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成了废墟，天上还挂着个奇怪的旋涡，自然是住不成了。
不过这种情况之前就有考虑，
按照原定计划人们开始准备迁移，化整为零融入国内其他城市。
莎莎留了下来，进入旋涡去掌控那个被污染的世界，离开之前留下了一根代表传承的羽毛。
姜妍把岁月史书一分为二，心脏交给芙洛伦，书册交由另一队离开的人带走。
时间形成了完美的闭环。
岁月的权柄藏匿其中，除了姜妍再不为所知。
在诸神陨落之后，姜妍的任务进度也到了顶，系统的接引蓝光从天而降。
“恭喜玩家姜妍通关二级副本《女巫》，
即将为您进行结算。
您完成了基础任务：
女巫传承，获得积分
您完成了支线任务：
平定内乱，获得积分
您完成了对抗任务：
神墓，获得积分
您完成了隐藏任务：
统一大陆，获得积分
您完成了世界任务：
见证，获得积分
您举报了玩家A101，获得积分
您总计获得积分
您获得了道具：岁月史书（一页）……
您获得了技能卡：……
您获得了称号：最初的女巫、弑神者，
您获得了材料：神明的能量碎屑*n，一大束信仰力……
您获得了一个世界，一位神明
您的任务评价为SSS
您获得了额外奖励……】
“行了，不需要，”姜妍开口打断了播报，“该出来谈谈了吧，系统。”
一阵静默后，蓝色的半透明方块在半空中像俄罗斯方块一样叠了起来，形成一个类似人形的轮廓：“玩家姜妍，很高兴见到您。”
“说吧，你的目的是什么。”
在困在时间夹缝的三百年中，她的身体灵魂精神全部都融进了黑雾，系统能提供的强化和道具对她已经没有用了。
“好吧，看来你已经知道了，再过不久，要进行和深渊的对抗战，”系统的语气平板无波，传达出的信息和文字没什么区别，“如果你不想参加的话，我会送你回地球。”
“条件？”
“地球不能有沾染上深渊能量的可能，我会为你准备一副新的身体，把你的思维数据传输进去。”
“……噗嗤，哈哈哈……”
姜妍忍不住笑了出来，笑得双腿发软往后倒去，黑色的液体在她身后纠缠成华丽的黑色王座，正正好接住了她，
姜妍翘着二郎腿，金色的眼瞳中溢出毫不掩饰的嘲讽和野心，
“……系统，你真当我是傻子吗，我废了这么大力气把黑雾完全纳入掌控，就是为了给你做嫁衣的吗？
“找到一个有可能容纳黑雾的人不容易吧，从第一个副本开始就多亏你照顾了呢，
所以，要谈合作就好好谈。”
的确，她怀念在地球的生活，但一个坐标而已，以现在的能力，费点心思不是找不到。
她一路走来，说不想回去自然是骗人的，但在经历了这么多事情之后，在掌握了足以改变一些事情的力量后，她所求的自然也不仅仅是回家。
那个时候，两位神明战斗结束后，岁月史书借着“同一个时间点存在两个时间权柄”这一个bUG想要离开，时间本就无形无质，脱离了权柄便无人可得，于是她撕下了其中一页，打断了时间脱离的过程。
哪怕代价是被困在夹缝中，不知何时才能脱离。
要不是扶摇成功带着小五回去了，计划虽有偏差但也算成功，她不知道还要等多久。
系统沉默了一会儿，似乎没计算到姜妍会拒绝地这么果断：
“根据系统的计算，你进入深渊之后能保持思维和理智的概率不到0.1％，一旦你被深渊侵蚀控制，我方胜利的概率会下降30％，如果你确定要去，必须携带J-301。”
系统把J-301的数据传了过来，姜妍嘴角抽搐：
“我还没有自杀的想法，如果你只有这一个方案的话，那我们也不需要合作了。”
系统之前给她套的深渊屏蔽姜妍现在可以自己控制了，如果她想，随时可以自己找过去，虽然可能深渊找上门的速度更快一些。
但这样风险太高，
她想解决深渊，不想去送死。
一阵拉扯之后，这件事情陷入了僵持。
系统用各种方案洗脑姜妍同意带着高危道具或者存在下深渊。
“我拒绝。
这件事之后再谈，把深渊的资料给我一份，还有，给扶摇强化一下，主材料用我空间里的深渊浸染物质，需要其他的材料你看着买，”
姜妍无奈叹气，想了一下又开口补充，
“上次说要给我的混沌还没孵化出来吗？那就不要了，给小五找个合适的身体，剑灵的状态不利于之后成长。”
“……我不是你的下属。”
系统体会到了无语的感觉。
“都是合作伙伴了，别那么小气，强化这方面我又不懂，我那两个世界里面的资源你也可以用，别客气。”
姜妍起身伸展了一下，从结算空间里离开。
她回自己的房间里看了一眼，最后一次坐在书桌旁开始书写。
……其实诸神进套那么快是因为祂们有个致命的疏忽，在做“人偶”的时候，记忆里是有关于“时间的陷阱”这一点的，也有烈焰和冰霜两位神明的战斗。
如果留在雪原的能量真的只是她离开之前所留下的，那从时间长河里捞出来的人偶又怎么会知晓她离开之后的事情呢？
很明显，和她有关的存在回去过。
如果诸神能抓住这一丝线索，人类和神明之间的战斗或许会往后再推一推。
当然，如果时间拖得太久，她或许不需要借助岁月史书的力量，自己就可以回去了。
姜妍笔一停，换了新的一页继续往下写。
小五这次虽然用了她的假身份，但没人知道这个身份下的人还有可能是她，之后可以利用这一点，还有关于时间闭环的问题……
姜妍把这一页撕掉烧成灰，话题转回副本的事情。
阿尔塔莎城的人有芙洛伦带领，不需要担心，当年在雪原受哥哥庇护的小女孩也能独当一面了。
莎莎进入旋涡虽然凶险，但她身上有整个南部的信仰，屠神的功绩也足以在大陆上传唱很长一段时间，应该足够成神了。
说起来，原本执掌时间权柄的神明，是叫谎言的主人吧……
姜妍想起对方被捆成粽子的样子。
虽然狼狈，但依旧言笑晏晏，看不出对死亡的恐惧。
姜妍从小五那里知道了对方的事情，知道祂有一个预言要说。
姜妍也曾经在时间的夹缝中挣扎，她看到时间长河静谧流淌，无数英雄人物如萤火一般转瞬即逝。
可惜她缺少经验，极力眺望却不知哪里是前。
到底是个什么样的预言呢？
姜妍有些心动，但没让莎莎放开祂。
有些事，哪怕是预言，也不能说出来。
姜妍把这件事记到了笔记里面，顺带表示了一下疑惑和惋惜。
她对于预言其实有点猜测，
不过，这是秘密。
留存在载体上的信息并不可靠，适当的隐瞒是必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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