系。”那名僧人道。
这三道一僧其中的三位,正是当日追查朱官桂毁去千妙山诅咒那一战的三位。
“果真如此?”滕王宋元放眼中光芒闪动。
另外两位道人均点了点头:“启禀王爷,应该不会错。”
“那依照几位道友的推断,是这小子当日打退了其他诸大势力的强敌?”滕王宋元放问。
“即便不是,也肯定与那一战有关,他日遇着这位少年,问一问便知晓了。”僧人道。
“玄道友,刚才那女子喊那个手持斧头的小子‘阿桂’,该不会是你的外甥‘朱官桂’吧?”一位道人问道。
“不通道友,切莫胡言乱语。我那外甥自幼身体多病,怎么可能会有这么高的修为?不过,自从我决意踏上修仙之途,便斩断了尘缘,已经多年未与他相见,万一是他也说不准。”玄道人回答。
“若真是玄俗真人的外甥,那倒好办了,至少不会是我炎龙川的敌人。”滕王宋元放道,“这次‘请来’的两位姑娘之中,有一个人的灵魂气息真的很像我要找的人啊,算了,或许是天意,下次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