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师父，这样堆积起来的，我根本就不懂啊。”
骨念歌道。
不知道是不是从小的经历问题，不是她一步步走出来的，她总是觉得有些心虚的，她感觉那不是她的东西，被人看一眼，就觉得别人看穿了她。
“有什么不懂的，你是药材不认识还是药效不懂？”
谢令姜道。
在她看来，骨念歌纠结的都是不存在的问题。
这个药方虽然是她给的，但是药不是她一步步做出来的吗？药物，药性，她哪个不懂？
别说是现在了，就算是以前，师父帮着徒弟做名誉，也是很正常的事情，至于骨念歌说的不懂……
她不是在吗？
总有懂的那一天的。
“你纠结什么，我身为你的师父，只我站在这里，就说明了一切，谁敢质疑你？”
骨念歌嘴张了张，最终什么也没有说又闭上了。
不得不说，这一刻，她被谢令姜这样虽然霸气却透着关心的语气，感动了，她喜欢这样的感觉，不管是任何形式的关心，她都很喜欢。
骨念歌看着谢令姜，点了点头。
她不想再拒绝谢令姜，也不愿意去拒绝了，不就是药方吗？
她现在是写不出来，可是……她就是占自己的师父的便宜，别人有什么说话的权利？
大不了，她私下里再努力一些。
在骨念歌转身要走的时候，谢令姜再一次的开口道：“你不用那么谨慎，我和你说过，身为我的徒弟，你有自傲的资本，也有不讲理的资本，我虽然不能保你横行无忌，但是，却也可以保你不受任何的欺负。”
骨念歌的手指猛地抖了一下。
她感觉一股别样的情绪慢慢的从心底生出，开始还小，还轻，但是瞬间就如同狂风暴雨般，一下子席卷了全身，让骨念歌站在原地，做不了任何的动作。
她看着谢令姜，感觉对方的身影在她的眼中由清晰变模糊，再变清晰……
不知道经历了几个轮回，她听到谢令姜的声音。
“傻孩子！”
骨念歌感觉到自己的头顶再一次的被碰触，她无意识的轻轻的蹭了下，然后猛地惊醒。
“师父。”
骨念歌低声喊道。
她低下头抹了下脸，在低头的那一刻，她似乎听到了谢令姜的叹息，她抬起头时，看到谢令姜慈祥的脸，以为自己听错了。
“回去把这些笔记好好看看。”
谢令姜嘱咐了一句，骨念歌抱着那些笔记，头重脚轻的走了。
谢令姜看着骨念歌的身影慢慢的走远，转过花树，转过花墙，转过院门……消失不见，她轻轻的闭上了眼睛。
她的小柔。
走了，再也回不来了。
谢令姜再次睁开眼睛时，眼中已经没有了那些复杂的情绪。
骨念歌不是小柔，她很清楚，两个人完全不同。
小柔虽然性子内向，听话乖巧，但是很喜欢向她撒娇，娇娇柔柔的让人心生怜惜……
而她的徒弟，也性子内向，也听话乖巧，但是这份乖巧却不能触及她的底线……她会在一些事情上妥协，但是就算是妥协，也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自己应该怎么走。
这一点，是与小柔最大的不同。
若是小柔活着，见到她的徒弟，会是什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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