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蓝病毒对话的人多了一个。
他自我介绍叫周仁辉，说是国家新成立的特殊事务处理司的一位科长，不过具体负责哪个科，他没有明说。
特殊事务处理司王玉知道，但这个周仁辉王玉没听说过。
不过王玉也知道这是来了真正能做主的人了。
简单寒暄了两句后，周仁辉突然问道：“我能跟你背后的人开诚布公的谈一谈吗？”
王玉挑了挑眉。虽然他没有故意隐瞒什么，但这么快就暴露了，还是有点出乎他的意料。
果然，不要小看国家的力量啊，这是十几亿人中最优秀的那撮人。
不过王玉也没犹豫，直接输入道：【您好顾司长，我是Sdb基金会的七位理事之一，你可以叫我dopey。】
隔壁智囊团中立刻就有一位民俗学家说道：“dopey，迷迷糊糊的，傻的。这是一个带有一些负面含义的名字，很少见。配合她说的七位理事之一，这七人的代号最可能的是白雪公主与七个小矮人中七位矮人的名字。”
心理学家有些激动的说道：“远程人体操控！这是把人当成机器人一样进行遥控！可这不可能啊!那个蓝头发的是怎么接收到控制讯号的？”
会议室里，周仁辉问道：“Sdb基金会，我是否可以理解为显示世界的Scp基金会？我们控制、我们收容、我们保护？”
王玉：【我们只负责清除。】
周仁辉怔了一瞬，随后想到他知道的那些无头公案，确实是管杀不管埋的。
就像之前提到的人参人，他们特殊事务处理司都分到了几具尸体作为研究素材。
周仁辉又问：“那么Sdb基金会成立多久了呢？”
王玉：【无可奉告。】
周仁辉：“Sdb基金会为了世界做了这么多事，为什么从不宣传呢？不争不抢人淡如菊吗？”
王玉：【你骂人可真脏。】
周仁辉：“抱歉。那么我不会再询问关于Sdb基金会的问题了。现在我想知道，你们基金会是如何知道晶化病毒的呢？毕竟在之前的讲述中，那是发生在另一个世界的事情，病毒入侵也还没发生。”
王玉：【预知能力。我们的行为都是基于预言。我们会在灾难发生前提前予以干预，避免事态恶化。】
这个回答把周仁辉给干沉默了。
隔壁的智囊团也没想到会听到这样的答案。
周仁辉：“那你们如何保证预言的准确性呢？据我所知，预言这东西，准确度一言难尽。”
王玉：【我负责处理过数百个预言，有些成功解决，有些则以失败告终。失败的结果无疑会带来更大的灾难。】
周仁辉：“能举例说明一下吗？我只是想确认一下预言的准确性。”
王玉：【无可奉告。】
确实是无可奉告。王玉这辈子还没失败过，其他队友有没有失败，人家不说他也不知道，所以还真没法举例。
周仁辉沉吟片刻，随后问出了重点：“我暂且愿意相信你说的所有话，也相信五天后会爆发晶化病毒。但我想知道，你们基金会要如何组织这场浩劫。”
王玉：【以毒攻毒。我们在提前散播病毒。】
这炸裂的发言让喜怒不形于色的周仁辉瞪圆了双眼，甚至隔壁那些智囊都被惊得目瞪口呆。
王玉继续说道：【晶化病毒没有解药，一旦感染，必死无疑。但晶化病毒有无症状感染者。基于此，我们研制了一种流感病毒，并已经在世界范围内进行传播。感染流感病毒的人会得一场感冒，然后体内产生抗体，就能完全免疫晶化病毒。】
周仁辉：“你们...如何传播病毒？”
王玉：【人传人。人传动物，动物传人。你面前的这位蓝发女士就是最初的病毒载体之一。她接触到的所有人都已经被感染了，包括你，以及你身边的三位。】
这话吓人，尤其是几年前刚刚经历过疫情的人。
周仁辉的拳头捏紧了一瞬，他身边那位年轻人甚至吓掉了手里的笔。
饶是周仁辉见多识广也不由得出声问道：“你讲出来，不怕我国再次进行全民居家封闭吗？”
王玉：【大势已成，任何人都无法阻止。我们进行的是全球范围的感染，数千组行动人员已经散落在世界各地，病毒已经扩散全球。大夏封闭，也只能封闭大夏一地。到时候全球免疫，只有大夏一处爆发晶化丧尸，那在坐的各位......】王玉控制着蓝病毒转了一个身，看着风景画继续说道：【以及旁观的各位，都是大夏的罪人。】
他们以为蓝病毒看不到风景画的变化，但王玉可是以第三成人视角在操作蓝病毒的，风景画上的颜色变化就在眼前，想忽略都难。
顾长安面色沉肃，会议室里静默无声。
半晌，顾长安沉声问道：“应该相信她吗？”
一位幕僚试探着开口：“或许应该信她。”
“怎么说？”顾长安问。
幕僚说道：“哪怕她说的是谎话，哪怕她们就是在故意散播病毒牟利。但就像她说的那样，病毒已经在世界范围内扩散，我们无力阻止，哪怕全民居家，但就像前几年那样，疫情该爆发还是会爆发的，毕竟我们不可能跟其他国家之间没有一点交流。信她，哪怕信错了，也不过是一场或早或晚总会到来的流感。不信......”不信的结果是什么，他没说出口，但在坐的各位都能想象得到。
旁边的情报科副科长立刻补充道：“那些进入大夏各地的毛熊军人应该也是他们的人，而且从行动轨迹来看，确实有散播病毒的嫌疑。另外据我们刚刚从莫斯科机场得到消息，从莫斯科出发的人已经散落在整个东亚以及东南亚地区，现在还不知道是否有其他出发地，但大概率是有的，他说的已经把病毒扩散到全球，应该所言非虚。”
顾长安敲了敲桌子，自言自语的说道：“这个什么基金会的势力很大啊。而且要不是他们主动暴露，我们竟然一无所知，这太可怕了。”
这话旁人无法回答，屋里再次陷入沉寂。
顾长安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罢了，我亲自去见见他吧，有些事，还是应该当面谈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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