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我挖到了，我挖到了一个大蛏子!”
二蛋蹦起来，手里抓着一只蛏子。
小石头都快哭了，是抢他的!
“石头，别难过了，你看他的蛏子有多长?”
苏青山冷笑。
“肯定有十五厘米!”
小石头咬牙切齿。
“你再看看咱们抓的，找最小的一只，有十五厘米那么短的吗?”
“咱们抓的，最小的，也有十七八厘米吧?”
苏青山笑着问。
小石头点点头，和苏青山一起，苏青山挖，他捡，的确最小的一只，也肯定有十七八厘米。
“那你还难过什么?”
“他挖出来的，都是咱们不要的，太小的。”
“走，咱们去挖大货，让他挖小的，咱们看不上的!”
“来，吃糖!”
苏青山拿出一颗奶糖，递给小石头。
小石头听到苏青山说，二蛋挖的蛏子太小，都是他们不要的，心情就好了很 多。
拿到奶糖，心情就更好了，就没吃，摔到兜里。
“你怎么不吃?”
苏青山有点意外。
“拿回去给妞妞吃!”
小石头想着妹妹。
“真乖，来，再给你一颗， 一颗你自己吃， 一颗然后就给妹妹。”
苏青山又奖励了小时候的一颗奶糖。
两人向前走。
“妈，你看那两个傻瓜走了。”
二蛋轻蔑地看了一眼苏青山和小石头。
“看人家干什么?”
“挖你的蛏子!”
二蛋妈也轻蔑地看了一眼苏青山两人。
走出去没到十米，苏青山就把桶放下了。
“来，小石头，让你亲手挖一个，看到这个气孔了吗?”
苏青山指着前面沙子上的透气孔。
“看到了，这下面有一个大蛏子吗?”
小石头眼睛亮了。
“对，你挖!”
苏青山点点头。
小石头兴奋了，苏青山一挖一个准，全都是超大号的蛏子，他说有，就一定 有，小石头开挖了。
此时二蛋也凑过来了。
在距离两人不到三米远的地方开挖了。
二蛋十七八岁了，身体比七八岁的小石头大很多。
小石头还没挖出来，二蛋又挖出来一个蛏子，有十五六厘米23长，故意在两人 面前举起炫耀。
“我挖到了!”
小石头高兴地大喊。
把铁锹一扔，直接用手刨，三两下之后，挖出来一个大坑子，足有二十四五厘米长。
比不上刚才苏青山挖的。
可是比二蛋手里的蛏子，长了将近一半，也粗了很多。
二蛋笑不出来了。
“你，你，你们.…”
二蛋看看手里的蛏子。
又看看小石头两手举着的蛏子，有点气急败坏。
“坏二蛋，你挖得太小了!”
小石头笑了。
举着手里的蛏子很得意。
这一个蛏子可是他亲手挖出来的!
“狗屎运!”
二蛋气急败坏，啪的一下，把它挖出来的蛏子摔在沙地上，转身就走。
“小石头，你去，去挖刚才二蛋挖的坑。”
苏青山笑着指挥。
“他都挖完了，下面还有吗?”
小石头很意外。
他们挖成蛏子，都是只挖一次。
“你去挖一下不就知道了?”
苏青山笑着说。
小石头点点头，把手里的蛏子放到木桶里，拿起铁锹，走到二段刚才挖的地 方，继续挖掘。
“你个败家玩意儿，都把蛏子挖出来了，谁让你扔的?”
二蛋走回去。
二蛋妈挥手就是一巴掌，把二蛋打得委屈得眼泪汪汪的。
哈哈!
看到二蛋被打，小石头笑了。
“挖到了，苏叔叔，我又挖到了，好大一个大蛏子!”
二蛋从沙坑里又拽出一只二十四五厘米长的蛏子。
二蛋傻了。
二蛋妈愣了。
和他们一起挖蛏子的人都莫等口袋。
明明二蛋挖过了，还挖出一只蛏子，怎么还能再挖出来一只?
难道挖到蛏子一家了?
二段挖出来的是儿子，小石头挖出来的是老子，老子比儿子大不正常吗?
呼!
二蛋起身冲到苏青山身旁。
“还给我，是我的!”
二蛋伸手就去抢小石头的蛏子。
嘭!
苏青山一脚踹过去。
他早就看二蛋不顺眼了。
“什么你的?”
“你都挖完了，走了!”
苏青山冷笑。
“你…”
二蛋怒了。
二蛋妈也站起来了。
“苏科长，我来了。”
郭大铁子和另外两名保卫科成员， 一路跑到苏青山身旁。
“你们怎么才来?”
苏青山看看太阳都升起来了，郭大撇子这时候来赶海?
是不是有点晚了?
郭大撇子不好意思地挠挠头，他起晚了。
“行了，你们也去看看能不能有什么收获吧?”
