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 交易，指证九玄华
南宫雪姬终究没有被人群杀死，不过也重伤的很彻底，这样的伤势，想恢复，可并非一朝一夕能够办到的，而且还要付出足够的代价。
九暮离冷艳旁观，并未多说什么，而是任由着众人对南宫雪姬出手，甚至巴不得南宫雪姬就此被杀掉，不过她也清楚，南宫雪姬的身份终究是不同的，这些修士终究没有彻底丧失理智。
“这就是触犯众怒的下场！”
皇宫城楼上，皇帝目光冰冷，隐有杀机闪烁，看着南宫雪姬被众人踩踏狠揍，只是只剩下一口气，内心冷笑，目光饱含深意的看向上方，那里是百花仙和九天雪的立身之处。
以他的心机，岂能看不出百花仙与南宫雪姬应该早有预谋，不过此时南宫雪姬已经重伤，根本无法指认，而且百花宫势力不弱，他此时依旧在犹豫，是否要点破。
这次京城的毒患，简直丧心病狂，甚至对秦国来说，几乎是灭国之危。
但如今秦国的排名，依旧在百花宫之下，就算是秦政，也无法下杀手。
犹豫再三，皇帝最终按下了心头的杀意，此事他记下了，至于后账，暂时不急……
“多谢九小姐救命之恩。”
“谢九小姐”
……
众人再次向九暮离恭敬的道谢，甚至有人露出感激的泪水。
九暮离内心暗叹，看着几乎快成为废墟的京城，幽幽道：“不必谢我，你们先照顾好自己吧。”
随着九暮离话音落下，无尽的悲伤蔓延开来。
这一次莫名毒素的爆发，真的太惨了，虽然许多人都活了，但丧失理智时候的丧尸，见人就杀，根本没有丝毫人性，依旧死伤无数，尤其是小孩，死了真的不少，甚至还有许多，甚至都是他们父母下的手。
因为他们当时失去了理智，见到活人就会身不由己的攻击，与野兽无异。
还有许多人在中毒时，本身就疯狂的攻击，被清醒的修士斩杀，没有死的很多也都断手断脚或者浑身是伤。
如今整个京城，远远看去，就如同人间地狱似的，甚至很多地方，还有熊熊烈火在燃烧，重建家园的重则，对修士来说或许不难，但普通百姓……
九暮离内心一阵黯然，这是她第一次见到修士之间的杀戮，如此的狠辣无情，仅仅因为她和南宫雪姬的恩怨，竟然爆发了如此大的屠戮。
远处，百花仙和南宫雪姬身子一动，就要离开。
九暮离目中寒光一闪，身子一动，瞬间逼近九天雪，拦在了九天雪面前。
百花仙面色大变，目光闪烁地看向一旁的秦政，又见九暮离没有出手，最终忍下了出手的冲动。
九天雪见九暮离拦住了自己的去路，目光冰冷，杀机盎然地道：“九暮离，你想做什么，让开！”
就是这个贱人，让她遭受平生最大的耻辱！
九天雪真的很后悔，当初剥夺帝骨之后，没有将这贱人彻底杀了。
“做出这等事，难道你打算就这么走了？”
九暮离目光灼灼，用看白痴一样的眼神盯着九天雪，似乎想从九天雪脸上看出其他的情绪，可惜九天雪此事完全被愤怒冲昏了头脑，脸色完全没有其他的情绪。
“你说什么，我不明白。”九天雪面色一冷，目光闪烁不定。
九暮离意味深长的看着九天雪，嘴角满是讥讽：“你真不明白吗？那南宫雪姬的事，难道真是她一人所为？”
“当然，九暮离，你到底是什么意思，有时候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九天雪目中闪过一道寒光。
“哼，你真当大家都是傻子不成。”
九暮离目光一寒，冷声道：“我刚仔细的感应了一下，总共有十处地方，同时爆发这种怪毒，那些地方，也是死的人最多，毒素最浓郁的地方，凭南宫雪姬一人，根本不可能办得到。”
“哼，这种事，你问我我问谁，既然你那么厉害，你不妨直接去问她，或许她有别的秘密也说不定。”
九天雪可不傻，这时候哪里会承认，若是真被人知晓，接下来在这皇宫内，恐怕根本没有她立足之地了。
