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兰清雅与他分开：“你这样跟个妖精似的，我想不醒都不行。”
宋言澈轻笑，垂头在她脖颈处留下细碎的吻：“咱们俩，究竟谁是妖精？”
脖颈的扣子被他解开，他眸光中闪动着炙热的火焰：“今日这件，美极了。”
不待兰清雅回话，他就封住她的唇瓣。
如同行走在戈壁滩上的旅者，不是没有机会饮水止渴，但喝过那最衬心意的一口甘冽清泉，再入口什么都觉得是种违背自己心意的亵渎。
他太挑剔，挑剔得只有面对她时才能激起那股冲动，激起他不顾一切的兽遇。
怀中的人也如他一般热切地回应，这种认知让宋言澈更加心神激荡。
临门一脚时，娇软的人却将他推开。
那双浸染了情欲的眸子带着克制与戏谑看向他。
“阿澈，你可知道你今日做错事了？”
宋言澈一愣，关键时刻被她强行按下暂停键，那种空虚与急迫席卷着他的理智，再度上前，却依旧被她推开。
看着那双水润的眸子，他无奈地点头：“知道，我知道...我错了...”
兰清雅浅笑着依旧推开他：“错哪儿了？”
宋言澈眼尾泛红，似是极力忍耐着喘息几声，这才道：“我不该那样逗你...当着那么多人的面...”
兰清雅满意地点头：“没错，你知道就行。”
宋言澈带出几分委屈又凑过去，却还是被她推开。
“所以，以后还犯吗？”
“不了。”
“真的？”
“清雅...清雅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以后都听你的...求你...”
兰清雅这才满意地摸了摸他的脸颊，放松了撑在他胸前的手。
第二日天还未亮，兰清雅就起身整理了一下身上的旗袍。
宋言澈从后面搂住她：“换件衣服再走。”
兰清雅不以为意：“这么早，没人的。”
宋言澈搂得更紧：“不行...”
她拿他没辙，只能换了套平日穿的衣裙。
她转头抱了抱他：“昨晚表现不错，很勇猛。”
宋言澈竟然被她说红了脸，带着几分恼羞成怒将她亲得晕晕乎乎：“你再说，今日我就勇猛一天。”
兰清雅怕了他，亲了亲他的下巴，撒娇道：“夫君饶命...”
宋言澈只觉得心都被她喊化了，再不舍得强迫她，放人离开。
回到雅兰峰，就看到祝惊鸿在主殿外面踌躇着，似乎有什么事。
“惊鸿！”兰清雅落地，张口喊人，“这么早你在这儿转什么呢？”
祝惊鸿看到她，面上露出一个笑容，雪白的牙齿晃得兰清雅有些眼晕。
“师尊，我已经结丹了。”
兰清雅：so？
看到她询问的眼神，祝惊鸿鼓起勇气继续道：“我昨日听花师姐与袁师兄说，他们结丹期时，师尊就与大师伯一同带着出去历练过...”
兰清雅恍然，这小子是心野了：“行啊，你若想去，与同门师兄弟们组个小队，自去便是了，为师准了。”
她说完就要离开。
祝惊鸿却涨红了脸紧跟了两步道：“不是，我是想...”
兰清雅对于徒弟向来是有耐心的，听他这么说，她停下脚步看向他。
祝惊鸿瞧她一脸温柔，脸色更红了几分，垂下眸子不敢看她，最终鼓起勇气道：“我想求师尊带我去。”
他说完，目光极快地扫过兰清雅绝美的脸，却看到她真的在认真考虑。
“左右最近无事，为师带你去也可以。”
祝惊鸿立即惊喜地抬头：“真的吗，师尊？”
兰清雅点头：“年轻人，自然还是与年轻人在一处更好。你且去宗门发个告示，组上个六七人的小队，我带着英招扶枫与你们随行。”
这样一来，小的去历练，她可以左拥右抱到凡界逍遥自在几天，何乐而不为呢？
兰清雅美滋滋地正想着，对面的三徒弟已经扑过来将她抱住。
“谢谢师尊！”
兰清雅抿唇，这个动作她太熟悉了，祁彦辰那个欺师灭祖的东西以前就经常这样迷惑她。
她不能让雅兰峰的徒弟全都以下犯上。
如今祝惊鸿已经长大，身形也有了成年男子的高大样子。
兰清雅绷着脸将他推开道：“惊鸿，你如今也长大了，合该知道男女有别，以后不可以再对为师做出这种举动。”
祝惊鸿还小时，脆弱又可爱，经常扑到她怀中撒娇，兰清雅对于小辈一向疼宠，由着他与自己亲近。
可如今，不是以前了。
看着她眼中带着些严肃，祝惊鸿抿唇垂下头，却并未答话。
“行了，去吧。”她看他这个样子，全当还是小孩子被训了不开心，全然忘了他已经六十多岁了。
一个月后，兰清雅见证了宋言澈的宗主继任大典。
典礼上，整个宗门欢庆，各大宗门都前来庆贺。
宋言澈这些年已经积攒了足够的人望，他的这次继任得到了宗门从上至下的拥护，十分顺利。
继任大典之后，姬无殇来寻兰清雅。
瞧他面上难得出现的严肃郑重，兰清雅也收起了玩笑之心，与他平心静气地坐在一起喝茶。
姬无殇抿了一口茶水，语气带出几分凝重：“师妹，我要离开了。”
兰清雅皱眉：“去哪儿？”
“去我该去的地方。”
兰清雅轻嗤一声，垂头喝茶。
姬无殇见她这个态度，难得没有调笑，解释道：“如今还不是说的时候，等师尊渡劫时，我会回来找你的。他顺利渡劫，我的身份你自然就知道了。”
对于他这种谜语人行为，兰清雅也懒得追问：“行吧，那你一路顺风。”
姬无殇：？
兰清雅白了他一眼：“问了你也不告诉我，不问你又这般表情，怎么，非要我哭着喊着说三师兄别走？”
姬无殇被她逗笑，抬手轻拍了一下她的脑袋：“不必，又不是以后都不见了。”
“我跟宗主已经商量过了，会在现有的长老中挑几个资质好，性情稳，有担当的擢升为首席长老。你那个长老愿意干就干，不愿意也推出去，落个清净。”
兰清雅沉默下来，点点头。
昔日他们师兄妹四人，如今死的死，走的走。
就连师尊都转世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