苏青山挥挥手。
二蛋和二蛋妈，先看看郭大撇子三个人，又看看苏青山， 一个个都人高马大， 当场就怂了!
为了一个蛏子，不值得!
郭大撇子刚走。
老刘就从不远处走过来了。
“青山，小石头，你们捡到什么好东西没有?”
老刘并不认为两人能有什么收获。
苏青山是第一次感慨，小石头又是一个小孩子，两个人感慨，也就是玩玩，捡点小鱼小虾。
“爷爷，爷爷，你快来看!”
小石头兴奋了。
从木桶里，把长达二十六七厘米的大蛏子抓起来，高高举起。
“这是什么玩意儿?”
老刘吓了一跳。
他不是不认识，只是太惊讶了。
他一辈子都生活在海边，出海打过鱼，更是差不多天天赶海，却从来没见过这 么大的大蛏子!
大一点的蛏子，叫蛏王，这一只该叫什么?
叫蛏王?
绝对不行!
长达二十七八厘米还叫蛏王，那些十七八厘米，或者二十一二厘米的蛏子该叫什么?
“青山，你的运气也太好了!”
老刘没看桶里的其他蛏子，他以为苏青山只是运气好，挖到一只大的，剩下的肯定很难看。
“爷爷，有好多，你看你看!”
小石头给予展现成绩，让老刘看不懂。
低头看一眼，老刘不会说话了。
他还以为只有一只大。
没想到，木桶里的蛏子， 一个比一个大，十七八厘米的都是少数，多数都在二 十厘米以上。
一个两个是运气。
多了就是实力!
“青山，你以前真没赶过海吗?”
老刘严重怀疑。
苏青山是不是扮猪吃老虎?
“老刘叔，我真是第一次来海边，可能我运气比较好吧?”
苏青山笑着说。
“或许吧!”
“你们继续，我再到旁边看看!”
老刘受打击了。
他拎着的木桶，也装着一些好东西，可是和苏青山一比，根本拿不出手，老脸 有点微微发烧。
二蛋盯着苏青山。
准确地说，盯着苏青山手里的木桶。
“刚才小石头挖的蛏子，就是我的，被他抢走了!”
“我不能放过他!”
二蛋咬牙切齿，跟着苏青山。
跟着跟着，他的心态都快崩了，苏青山挖蛏子， 一挖一个准， 一个比一个大!
很快桶快满了。
小石头兴奋过头了，有点累了，有点蔫儿了。
两人来到一个小水潭。
海边，有很多小水潭，退潮之后，小水潭里或多或少都会留下一些海水，不像 一些小海货。
有小鱼，小虾，小螃蟹。
“累了吧?”
“歇一会吧!”
“等一会儿，和你爷爷一起回去，咱们抓得够多了，不用再抓了。”
苏青山笑着说。
小石头点点头，看着木桶里的蛏子，成就感满满。
不是他挖的，可他全程参与了。
“该死的，他们怎么不挖了?”
二蛋一路跟着。
嫉妒的眼睛都红了，他眼睁睁地看着，苏青山挖的大蛏子，快装满一桶了，能卖三四十块钱吧?
“咦，石头你看，那里有一条大货，你看着木桶，我去抓过来!”
苏青山指着一块岩石底部的缝隙。
有半米多深的海水，很清澈，隐约能看到里面有东西。
“我的……”
二蛋一直跟着苏青山。
看到苏青山手指的方向，他眼睛一亮，没等苏青山冲过去，他直接一路火花带 闪电冲过去了。
跑得太急了。
飞溅起的水花把他衣服都湿透了。
“坏二蛋……”
小石头被气到了。
嗷!
二蛋把手伸进石缝去摸。
紧接着一声惨叫。
二蛋把手拔出来了。
有一个圆柱状的海洋生物，有将近两米长，死死咬着二蛋的右手。
“是鳗鱼，怎么这么大?”
小石头认出来了。
“救我，救我，我的手快被咬碎了……”
二蛋手上鲜红一片。
赶海也是危险的。
就算是小鱼小虾，也能咬人夹人，何况是一条两米长的海鳗?
锋利的牙齿死死咬着二蛋的右手。
二蛋都被疼懵了。
苏青山走过去，捏住海鳗的脑袋，掰开海鳗的嘴。
二蛋得救了。
抱着右手嗷嗷惨叫。
海鳗的牙齿太锋利了，把二蛋的右手咬得血肉模糊。
“二蛋，你怎么这么不小心?”
二蛋妈跑过来，看着儿子受伤的右手一阵埋怨。
很多人都跑过来看热闹。
“我……”
二蛋感觉非常委屈。
他平时很小心，这次不一样。
是苏青山先发现有大货，他要是不快点，抢在前头，大货就是苏青山的了。
他没想到，是一条海鳗，还是活的。
“苏科长，你也太厉害了，这么大一条这叫什么玩意儿?能吃吗?”