不仅如此，到最后恐怕整个百花宫都会遭人非议。
“呵，你们到底做了什么，你自己心知肚明。”九暮离眉头微皱，有些不耐烦。
九天雪更不耐烦，挥了挥手道：“你挡我路，就是跟我说这些？如果是这样，你还是赶紧让开吧，你不是我对手，更何况就算我让你杀，你也不能杀了我，哪怕是秦政也帮不了你。”
九天雪说着，目光飘向秦政的立身之处，看着秦政棱角分明的面容，冷酷的侧脸，内心越发的不是滋味。
想当初她对秦政还有着男女之情，可没想这还没过去多久，秦政就已经将九暮离视作心尖宠了，甚至当众宣布，天下人尽皆知，更是跟她站在了完全对立的方向。
她想不通九暮离到底用何种方法讨好了秦政，然而如今这一切，都随着当初她和郑王的那一幕而彻底瓦解。
她和郑王之间的事，是她心头永远的痛，无论秦政多大方，想必往后也不可能接受她，哪怕她比任何人都优秀。
“当然不是，我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告诉你。”九暮离嘴角微微翘起，挑眉道：“而且，这件事对你有极大的好处。”
“恩？什么事？”
九天雪目光微眯，冷声道：“实话告诉你，你说的我可不信，别想拿什么鬼主意来蒙骗我。”
“不是说了吗，对你有好处。”九暮离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
九天雪越发不耐了，没好气的冷声道：“你就是来说这些废话的，你到底有何打算，要说就赶紧的，否则赶紧让开，我还有事，没时间跟你废话，难道真打算在打一场。”
经过上次被九暮离打成重伤后，这些日子以来，九天雪的修为又有了进步，如今早已跃跃欲试，想要取得胜机。
因为她很清楚，九暮离如今的修为恐怕已经到了突破的边缘，若是没有意外，恐怕要不了多久就会突破，若是等九暮离突破，在想与九暮离交手取胜，就太难了。
经历了两次失败，九天雪很清晰的感受到九暮离身上有着与境界不符的实力，极为恐怖。
九暮离见此，也懒得继续废话，反正她也清楚，在如今的形势下，想要指正九天雪和百花仙与南宫雪姬沆瀣一气，也是幕后黑手，几乎不可能。
就算大家信了，以百花宫的威慑力，也无人真的敢拿他们如何，顶多名誉上损失极大，往后百花仙与秦国彻底成了水火不容，除此外，并没有更大的好处。
更何况此事九暮离也没有证据，南宫雪姬也不会傻到指认百花仙是同谋，若是那样做，百花仙今日就真的无法离开了。
百花宫的强势，可不是医仙谷的弟子能比得上的，就算杀了南宫雪姬，顶多让百花宫和医仙谷不睦，除此外别无收获。
而如今九暮离心中却有着更大的一个计划。
于是，她当即就目光灼灼的盯着九天雪，一字一顿地道：“我可以让你恢复处子之身，继续当百花宫的圣女。”
“你说什么！”
九天雪面色大变，目光锐利如刀。
失去处子之身，是她心中永远的痛，她一辈子都不希望有人提及，更不希望任何人拿此事开玩笑。
而如今九暮离所言，无疑是将她心灵上的伤疤再次无情的撕开，尤其撕开伤疤的还是当日的幕后黑手，这让她险些要暴走，至于其他的，她已经没心思去考虑了。
“你别急，我说的是真的。”
九暮离目光冰冷，浑身散发着浓郁的杀意，盯着九天雪，道：“你听清楚了，我可以帮你恢复处子之身，想必如此一来，你以后可以放心的当百花宫的圣女了，莫非你真的不想当百花宫的圣女不成？”
说着，她语气一顿，转头看向百花仙一眼，道：“若是如此，当我没说，告辞不送。”
“慢着！”
九天雪面色大变，心中泛起惊涛骇浪，没有谁比她更渴望处子之身，因为百花宫的圣女，这对她而言太重要了。
