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羽，过来一下。\"张亮说着，向不远处的飞羽招手。
飞羽见状，本能地退到一旁，他知道这种事还是交给张亮处理较好，很自觉地退避。
听见张亮呼唤，飞羽迅速来到张亮面前。小事上飞羽可以和张亮闹脾气，但在大事上，他总是配合张亮。
\"有何事？\"飞羽抬头问。
\"来，水寒剑还在你身上吗？\"张亮这样问。
张亮当然清楚水寒剑肯定在飞羽身上，飞羽对它喜爱得不得了，恨不得时时刻刻带着，怎会舍得放下。但这问话并非对飞羽说，而是对那些墨家弟子。
\"带着呢。\"飞羽淡淡回答。
\"嗯，很好，以后你就是墨家的领袖了。\"张亮面带微笑地说。
\"这是什么意思？\"飞羽不解张亮的意图。
张亮没理会飞羽，转向墨家弟子，继续说：
\"现在，水寒剑已经不在我的身上，我把它给了飞羽，就是站在我旁边的这位。他比我更适合水寒剑。\"
张亮停顿了一下，接着说：\"如果你们非要找一个巨擘，而且必须有水寒剑，那么飞羽就是你们最合适的人选。\"
说完，张亮将飞羽推向前面，面对那些墨家弟子。
以刀疤男为首的墨家弟子面面相觑，一时不知所措。
\"飞羽，把水寒剑拿出来，让他们瞧瞧。\"张亮用哄小孩的语气对飞羽说。
\"...\"飞羽看着张亮，想问个究竟，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飞羽听从张亮，取出水寒剑，一出鞘，周围的空气立刻变得寒冷。
那些墨家弟子一眼就认出了水寒剑，没错，这绝对是真正的水寒剑。
事实证明，飞羽确实比张亮更适合水寒剑。飞羽只是握住剑，刺骨的寒意就弥漫开来。
\"大哥，这该如何是好？\"后面的墨家弟子问刀疤男。
\"这等宝物，怎能轻易赠予他人。\"又有人说道。
刀疤男一时无言，低头似乎在思考。
\"这是水寒剑自己的选择，飞羽的确比我更适合它。他更有资格成为剑的主人。看来，成为墨家巨擘，我是想当也当不上了。\"张亮假装遗憾地说。
\"飞羽，快让他们起来吧，这样跪着对身体不好。\"张亮提醒。
\"你在说什么呢？\"飞羽依然一头雾水，不明白张亮的意思。
飞羽说完，四周一片寂静，张亮也突然变得严肃，没有回答飞羽。墨家弟子们则齐齐看向张亮。
他们希望张亮成为他们的领袖，接任墨家巨擘之位，不仅仅因为水寒剑。
水寒剑承载着他们对逝者的怀念和敬意，但他们更需要向前看。
墨家的未来前景越来越不容乐观，甚至有逐渐消亡的趋势。
原因有两个，一是嬴政的暴政下，百家争鸣的时代几乎无一幸免，都在走下坡路。
二是高渐离之后，再也没有能领导他们的人，就像军队失去了将军。无论队伍多么强大，也如同散沙，无法成气候。
正当墨家子弟感到前途渺茫时，张亮出现了。如同救世主般降临，让他们以为张亮就是带领墨家重返辉煌的人。
刀疤男还在犹豫，他不可能接受一个素未谋面、深浅未知的飞羽成为墨家巨擘。
但同时，水寒剑确实在飞羽身上，这就无法再说服张亮接任巨擘，真是两难啊，两难。
\"我张亮，不能成为你们的巨擘，但如果你们愿意追随我，我承诺，推翻秦朝的暴政，让天下易主。\"张亮的声音充满威严，如同王者，看着仍然跪着的墨家子弟，继续说。
\"到时候，你们的墨家，自然会复兴。\"张亮说完，目光下沉，扫视众人。
飞羽站在张亮身边，也被这气势震撼，这样的张亮，他似乎还是第一次见到。
张亮话中的意思，飞羽自然明白，他要在人间成就帝王霸业。这样的想法，张亮也曾多次提起。只是今日的张亮，似乎更加坚定。
\"我要以我张亮之名，摧毁秦朝，而不是以你们墨家巨擘的身份。你们好好考虑，是否要跟我走。\"张亮看似在询问，实则是不容置疑的命令。
刀疤男短暂的惊讶后，立刻恢复冷静，起身面对张良。
\"好的，我们决定追随你，成为你的团队成员。\"刀疤男坚定地说，他身后的几十个墨家弟子纷纷起身响应。
刀疤男对张良的评价瞬间提升。这个张良，似乎比他预想的更有雄心壮志。
他愿意舍弃墨家的身份，押注在张良身上，赌注是所有在场的墨家弟子，而赌局，就是墨家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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