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导选第二个方案的原因很简单，这可不是豪赌，而是基于逻辑的判断。
林牧什么时候出过烂歌了？咳咳，当然，那些神曲不能算，但是，在这种正经的场合，林牧一定会出正经的歌。
他的唱功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进步这么大，以林牧进步后的唱功，唱的歌绝对不会差。
李秀老师上台了。
很让人意外的，在线观看人数不但没有下降，反而从800万飙升至1000万。
【什么鬼？这是表演京剧？天啦撸，我没看错吧，2022年了，还有电视台播京剧】
【这些艺人年龄好大啊，都是我奶奶辈的，导演勇气可嘉，这要是摔在舞台上，那事故可就大了】
【要是有跳过按键就好了，我是特意来等林牧节目的】
【加1，怕晚一会错过了，特意来提前等】
【我丢，我奶奶坐在我旁边，问我演的是什么戏】
【我奶奶也是！】
【不仅是我奶奶，我妈妈也听到声音出来看了，老一辈喜欢京剧的这么多？】
京剧团的爷爷，奶奶们，在舞台上一版一眼的演着京剧。
杨蓝蓝在休息时里喝水，一群小助理围在她身边忙前忙后，她的目光盯着屏幕，心里不屑。
一群老古董，京剧能活着，全靠社会主义一口仙气吊着。
看看台下观众吧，这会儿都有人拿出手机开玩了。
她还留在这里的原因，可不是为了看京剧，而是想留下来听一听林牧的表现。
之前彩排的时候，林牧有专属的录音室，刚才林牧再唱《斑马斑马》时，她还在路上。
杨蓝蓝自我感觉良好，今天她状态很好，刚才四首歌都是超水准发挥。
不知道，能否比的上林牧，如果能打个平手，回去就可以发通稿，她和林牧平分秋色了。
甚至于，杨蓝蓝的野心不止与此，这种5000人的大场面，可不是歌唱的好听就可以了，舞台表现力，感染里，也很重要。
林牧唱功很牛吊没错，可是他舞台经验少，自己舞台经验多，万一林牧一会忘词了，嘿嘿，那自己今天，可是拔得头筹了。
对了，东海电视台在直播来着，杨蓝蓝拿出手机，找到直播间，然后拉到进度条，进度条上都分好了类，哪一分哪一秒是谁谁谁的表演，她找到林牧顶场的五分钟。
五分钟过后。
杨蓝蓝宛如僵尸一般抬起头，她很困惑，对人生很不解，发出了人生终极三问，我是谁，我在哪，我要做什么？
为什么啊？
难道她的努力，在天才面前就这么可笑？这么不值一提？
怯场？舞台表现力？在唱功上和林牧打个平手？
杨蓝蓝真想好好嘲笑5分钟前的自己一番，真是一个小丑。
林牧的歌自己之前也听过，没有这么变态啊！
哪有人现场演唱比经过修音后发布的歌曲还要好的。
林牧是音乐之神吗？
杨蓝蓝不想再坐下去了，她想赶紧离开，还留下来干嘛，等着林牧鞭尸？
另一方面她又想留下来，这种听音乐之神现场的机会，她不想错过，虽然她充满了铜臭味，世俗不堪，但她也是音乐人啊。
这时杨蓝蓝眼睛撇了电视一眼，她惊呆了，画面里播放的还是《杨家将》
什么鬼？
她看了眼时间，《杨家将》已经播出了15分钟。
她迟到了5分钟，又多唱了一首歌，秦导没把京剧砍掉10分钟？去砍其他人的节目？
杨蓝蓝对自己害的京剧差点被砍掉10分钟是一点歉意都没有，反正是没人看的节目，砍了就砍了呗，事后自己再去道道歉，送送礼物，把面子做足就可以了。
老奶奶们的努力？
拜托你，别逗了，凭什么努力就有回报？都是社会人了，别像学校里的学生那么幼稚好吗？
在杨蓝蓝看来，京剧团的努力，就是在错误的道路上一路狂奔。
既然被砍节目的不是京剧团的老古董们，那是谁？
杨蓝蓝决定还是留下来看，一方面是她发自真心的想体验林牧的现场，另一方面也是看看谁被她波及到了，她将根据咖位大小做反应。
在思索间，《杨家将》结束了。
【这就没了？就20分钟？敢不敢再短一点？比如播个1小时试试】
【哈哈哈，楼上的你一定不知道，这出京剧原本是1个小时，这20分钟算精简版本，不过这精简的还真不错】
【爹的，看的老娘都困了，终于结束了，芒果老公要出来咯，嘿嘿，嘿嘿】
【我奶奶说她还没看够，要我回放，天啦！（黑人脸）】
【作为资深的京剧迷，李秀老师的风采一点都不减当年，真是绝了，都这个年龄呢，手艺活一点没拉下】
【作为从来没看过京剧的，感觉有点意思】
【我也觉得挺有趣的，下一次去北京，要是票不贵，买一张梨园的票去看看戏】
李秀老师的努力有了回报，她的努力没有白费，虽然很少，但真有那么一部分年轻人，因为她的表演，尝试着去了解京剧。
下了场，李秀和林牧错身而过。
“林，谢谢你！”
李秀对着林牧的背影鞠了一躬。
主持人在场上活络了一下气氛，她听到秦导在耳机里的指示，眼瞳微微一睁，面上表情不变。
“接下来让我们有请芒果为我们带来《曾经我也想一了百了》《杀死那个石家庄人》
弹幕炸了。
现场也炸了。
【搞什么？节目组脑子里装的都是屎壳郎喜欢的东西吗？芒果就两首歌？十分？时长还没杨蓝蓝长】
【爹的，我就是来看芒果的，结果就这？节目表上明明是四首歌，给我砍到两首？】
【我是不是听错了？姐妹们，别激动，《杀死那个石家庄人》是谁的歌？是不是芒果老师原创？】
【我去查了一圈，网络上没找到，是芒果原创无误了，想用原创一首顶三首？嗯……也不是不行】
【姐妹们，怎么能就这么妥协？三首老歌加一首原创她不香吗？】
【呵，你们没发现吗？按照节目表，杨蓝蓝没有准时出现，而且她多唱了一首歌】
【这种节目时间都卡的很严的，我估摸着，就是因为杨蓝蓝，芒果被砍了10分钟的节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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