百花宫身为三大顶尖宗门之一，期内无论功法还是资源，都绝非寻常门派可比，而无论哪个门派，资源虽然多，可也要相应的身份才能获得，她若是当上圣女，自然可以挪用百花宫大多数资源，否则的话，只能如现在这般，仅依赖百花仙的供给。
念及至此，她当即就双目眯了起来，有些慎重地盯着九暮离道：“你说的可是真的？”
“这是当然，我九暮离什么时候说过假话，我又不是你们，整天满嘴欺世盗名之言。”九暮离绷着面容，冷声开口。
九天雪听了，面色一僵，眉头紧皱道：“我信不过你，再说我不觉得你这么好心。”
“我可以发誓，你该知道，以本命发誓，谁也无法违背。”九暮离嘴角绽放了一缕笑容，她知道，这时候九天雪已经彻底被她说动了。
九天雪一听，当即沉默下来，良久才问道：“你有什么条件？”
她可不信，九暮离就真的会无偿的帮她，定然会有别的图谋。
“指认九玄华，说这一切都是他指使。”
九暮离淡淡的开口。
“你说什么！”
九天雪面上大惊失色。
九暮离一句话简直石破天惊，道出了一个她绝对无法接受的条件，当即她就怒道：“九暮离，你疯了不成，莫非你真以为我就任你拿捏了，你别忘了，有些事不仅是你能办到。”
“是吗？”
九暮离冷笑，目光灼灼地道：“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这世界上，能替你恢复处子之身的，除了我，恐怕也只有那些绝顶高手了，而他们的手段，无非是替你重塑肉生，但这代价，你们绝对付不起。”
“可你这条件太过分了，那可是我爹，你想都别想，少做白日梦吧。”九天雪面色一片铁青，气得浑身发抖。
九暮离目光一挑，道：“看来你真的不懂，凭那九玄华，能给你带来什么帮助，你竟然宁愿放弃百花宫圣女的地位，甚至不惜毁掉一世声誉，也要维护，既然你真的这么孝顺，那就当我什么都没说好了。”
“你！”
九天雪面色由铁青转为苍白，眼中满是挣扎。
九玄华是她的父亲，她体内流淌着九玄华的血，如今她岂会背叛，然而百花宫圣女，对她而言，同样极为重要，因为这是她崛起的基石，失去了，就再也不可能有第二个。
更重要的是，她觉得若是真的恢复处子之身，那外界传的沸沸扬扬的谣言，将不攻自破，因为谁都清楚，百花宫圣女必须是处子之身，既然如此，又怎么可能和郑王有着风流韵事。
然而九暮离提出的条件，却让她一时间同样难以接受。
一旦她道出这背后是九玄华指使，那接下来九玄华绝对没有活下去的理由，而作为女儿，行此大逆不道的事，往后她同样要遭受世人的白眼。
该如何选？
九天雪面色越来越难看，内心挣扎不已。
九暮离见此，内心冷笑，甚至带着几分快意，她就是要逼迫九天雪，逼得对方不得不在自己和九玄华之间，做出选择，她很好奇，九天雪会如何选。
但让九暮离惊讶的是，九天雪没有犹豫多久，目中亮起一抹淡漠，冷声道：“我答应你，不过你得先发誓。”
“好。”
九暮离笑了，笑的无比灿烂，因为这一局，她胜了，胜的轻而易举。
她很期待，当九玄华得知此事时，到底会有什么感想，想必到时候一定很精彩。
“快发誓！”九天雪有些暴躁的开口，宛若难堪的小羔羊。
九暮离见此，内心冷笑，当即就发了誓言，旋即道：“走吧，随我去面见皇上，将九玄华的阴谋揭露出来。”
这个世界的誓言很诡异，一旦用本命发誓，就会真的应验。完全没有任何逃避的可能，这点九天雪很清楚，也不担心九暮离会反悔，更何况她也没得选择。
九暮离不清楚，但刚才发誓之后，她就察觉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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