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稳住身形，萧舒婳一直用手抵住薛昭的肩膀。尽管整个人都已经跌坐在薛昭的腿上。
薛昭的力气好大，理智全无的时候，她拼尽全力都难以抵挡。萧舒婳一边后仰，一边问道，“你要做什么！”
薛昭仅用一只手就将萧舒婳的两个手腕卡住。腾出一只手扯松萧舒婳的衣领后，手沿着背的走向，将她的腰锁在怀里。
萧舒婳纤细的腰不过盈盈一握。
薛昭将头埋进她的颈间，肆意啃咬。汲取属于萧舒婳的气味。
萧舒婳躲不及，又痒又怕，上面身子被薛昭控制得完全无法动弹。萧舒婳想立起腿，抵在他们之间。
“别这样，你清醒一点！”萧舒婳越要躲，腰间的手便将她扣的越用力。
炙热的气息喷洒在颈间，萧舒婳被烫到浑身战栗。
萧舒婳在薛昭的腿上挣扎着，薛昭绷紧的大腿肌肉坚硬如磐石，再一次将她轻而易举压制。
此时的薛昭已化身猛兽，不管萧舒婳怎么咒骂，怎么闪躲，都不能撼动他一分。
两人的距离被薛昭无限贴紧，萧舒婳能感受到其中的变化。
前所未有的恐惧布满萧舒婳所有的五感。
无法控制的颤抖，以及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不停砸落。
滚烫的热泪带着咸味，本能在驱使他，久经干旱，身处荒漠去寻找水源。
萧舒婳在充满绝望中阖上眼，最后讲出一句，我恨你。尾音却被覆上来的唇，悉数吞掉。
一方强势攻城掠地，另一方抵死不从。
萧舒婳充满恨意地咬紧牙关。
这个亲吻更像是猛兽在撕咬猎物，充满血腥。
她拼死保护住的清白，在此时消失殆尽。在她想象中应该缠绵悱恻的初吻，犹如噩梦，宛若酷刑。一切都被薛昭毁掉。
铁锈的味道在两人之间蔓延开来，双方的嘴角都在疼痛，甚至薛昭唇上的牙印更深，味蕾感受到的血味更多是来自于此。
痛觉终于唤醒了薛昭的理智。
被火焰笼罩的灵魂缓缓归位。
薛昭好像终于才感受到自己正在做什么。明明出自本能是为了缓解，逐渐找回自我的时候却发现需求与渴望更加缠身。
他睁开猩红的双眼，也松开了对萧舒婳的桎梏。
萧舒婳捂着自己的嘴，从薛昭的怀里闪远，还附带了一巴掌，将薛昭的脸打到了另一边。
薛昭喘着粗气，歪着头，没有回应。
萧舒婳早已恐惧得泣不成声，唇上、颈间，都被薛昭啃得生疼，她躲到了角落，怨恨地看着做了这些的人。
她怨恨薛昭对她做这些，可又不能全恨。
薛昭无意中招，他原本是来解围，没想到却成了施暴者。
她不知道那杯茶水之中含有多少猛烈的药量，若是真要发生什么，她也不会因为他替换了潘沅，从而对他有一点原谅。
可若当时他们一起都喝了这茶水。
或者喝的人只有她。
又会出现什么场景。
滴答，滴答。
有液体落到床铺上的声音。
薛昭依旧维持着被萧舒婳打了一巴掌的姿势没变。这个姿势，萧舒婳能完全看见他衣服起的变化。
就算那一巴掌很用力，凭薛昭的身体，也不该承受不住。
“薛昭。”萧舒婳叫了他一声。
薛昭低哑着声音，“嗯。”算是回应，也证明他此时理智尚存。
他紧绷着身体，用尽全力去忍耐，去克制，理智与本能在对抗。
“你……流鼻血了？”
滴落的血液砸在床铺间，像一朵盛开的花，洇湿鲜红一片。
萧舒婳有些心软，小心翼翼得扔过去一个帕子。让他将血擦掉。
薛昭抖着手，拿起萧舒婳丢到他身上的帕子，捂向自己的鼻子。
萧舒婳打量着薛昭，还以为他流鼻血是因为被她打得。
此时的薛昭尽管脑袋里依旧混沌，体温也滚烫，好在理智能控制这一切。
萧舒婳听见他说，“对不起。”
尽管声音被捂在了帕子里。她也听见了。
萧舒婳稍微放下了一些戒备。
就算薛昭趁人之危，也是在他不知情的时候做的，更何况这个罪还是薛昭替她受过。若是能就此为止，她倒也不是那么难以原谅。
毕竟罪魁祸首还在外面晕着。
鼻血止住了以后，薛昭体内的燥热再一次占据上风。
萧舒婳在一旁都能感受到他的难耐与痛苦。
薛昭将身子靠在墙上，额间冒着汗，面色红得就好像是最红的苹果那样。
他咬紧牙关忍着难挨，他明知道自己不该这个时候看向身边的人，可他还是将目光移了过去。
萧舒婳朴素的衣服被他那阵拉扯的松垮，纤细的脖子上留下的印记是他的杰作。此时就已经泛红，等过了今日，印记不但不会减退，反而会红得更加艳丽，再变得青紫。
没想到会将她衬出别样的风情。
薛昭摇摇头，试图将脑子的想法摇出去。赶紧在心中默念清心诀。
清心诀的开头是什么来着，他混沌的脑子此时一个字也想不起来。
反而想起萧舒婳比他低了许多的体温。他想让她微凉的手来给他降温，想让她先是抚摸他的脸，然后再逐渐……
越想越燥，他烦躁的将自己的领口扯得更大一些。
不过效果依旧无济于事。
更加口干舌燥，可屋里没有能喝的水。
他又想到萧舒婳柔软的唇和……
该死，那时的他分明控制不了自己要做什么，可为何现在全都能记起发生过的一切。
他不应该想入非非，可这个人就是在他旁边，他也没有其他纾解的办法。
萧舒婳感觉到来自薛昭的视线里的意味逐渐改变，她又往外缩了缩。抱紧自己的腿，想要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她听到薛昭声音低哑得笑了一声。
他说，”还好。“
还好是他在这个房间里，而不是潘沅。
还好只有他是他喝了这水。这里得药量简直烈得恐怖，他自幼习武，体质超群都被一杯撂倒，若是萧舒婳误饮，后果难以想象。
还好他理智尚存。
也还好，只有他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