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沐凉心里一惊，突然想起妈妈说过的疯话。
妈妈说，他‘杀’人了。
虽然白沐凉不是很确定，妈妈说的那个‘他’是不是秦言，毕竟妈妈的脑子是进水的。
可是现在秦言这么一说，白沐凉突然觉得或许妈妈的话不是胡说的。
那这事就大了。
“行，那我现在就去医院把他杀了。”秦言站了起来。
“你别！”
白沐凉赶紧拽住他，“不至于。”
秦言笑，“我逗你玩呢，那你告诉我，你不生气了。”
“我早就不生气了，和那种人渣一直生气，不值。”白沐凉道。
秦言习惯性地伸手摸向烟盒，但又缩了回来，“但我生气，我还在生气。”
白沐凉一边吃面一边道，“那难道还要我反过来安慰你么。”
“不用，我自己消解。”
秦言说着，拿起筷子，又要挑白沐凉碗里的面来吃。
白沐凉赶紧捂住碗，“你还吃！”
“就一口。”
“不行。”
“你不让我吃一口，我就抢过来吃完。”秦言威胁道。
白沐凉知道他说的出就做得到，只好让他吃了一口。
“陆平是公司的大客户，你今晚把他得罪了，如何向公司交待？”白沐凉问。
“我没得罪他啊，是他喝多了，和你发生了冲突。”
白沐凉一愣，“你不会把我推出去顶锅吧？”
“我不会，但唐梦雅会。所以，你想好如何应对了吗？”秦言道。
“我？我能怎么应对，我只是一个可怜无助的小助理。”
秦言笑，“你可不是小助理。”
“如果唐梦雅借题发挥，非要开除我，我也没辙，我又没错。”
秦言点头，“对啊，你又没错，凭什么要走？”
“那你会保我吗？”
“不会。”
“……”
那你说这些干嘛？
“唐梦雅拿这件事来说事，但受害者陆平会主动向公司说明情况，证明你和他没有太大的冲突，只是喝多了有些误会。”秦言道。
这话白沐凉不信。
陆平今晚被开瓢了，他能罢休？
“陆平是靠老婆起家的，他如果离了婚，他就什么也没有。前一阵子我们一起喝酒的时候，他带了个陪酒女去酒店了，被人录了视频，那视频就在我手里。我如果给他老婆看，他就死定了。”秦言道。
“啊？那视频不会是你让人录的吧？”
秦言伸出手拍了拍白沐凉的脑袋，“把我想的那么坏，我是那种人嘛？”
白沐凉认真点头，“嗯，你就是那种人。”
秦言大笑，“乖，真了解我。”
白沐凉翻了个白眼，“你有拍过我的视频，将来用来威胁我吗？”
“厉害，又让你猜中了。”秦言笑道，“不过拍视频这个事，不是你先干的嘛？”
这个话题挺尴尬的，毕竟往事不堪回首，白沐凉确实拍过他的床照。
“那不是形式所逼嘛，过去的事就让它随风去吧。”
秦言站了起来，“也对，我去洗了，提那些破事干嘛，春宵一刻值千金呢。”
又来？
不行，感觉最近太频繁了，白沐凉都有些吃不消了。
“秦总，你得注意控制自己的欲望，低欲才能长寿。”白沐凉好心劝道。
“我又不想长寿，只要我完成我的心愿，明天死都无所谓。”
“你有什么心愿？”
“第一个心愿当然就是睡你了，其他的不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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