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窍期在九川几乎已经无人能敌。
阿库卢对生擒一个十几岁的少女十分自信。
他是风灵根。
速度之最，淡青色的元素融于空气之中，不着痕迹。
“啪！”
一声轻响。
结束了。
阿库卢在半空中现出了原形。
长剑刺穿他的肩膀，将他钉在空中。
错愕、震惊。
他甚至自己都没有反应过来。
剧痛传来，却没有鲜血喷涌而出。
那剑泛着寒光，寒气顺着伤口蔓延，将一切冻结。
阿库卢低头，青衣少女举着剑，似乎没用什么力道。
但他无论如何，也无法将自己挣扎出长剑的禁锢。
“风刃！”
阿库卢大叫出声。
咒语在心中默念，顷刻间空气中的风有了形状。
化作片片利刃，贴脸朝着云青梧攻击。
出窍期毕竟不是蝼蚁。
云青梧长剑一甩，阿库卢就像沙包般滚落在地。
同时斩碎了风刃。
少女的动作自始至终行云流水，不见丝毫慌乱。
倒是阿库卢狼狈地翻身而起，才发现整条手臂断掉了。
他的目光还是忍不住扫过云青梧。
少女面色苍白，极具欺骗性。
现在在他看来，好似是地狱爬出来的恶鬼。
“你...你什么修为！”
阿库卢召唤出自己的本命武器，一柄长枪。
他被压制了。
全方位的，毫无还手的余地。
他不敢想象面前年龄还不足他五分之一的少女究竟有多强！
“阿库卢。”
少女开口了。
那双凉薄的眼睛盯着他。
“告诉洛川王。”
“要他臣服。”
阿库卢乍一听，想笑。
他甚至觉得这话狂妄自大到简直该死。
可他无力反驳。
“快...快撤！”
阿库卢看着少女的脸，心脏突然猛地跳动。
不祥的预感要将他完全吞没。
阿库卢疯狂下达命令，他撤退。
晚了！
大地震颤，绿色的藤蔓从地底抽出，张牙舞爪，且轻而易举就能刺穿人的身体。
血液喷洒。
无穷无尽的藤蔓。
绿色覆盖天空和大地，阻隔了一切生机。
这又是新的修罗场。
没有藤蔓追杀阿库卢，许是故意留他一命。
十几万大军，使出浑身解数，能跑则跑。
复杂的战况变得简单。
新城主颤抖着嘴角，眼中写满了震撼。
九川的战场上，素来有出窍之上，一人灭一城。
此话不假！
阿库卢是出窍。
可这里...有一个接近渡劫期的存在。
乘胜追击！
领头的将士大声道：“追！拿下洛川的边陲要塞！”
于是从战场转移，向北推进。
由守转攻。
由黎川转向洛川。
【......】系统沉默。
它看着宿主凌驾于万物之上。
手里沾满了血腥。
这是...神吗？
云青梧像是听懂了系统的话。
她开口：“不是神。”
从她离开神界起，从她在黎川睁开眼。
她便不再是神。
她不会宽容、慈悲。
也同样会沾染杀戮和因果。
系统很快，又听到少女补充：“这是战争。”
“我是...黎川王。”
非要你死我活的话。
死的不能是她的子民。
系统：......
...
城门前很快被打扫干净。
死者立坟，生者或哭泣、悲痛、庆幸。
几乎所有的士兵都在苍玹的带领之下乘胜追击，他们要跨过边境，打响反击的第一场战争。
不，不叫反击。
也许是这是一统下三川的第一步。
洛川的士兵除却死去的，还有投降的俘虏。
至于如何安顿俘虏，这是城主该做的事情。
云青梧在所有人的注视下，走回永州城。
“天命神女！幸哉黎川！”
“天命神女！幸哉黎川！”
无上的荣耀与尊崇，在永州达到了顶峰。
大长老鞍前马后、卑躬屈膝地招待着他们这位去而复返的黎川王。
沈若凝却是迫不及待地跟了上去。
慕容瑾：......
...
等到战事商量妥当，只剩下执行时，沈若凝如愿得到了和云青梧独处的时间。
“陛下陛下！”
沈若凝几乎是赶人一般将门关上。
随后满脸兴奋。
她看着神色淡淡的少女，试探道：“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云青梧：......
系统：......
沉默并没有打败沈若凝，她摇了摇头。
万一不爱看小说呢？
她继续道：“爱你孤身走暗巷......”
云青梧：“沈小姐......”
可沈若凝不听，她安慰自己...万一这位也不听歌呢？
诗...诗文好！
上次背的不就是《咸阳城东楼》吗？
“陛下，那床前明月光？”
沈若凝几乎是走到少女面前。
主位要高出一点儿。
所以沈若凝微微仰头，她满脸殷切，眼中充满希望。
只要面前清冷的少女说出“疑是地上霜”就好！
那样...证明她不孤单。
这个世界上，不止有她一个人始终格格不入。
云青梧：“沈小姐，我跟你不来自同一个地方。”
她知道沈若凝在想什么。
沈若凝：“......”
云青梧的回答不在她的认知之内。
从来到永州的路上，她就坚定不移地相信...
“不可能...”
“不可能！”
沈若凝笑了：“陛下你别逗我了。”
“你明明知道答案的对不对。”
“怎么会不是呢......”
沈若凝的声音渐渐低沉，她低下头，垂眸。
再抬头时，泪水斑驳在脸上，她红着眼颤抖着问道：“为什么！”
“为什么是我。”
为什么她要独自在这个世界步履维艰。
那种孤独感，不是被排挤、被孤立的孤独。
是她站在这里，全世界都与她有一层隔阂。
她的过往、她的心酸从来都没有办法向任何人倾诉。
因为没有人懂她。
她好像局外之人，似乎能够预知未来。
可她自己偏偏是一个连姓名都不配拥有的小角色。
于是前路未知。
不止是对未来的未知，是...对世界对社会规则对每一个人的未知。
这里是修真界。
弱肉强食，强者为尊。
不是她从小生活的法治社会。
十几年的人生观价值观在这几年的蹉跎之中分崩离。
“抱歉...我......”沈若凝擦了擦眼泪。
她失控了。
长久的期待落空...
“我可以告诉你真相。”
“沈若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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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回学校咯。
女主不是好人啊，咱前边就说过了。
千万别问我女主杀人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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