郭大撇子跑过来了，他不认识海鳗。
毕竟他不是海边人，见过的海货不多。
“这叫海鳗，不只能吃，还很好吃!”
老刘过来了。
“这么大一条海鳗，就算去了骨头，去了内脏，剩下的纯肉，估计有二十多斤， 真是一条大家伙!”
老刘非常羡慕。
赶海很难抓到这么大的海货。
此时众人都看着海鳗。
没几个人关注受伤的二蛋。
“把海鳗还给我!”
二蛋红着眼睛大喊。
他右手上缠着一条布条，布条都被染红了!
“老刘，你们家来的客人，抢了我儿子的海鳗，你说怎么办吧?”
二蛋妈找上老刘。
“不是那样的!”
小石头不干了。
苏青山给的糖吃，他和苏青山是一伙的。
“是我们发现的海鳗，刚要抓，二蛋就来抢，是他抢我们的。”
小石头便捷。
“我给小石头作证，我在旁边抓小螃蟹，听那个小伙子对小石头说，石头缝里有 一条大货。”
有一个三四十岁的女人站出来，手里拎着一个竹篓。
“我也在旁边，我们听不太清楚，可我看到小伙子指着石头缝，二蛋就像疯了一样冲过去。”
又有一个人站出来作证。
大家都明白了。
苏青山发现一条海鳗。
二蛋急着抢。
太着急了，没注意安全，被海鳗咬伤右手!
“我不管，我儿子受伤了，他不能白受伤，这一条海鳗就当给他补充营养了。”
二蛋妈不打算讲理了。
海鳗肉质鲜嫩，很值钱，是紧俏货。
这一条海鳗，体型很大，能出二十多斤肉，能卖十多块钱，这就是白捡的钱， 怎么可能放弃？
宁可不要脸，她也要海鳗。
胡搅蛮缠到底!
“卧槽，八婆，你想讹我们科长?”
不用苏青山出头。
郭大撇子直接顶上去。
“二蛋他妈，你别给咱们刘家村丢人现眼了，还不快点滚?”
老刘看不下去了。
“老刘，咱们可都是一个村的，你帮外人都不帮我?”
二蛋妈舍不得海鳗。
到手，就相当于白捡了十多块钱!
不像小鱼小虾，根本没人收，就算捡一大桶，也只能回去喂鸡喂鸭。
“老刘叔，你不用说了。”
苏青山冷笑，向前走了两步。
飞起一脚把二蛋踹飞了。
不废话，直接动手。
“你不是想抢海鳗吗?”
“来，站起来，跟我打，打赢了，海鳗就归你。”
“你们还有谁想要?”
“来来来，我让你们一起上，只要你们能把我打倒，海鳗送给你们，还有这一桶蛏子也没送。”
苏青山盯着二蛋等人。
冰冷的目光，森寒的气势，让二蛋，二蛋妈，其他有企图的人， 一个个都感觉 一阵头皮发麻。
“二蛋，你的手受伤了，走，妈带你去卫生所。”
二蛋妈带着二蛋跑了。
其他人也都散了。
郭大撇子和另外两个保卫科的人，也散了，他们继续赶海，想看看能不能也弄 一条大海鳗?
“刘大叔，我这么做会不会给你惹麻烦?”
苏青山有点歉意。
他待两天就走了，可老刘叔不能走，就是村里的人，估计到死也不会离开刘家村。
“有什么麻烦?”
“我有两个儿子， 一个在部队， 一个在工厂，我们村的人，有几个敢惹我?”
老刘叔倒是很自信。
“那就好!我真担心给你带来麻烦!”
苏青山松了一口气。
决定走的时候留点好东西，补偿一下老刘。
“青山，你肯定不是一般人吧?”
“这海鳗滑不溜手，劲儿还大，就算我在海边生活了一辈子，想抓住，也不是一 件容易事儿。”
“可你一只手就能抓住，海鳗想逃都逃不了。”
老刘看着苏青山手上的海鳗。
苏青山抓着海鳗的头，任凭海鳗如何扭曲、挣扎和缠绕，就是挣脱不了苏青山的一手控制。
“我对赶山打猎比较擅长!”
“打猎的时候，练出来一手好手劲儿!”
苏青山随口应付。
“等等，我好像想起来了。”
“四九城赶山大会，赶山王苏青山，据说是一个年轻人，不会就是你吧?”
“肯定就是你!”
老刘叔很震撼。
苏青山微微点头。
“赶山厉害，没想到你赶海也这么厉害。”
老刘叔竖起大拇指。
满脸敬佩神色!
“你的收获不少了，是现在回去，还是再找找，看能有什么收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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