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她承认自己是心动的，她承认被穆启天宠着，喜欢着，甚至对他的靠近，已经慢慢不是那么排斥了。
甚至对他偶尔的亲近，也有脸红心跳的时候。
但是那又如何呢？
她不相信帝王的宠爱真的能够长久，她如今什么都没有了，还有需要守护的家人，在这样尴尬的境地，若是守不住自己的心，被一时冲动的感情所左右，那么一旦失去他的宠爱，那就真的万劫不复了。
孟琉璃抬起了头，眼神平静的看着他，轻启红唇，“皇上可曾喜欢过良妃姐姐她们？”
穆启天闻言，周身的气势突然冷了下来。
然后看着她清冷的眉眼，勾唇邪魅一笑：“琉璃是希望听到我说喜欢过，还是更愿意听到我说从未呢？”
孟琉璃一愣，眸色动了动，心里百味陈杂。
她其实也不知道自己想要听到了什么，只是不想陷在他的温柔里，所以才会问了这么一句，是在提醒着他，同时也是在警告着自己。
听说后宫的那些女人，都是穆启天亲自选出来的，当初肯定也是喜欢的，不然谁也没办法强迫他吧。
可是如今呢，那些女人都被扔在后宫的一角，每日里盼望着他能够去一次，等着他偶尔的宠幸。
可是他呢，怕是连那些女人的音容相貌，甚至是名字都记不起来吧。
这就是帝王的宠爱的，喜新厌旧的很。
她又怎么能够将所有的希冀，寄托在这样的人身上呢？
“自然是希望听到皇上的实话的。”
“朕若说从未对那些女人动过心，琉璃肯定不会相信。”穆启天笑的颠倒众生，然后伸出手摸了摸她的脸颊，“初见自然是有几分喜欢的，不然朕也不会将人给纳进来，但是爱，确实没有。”
只是这喜欢，只是纯粹的，对美好的东西的喜欢罢了，但是他若是这般说，她也一定不会相信吧。
“那皇上的喜欢可是真心？”孟琉璃没有躲开他的手，任由他的手指在自己的脸上摩挲。
大概是常年握剑握笔，他的指腹有些粗糙，刮在脸上微微有些麻麻的。
“自然是千真万确的！”
这一点，穆启天承认，他对那些女人的喜欢，刚刚开始的时候，应该也是真的吧。
孟琉璃朝他勾唇一笑：“那皇上对我的喜欢，又能有多久呢？”
那一瞬间，在那张清冷的小脸上，那绽放出来的浅笑，衬着额心那一抹鲜红的桃花瓣，穆启天仿佛看到了千树万树桃花盛开。
“琉璃这个话题可真尖锐。”穆启天呵呵一笑，收回了自己的手。
“皇上这是不愿意回答我吗？”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执着这个答案，大概是为了给自己萌动的心思，一个胎死腹中的理由吧。
“琉璃的既然会这么问，自然是不相信我的承诺的。当然，我自己也不相信。”穆启天有些苦恼的揉了揉额头，着实不知该拿她怎么办才好。“我也不知道这份喜欢能维持多久，也许比自己想象的还要久也说不定，也说不定是一辈子，琉璃何不赌一赌，不看看怎么知道结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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