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萨因为疼痛，手掌压着心口半跪在地。
抬头，一双因疼而有些闪烁的眼眸就撞进了与他同样拥有着一双充满神性的淡金色瞳孔里面。
“你来啦。”即便是现在，司萨还是保持着素雅的微笑，“白晅，看到是你来，我挺高兴的。”
“若是换成别的裁决者，我可能，连说话的机会都没有对吧。”
“你已经决定好了吗？”被称之为白晅的银发男子眸光淡淡向那边躺在床上，被金光凝固了的，武神凌的身影：
“你要把他从这个维度带出去，已经是触犯了规则。”
“你还将，原本应该从这个世界消失的水王子也留在了这里，将维度规则彻底破坏。”
“你知道，你要付出的代价吗？”
司萨毫不在意的笑道：“抽取神格，削除神籍，从此不得再踏入高维神界，这，就是作为神明破坏维度规则的惩罚。”
原本带着一脸毫无涟漪的淡雅之色的白晅，眉头也忍不住的微微一皱：
“你既知道代价如此，为何还要这么做？”
他向司萨伸出修长的手臂，想要搭他一把：“现在能起来吗？你我是朋友，你不用跪在我面前。”
司萨也不客气的抓住了白晅的手臂，打趣道：“你以为我想跪？”
他站起了身来，调整了呼吸，而后才放开了白晅的手，回头，走到了床边，深情的凝视着武神凌的脸。
良久，才又开口问了一句：“晅，你有想过爱一个人吗？”
白晅抿唇一笑，“爱？众生皆等，在神明眼里，不会有对谁的偏爱。”
“神明有私，却无爱。所以，我不明白你所说的爱一个人，是什么。”
似乎并不意外白晅会如此回答的司萨微笑的转身过来，“是啊，你无爱，亦无情，不明白也甚好。”
“这样的果，我先尝了，也衷心祝愿你，永不踏足其中。”
“来吧，”司萨展开双手，无所畏惧：“降罚，你也不用对我客气。”
“抽取神格必断神髓，那与人类的凌迟之刑是没什么两样的，即便是神也不能承受的痛，你确定不再考虑了？” 白晅凝眉。
这可不是一般的惩罚，可司萨他看上去接受得坦荡，甚至还满脸笑意。
“为了他，一切都值得。”
“所以，”白晅似乎也明白了什么，“这就是你所说的爱一人，哪怕为了他，失去所有？”
“对，”司萨颔首，看着白晅：“动手吧，磨磨唧唧的好像也不是你的性格。”
看着司萨坚定的样子，白晅却动摇了。
“我本今天来，是一定要带你走的。”
“无论你做什么决定，我都打算将你带回去，再让这个世界回到它最初的状态，就当你这是一次历练。”
“但现在看来，我若这么做，你也会拼死反抗吧。”
“你认为呢？”听白晅这么一说，司萨的眸中立马透露出危险警告。
白晅笑了：“罢了，我已经知道你的答案了。”
带着淡笑之下，他手一抬，一片淡淡的金光就将司萨的身体给笼罩了起来，“也许你说得没错，去选择你想要走的路吧，作为你唯一的朋友，我这次，选择支持你。”
“你现在的身体，已经受维度规则的压制变得虚弱了。”
“我给你的能量维持不了多久。”
“神格不会抽取，神籍我会替你保留。”
“司，我等你回来。”
说着，那金色的光芒更甚，神力开始流走在司萨的体内，将他治愈。
许是司萨根本没想到白晅会做出这样的选择，有些惊讶的瞪大眼瞳，“那你，回去之后要如何交代？”
白晅收了手，毫不在乎的微微一笑，“你就不用关心我了。”
他转身过去，背对着司萨挥了挥手，“一千年足以了吧，好好玩吧，玩够了，我在神界，等你和你的小朋友一起归来。”
留下这句话后，白晅消失。
房间里的淡金色也褪了去。
空气开始流动。
整个空间又恢复成了纯白色。
床上的人儿又传来了起伏匀称的呼吸。
司萨看了看自己，而后走到床边，抬手，亲昵的揉了揉武神凌他那头柔软的红发。
不尽千言万语，只轻轻道了一句：
“多谢。”
————
好了，接下来会将本文改成完结状态就不能点催更键了，但不影响我番外继续更新，第一篇更新双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